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不知該怎麽辦的看向白凡,罵往生門的主人,是個挑戰。見其沉默不語,她才問道:“罵些什麽?”


    洛傾兒想了想,以自己的性格來說,抱怨與侮罵完全不是她的格調。想著,洛傾兒閉上眸,想象著會發生的情景。可她卻發現,對於他的薄情,她竟然感覺出奇的平靜,雖然心髒難以壓抑,在抽搐的緊縮。可唯獨,沒有恨意,沒有任何想對他說的話。


    “還是保持沉默吧。”洛傾兒道,那種情況下,她還能說什麽。說的越多,她越卑微。


    白凡有些顧慮的皺了幾下眉頭,“他會不會在溫小姐身上裝炸彈?”這一點,她應該再問問季特助,以防萬一。


    洛傾兒搖了搖頭,她不知道,但不能否認這個可能性。“讓雅兒陪溫婉一起去,不過,季林應該已經想到這個問題了。”


    “我再去和季特助打個電話,洛小姐有什麽還需要吩咐注意的,你再多叮囑她幾句。”他們隻有一次機會,若是露出破綻,就隻能動真格的了。


    電話接通,白凡將疑惑問了出來。


    果然,一切如洛小姐所說。這個問題,季特助的確早已經考慮過。


    有洛雅兒小姐在,破壞力強度大的槍支彈藥絕對不會輕易派上用場。


    設計好一切,剩下的就是等待。


    陰冷的房間內,溫婉渾身顫抖,心髒止不住的抽搐著。


    長時間被吊掛起來,她的手臂早已經痛到沒了知覺。被雨打濕的衣服,還沒有幹又被一桶水從頭潑到腳。夜晚,沒有關閉的窗戶,瑟瑟發冷的寒風吹進來,上下牙齒忍不住打架。


    “啪。”地一聲,漆黑的房間被照亮。


    溫婉不適應的眨了眨雙眸,幾秒過後,看著麵前的人,她麵無表情的直視著他。


    “你很有骨氣。”他眸中帶著冰冷的道。不過,他非常不喜歡她這種不屈服的性格。


    “謝謝誇獎。”溫婉無視他話中的深意,聲音帶著嘶啞的說著。


    他表情深邃,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好像要將她看穿一般。


    “上官先生這麽晚來,有什麽話不妨直說。”溫婉道,清冷的眸暗凝,對於他無理的直視,心中很是不滿。


    他不語,抬腳走至窗前將窗戶關上,緊接著又將空調打開。


    轉而他才走至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紅酒,“溫世城的人動了不該動的人。”他道。


    溫婉不解的看著他,什麽叫不該動的人?難道,洛雅兒被溫世城的人找到了。


    “不過,你應該慶幸,有人為他犯下的錯買單,也救了你一命。”


    “上官先生很喜歡自說自話。”溫婉語氣不善的道,漆黑分明的眸狠狠地瞪著他。


    他冷笑著,薄情的唇上帶著嗜血的笑意。


    “你知道弗蕾婭嗎?”


    溫婉點了點頭,“聽溫世城說過。”她知道,但並不是溫世城說的,而是洛傾兒。


    聽見她的回答,他眸中的嘲諷味越發的濃,不過他並沒有去和她爭執什麽,而是冷然的道:“他特意派人去英國挖了弗蕾婭的墓。”


    他盯著她,惡魔般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的脖頸扭斷,來發泄心中的不悅。


    溫婉眉頭微皺,溫世城派白凡去英國,就單純挖一個死人的墓。不過,挖人墓的這種事情,以他的變~態程度,到是很有可能。


    但,這和她又有什麽關係。


    “不過,我應該謝謝溫小姐,如果不是你的不自量力,還有他的對你的關心,可能我的名譽會受損。”他的話淩厲,卻透著一絲的愜意與真誠。


    溫婉靜靜地看著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下一秒隻聽他聲音冰冷刺骨,眸中帶著殺意的道:“一個妓~女,怎麽配懷上高貴的血統。”


    溫婉詫異的看著他,心中瞬間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溫世城知道洛傾兒在活著,派白凡前去的目地就是為了洛傾兒和弗蕾婭。而她卻在什麽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刺殺他,低估了對手被抓。


    這也是,斯羅欺騙她的原因了。


    “所以,你不會以為溫世城會同意和你做交易吧。”溫婉不以為意的道。既然他這麽生氣,必然是代表他在乎那個女孩。


    溫世城不是傻子,他們之間本就不存在什麽,他又怎麽可能為了她,失去這麽好的一個機會。


    他優雅的搖了搖頭,像個高貴的伯爵一樣,紳士的走至她麵前,“溫小姐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說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麵頰上摩擦著。


    溫婉被掛在半空中,知道反抗也沒有絲毫的作用,隻是冷然地看著他。


    “還有幾個小時,溫小姐就能回去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他道,明明看似溫暖如春風的人,手指間的溫度卻是冰冷刺骨。


    溫婉心髒緊緊一縮,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溫世城同意他的提議。


    “高興。”溫婉麵無表情的道,見他眸中的笑意,她百無聊賴的道:“本以為押了寶,沒有想到真的是個賠錢貨。”


