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如同鉗子般掐住她纖細的脖子,隻要他想,可以毫不費力的扭斷她的脖子。


    溫世城譏諷的道:“我算什麽?”那樣子,無情的在告訴她,此時的她是多麽的弱小。


    溫婉毫不在意的淺然一笑,“對呀,算什麽?”輕易的將問題又拋了回去。難道,就因為他頂著一個溫姓,定義上的親人關係,她就要去抱著他會護著她的思想嗎。抱歉,自有自知之明。而且,她也不需要和他扯上關係。至少到目前為止,打心裏她非常排斥他。


    溫世城冷冷的眸眯起,很好,這個不怕死的小丫頭再次成功的挑起他的怒火。


    啪的一聲,溫婉伸手打在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身形微微向後一閃,逃離出他的鉗製。


    手指間柔軟的肌膚失去,溫世城微抬手向後背點了點。


    劉野一怔,然後恭敬的上前,將口袋中的手帕取去遞於他。這是常年養成的習慣,並不容易更改。


    最鬱悶的莫過於許靈了,不是說是女神的司機嗎,怎麽這行如流水的動作好像他更像是男神的侍從。早上他找人救女神,結果來的人竟然是韓八婆的舅舅,現在又狗腿的往外拐。


    “那誰?你離我女神遠點。”許靈抬起手指著她心中的男神,底氣不足卻又故作逞強的威脅著。


    可她的話就如同空氣一般被忽略了。劉野回頭對她使了個眼神,這種時候要保持沉默。


    許靈不樂意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誰的司機。


    “溫家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優雅的將擦過的手帕扔在桌子上,溫世城嗓音低沉,薄唇微起。


    溫婉冷漠的看著他,“……。”


    “教養也看對誰。”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從沒有想得罪過誰,從頭至尾都是韓雪柔在挑釁滋事,如今還要和她談教養,真是可笑。要是她沒有記錯,韓雪柔雖然稱他一聲舅舅,但也隻有溫家一半的血緣關係。以溫家的家訓,於情於理,他已經做出一個錯誤的判斷了。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可在溫世城眼裏,她此時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的孩子,同韓雪柔一樣驕縱。果然,她還是不開口更討人喜歡。


    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冷意,溫婉微挑起眉,渾身帶著刺的看向他。


    溫世城慘忍的笑道:“身為長輩,看來是需要重新給你上一節溫家的家訓。”


    “家訓?”溫婉冷笑,他要和自己談家訓。“那麽,叔叔,家訓第一條是什麽?”她很好奇,他所謂的家訓。


    隻是她的話剛落,溫世城眸微凝,不可捉摸的看向她。


    溫婉嘲諷,無所謂的道:“第一條,對外溫家上下必須團結一心。”說完,她再次疑問道:“不知,小叔家的家訓可否一樣?”那模樣,譏諷之意越發的明顯。


    溫世城目光嗜血,若是他記得不錯,家訓於他來說,純由他來判定。可是,溫家的家訓他卻在心裏倒背如流。隻是,幾代單傳,從來沒有機會用過。


    如今麵對她的質問,溫世城一臉坦誠的道:“記的很好。”話鋒一轉又道:“你做到了嗎?”


    溫婉自認為修養已經很好了,可還是被他一臉的自信與狂傲打碎。明明犯錯的是他,可他反過來質問她。


    看她那明顯不自知的表情,溫世城自然不會告訴她,她被下藥的那天他選擇回來忽略了洛傾兒,也不會告訴他因為氣憤將那幾個家族滅掉,也不會放任她在南苑別墅休養,更不會時刻關注著她。早上的事情,他本意並非如此,況且,若不是因為她在外人麵前毫不給他留麵子,他也不會隻是將她們帶走、禁足那麽簡單。


    此時,他眸裏翻滾著洶湧的猛浪,陰狠的眸暗了暗了。這些她無需知道,她應該知道的是,應該從實例中得到教訓---如何尊重長輩。


    “她是你的朋友對嗎?”森冷的嗓音。


    溫婉看向許靈,見他眸中陰霾,麵色鐵青、警惕的道:“你敢。”


    溫世城狂傲的道:“你大可試試。”整個京都,還有他溫世城不敢的事。如今能如此和她說話,已經是恩賜了。


    溫婉知道,她或許可以對他如何,但是她沒有權力去支配他不去動溫家以外的人。對於他的勢力,從開學那天韓雪柔的表情上來看,她就已經明白了。


    “教導完了嗎?如果沒事,請你離開。”看見他,她就心煩。


    溫世城冷冷的一哼,眼神沉甸甸的看著她,果然還是不能開口說話更好。靜靜的,像一個瓷娃娃。


    “以後少招惹事非,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留下一句話,一秒也不願意再多留的離開。


