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站在一側觀看著,眸中饒有興趣接下來的比試。她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平靜過了。這次回到京都,就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韓端了一杯冰淇淋走了過去,“嚐嚐。”


    “好漂亮。”溫婉連伸手接過,看著玻璃杯中的花朵,形狀她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是?”


    “女王。”韓道。


    溫婉清澈的眸看著他,“期羅培育出來的薔薇新品種。”


    韓點了點頭,雙腿交疊倚靠在桌前,目光盯著訓練場處。


    “你猜誰會羸。”韓雙手懷在胸前,眼睛看著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人。


    溫婉一邊吃著冰淇淋,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訓練場上人:“由理。”語氣,很是篤定的道。


    正在與維糾纏的由理一聽,洋洋得意的衝溫婉拋了個眉眼。


    “因為他臉皮比較厚。”溫婉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


    話落,眾人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維高傲的捋了捋額前的火紅色的發,很是邪惡的一笑。


    由理惡狠狠地瞪著他:“老子讓你笑。”說著,大手一揮,早已經握在手掌心中的藍色的粉沫,如數向維飛去,彌漫如同霧氣落在他的身上。


    還沒等維反應過來,全身立即就奇癢難忍,每一個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你小子。”維咬牙切齒的盯著他,早知道這小子有這一招,自己就應該先一步毒死他。


    可,話音剛落,他便難以忍受的衝出訓練場,直接飛奔向浴室。


    由理幸災樂禍的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盯著溫婉,“還是丫頭了解我。”說著,他撒嬌似的用肩膀撞了撞她。


    溫婉挽唇忍不住笑出了聲,見由理盯著她吃的冰淇淋看,她隨口問了句:“吃嗎?”


    由裏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我可不敢碰。”由理聳了聳肩膀。老大親手做的東西,他還想多洗幾年。


    “為什麽?”不就是個冰淇淋嗎?有什麽敢與不敢的。回頭,她看向傭人:“還有嗎?”


    “回大小姐,還有。”


    溫婉看了其他幾人,“你們要吃嗎?”


    眾人相互一視,揶揄的吸了吸鼻子,眼神四處亂看的搖了搖頭。


    溫婉垂下頭,盯著自己手中的冰淇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隨即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再拿幾杯過來吧。”


    傭人聽到吩咐,轉身向廚房而去。


    “還是丫頭對我們好。”由理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很是愉悅的道。有她這麽一句話,能不能吃到主人親手做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


    八寶目光陰毒地盯著他,見溫婉看過來的目光,他冷哼一聲,腦袋一扭,極為不想搭理她。


    韓靜靜地看著不遠處仍在比賽的兩人,聽著耳邊傳來的對話聲,柔軟的雙眸,透著安逸。


    “你下的什麽鬼藥。”維暴跳如雷的圍著一條白色浴巾,頭上還冒著白泡就衝了出來。


    八寶一看,身形一閃就落在溫婉身後。


    溫婉正吃著冰淇淋,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突然眼前一黑,隻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陰冷起來。


    “變~態。”八寶目光如刺的道。


    維想反駁,可見韓盯著他的目光,剛提起的怒炎瞬間就熄滅了。


    再看眾人都用敵視的目光看著他,很是隨意的道:“誰還沒有看過誰啊。”以前,他們又不是沒有一起遊過泳。


    話音剛落,眾人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維氣結,明明受傷的是他,怎麽反倒是他的錯了。不過,他沒有心情再多說,目光直直瞪著由理:“解藥。”


    由理邪笑道:“隻是會癢個六小時,沒有製作解藥的必要。”


    “你……。”維指著他,頭皮發麻,氣憤的衝回了浴室。


    八寶瞬間鬆開雙手,溫婉眨了眨眼睛,左右一看,隻見八寶仍舊與她拉開很大的距離,眾人麵色無恙的盯著訓練場。


    溫婉放下手中的冰淇淋,徑直向比賽場走了過去。


    “三個人,速戰速決吧。”溫婉提議道。


    說著,她已經忍不住開始活躍筋骨。


    由理走了上來,目光與旁側的人相互一視後,直接就無視了溫婉,他們兩人先動起了手來。


    溫婉麵色一沉,看著混戰的兩人,雙手緊握成拳。


    既然他們不把她放在眼裏,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麵了。


    “別呀。”由理低著腦袋,彎著腰道。


    “是啊,都在看著呢?”男人捂著臉,耳朵通紅。


    隻見場地上,溫婉左右兩隻手,一手提著一隻耳朵。


    “打呀,剛剛不是打得很好嗎?”溫婉趾高氣揚的問,揪著兩人的耳朵的手又往下扯了扯。


    “……。”兩人一聽,同意保持了沉默。


    三個人打太亂,萬一沒有控製好力度,傷到了她,誰能負得了責任。


    “打不打。”溫婉並沒有作罷的意思,鬆開兩人的耳朵,她活動了兩下脖頸,直接就衝由理打了過去。


    由理哭喪著臉,早知道會這樣,他還耍那個詐幹嘛。這到好,把難題丟給了自己。


    “今天你們要是敢放水,沒完。”溫婉威脅道,手腳下的力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由理胸口挨了一拳,差點心髒要被打出來。


