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離見蕭策春風滿麵,更不爽瞪他:“你來做什麽。”蕭策從宮女手上拿過藥膏,揮退他們:“都出去吧。”


    “你為什麽一副走了狗屎運的表情,很欠揍。”顧小離盤腿坐到了床上,目光警惕地留意蕭策的一舉一動。


    蕭策聽到她粗鄙的形容,眉頭重重一皺,就她身旁掀衣坐下,“你一個女兒家說話怎麽粗俗,別再讓我聽見。”


    顧小離見他對自己不滿,嘲笑道:“說我粗俗你是有多高雅。我頂多就說話粗俗,你說話是挺正人君子,但做起事來禽獸不如。”


    “來,把褲子脫了。”蕭策懶得搭理她,不溫柔地將她推倒,動手去扒她褲子,她反應過來將褲子提緊,向他嚷道:“你禽獸啊。”


    蕭策今天心情好不和她計較,接她話道:“你剛不是說了我是禽獸嗎,禽獸當然要做點禽獸該做的事。”


    顧小離急忙躲開他的黑手,想鑽空逃下床,被蕭策大手一撈又倒在了床上,頭撞到了放在床上的櫃角,慘叫了一聲。


    “沒事吧?”蕭策見狀忙傾身查看,她額角瞬間鼓起一個包,責怪道:“你幾時才不那麽冒冒失失。”


    其實蕭策是想說她竄來竄去跟猴子一樣,幾時能安分一點。


    顧小離原本就不喜歡床上放一些不相關的東西,古人非要弄一堆東西擺在床上占地方,又不讓她拿掉,說是祖傳規矩不能破壞。


    數不清這次是第幾次撞到了。


    “你還怪起我來。明明是這樣的布局不合理,哪有人在睡覺的地方放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嚴重影響睡眠質量。”顧小離抱怨道。


    蕭策幫她揉著腫起來的額頭,無視她的話,麵露擔心道:“又不知要腫幾天,我叫人去請太醫。”


    “正好,快去請,我要見那個給我開藥膏的太醫。”顧小離一聽,倏地興奮起來,拉下蕭策的手抱在懷裏。


    蕭策見她情緒激動,起了疑心,由她的話聯想到自己當日……他否定道:“不行,不能請他。”


    “為什麽不能請他。”顧小離一聽,瞬間拉下臉,丟開他的手臂,惱聲問道。


    蕭策即刻想了想,胡扯道:“因為他昨天跟我講家中母親急病需要他回去一趟,我允許了,這會兒應該在返鄉路上了。”


    他才不會讓太醫過來,指不準古靈精怪的顧小離會問太醫一些什麽,太醫又沒被他特意叮囑,不知道會回她什麽。


    顧小離把蕭策端詳一番,從床上坐起來挪到床邊要穿鞋,“不,我要自己去太醫院看看,我信不過你說的。”


    “不準去。”蕭策一把抓住顧小離的手,把她拽回自己懷裏,被自己緊緊抱住。說是抱其實是在捆。


    顧小離咬牙切齒,眼神要吃人:“你很霸道誒蕭策。你……你是不是騙的我?然後心虛了怕我去了會穿幫。”


    說罷,顧小離扭起身子拚命在他身上又蹭又搖。


    “你再動別怪我做禽獸的事,我現在是在顧及你的身體,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力。”蕭策隱忍道。


    顧小離楞了一下,真不動了,因為她感覺到自己坐著的蕭策腿上某處悄然間發生了巨大變化,它在蹭自己。


    “啊,快讓我下來。”顧小離大叫了一聲,蕭策的耳膜差點被刺穿,忙把她扔到床上,站起身來吼道:“你這個女人!”


    真難搞。


    “喂,你去哪啊。”顧小離還有很多事情沒問他,他說完掉頭抬腿往外走,頭不回淡淡道:“去個清淨的地方冷靜一下。”


    “你記得塗藥。”外麵看守的人聽見蕭策的聲音便把門打開,蕭策叮囑顧小離之後邁出了房間,顧小離鞋子也穿好了,快速跟上去。


    被看守的人擋住。


    “皇後娘娘,您身體還未痊愈,不宜走動。近日秋風大起,小心著涼。”宮人永遠都在勸她,她聽得膩而厭煩。


    一陣涼爽的秋風撲麵襲來,顧小離的怒火瞬間被涼意澆滅不少,閉眼展臂感受起秋風的愜意,舒歎道:“夏天終於過去了。”


    現在天色還早,等入夜再偷偷出去,現在回房去塗藥吧。顧小離乖乖地把門關上。


    白鈺在外等候良久,見蕭策出來立即迎前說道:“放出去的消息奏效了,牧原那邊據說是勃然大怒……”一時激動忘了分場合。


    蕭策瞥白鈺一眼,要他閉嘴,清咳道:“到書房來講吧。”