    劉野對她欠了欠身,轉身跟在後麵相送,順手把房間的門關上。此時,他的內心是崩潰的。總裁來時的本意難道不是因為擔心溫小姐不吃飯,怎麽情景一變,就換成教導了。溫小姐還受著傷,被總裁這麽一攪和,若是心裏承受能力差的,估計就要氣風了。


    更重要的是溫小姐對總裁也是一股子敵意,這兩個在同一個環境下,完全就是磁場相互排斥,火光四射。


    許靈什麽也沒有聽懂,但她知道,剛才男神那若有若無的眼角餘光一瞅,她的命好像遊戲裏的人物一樣,被砍的隻剩下半身血。


    “你們是親的嗎?”女神的叔叔,這關係咋看著更像仇人。


    溫婉不語,若是親的,就不會發生今天早晨那些事情了。溫家雖然可以家庭內部明爭暗鬥,但絕對不會傷及性命。於外,那是必須要團結一致的。可,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反過來問她。而且,還是為了顏麵。


    那怕他不講明,她也知道他其實是想和她談的是家規第三條:溫家上下長幼有敘。


    於理,他們都有不對的地方。可,用她的朋友作威脅,這做法很小人。


    溫世城大步的走下樓,打開車門得重的摔上,煩躁的拉開領帶。


    他是瘋了,竟然聽聞她不吃飯就什麽也不顧及的來醫院。談到家訓時,他竟然有些抗拒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血源關係,可仍令他有些不悅。目前為此的舉動,他自然都無法解釋。等他反應過來時,身體早已經先行一步了。


    打開手機,手指停在洛傾兒三字上。一個月,他親自訂下來的日子。看來,是應該提前了。


    ——————————————————————


    洛寶兒回到家時,看著餐桌上的人,眸光一閃。


    “怎麽回事?”洛夫人命傭人給女兒添副碗筷,開口詢問道。


    “就是有一個從南江過來的人得罪了韓雪柔,兩人掐上了,結果兩敗俱傷。”說起來,她現在也非常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麽有勇氣敢和韓雪柔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洛寶兒看了一眼對麵一臉冷意的長姐,轉而對洛樹清道:“爹地,今天去韓家,韓伯母問了姐姐和溫總的事情。”


    洛樹清看了她一眼,眸中帶著疑惑。


    到是洛夫人不安的晃了晃神,焦急的問道:“說了什麽?”


    “她說姐姐是不是離家出走了。”說完,她無害的目光看向對麵。


    洛傾兒放下手中的餐具,端起紅酒飲了一口,毫不在意她們說什麽。


    “然後我就告訴韓伯母說姐姐和溫總已經訂好了日子。”說著,她不確定的道:“當時韓伯母臉色好像非常不好。”


    洛夫人心中暗道,她自然心情會不好。早些時候,她在一幫太太們麵前可是沒少誇韓家那個丫頭,那時候眾人就感覺出來她的意思。隻不過,沒有想到溫世城喜歡上了傾兒。


    這事至此也就隔下了,如今以為她也該放下了,現在看來,她表麵是放下和洛家交好,暗下不知道要動什麽歪腦筋。想著,洛夫人看向自家大女兒,想到那件事情,她就一陣頭痛。


    若真是讓溫素雲知道了,恐怕這紙就包不住了。


    “不用管她。”韓家於洛家來說,若非有溫世城在,也是不入流的。轉而,他目光威嚴的看向洛傾兒一眼後,對著洛夫人道:“你管好家就行。”


    洛夫人明白的點了點頭,隻要婚禮如期舉行,後麵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洛傾兒不語,好似他們談論的話都與她無關。


    “對了,你剛說南江?”吃著吃著,洛樹清好像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


    “嗯,那個女孩是從南江來的,具體是那個世家的,信息上沒寫。”不過,的確如韓雪柔所說,沒必要知道她是那個家的,反正都不如溫家。想著,洛寶兒又道:“那個女孩也姓溫,叫溫婉。”


    說話,洛傾兒抬起眸看了她一眼,難得開口道:“你是說溫婉和韓雪柔打架?”這種事情也能發生,真是奇怪了。


    洛寶兒點了點頭,不過比起她們兩人的仇,她比較好奇一直沉默的長姐竟然也感興趣是為什麽。


    “你認識溫婉。”作為父親,洛樹清在商界混了那麽久,自然察覺到洛傾兒話中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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