    聽著溫婉的話,他冰冷的眸微微一凝,隻是瞬間,又恢複了倨傲與得意。


    “不過,好歹也養了好幾個月,上官先生是不是也應該支付一點夥食費,住宿費。”溫婉繼續道,見他微上挑的眉頭,“雖然,上官先生一點也不在意,但如果不是我故意收留了她。可能,她會安全躲到孩子出生。”


    他輕蔑的看著她,幽靜冷然的眸,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三條生命換溫小姐一條命,這生意已經足夠合算了。”若不是那個女人橫出這個意外,幾個小時後,他就能輕意解決掉溫世城。


    溫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他把洛傾兒比作妓~女,如今這麽說,不過是將她和洛傾兒歸為一類。


    “嗯,的確很合算了,畢竟還有一具屍體……。”溫婉淡悠悠地道。


    薄情的嘴唇彎起可怕的弧度,他目光陰森的盯著她,一口飲盡手中的紅酒,詭異的氣息,加上沾染在他唇上猩紅的酒,如同要繼續吸住人血的魔鬼。


    “嗯。”


    下一秒,一拳重重地落在溫婉的腹部。


    溫婉死死咬牙,眸中卻扯出一抹凜冽的笑容,絲毫不畏懼他這無關痛癢的一拳。


    不管溫世城出於什麽原因同意這個不合算的交易,但眼下是已經無法更變的。既然如此,她為什麽要讓他有一種羸了的人是他的感覺。


    “上官先生很長情。”一個死了幾年的人,還能讓他如此在意。“若是弗蕾婭小姐還活著,應該會很幸福。啊,不對,若是弗蕾婭小姐還活著,卻要和洛小姐爭風吃……。”


    話未完,又是重重一拳落在她腹部。


    溫婉痛吸一口冷氣,死死咬住唇角。


    他後退一步,嘴角彎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本溫小姐有受虐的傾向。”不然,怎麽敢一次又一次挑釁他的權威。


    溫婉冷笑一聲,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容一樣,眸中帶著嘲諷的道:“隻是比較喜歡看上官先生生氣的模樣而已。”她道,聲音很是真誠。


    “是嗎?”他不以為意的道,“我想,不久後的某一天,我會滿足溫小姐這個愛好的。但願到那時候,溫小姐還能同現在這樣自信。”話落,他轉身優雅的走出房間。


    “謝謝你的空調。”溫婉幽幽地道。


    “客氣,既然是交易,總要先確定洛小姐不是一具屍體。”他背著她,暗紅的深凝結成冰。


    黑暗取代光芒,溫婉靜靜地等待著,直至腳步聲消失後,她難以壓抑地重咳幾聲,腥鹹的血味在口中化開。僵硬的身體在溫熱的空調下慢慢恢複一絲知覺。


    動了動因為長時間捆綁,血液不流通,已經有些發血的手指。溫婉咬著唇,盡力去控製手指抓住繩子,防止長時間的吊掛,手臂會殘廢。


    兩個多時辰後,黑暗的房間內,傳來一響沉悶聲。


    溫婉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大腦昏沉的厲害。


    室內的溫婉不斷的升高,被凍得僵硬的身體,現在開始不停的往外冒汗。


    吃力的坐起身,借著微弱的光,溫婉移到牆邊。


    看著右腳後跟某處發著亮光的刀刃,溫婉冷笑一聲,沒有想到,她又被他救了一次。


    脫掉鞋子,溫婉慢慢地將手腕上綁著的繩子劃斷。


    不一會,繩子鬆散落地,溫婉虛弱的倚坐在地板上。過了好大一會,才將鞋子穿上,借著記憶,輕易的找到他留下的大半瓶紅酒。


    當下,溫婉倚坐在椅子上,抱著紅酒瓶暢飲著。


    大半瓶紅酒被解決掉,溫婉深呼了幾口氣,恢複了些體力,才微微活動了下筋骨。


    目光幽深地看著窗外,借著黑暗的掩護,她慢慢移到窗前,如黑夜中的狼,敏銳地搜尋著周圍的獵物。


    借著月光,與不遠處的路燈光,她依稀可以辨別這裏可能是某個小區。


    這裏是溫世城的地盤,他帶著她自然不回能老巢,必然是找一個隱避的地方暫時停留。


    雖然,她可以逃離這個房間,但並不確定可以逃離他的追捕。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都要試一試。


    就算不為了自己,她也要為洛傾兒和寶寶們著想。


    她不知道他們交易的時間,但也大概能猜到給她留的時間已經所剩下無已了。


    打定主意,溫婉彎身將鞋子中的小刀拿了出來。腳步輕盈的在兩邊的牆麵聽了聽聲音,在確定安全後。溫婉毫不猶豫的輕推開窗戶,輕車熟路的從樓上跳下。


    嬌小的身影,瞬間溶入黑暗。


    身體緊貼著牆麵,溫婉緩緩抬起頭,目光打量了周圍房間一眼,在確定沒有某個房間的燈光發生變化後。她才如貓一般,身影輕巧的穿過綠化帶,憑借著感覺,挑選一個方向後,緩緩逃離這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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