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為某人流露出來的眼神。雖然他極力的在控製,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受到了影響。妒忌的火焰,一波接著一波,如海浪般衝打著他的腦袋。


    以至於回到莊園時,他有些發暈,意識迷亂的情況下,打開了她臥室的門,做出那種不可挽回的事情,差點傷害她的舉動。


    因此他一整夜沒有睡,十分擔心昨晚的舉止,會傷害了她。


    可是現在,她卻如此淡然,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表情。


    這也就罷了,竟然剛剛還當著眾人的麵就吻了他……


    斯羅雙眸腥紅,隻感覺腦袋轟鳴,炸成了一團。


    怔了幾秒,他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往樓梯口處去,那急速的腳步與背影就好像是落荒而逃。


    溫婉站在原地,目光注視著他高大的背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再去多說些什麽。


    此時,她的腦袋也一團亂。


    下意識的,她好像感覺哄他高興,隻需要親一下就沒事了。可,事實好像卻把問題,弄得更嚴重了。


    隨著斯羅的離開,餐桌上剛剛嚴峻的場景就像解開結的氫氣球,瞬間高漲了許多。


    眾人下意識地鬆了口氣,挺直的脊背鬆懈了下來,變得佝僂。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溫婉,眸中帶著敬佩之光。


    “小不點。”八寶看著她,銀色的眸中帶著糾結地叫了聲。


    溫婉微皺了下眉頭,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並沒有理會他。


    自顧的坐回了餐桌前,轉而她麵色平靜的看向站在一側的傭人,又吩咐了句:“給駱小姐換份熱的早餐,另再準備一份早餐,等會送給他。”


    傭人聞言,眸中帶著歉意與感激的點了點頭,便鬆了口氣,回了廚房。


    隨即,溫婉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示意道:“繼續用餐吧。”


    隨著她的話落,韓等人重新落座下來,目光卻是幽深深地時不時盯向溫婉。


    雖說主人一走,那肅殺之氣沒了。他們不用像剛剛那般的拘束,可眼下這情況不明情形,不用猜他們也能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些超出他們想像的事情。


    隻不過,這個問題受影響的人,目前好像隻是主人。


    可若是不能解決掉這個問題,估計今天這種畫麵,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這也不算什麽,無非是冷戰而已,可就怕主人這火氣一直忍著,不知何時會爆炸。萬一他們其中某個人做錯了什麽事情,點燃了主人的火氣……。


    想想,他們就覺得這日子沒奔頭了。


    這角鈴還需係鈴人,主人這結,也隻有她可以治了。


    “他的傷沒事吧。”溫婉麵無波瀾地用著早餐,並沒有在意他們眸中的疑惑與一些其它想法。


    聽到疑問,由理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道:“還好,沒什麽大事。”不過是胸口中了一槍,需要靜養個十天半個月的而已。這段期間,隻要不大動作,拉伸到傷口就行。


    聞言,溫婉抬眸目光直直地鎖著他。有事就有事,沒事就沒事,什麽叫沒什麽大事。


    “沒事。”由理語氣篤定地又補了句。


    溫婉收回目光,這才將目光看向八寶。


    “我們中了埋伏。”未待溫婉問話,八寶立即就開口回答了句。


    這話一落,眾人目光幽深地,帶著鄙視地齊齊向他看了過去。


    八寶咋舌,憂鬱的美少年麵容上,帶著一絲的崩潰與無語。他就說,他不會撒謊,而且還是在小不點麵前。


    “然後呢?”溫婉眸色未變,隨口又問了句。


    八寶一聽,又是怔怔地瞅著她。主人也隻交代受傷的事情,其它的也沒有交代啊。不過,見眾人帶著警告的視線,他抬頭盯了天花板,幽幽地道:“沒有了。”


    話落,溫婉眸光微凝。


    這邊,傭人又重新端了份早餐送給洛傾兒。


    “謝謝。”洛傾兒嫵媚一笑。


    說著,她將目光看向溫婉,見當下情景又有些冷了下來。她想了想,道了句:“一會我要去醫生做檢查,你去嗎?”


