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能把令牌給你,就說明她對你極其信任。她還小,卻碰見以命相托的,是她的福氣。你明知此行有危險,還敢來,就說明小婉同樣在你心中很重要。如此,也算是半個溫家人了。此事,小婉那邊你大可放心。隻是,這種事情,可不準再有下次。”溫建霖沉聲,眸中帶著警告的道。


    “溫伯父放心,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斯羅淡聲說著,眸中帶著敬意。不過:“前提是她的安全不被威脅。”他道,暗紅的眸中,夾著不可抗拒的霸氣。


    溫建霖眸光微微一僵,握著茶杯的手在空中停頓幾秒,才麵無異樣的道:“雖然小婉相信你,但畢竟還隔著一個姓氏。就衝你今日所做之事,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就是害了小婉。”他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如果溫伯父同意,晚輩可以改名換姓。”斯羅目光真誠,沒有一絲的抗拒之意。“至於是否會被人知道,晚輩當時隻擔心溫婉會受到傷害,並沒有思考太多,如今事情已經發生,就隻能多勞煩溫伯父提點了。”


    “嗬。”


    溫世城冷哼一聲,嘴角扯出一抹冷冽刺骨的笑容。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虛偽的外國人,能把中國博大精深的語言,可以表達的如此淋漓盡致。


    “這就要看小婉的意思了。”溫建霖沒有理會他那帶著譏諷的冷笑聲,完全把他當成一個透明的人。同樣是登門拜會的,差別怎麽能如此鮮明。“至於今天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頂替。”他說著,神色悠哉的端起茶水。


    溫世城一聽,當即便明白這話中的意思了。不待見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把髒水往他身上潑,就算他不在意這些,但是當著某人的麵,被這麽算計了。還真是讓人極為不爽,可這話,他還不能點明,這一說不就是自己入座了。


    “隻要溫伯父答應,她也一定會答應的。”斯羅口氣篤定,眸中帶著溫柔的笑容。雖然,她現在對他還沒有什麽感情。但他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總有一天會突破的。況且,對於他與丫頭之間的情感,早已經是家人的感覺了。


    “不瞞溫伯父,這次溫婉生辰,晚輩想向她求婚。”他已經等得足夠久了,再多等些時日,其實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對任何事情都有把握的他。在有一隻凶神惡煞的狼在身後尾隨著的時候,就算不畏懼,也不得不讓人提防著。


    不過,比起權勢上的爭奪,他更喜歡從根源上解決。他可不喜歡,自己的寶貝,被別人惦記了。


    “求婚?”溫世城神經緊繃,壓抑的怒火與耐心被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給擊得粉碎。


    “勸你還是早點死了這個念頭。”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其他人都要靠邊去。


    斯羅未語,隻是目光真誠的看著麵前的人,情緒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影響。


    這邊,傭人們端著幾碟小菜與清湯麵走了過來。


    “趁熱吃點,求婚是大事,急不得。”溫建霖眉目慈祥的說著。


    聞言,斯羅恭敬的點了點頭。


    “聽溫伯父的。”說著,他伸手拿起筷子,端起一碗湯麵,很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旁側,溫世城暗眸緊盯著某個虛偽的人。


    原本他這一整天也沒有吃什麽東西,又受了刀傷損失了不少血,眼下再聞著飯菜香,不禁咽了下口水。隨即他眸光一沉,看著還剩下的一碗清湯麵,伸手就去端了起來。


    “放下。”溫建霖語氣很冰冷的說著。


    溫世城一聽,端著碗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他抬眸,一臉無辜。


    “管家。”溫建霖冷聲喚道。


    這邊,溫總管聞聲,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老爺。”


    “你是老糊塗了,怎麽還沒有送貴客離開。”


    溫總管一聽,當然麵色一變,看向溫世城,很是客氣,歉意的道:“溫總裁,您這邊請。”


    溫世城陰風測測地掃了一眼麵前的幾人,在看見某人嘴角勾起的笑容時。他恨不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毀掉,可是若真如此,那就是真輸了。


    “剛好我也餓了一天了,溫伯父如此熱情招待,晚輩要是這麽走了,實在是太失禮。再說,這麵都做好了,吃完再走也不遲。”溫世城麵無波瀾,一本正經的說著。


    然後目若無人的低下頭,一副多年沒有吃過飯一樣,很是粗魯的大口吃了起來。


    對於那幾抹異樣的目光,他深暗的眸中掀起一絲殺氣,卻隱藏的極深。


    溫建霖目光陰冷的盯著他,這小子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就這樣了,還能繼續當作沒事人一樣。


