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震精的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有點石化了,這摔下去……沒死人吧?而對方就像是在回應著展顏心中的猜測,滾到了最下麵整個人又緩緩的動彈了幾下後就徹底的躺在了那裏,接著便是幾聲震天響的嗷叫聲傳來,那悲慘的氣勢,簡直聞者


    落淚,草木含悲。


    聽的整個醫院內外的人都心驚動魄。


    然後,白色長條物的最頂端,那坨圓形的金毛短發緩緩的抬了起來,看向了他們這邊。


    與此同時,展顏也瞧見了一張慘不忍睹的臉,臉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再配合那頭完全沒了造型的金毛,就跟路邊的流浪狗一樣。


    不過,在看了三秒鍾之後,展顏還是認出了對方是誰。


    那張慘兮兮的臉漸漸與記憶中的某個殺馬特騷年重疊了起來。


    潘宇晟。


    不得不說,他這穿衣打扮風格還真是一如當年,騷包的不行!


    隻是,他怎麽會在今天也出現在醫院?潘宇晟滿臉含悲的看著展顏和慕時寒,剛才的那翻熱情因為慕時寒的閃躲和那一腳,令他似火般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桶冷冰冰的涼水,一點點的湮滅了下去,隻剩淒慘悲


    涼。


    此時此刻,他隻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三少要這麽對他?


    慕時寒一臉冷然,依舊是護著展顏的姿勢,看見自己的傑作也毫不為所動,隻是滿臉關切的看向展顏問道:“沒嚇著吧?”


    “.…….嗬嗬,還好。”她想說,剛才潘宇晟衝過來的時候還真沒被嚇著,但後來卻被慕時寒的舉動給嚇到了。


    見展顏沒事,慕時寒這才放心,繼續扶著她下樓梯,對於潘宇晟,非但沒有一點歉疚,還很是不滿他剛才的莽撞行為。


    終於下完了樓梯,潘宇晟也一臉狼狽的從地下爬起來,口中又是一番哀嚎,一條腿一瘸一拐的站起。


    “三少,你剛才為什麽還要故意絆我一腳?”他滿臉委屈的問道。


    此時他那一身似雪的白色西裝髒的簡直沒比路邊乞丐穿的好哪去,好好的一肥豬流騷年,跟從非洲逃難回來的似的。


    看見他這樣,展顏有點想笑,但也蠻同情他的。


    慕時寒瞪了他一眼,“誰讓你不長眼衝上來!”


    “.……我這不是好不容易看見你們,激動的嗎!”說著,他露出一個笑來,衝展顏道:“嗨,嫂子,很久不見,近來還好啊?”


    展顏點了點頭,道:“挺好的。”


    就怕現在不好的是他。潘宇晟和兩年前也沒什麽變化,那發型和穿衣的品位簡直越來越一言難盡,大冬天的,來醫院還穿個一身白,又配個金色頭發,現在人這麽一摔,跟路邊那種好幾年沒打


    理的絲毛狗簡直一個形象,果然是引領在非主流時尚前沿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對了,你們怎麽也來醫院了?”潘宇晟的目光在展顏和慕時寒兩人身上來回轉悠了幾圈,疑惑問道。


    “展顏懷孕了,你離她遠點。”慕時寒依舊一臉防備的道,“還有,讓她少說點話。”潘宇晟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連聲道恭喜,但低頭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狽形象,又皺了皺眉,招呼陪同他一起而來的人,說道:“陪我再去醫院把石膏重新打上吧…….


    算了,我還是換身衣服做個發型再來。”


    “.…….”


    展顏看了眼他那條不敢沾地的腿,問道:“你腿怎麽了?”


    一說到這個,某個殺馬特騷年頓時一臉哭喪,連連擺手道:“嫂子,我命好苦啊!”


    說著,他又要靠近過來,卻被慕時寒一記警告的淩厲眼神給嚇的蹦跳到了好遠。


    潘宇晟看了眼慕時這護妻狂魔般的模樣,想到他剛才的凶殘舉動,訕訕的道:“算了,我還是趕緊去重新打石膏把,三少,嫂子,等我有空的再去看你們啊…….”


    說完,在旁人的攙扶下,他艱難的跳著樓梯又進醫院了。


    慕時寒也拉著展顏上車。


    坐到了車上,展顏問道:“你剛才為什麽說要讓我少說話?”


    男人一本正經的回道:“怕你口幹。”


    展顏:“…….”


    “對了,那個,潘宇晟是怎麽回事啊?”


    慕時寒一皺眉,說道:“一個月前和一夥大媽鬥廣場舞,扭斷腿了。”


    展顏:“…….”


