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和張小林在老宅的第一夜。


    “你去外麵的屋子睡!”申蕾整理好了臥室的床榻,在張小林抱著被子滾到床上的時候對張小林說。


    “我不去,這麽大的宅子我不陪著你,我不信你不怕。”張小林耍起無賴,他還想和申蕾生孩子呢,分開睡要怎麽生孩子,想到生孩子,張小林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一些糾纏的畫麵,雖然他和申蕾的畫麵還沒有幾次,但是那種回味是遲遲不肯褪色的,而且帶著小鉤子,勾著他的心,讓他一直對她產生無盡的欲-望。


    申蕾冷不防的朝張小林的大腿上掐了一下,狠狠的一下,掐的張小林當即大叫了一聲,捂住大腿直接跳下床,看著申蕾洗漱後楚楚動人的模樣,張小林心裏暗暗想,放著這麽迷人的老婆不抱著睡,誰要去睡屋外的硬沙發,不如先讓她氣消,等夜深了再行動。


    張小林假裝怕了申蕾的樣子,灰溜溜的又抱著被子誤了外屋,入秋以來,白天的太陽還似秋老虎吞噬那些怕熱的人,到了晚上卻又給那些怕冷的人下馬威,冷颼颼的風直接灌進張家的老宅。


    這老宅年久失修,還是磚木結構,有些原本就存在的建築漏洞因為年代久遠而更加脆弱,比如這房子的外屋廳堂窗框與玻璃之間的縫隙就有綠豆那麽大了,夜深起風時,那風毫不示弱的吹進來,直接吹在張小林薄薄的被子上。


    臥室的抗風性還是好的,放下一天的疲憊,申蕾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裏有好多人圍著她問,問她到底和那個雷哥什麽關係,問她是不是私生活很亂,就連馬玲玲和馬老太都把手指向她的鼻尖,數落的她抬不起頭來,這時候張小林突然重進人群裏,一把抱住她,把她護在身下,把她摟的緊緊的,讓她趕到安全,也覺得呼吸不順暢……


    申蕾一睜眼發現是夢,便大口喘起來,但一睜眼便和張小林夜幕中的眼睛對視上了,張小林正趴在她身上,緊緊的抱著她,手胡亂的摸著,原來剛才夢裏的擁抱並不是憑空而來的,這個小混蛋來真的。


    “滾下來!”申蕾被壓住了前胸,說話的時候力氣不足,帶著低沉的小性感。


    “我不,我抱著我老婆你怎麽管這麽多。”張小林耍起無賴來也是得心應手,一般的女孩肯定招架不住,但申蕾早已不是那個一般男孩可以搞定的女人,她定了定神,把手伸到下麵,找準了位置狠狠的捏了一下。


    張小林跟著麵部猙獰起來,疼的發不出聲音,從申蕾身上滾下來,一直叫著:“你……你……”


    申蕾沒有再把張小林趕下床,張小林安分下來,不敢再挑戰,申蕾也就真的沉睡過去,一覺就是天亮了。


    第一次不用擔心遲到的睡到了自然醒,申蕾一睜眼就被直射的晨光刺的睜不開眼,窗外的鳥叫聲徹底把她從昨晚的睡夢中喚醒,老宅的第一晚,很是香甜。


    在馬家,每天叫醒申蕾起床的不是鬧鍾也不是日出而是馬玲玲每天早上跳健身操的音樂,今天難得這份清晨的安靜,又不用去考慮上班遲到,這一刻突然變得很美好。


    屋外叮叮當當的響著,不一會兒的功夫申蕾就嗅到了飯香,是蛋炒飯的味道和煮豆漿的香氣,接著就聽到張小林喊:“起床吃飯了!”


    沒聽到回應,張小林幹脆拿著鍋鏟進了臥室,看著床上緊閉雙眼的申蕾,低頭就是一個大膽的蜻蜓點水式的吻,申蕾伸手去打他,又被他逃掉了,還一隻手撐在門框上痞氣的對著申蕾一個得意的壞笑。


    申蕾看到桌上張小林給自己準備的早飯,頓時覺得心裏陣陣暖流,雖然在馬家一直有人給她做早飯吃,但是這幾任丈夫,倒是沒有一個肯心甘情願專門給她做早飯的,那些寵愛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


    “你今天做什麽,我可以幫忙。”申蕾成了暫時的閑人,客套起來要幫張小林的忙。


    “我的忙你就不用幫了,你若是閑著無聊,隨便在這裏幹點什麽都好,就是別出了院子就行,門前就是鬧-事街區的,很容易被人瞧見了你這女老師上班時間在宅子裏晃悠。”