    溫婉聽見她的話,自然明白這話是衝自己說的。


    “嗯。”溫婉輕吭了聲。


    當即,稍微緩和的冷峻情景又陷入一種妙不可言的場景裏。


    溫婉簡單的吃了幾口,便沒有心情再用餐了。


    她以為,隻要她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過,或許那種尷尬的事情可以推遲些到來。可眼下她才知道,一直作為一家人的他們,彼此之間發生不愉悅時,會將整個家裏的氣氛都帶著陰鬱。


    “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說著,溫婉放下餐具,自椅子上站起身。


    “把早餐端過來。”


    聽到她的吩咐,傭人忙將準備好的早餐端了過來。


    溫婉伸手接過,在眾人的期待與疑慮下,緩緩向二樓走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溫婉站在門前,抬起的手僵硬在空中。


    她眉頭一皺,有些心煩意亂的不知道現在她過來,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思緒糾結著,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雙腳在門前回來踱著步子。


    不止是她此時萬分糾結,沒有頭緒。


    隔著一堵牆距離的斯羅,更是緊張萬分,情緒激動的難以壓抑。


    早在溫婉出現在門外後,他的所有感觀都集中在門外處的人身上。他的大腦一片混亂,開始胡思亂想著,一會她進來,他應該用什麽用的表情看她,什麽樣的舉止對待她……。


    可是,隨著她徘徊不定的腳步,他的心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揪著一樣。緊緊地收縮著,壓抑著難以呼吸,卻又不舍得放棄。生怕,他會連這揪心的資格也會失去。


    “咯吱。”


    一聲,門被緩緩拉開。


    溫婉剛想要離開,聽見背後的聲音,她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回去。


    刹那間,兩人四目相對,在空中相聚。


    斯羅眸光一眯,見她背對的身影,有些黯然地低下頭。隨即,他並未言語,轉身邁著落寞的腳步走進了房間。


    溫婉怔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端的早餐,再看已經打開的門。想了想,她隻好重重的呼吸了兩口氣,抬腳走了進去。


    “趁熱吃點。”溫婉將早餐放在沙發前的桌子上。


    回頭見他背對著門,站在窗前,並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溫婉有些別扭的十指相扣,想了想,還是說了句。


    話落,斯羅仍舊沉默不語地背對著她,目光直視著遠方。


    溫婉腳步停頓了兩下,隨即緩緩走至他向側,與他並肩一起,將目光看向了窗外。


    久久,兩人未語。房間內的空氣有些凝結,氧氣也越發的稀薄了起來。


    溫婉眉頭一擰,隨即轉過身,背倚靠著窗台,目光直直地盯著他。


    斯羅僵硬,冰冷的神情微變,垂在一側的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


    “你可以出去了。”他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的說著。才說出口,他向側的手又忍不住重重握成拳。


    溫婉也極為不適應現在的情形,明明她已經在盡力去忽視了,也稍理清了雜亂的思緒,怎麽一事到臨頭,就又變了。


    “那我先出去,你別忘記把早餐吃了。”溫婉有些別扭的說了句,忙抬腳向外而去,有些落慌而逃。


    斯羅脊背一怔,冰冷的唇緊抿著。


    聽著背後傳來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他嘴角動了動,卻無法吭出聲來。


    直到關門聲響起,一股陰冷的黑暗氣息瞬間從他的腳底,如龍卷風般侵蝕著整個房間。


    久久,他才邁著有些僵硬的腳步轉過身。看著空空的房間,他眸光黯然地盯著緊閉的房門。隨即才將目光看向沙發處,看著擺放在桌上的早餐,他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了過去。


    機械般地坐在沙發上,機械般的拿起叉子夾了塊煎蛋放入口中,隻是此時有些如嚼蠟般,沒有任何的味道。


    另一邊,溫婉從他房間出來,沒有停歇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邊,她剛坐下,房間的門就響了起來。


    溫婉聞聲,隨口道了句:“進來。”


    話落,門聲稍響了下,隻聽洛傾兒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你鎖門了。”


    溫婉一聽,眸光微挑。


    隨即,她神情微變的站起身走至門前。


    “你怎麽鎖門了?”


    門應聲打開,洛傾兒抱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疑問了句。


    溫婉未語,背對著她稍喘吸了口氣,恍若沒有聽見她問的是什麽,隻是反問了句:“是要現在去醫院嗎?”


    聞言,洛傾兒眸中帶著笑意,一臉坦然地隨意的擺了擺手,走至沙發前坐下:“醫院去不去都無所謂,主要剛剛的畫麵太恐怖,我就隨口說了句,想緩和一下情態。”雖然,好像沒有起什麽作用。但也沒辦法啊,她半路殺出來,又給他們添了亂,肚子裏還揣著他們死對頭的孩子。


    照正常的情況,他們不立即殺了她都不錯了。那還能因為她一句話,就能緩和的了。左右不是,是看在溫婉的麵子上,不給她難看而已。


    溫婉沉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極為保持平靜,可眸中散不開的黯然,還是泄漏了她的情緒。


    “要不,還是出去走走?”洛傾兒察覺到她情緒的波瀾,關心的提議道。


    溫婉想了想,看著她鼓起的肚子,便道了句:“行。”既然她也要離開了,趁此自己也應該多買點禮物給她未出生的孩子。況且,生辰過後,她也要回南江。


    這麽多年,自己都不曾給他們買過什麽禮物,一會出去,也可以好好的挑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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