    “味道很好。”狼吞虎咽的將一碗清湯麵解決掉,溫世城入下碗筷,優雅地扯出一片紙巾擦拭著嘴角。隨即眸色帶著笑意,放蕩不羈的評價道。


    好歹他也是第一次上門,一個外人都能吃的飯,他這個女婿憑什麽不能吃。若是剛剛他就這麽走了,往後傳出去,麵子往那擱。


    “既然溫伯父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擾了,等改日有空,我再來找溫伯父聊天。”說著,溫世城自顧地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而看向溫總管道:“都是一家人,福伯就不用送了,留下來招待客人吧。”說著,他神色悠哉對衝對麵的人恭敬的點了點頭。


    “送客。”沙發上,溫建霖語氣冰冷的道。


    “溫總裁,您這邊請。”


    溫世城眼睛一米,雖然心裏憋了一股怒火,但還是嘴角扯出一抹淺笑。隨即他沉默不語的邁著高傲的腳步,向客廳外而去。


    身後,斯羅眸光微閃。


    旁側,溫建霖靜靜地看著,並未言語。


    隨著溫世城的離開,這邊溫建霖麵色幽深的將茶杯放下。


    “斯先生手中的令牌,是何時得到的?”


    斯羅聽著上這突然變得生疏的稱呼,神色無樣的道:“前不久溫小姐著急回國,這牌子便沒有帶走。晚輩想著或許到此可以還給她,隻是沒有想到,中間會發生這些事情。”說著,他將令牌拿了出來,雙手奉上,送至其麵前的茶幾上。


    “這麽說,不是小婉給你的。”溫建霖瞅了一眼令牌,麵無波瀾的問了句。


    “不是。如此重要的物品,溫小姐怎麽會隨意贈送。”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在擔心。畢竟,他們才是初次見麵,還不了解彼此的底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刻意的一問。更讓他知道,這塊令牌於溫家來說,極為的重要。丫頭敢把這個給他,便是將一半生命交在他手中。


    “如此,那溫某就替小女謝斯先生的關照了。”溫建霖說著,伸手將桌子上的令牌拿起,遞於溫總管道:“鎖回箱子裏,等大小姐回來再送過去。”


    聞言,溫總管伸手接了過來,隨即便親自拿著令牌離開了客廳。


    “另外,還是麻煩斯先生回去時,告訴小女一聲。老祖宗年紀大了,許多未見她,很是想念……。”


    “溫伯父的話,晚輩回去便會一字不落的轉告給溫小姐。”斯羅麵色平靜的說著。


    溫建霖笑了笑,轉而站起身道:“如此,夜深了,斯先生既然著急回去,溫某便不多留了。”


    “是晚輩叨擾了。”斯羅隨即站起身,仍是麵無波瀾,眸色真誠的說著。


    話落,斯羅衝其含頜,隨即在傭人的帶領下,出了客廳。


    這邊,溫總管將令牌放好,打庭院一側而來。


    見不遠處晃動的身影,他走到客廳,沉聲道:“老爺,這兩個小子,真非池中之物。”


    溫建霖脊背挺直,目光深遠的看向漆黑的庭院一眼。


    “今天這事,你怎麽看?”


    “二房與三房的人勾結,這些年裏裏外外沒少出賣溫家的利益,這暗地裏也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雖然老祖宗留了規矩,但約束的還是正房的。眼下時代在變遷,這殺人是犯法的事。就算老爺您可以一手遮天,也奈何不了族裏的眾人的嘴。若不是因為家規中,不得彼此傷害,二房與三房的人,怎麽可能會拉攏起如此強大的暗勢力。”溫總管緩緩而道。


    “可是老祖宗的規矩,破不得。”溫建霖眸色深沉的說著。


    “這規矩是破不得,可老祖宗必然也是知道,隨著時代的變遷,這人的心也在變。不然,老祖宗也不會在大小姐出生後,就想到了這麽一個點子。如今,大小姐可以任意離開南江。還結交了一些朋友,這於大小姐來說,是好事。”若不然,憑二房與三房那幾個狼子野心,還有殘忍的手段,想必大小姐的性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


    “當初送她去京都,雖說也有這麽一方麵原因。如今,事情也如預期所測。可是,這個算計裏,並不包涵她將令牌贈於他人。”溫建霖眸中帶著擔憂的說著。


    “大小姐此舉,的確有些欠考慮。不過,如今也證明了,大小姐的眼光,很毒辣。”如今,他們沒有費一兵一卒就解決掉了對手。而且,還得到一個強大的後盾。


    這往後,誰人還敢和大房的叫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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