    果然是個奇葩。


    沒想到幾年過去,曾經放蕩不羈的殺馬特騷年依舊是這麽鍾愛於廣場舞,還這麽帶有奉獻精神的。


    “他不會是畢業之後就每天對著他那一頭雜毛洗剪吹和跳廣場舞吧?”展顏問道。


    慕時寒的嘴角抽了抽,說道:“他畢業後被他家裏安排去了國外,兩個月前才回來的。”


    不過回國之後,潘宇晟的作風和愛好還真是一言難盡。原本他爸讓他出國就是為了深造專業,將來好子承父業,結果,潘宇晟兩年多在國外好像什麽也沒學到,而回國之後又開始熱衷於和一幫狐朋狗友打牌鬥地主,還喜歡出


    去和大媽們跳廣場舞,還時不時和一夥老奶奶們鬥舞,堪稱廣場舞界“小王子”。


    而一個月前,就在一場廣場舞世紀大賽中,潘宇晟在奪冠的同時,也樂極生悲的把自己的腿給扭斷了。


    今天應該是來醫院拆石膏的,隻不過經曆剛才那麽一摔,那腿又得二次骨折了。


    展顏聽完後不由唏噓,感情兩年的多過去,這位引領潮流的殺馬特騷年仍舊停留在當初,臉沒變化,發型沒變化,穿衣更風騷,思想也沒變成熟。


    還真是有點小羨慕。


    回去之後,展顏沒想到的是,慕時寒居然特意安排了一個營養師過來,專門為展顏定製孕婦的一日三餐,做到營養搭配。


    展顏:“.……”


    她隻是懷個孕,又不是懷的地球之子,至於這樣麽?而此時,慕時寒卻惆悵了起來,原本是計劃好的就在最近帶展顏出去度蜜月過二人天地,可是,卻忽然查出懷孕,醫生也說過,為了保住胎兒安全,前三個月最好別出遠


    門,如果要出去,她的身體安全該怎麽辦?


    “慕時寒,我餓了…….”就在他陷入思索之際,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午後,展顏就懶洋洋的躺在院子的軟塌上曬太陽,旁邊桌上放著的是水果零食,其實隻要展顏伸伸手就能拿到,但她此刻卻懶的一動不動。


    “好。”慕時寒十分自覺的上前給她撥起了葡萄皮,然後又送入她的口中。


    吃了一會,展顏又道:“幫我捏捏肩。”


    慕時寒立馬來到她的前方,給她捏肩。


    “嗯,對對,就這個力度,繼續……”展顏享受無比的勾起唇道。


    半個小時後。


    “好了,再幫我捏捏腿。”展顏稍微換了個姿勢,還是一臉慵懶的吩咐道。


    慕時寒又任勞任怨的來到他腿便,蹲下身幫她捏腿。慕遇白來到院子外麵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兒子一臉狗腿的跟伺候老佛爺般圍著展顏不停的轉悠服侍,毫無平時的高冷作風總裁形象,而展顏則舒服的都眯起了眼睛,


    簡直享受的不能再享受,光是那爽歪歪的表情就足以讓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當然了,慕遇白是恨不得殺了她。


    他隻覺得心中一口氣都卡的提不上來,看著自己兒子在展顏的訓練下那越來越墮落的模樣,心中一陣的恨鐵不成鋼。


    可是一想到從前發生的事情,還有慕老爺的警告,慕魚白也隻得忍著心裏那股憤怒,窩火的離開了。


    十分鍾後,慕時寒的電話就響了。


    一看見是慕遇白打來的,慕時寒皺了皺眉,還是接聽。


    “你最近在做什麽?怎麽人都不在公司,那麽多的事情不打算處理嗎?”慕遇白語氣中還帶著難掩的怒火。


    對於自己老子的怒意和質問,慕時寒隻給出了五個字:“這是我的事!”


    說完,不等那邊回話,他便果斷的掛了電話,繼續服侍老婆。


    沒過十分鍾,葉航的電話又來了。


    “三少啊,你人在哪?下午的會議就要開始了啊,人都在等你!”葉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急。


    慕時寒淡淡回道:“通知所有人,下午的會議改成晚上八點的視頻會議。”


    又是說完不等那邊回,他直接掛了電話。展顏享受了這麽久,聽見了慕時寒的通話,知道他還有公事的事情沒處理,也有些過意不去,於是翻過身坐起來道:“你要不還是去公司看看吧,我一個人待在家沒事的。


    ”


    “你沒事,我有事!”慕時寒不悅道。


    “……你有什麽事?”


    慕時寒理所當然答道:“得了種看不到你就渾身難受的病。”


    展顏:“……..”


    她能把這種病稱之為皮癢嗎?熟話說,老公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


    當然了,她好像也沒什麽理由去打慕時寒,畢竟,他是因為擔心她才非得時時刻刻陪著她的。


    過了一會,展顏還是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那要是到過年公司事情還沒忙完怎麽辦?”


    慕時寒迷之一笑道:“不會的,就算還有事,也不要緊,葉航過年留公司加班。”


    “.……為什麽?他沒意見嗎?”“嗬,他敢麽?”葉航那條回複他驗孕棒是不要臉的短信現在還在他的收信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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