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朝天背朝地,張小林和馬玲玲在荒地上躺了許久,馬玲玲對馬老太的控訴也幾乎快成了搖籃曲,讓他昏昏欲睡。


    “林哥,我看那老陳就是騙子,裝成有錢人來騙我們家財產的,他要是能把我媽騙到手,那我們家的錢就被騙光了,你難道都不管嗎?”馬玲玲帶著哭腔。


    “我呀,我看你就是不讚成你媽有別的男人,你這是自私懂嗎?”張小林曾經是懷疑過老陳的身份和為人,但是馬老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把人家吃了個透,他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事到如今,供應商幾乎快成了老板,張小林就更沒有發言權了。


    馬玲玲見張小林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放棄了對張小林的遊說,看來這件事還要她精心策劃一番,至於後果,就全家承擔吧。


    張小林和馬玲玲走在回去的路上,太陽也不過剛剛翻山越嶺露出尖尖角,大莊鎮一副剛剛複蘇的模樣。


    迎麵而來的一輛車停在了兩人前麵,探出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天來。


    “這不是馬妹妹和小林弟弟嗎?這大清早的,你們倆這是一起在外留宿了嗎?”趙天來一臉的陰險,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人恨的牙癢癢。


    “管你毛的事!”馬玲玲牙尖嘴利,張口就罵上來。


    “自然是不管我的事,但是可憐我們申老師,小姑子上了自家的床,可憐呐!”說完,趙天來一個加速就開出了他倆的視線,氣的馬玲玲追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咒罵到斷氣。


    “看來我們不能走大路了,繞開走小路吧,這個趙天來一定會到處添油加醋今早上的事,還是別給人落下口舌。”張小林載著馬玲玲騎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上,路很窄,平日裏都是小孩們捉迷藏的寶地,連電動車也隻能通過一輛。


    張小林突然停下了車,馬玲玲因為慣力向前的驅使而下意識的摟住了張小林的腰。張小林用手去努力扯開馬玲玲的手,搞的馬玲玲在他身後因為搞不清狀況而更加用力的捆著他。


    張小林看到了巷子那頭出來晨跑的申蕾,原本跑著的申蕾在看到張小林後停了下來,兩個人對視著,申蕾的眼裏有無數個致命的武器朝張小林投過來,張小林趕到渾身都刺痛。


    申蕾走了過來,越走越近,最後停在了兩人能夠看清彼此細微表情的距離處,“張小林你給我滾下來!”伴隨著一聲地動山搖般的狂躁咆哮,張小林被申蕾扯著頭發從電動車上拎了下來,馬玲玲也傻了眼,連忙向後退,周身寒意陣陣。


    “老婆你聽我說,我昨晚上……”沒等張小林說完,申蕾的嘴就衝著張小林的臉貼了過來,張小林閉上了眼,不敢直視自己將有怎樣的遭遇。


    申蕾雖說平日裏性情稍有暴戾,人也蠻橫霸道,但如果真的讓她像一個潑婦一樣打罵自己的男人,她也是抗拒的,所以對男人們來說,這種壞到懸崖邊上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


    申蕾的心中有一團能燒了整個大莊鎮的怒火,這個馬玲玲向來不是省油的燈,別看整天嘻嘻哈哈一副什麽都不懂的天真樣子,但隻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馬玲玲骨子裏的放·浪絕對不輸於鎮上任何一個已婚的少婦,但最可恨的就是這個張小林,明知道惹了馬玲玲就是惹火,卻還是禁不住誘惑,她認定了張小林和馬玲玲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申蕾在張小林的臉上狠狠咬了一口,頓時一個血紅的牙印就如同刀刻般醒目,張小林疼的呲牙咧嘴,想不到申蕾急了是會咬人的,咬完張小林,申蕾走到馬玲玲身邊用仇人般的目光盯著馬玲玲看了一會兒,唾了一口唾沫在她身邊,然後挺著傲然的胸、翹著渾圓的屁股走開了,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林哥,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躲一躲。”馬玲玲一臉驚悚的盯著張小林下巴上紫紅的牙齒印。


    “再跟你回去,恐怕我就活不過今天了,你還是讓我多活幾年吧。“張小林知道,今天他是絕對躲不過申蕾的製裁了。


    張小林頂著臉上有些滑稽的牙印回到了老宅,越靠近後屋越能感受到一股逼人的殺氣。申蕾躺在床上仔細的捏著自己剛剛跑過步的小腿,一臉波瀾不驚。


    “老婆,我和玲玲昨晚上真的有事……”沒等張小林說完,申蕾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一個玻璃瓶朝張小林扔了過來,張小林的敏捷讓他躲過一劫。


    “你和馬玲玲大早上的還捆在一起,昨晚上肯定是有事了,今天我們就去馬老太那裏說個清楚好了,你個她親閨女做女婿,我給你做嫂子怎麽樣?”


