站的遠遠的,我能看到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師評委們臉色都不大好看。可不是嗎?人家舉行校園歌唱比賽,是為了提倡男女同學之間純潔的友誼關係,你穿的這麽露骨不是擺明了讓這些老師難堪嗎?


    祁蕁甜甜的微笑起來,鞠了個躬道:“各位同學大家下午好,我為大家帶來了一首英文歌曲,名叫《上帝是個女孩》。”


    當祁蕁唱到一半的時候全場都沸騰了,十幾個身材美妙的伴舞,在舞池中央將祁蕁高高舉起,幸好那裙子很貼身沒有走光。怪了,她怎麽就不走光呢?


    我前麵那幾位哥們兒他的嗓子已經快喊啞了。


    我挺欣賞祁蕁的聲音,如此難唱的歌曲竟然讓她唱的如此動聽,沒有一定時間還真練不出來。


    正在愣神的時候,麥克風裏傳來了呼聲:“下麵有請四十二號選手褚天遲同學,為大家帶來的歌曲《友情歲月》。”


    我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一件烏黑發亮的坎肩出現在我身上。譚浩從一旁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墨鏡,皮手套,風衣給我。帶齊所有裝備,後麵跟著四個超酷伴奏的我徐徐走上了舞台。


    剛一上場我就仿佛聽到了無數少女思春時的呻吟和無數男人的嫉妒的怒吼。我輕輕推了推墨鏡,左手打了個響指‘啪’的一聲,我身後的吉他手,貝斯手,鍵盤手,鼓手開始了伴奏。


    就我身後那四位的音樂造詣,傳說都是獲得無數榮譽的,至於為什麽會淪落到酒吧賣唱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懷才不遇?


    到了高潮時,周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用沉重激昂的嗓音唱道:“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在美夢裏競爭,每日拚命進取,不羈的醒與醉,所有故事像已發生,瓢泊歲月裏,風吹過已靜下,將心意再還誰,讓眼淚已帶走夜憔悴……”


    當我唱到這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周圍的人已經癲狂了,就連我自己都快受不了了,為什麽我能唱這麽好聽呢?


    在台上我撇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的楚雅涵,我知道她在想什麽,你這臭小子唱歌還蠻好聽的嘛。


    我微笑了起來,熟能生巧啊!雖然我至今都不知道這些詞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好聽而已。


    曲終了,我走下台。祁蕁直接撲過來攬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說道:“褚天遲,你唱的太好聽了,我越來越愛你。誰要是敢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我一定喊人砍了她。”


    前半句我聽著還挺舒心的,這後半句怎麽就變了味了?


    在課堂上,班主任動員全班同學狠狠地安慰了一下我那顆受了傷的心靈。班主任說道:“褚天遲同學,你的歌唱的非常好聽,不要放棄這天賦,沒準哪天你成了大明星做老師的也跟著你沾沾光啊!”


    我感動的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由於有了老師的教導我終於放棄了去找校長算賬的打算。


    譚浩在旁小聲道:“要不是你剛才又砸桌子又砸講台的,班主任怎麽會講出這麽一番違背良心的話。”


    沒搭理他,我繼續趴在桌麵上做我的春秋大夢,一個紙團砸在我的腦袋上。


    打開紙團,上麵寫著一行工整的小字兒:“褚天遲,你的歌唱的好好聽…悅。”


    是穆佳悅這丫頭,她正偷偷回過頭看著我,我衝著她純潔地笑了笑。自從上次在動物園那件事兒以後,我基本已經把她當成了透明人,可能是我幼小的心靈不容他人傷害吧?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對已經插在了牛糞上的鮮花不感興趣。


    高強這時轉過腦袋說道:“天哥,明天我就不來學校啦。”


    我剛要問‘為什麽’。後來一想想也是,他們這群小子來到學校的目的就是泡妞,現在那妞已經死心塌地的要跟我了,他們再呆在學校裏也沒什麽用了。


    我問楊進:“你有什麽打算?也不讀了?去幫老梁做事兒?”


    楊進笑道:“不行啊,書還是得讀下去,不然老爸老媽那裏沒交代,熬個三年吧。”


    我問道:“劉世洲那小子現在怎麽樣了?”


    楊進說道:“劉世洲?現在老實多了,見到我的幾個弟兄馬上調頭就走。還別說,老大你看人還真挺準的,我現在都開始懷疑這小子是條子派來的臥底了。”


    班主任火了道:“嘿,嘿。後麵兩排的同學請注意一些,不要影響了其他同學聽課!”


    我立刻拍了一下楊進的腦袋:“聽見沒有,說話聲音小一點,別影響其他同學!”


    ……


    高強退學後看管著一大半青年區的地盤,說是一半,其實暗地裏還有許多勾當是受他人控製的。對於這一點我也無奈奈何,畢竟自己才多少人手?能接管三十幾間明麵上的酒吧和舞廳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兒了。


    玫瑰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有一百萬人口吧?我一共才不到五百個小弟。這些善良的人們哪天逼急了每人朝我吐口吐沫,估計我的那票人馬都得被淹死。統一整個黑道,談何容易。


    說到這裏,不得不談一談收小弟的問題,每收一個小弟我的荷包就要癟一點。人家屁顛屁顛地跑來說:“大哥,我很仰慕你,收我做小弟吧!”你總不能拒絕吧?收完之後還得給人家安排工作。


    所有的場子人都滿了怎麽辦?那就得去搶場子,談判。遇到軟柿子還行,要是遇到個硬茬,二話不說掏刀砍人的那種肯定得有人員傷亡。死一個安家費可就是兩萬啊,最怕的就是那種被人砍成殘廢的,一輩子我這當老大的都得照顧他。


    所以說,不是被逼無奈可千萬不能混黑社會。


    我正坐在客廳和譚浩等人聊著天,準備擴展一下業務。


    樹爺那邊的第三批增援到了,總計是兩百多人,這麽多人一個小小的別墅可擠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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