    “那我這一個月難不成還一直不出門了?我可做不到。”申蕾一副收了委屈蠻橫的樣子,仿佛這個委屈是張小林給的。


    “那你想咋樣,告訴全鎮人你被停職了?你婆婆在抽你一鞭子要了你的命。”張小林一說鞭子果然起到了作用,申蕾不再出聲,這輩子恐怕要聞鞭色變了。


    “老張家有人?有人嗎?”兩人正聊著,大門外有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了進來。


    張小林出門去看,隻見一個頭發已經花白,穿的倒是幹幹淨淨的老爺爺拄著拐杖,背後背著一個鼓鼓的舊書包風塵仆仆的樣子,站在老宅的大門外朝裏麵張望著。


    “老爺子,你找誰啊?”張小林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這人是誰,隻好主動去問。


    “你是老張家的孫子,小林子是嗎?”老頭盯著張小林的臉看了半天。


    “我就是,您是……”


    “我是來找你爺爺看病的,上個月我來了一次咧,敲了半天的門也沒人應,我不甘心啊,這又來了,你爺爺他在不在。”張小林把老爺爺請進了屋倒了茶,聽老爺子仔細說著來意。


    原來這老爺子是爺爺活著時候的病人,患了奇怪的男人病,雖經過張老爺子的醫治早在十幾年前就好了七八不離十,但奇怪的是,這怪病每隔三年就要犯一次,每次犯病都能把人折磨個半死,不僅渾身充水腫脹,就連下-體也脹滿了水,小便痛不堪言,他的兒子曾經帶他去了一些全國有名的大醫院治病,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知道聽聞大莊鎮的神醫老張頭,誰知到隻來了一次病就好了九成,雖然每隔三年就要犯一次,但每次來都藥到病除,這已經是他來的第五次了,沒想到上次卻敲不開張家的門了。


    張小林看了看老人渾濁的眼,長途跋涉的勞累讓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嘴唇上麵爆了很多幹皮,張小林把老人請到了飯桌上吃早飯,老人先是回絕了張小林的好意,隨後可能因為實在勞累頓餓,他端起碗喝起了豆漿,吃起了張小林做的炒飯,嘴上不停地說著感謝的話。


    申蕾聽到有人來以後就鑽進了屋子裏沒有出來,在屋子裏聽兩個人談話,那老頭聽說張老爺子已經不再了,悲從中來,還抹了幾滴眼淚。


    “我這老命看來也要隨你爺爺去了,他不在了,我的病也就真的絕症了,也罷,我活了快八十年了,夠了。”老爺子一邊說一邊用水腫的手去擦眼角的淚。


    張小林看著眼前的老人就想起了爺爺,不免被這種悲傷的氛圍感染,一早明朗的心也跟著陰鬱起來。


    “老爺子,我從小跟著我爺爺學醫,雖然醫術趕不上我爺爺,但是也有不少的從醫經驗,你要是信我,在我這裏住下,我給您試試。”張小林雖然從未聽爺爺念叨過這十幾年來,曾經收治過這麽級怪的病例,但是他和爺爺都已修煉九玄術為主,爺爺會的手法,自己也學的差不多,這老爺子的病他有信心。


    申蕾在屋子裏聽聞了兩人聊天,雖然不太清晰,但是有些關鍵字眼還是聽的清楚,重點是老頭提起的重點部位發病特征和那些髒病很是類似,張小林學醫這麽多年,他爺爺肯定不會教他看這個病,他年紀也小,那老頭口口聲聲說是怪病,搞不好就是年輕時染的病,老了不承認,就自己說成是怪病。


    老頭聽張小林這麽一說突然一掃陰霾,眼神發亮,握住張小林的手又是謝天謝地。


    申蕾覺得聽不下去了,從屋子裏走出來,“張小林你過來下。”說完就把張小林拽進了裏屋。


    “聽說過髒病沒有?你別被這老頭騙了,你爺爺之所以不告訴他這個病人,還不是你太小不好跟你解釋。”申蕾拉著張小林去洗手,剛才看到那老頭握著張小林的手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申蕾過後還會把那些老頭碰過的碗筷扔個幹淨,現在她隻想讓張小林快點把這老頭趕走。


    “他一個八十歲的老頭,渾身水腫,咱們能扔他出門不管嗎?我是醫生,既然我爺爺能幫他,我咋能不幫呢?你放心,我會注意的。”張小林很開心申蕾如此為他著想,至於她嘴中說的髒病還不好確定。


    從申蕾屋裏走出來,老頭關切的問道:“小林子,這是你媳婦?長的俊呢!”


    “嗯,我媳婦。”


    “哎呀呀,一轉眼你都娶媳婦嘍,上次我來你還院子裏爬樹玩哩。”老頭不知說話帶著哪裏的方言,才不會兒功夫就和張小林聊的熟起來。


    張小林讓老頭去前堂的問診室看看,老頭起身後朝申蕾的屋裏瞧了一眼,門虛掩著,什麽都沒瞧到,便隨著張小林去了前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倒插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酒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酒色並收藏倒插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