    “老婆你又說胡話了,我真的找到了失而複得的東西……”剛一出口張小林就突然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好你個失而複得,居然在我這裏恬不知恥的吆喝起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形同陌路,等我恢複工作了,我自然回到馬家,和你斷個幹淨。”申蕾對張小林數落個痛快,然後便把張小林當做空氣,像個悲痛欲絕的怨婦藏著巨大的委屈。


    張小林在一邊卻樂了,等她恢複工作?那這事就有緩和的餘地,他張小林今天就讓申蕾收起自己的話!


    張小林非但沒有聽申蕾的話離她遠遠的,還帶著一顆雄心豹子膽爬上了床,從背後一把攬住了申蕾纖細柔軟的腰肢。


    “張小林!你是找死嗎?!”申蕾拿手胡亂的拍打的,兩個人扭成一團,張小林隻用了三分力氣就把申蕾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胯下。


    “你到底能不能聽我解釋,你這個壞女人。”張小林在申蕾的耳邊輕輕耳語著,申蕾趕到一陣酥酥麻麻從耳根直接躥至全身。


    不等申蕾回答,張小林就用自己的嘴巴製止了申蕾的反抗,像一隻溫順的小羊,任憑張小林或這樣或那樣,就別重溫的早上變得格外溫情脈脈。


    張小林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昨晚上揮了一夜的鋤頭,剛剛又在透支體力,雖然他知道申蕾剛才隻是因為身體的反應而順從了他,並不是發自內心原諒他,卻也沒了力氣去哄她了。


    申蕾看到張小林完事後便睡的像個豬一樣,心中未免更加堅定自己的看法,這個小子也就是讓老娘睡一睡罷了,看起來一本正經老實靦腆的樣子,實際還不是家花野花都像采的主兒,剛剛對張小林有所改觀的申蕾,再一次否定了張小林。


    張小林的電話突然響了,猶如沉睡的獅子被人驚醒,張小林頓感煩躁,電話裏一個甜美的聲音異常溫柔的說:“請問是張小林先生嗎?我是電視台的記者,請問您今天有空接受我們的采訪嗎?”張小林聽到電視台的采訪,猛然的清醒了,想起藍雨欣昨天提到的安排。


    張小林應了電視台來家裏的要求,掛了電話變開始手忙腳亂起來,畢竟是人生中第一次上電視,申蕾也暫時忘卻夫妻隻見關於吃醋的小恩怨綁著捯飭起張小林來。


    申蕾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一件滿意的衣服給張小林穿,那些過時、花哨或者幼稚的衣服早就應該扔到垃圾堆裏去,曾經因為對張小林的漠不關心而完全不在乎他穿什麽,但如今竟然找不到一件可以拿的出手的衣服,申蕾竟然有些怪自己這個老婆失職。


    申蕾無奈的找到張小林的一條破牛仔褲,拿著剪刀就從小腿的地方把褲腳都剪掉了,還用手攢起了一堆的毛邊,看起來確實時尚了不少,那些帶著領子的襯衫也是幾年前的款式,申蕾更是手動改造成了現在小青年間流行的款式,改造後的上上下下往張小林身上一套,活脫脫一個帥氣逼人的斯文流氓。


    電視台的人扛著攝像機等設備一行人來到了張家老宅,漂亮的記者見到張小林笑成了一朵花,對張小林恭維的很做作,卻讓人聽著從內到外的舒爽。


    張家老宅的門前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麵對縣城裏電視太的電視采訪好奇又自豪,大莊鎮的張小林一下子婦孺皆知了!


    “張先生,聽說您當晚頸部收到致命的一槍,但第二天就奇跡般的生還了,請問您能解釋一下嗎、”這個問題不僅是記者想問的,其實連張小林自己都有些詫異,雖然中槍後自己努力從胸腔中發力抵住子彈向下的穿透力,但是因為衝力太大,他還沒收到成效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像重生一般,渾身沒有一絲乏力,連傷口處都沒有痛感。在鏡頭麵前,張小林沒辦法說這些看起來故弄玄虛的東西,他隻好說是幸運,那子彈沒有打在致命的部位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那麽,政府獎勵給您五十萬的獎金,您打算怎麽利用呢?”記者問完了這個問題,隻見張小林的表情怔住了,他要有五十萬了嗎?一時間腦袋有些混亂,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我會用……用這筆錢……經營好我的中醫館。”聲音顫抖,已經緊張的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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