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土狼還能忍受,過了沒幾分鍾,當刀與骨頭摩擦出‘咯咯’聲的時候,土狼痛苦的嚎叫出聲來。


    吳岩說道:“這才哪到哪兒?別急,那個誰,去廚房燒開水。等下讓你們知道清蒸人肉是什麽樣的感覺。”一個小弟笑嘻嘻地進了廚房。


    火炮的那名小弟額頭上冷汗狂飆,麵色蒼白,就跟僵屍沒什麽兩樣。


    我抽著煙,打開電視,隨著電視裏流行音樂和土狼的求饒聲。吳岩終於撬開了他的嘴巴。


    土狼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老大…我說,我說。”土狼的那根手指已經被割成了白骨,一絲兒肉都沒有,冷不丁看起來,我又想起段玉楓中的那一具人體骨架。


    “那些錢,在床底下的暗格裏…”


    三個小弟搬開席夢思床,在一個木櫃中,拉出四大麻袋的鈔票。


    我說道:“拉走拉走,他媽的賺點錢也不容易啊,起早貪黑的。”譚浩一手提著一大麻袋走出了門,後麵幾個小弟緊跟著出了門。


    看著聳拉著腦袋的土狼,我說道:“既然錢你已經交了出來,那我再為難你,規矩上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土狼連忙點頭說道:“是啊,老大,你就放了我吧!”


    我說道:“可是,如果放了你,你日後再來找我報複,那該怎麽辦?我這算不算放虎歸山?”


    土狼扭轉著被縛的身體,嚎叫道:“老大,求求你了,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發誓,我發誓絕對不會找您報仇的。隻要您放我一條小命,明天我就洗手退出江湖,我不玩了!”


    這絕對是混黑道人的一種悲哀。我淡淡地說道:“既然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別打算退出。有時候生活就像是玩遊戲。幹掉一個boss,你會獲得無數的名聲和金幣。不過,一旦死亡付出的就會是生命。”


    土狼乖乖地聽著我的話,乞求得到我的原諒。


    “遊戲裏可以允許取進度,而現實是不可能的…”我對著吳岩點點頭。手起刀落,三秒之後,土狼的脖子上多出了一道刀痕。


    火炮的小弟眼睛都直了,褲子也被尿浸濕了。我對著他笑了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喏,這個小馬就交給你,土狼也死了,我希望你能在邊緣區闖下點名望,你有外號麽?”


    那小弟有些害怕的道:“花…花蛇……”


    我嘴角微翹道:“這外號有點意思,半年之後如果還闖不下什麽名聲,可就別怪我找人代替你的位置了。”


    那小弟一聽,幹脆就跪在了地上,說道:“老大,你以後就是我的老大,我的親哥。”


    我點點頭,將手機遞了過去,說道:“你在上環區小馬和玫瑰區褚天遲的協助下幹掉了虎狼會,誰知道小馬在回來的路上與火炮產生了矛盾,竟然把火炮給幹掉了。按照血盟的盟規,你浴血奮戰,終於將小馬擒下。恩……不過你身上的傷痕不夠多,吳岩,幫幫他。”說完這席話,我感覺自己真能去當個作家,保證能紅。


    花蛇一聽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微笑著轉過頭對我一個小弟說道:“把刀借我。”然後對我說道:“老大,我自己來行麽?”


    在眾人的嬉笑聲中,花蛇在自己的胳膊,腿上分別砍了四刀。看他那疼的抽筋的模樣,我這才明白什麽叫‘自殘’。


    坐在回別墅的車裏,譚浩問我:“老大,為什麽咱們不接手邊緣區?那也是塊好地方,雖然亂了一點,但是能賺錢的行當很多。”


    我說道:“咱們現在還沒那麽大的勢力,人手也不夠,玫瑰區的那些亂攤子還等著我去收拾,現在如果再接手邊緣區,恐怕是吃不下呀。”


    譚浩說道:“那也沒理由白白便宜那小子呀,看他那副德行,就算有人撐腰也混不起來吧?”


    我笑著說道:“我才不管他那麽多,土狼死了,小馬隻剩下半口氣,這些黑鍋總得有人背吧?說一千道一萬,就算把天說破,我們搶了火炮的錢,那是事實吧。如果沒有人背這黑鍋,愷老大一追查下來,這煮熟的鴨子肯定撲騰幾下胳膊腿飛走了。沒準到時候那隻老狐狸來一句‘幫會需要’全給充公了,那多不劃算?”


    這麽一折騰,天都亮了,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


    都以為黑社會容易混,我容易麽?忙活一晚上才賺了四百多萬,我難啊。


    回到別墅後,開始分錢,那些小弟,每人分到五千塊勞務費。其餘大哥一人五萬,這樣算下來,還有約莫三百五十萬,通知了小強一聲,讓他分別存進三個銀行賬戶。


    本來我也想學電影裏的那些飛天大盜存到瑞士銀行來著,但是吳岩馬上就潑我冷水:“老大,就咱們這點錢,算了吧!沒有哥幾千萬,存進瑞士銀行讓人笑話啊!”


    我想了想,說道:“兩年後差不多了。”


    吳岩說道:“我剛才說的美金。”


    坐在沙發上,我拍著譚浩和吳岩的肩膀,喝起啤酒,吃起燒烤。


    有誰會想到一個在幾小時前還殺人越貨的強盜,在幾個小時後又要去學校當乖寶寶的?這點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實在太極端了。所以我看著房頂吼了一句:“這社會實在太他媽的可怕了!”


    回到浴室洗了哥澡,見任雪這丫頭睡的正熟,也沒好意思打擾她。換套衣服後,就帶著譚浩和吳岩上學去了。


    一路上都在談論昨晚發生的事兒,沒走到學校門口,手機就響了,是蔣愷打來的電話。


    “褚兄弟,火炮和小馬都掛了!”聽電話那頭蔣愷的聲音似乎很悲哀。


    我驚恐地叫道:“怎麽會?怎麽會這樣?誰他媽幹的!”


    “唉,說來話長……”


    蔣愷將我教給花蛇的台詞絲毫不變地還給了我。


    “唉,真沒想到小馬竟然會背叛火炮,看他們倆的感情,我還以為很深厚呢!唉,說起來,我認為小馬這個人還不錯呀,真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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