    “我不玩了。”一看這架勢,男人蹭地一下翻越出場地,一溜煙的功夫,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楚玉,你個叛徒。”由理咆哮了一聲。


    溫婉可不管,剛剛和八寶動手,她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沒有動手的必要。可是由理是正常人,交起手來才能有個來往。


    由理閉著眼,再睜開眸時,聲音冷冷地回道:“那我可就不心慈手軟了。”


    不遠處,韓等幾人觀看著,聽見由理的話,個個麵露寒光。


    由理崩潰的冷笑一聲,他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咋敢真去動手。過幾天丫頭生日,若是出了什麽事,主人不把他千刀萬剮了。再說,他就算想把丫頭怎麽樣,也要看本事啊。


    “試試。”溫婉眸光微凝,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由理謹慎、目光緊盯著她,看來不認真不行啊。


    “小心你的臉。”溫婉說著,帶著戾氣的刀刃直衝他的麵門而去。


    “來真的。”由理驚恐的道,剛剛要不是他躲過去了,那一刀子可是把他整張臉都給劃了。


    他完美的臉,連個痘印都沒有,若是落個疤痕什麽的,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你說呢?”溫婉目光陰冷的反問了句。


    聞言,由理立即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也顧不得周圍那些站著說話不腰痛的眼睛,拳下生風,直接衝溫婉揮了過去。


    沒有停頓的攻擊,越來越快的招數。剛開始還是溫婉占在上風,如今卻被由理逼得連連後退。


    當即,溫婉眸中燃燒起熊熊烈火,手中的匕首突然在掌心旋轉,突然飛向由理的麵門。


    “我擦。”由理瞪大雙眸,剛要躲避,雙手卻被溫婉給控製住了。


    眼見刀子就落下來了,由理見與溫婉拉不開安全距離,抬腿就是一個後踢。


    溫婉欲躲避,卻因為兩人的距離得近,一時沒有完全躲避開,腰上直接挨了一腳。


    “嘶。”溫婉手捂著腰,忍不住皺了下眉頭。


    “怎麽了?”由理臉色慘白,慌張的問道。


    “沒事。”溫婉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韓走了過去,目光深凝道:“確定沒事。”


    眾人目光惡狠狠地瞪向由理……


    溫婉搖了搖頭,不過就是前幾天受了刀傷,加上這兩天沒有休息好。


    “行了,時辰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韓道。


    “嗯,晚安。”溫婉點了點頭,經過女傭身邊時,伸手又拿了一杯冰淇淋離開。


    徑直回到房間,溫婉背靠著門,重重地鬆了口氣。


    隨即她將冰淇淋放在桌子上,聞著身上的汗氣,便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霧氣裏,她靜坐在熱氣騰騰的浴缸中,抬起雙手,看著手腕上的痕跡,溫婉眸光深凝。


    眼下,也隻能等斯羅回來,生日過後,再另作打算了。


    隨即,溫婉想到什麽,伸手拿起浴缸旁邊的座機,按了一串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溫婉開口直接問道:“白凡在你們手裏嗎?”


    “沒有。”韓直接回答道。緊接著又添了幾句:“接到洛小姐後,我們和她就分開了,至於她去了什麽地方,就不知道了。”


    “哦。”溫婉鬆了口氣,“往生門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畢竟,這件事情是由她挑起來的,如今恐怕將兩個組織的矛盾燃燒到頂點了。


    韓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隻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往生門與索羅門表麵的和平,本來就是隔著一層霧的事。”如今,霧氣散了,關係都明了了。剩下的,就是解決彼此之間的隱患了。


    “斯羅真的是去處理自己的私事了。”想著,溫婉有些懷疑的問了句。


    看著鏡子前的自己,韓拉著領帶的手微微一怔,接著道:“嗯,私事。”


    “在哪?”


    韓眉頭微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的關心。不過,他知道,因為洛傾兒的事情,她已經有些疑心了。不過,主人的吩咐,他必須要聽從。


    “法國。”


    溫婉盯著天花板下的水晶燈,“宮宇他們呢?”


    “在收集往生門的消息。”韓平靜的回答。


    溫婉想了想,他們都在英國沒有離開,隻有斯羅獨自離開了,或許是真的有什麽私事。


    “好的,我知道了。”說著,溫婉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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