    找顧小離之前心情愉悅是因為漓茉被殺的消息順利放出去,這是成功的第一步也是很關鍵的一步。


    因為兩國不是傻子,他們會去查實。蕭策不會坐等他們查,當夜直接推倒燭台使得關雎起火讓漓茉屍體葬身火海,斷絕後患。


    屍骨無存叫他們查無所查。


    對於捕風捉影的消息確實很難站穩腳跟,但是蕭策借助了前段日子赫連洺他們來彩雲幫忙查案而引起的騷動,趁機把風扇大,讓它刮到南國和牧原。


    牧原人生性多疑,盡管對消息半信半疑,但是對彩雲在追捕南國亂賊的消息不敢輕易不信。


    畢竟蕭運緊張得將京都城門都封鎖了,定是狡猾的南國人拿到了蕭運的什麽大把柄,逼得蕭運狗急跳牆。


    而影響他們信念的關鍵一點是,彩雲還沒有傳出捕獲南國賊子的消息時,蕭運被宣布愧對祖宗自我了結了。


    牧原王在位多年,對彩雲的蕭運多少了解一些,認為蕭運絕對不可能那麽想得開,定是被人所害。


    蕭運貪生怕死,又容易一驚一乍,怎麽可能對自己狠得下心。


    經牧原王一分析,有牧原臣子大膽猜測:“莫不是蕭運是被遲遲沒抓到的南國人給殺了?因事發突然,怕將事實說出會引起動亂,所以才說他因愧疚而自盡。”


    能從消息中引申出這種想法的,真乃奇人。


    奇人這麽說有利於蕭策,無異於幫蕭策迷惑了牧原人的腦子,指引他們脫離正軌,越想越歪。


    彩雲和南國對比顯得弱一些,打起來稍微輕鬆一點,因為南國一直兵強馬壯年年操練士兵時刻做好戰爭準備。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分析之後都不會棄彩雲而攻南國。


    牧原百姓喜愛他們的公主漓茉,漓茉在彩雲過得不好傳到他們耳朵裏,盡管不愛戰爭也不會有怨言。


    因為受欺淩的可是他們愛戴的公主。


    牧原王深知此理,思來想去都沒有比利用漓茉出兵更好的法子,既能得到百姓支持保持內部安定又能攻打朝思暮想的彩雲。


    他早早就把這個看似十分正義的旗號在國宣揚,順道征兵,所以國內百姓知道漓茉在彩雲的事。


    但是世事難料,誰能未卜先知知道蕭運去的那麽突然,緊接著爆出漓茉被南國人刺殺的消息。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戰爭之前,牧原對消息更是敏感,百姓聽說漓茉出事以後,揚言要為漓茉報仇。


    憤怒之下容易失去理智,皆把矛頭向著南國,完全不給南國辯解的機會,南國使臣來一個,他們殺一個。


    城門都不讓進。


    牧原王雖有顧慮,但是百姓情緒高漲,他迫於形勢必須要先轉向南國,不然會激起民憤,引起內憂。


    攘外必先安內。


    南國那邊得知消息,慕容安聽大臣建議接連派了不下五個使臣趕向牧原想穩住他們的心再詳查給牧原一個交代。


    但是聽說牧原毫不留情地連殺南國使臣,南國百姓聽說以後頓時氣憤不已,說牧原是蠻人,不懂思考隻會做野蠻的事。


    跟野蠻的人沒什麽好說的,從沒怕過牧原。


    牧原叫戰,他們應戰就是。


    但是慕容安不肯同意,因為這明擺著是彩雲的蕭策在挑唆他們和牧原的關係,事情都沒弄明白,貿然開戰太草率了。


    一旦開戰,就會有傷亡。


    把事情調查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不能拿生命去開玩笑。這是慕容安的意思,但是朝臣們不讚同就算了,還抗議起來。


    南國朝臣中有不少的一部分至今懷疑慕容安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但他們不明說隻在政事上和慕容安唱反調宣泄不滿。


    可慕容安的皇位的的確確是先皇發自內心傳給他的,隻可惜先皇傳位的時候沒有大臣在,隻有伺候的人和慕容安。


    正因為沒人親耳聽見,所以慕容安才覺得苦惱,明明就是名正言順,反而弄得像他精心籌謀篡取來的。


    且不說慕容安怎麽想,明眼人一聽都知道部分朝臣話語間夾槍帶棒存心跟慕容安作對,旁人聽了都不舒服,何況是慕容安本人。


    但是慕容安考慮到那些對自己持有不滿的都曾經是輔佐先皇的得力臣子,殺心一起再起,但不忍真的下手。


    現在是在討論戰爭,那群老臣毫不遲疑地就讓慕容安應戰,讓慕容安很是惱火。


    慕容安已經把戰爭會引發的很多消極問題都和他們講了,老臣就是老臣,腦子與其他人比格外頑固,怎麽都聽不進去。


    南國和牧原開戰,無論誰勝誰負,彩雲都毫無損失。


    本來鍋就是砸彩雲頭上的,突然栽給南國算是什麽意思,南國和彩雲多年的友好看來蕭策是不想要了。


    可蕭策料準,南國沒有那個能力同時和兩國開戰。


    牧原又咄咄逼人一再殺南國使臣挑釁,南國不可能置之不理跑去攻彩雲。


    蕭策真是厲害,給慕容安擺了一道移花接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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