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這張照片……難道也是那些‘有心人士’合成的嗎？”
沈言錦乍見照片神色微變，整間辦公室霎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夏悅的心髒也微微跳動，這樣一意孤行的攤牌她也不知道沈言錦會給自己什麽樣的解釋。夏悅在安靜而詭譎的氣氛中開始膽怯，方才空白的記憶倏地被劈開，那個把他按壓在牆上的男人帶著嗜血而瘋狂的瞳孔，還有若有似無牽動她每一根神經的尖銳氣味，都和沈言錦重疊成一個。
她不敢想象，萬一這張照片成為撕開沈言錦封印的符咒，那麽她……
夏悅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電話裏的緊急聯係人她已經提前設定好，她做好了如果沈言錦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她就立刻采取措施的準備。
可是，所有臆想的事沒有發生。
沈言錦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端詳著，麵上閃過太多不明的情緒。然後，他開口說道，“對，我們曾經見過。”
沒有任何辯解，他的坦誠在夏悅的意料之外，在沈言錦承認了自己與夏悅認識之後，夏悅非但沒有放鬆心情，反而一顆心被提的更高。
她根本猜不透這個男人。
沈言錦把兩人並肩而立的照片放在一邊，摘下那一副掩蓋情緒的無框眼鏡，看似漫不經心的捏住自己的鼻梁，繼續說道，“這張照片是在我的畢業典禮上拍的。”
“那天你為了慶祝我畢業，特意從學校搭車過來，吵著要和我合照。”說到這，沈言錦的表情多了寵溺和溫馨，仿佛又重回了那一刻，經曆著最幸福的時光。
“你是說，我專門去你的學校慶祝你畢業？”夏悅並不相信沈言錦這番說辭，單靠腦中閃過的那個片段，她就能肯定她和沈言錦並不是這樣親密的關係。
“對，沒錯。”沈言錦斬釘截鐵，“你那天很早就從學校過來找我，提前也沒有和我打招呼，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路過一顆櫻花樹，你挽著我的手鬧著要和我合照。你總是這麽開朗……”
沈言錦似乎沉溺在了他描述的畫麵裏，未戴眼鏡的雙眼充滿著幾近瘋狂的柔和。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麽我到底叫什麽？我又為什麽失憶？在此之前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小悅，你的問題太多了。”沈言錦嘴角微微咧開，“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你呢？”
夏悅注意到沈言錦嘴角擒著的那抹笑意，不禁汗毛倒立，為了穩住沈言錦的情緒，知道她想要了解的信息，她不得不暫時壓下滿腔的疑問和躁動，柔和了語氣，“沈大哥，我真的很想找回記憶，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是誰……至少讓我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
“叫夏悅不好嗎？”沈言錦開始用眼鏡布擦拭著鏡片，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這樣幹幹淨淨、沒有記憶的生活不好嗎？”
突的沈言錦的語氣變得銳利而高亢，“為什麽非要找到記憶，為什麽不願意叫夏悅，為什麽非要離開我的身邊？”
“我……”
“小悅，你不乖。很不乖。”沈言錦搖著頭，手裏擦拭的動作沒有停下，夏悅從他的眼神中能夠感受到他的憤怒，可嘴角那彬彬有禮的笑容卻從不曾放下。
瘋子，沈言錦是個瘋子！
要不要繼續問下去？可這樣狀態下的沈言錦又到底會不會告訴自己實情？
被困於別墅時夏悅的恐懼再次席卷而來，她情緒上想逃離沈言錦，遠遠逃離。可理智上她告訴自己，這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實姓名的機會，她必須勇敢麵對。
“沈大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夏悅勉強擠出來笑容，“我的意思是夏悅這個名字雖然很好聽，但……”
“但你不想要。”沈言錦笑意更濃，“你不想要是嗎？隻要是我給你的，你都不想要是嗎？無論是名字，工作，還是住所，你都不想要，對嗎？”
“……”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沈言錦。
夏悅不想再和沈言錦糾纏，她起身對著沈言錦鞠了一躬，說道，“沈大哥，不管怎麽樣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可能你不告訴我曾經的記憶有你的難處，我就不為難你了。辭職申請我已經在網絡上提交了，等你有時間還麻煩審批下。我先把工卡交還給人事部門。”
沈言錦一直沒有抬頭，一直在非常認真的擦拭自己的鏡片。夏悅也不管沈言錦的反應，轉身開門。
門手碰到門把的時候，沈言錦的聲音飄了過來，“夏葵，這就是你的決定嗎？徹底的離開我。”
夏葵？意識到沈言錦此刻改了稱呼，她的真實姓名就叫夏葵嗎？
夏悅沒有回頭，握住門把的手微微頓住，“沈大哥，謝謝你告訴了我，我的名字。”
“小葵……你知道嗎？離開我，你會後悔的。不過既然你想這樣，我就成全你。反正，遲早你都要自己回來的。”
夏悅咬了咬唇，把門打開。
沈言錦慢慢戴上眼睛，在辦公室的門被夏悅打開的瞬間，沈言錦又恢複了溫和、禮貌。
此刻再說話，沈言錦的語氣有著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平淡和輕柔，“小悅，我會把你的辭職申請審批，你直接去辦理相關手續就好了。對了，還麻煩你把蘇顏叫過來。”
倏地回頭，“叫蘇顏過來？為什麽？”
沈言錦拿起鋼筆敲了敲桌麵，“我叫我的員工……有什麽問題嗎？”
夏悅用力摳著自己的手心，“沒有，我馬上去。”
***
靜安中學作為市重點中學，坐落在s市的老城區，四周還是沒有改建的筒子樓，校門口的樹木連成蔭，將刺眼的太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夏悅滿臉沮喪的和蘇顏坐在靜安中學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周圍坐滿了穿著寫有“靜安中學”字樣校服的同學。
“蘇蘇，你說我會不會永遠都不能恢複記憶了？”
“不會的。”蘇顏迅速把嘴裏的珍珠嚼爛，“你不要灰心，至少你已經知道你本名叫夏葵了不是嗎？其實我覺得不用這麽著急，醫生不是說了你血塊已經開始淤散，遲早都會憑你自己的力量想起來的。”
蘇顏下午請了半天假，陪夏悅一起到了靜安中學，到了這兒夏悅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理想化。她們聯係到了靜安中學檔案室的一位年輕老師，雖然老師很熱情的在學校網路上搜尋了她的名字，卻一無所獲。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老師解釋說早些年畢業的學生是沒有被計入聯網係統的，檔案也因為學籍變動全部轉到了相應的大學，現在都沒辦法找到了。
唯一的一條線索就這樣斷了。
“唉。”夏悅長長的歎了口氣，“蘇蘇，還麻煩你跟我浪費了一下午。”
“跟我還假客氣什麽。”
“對了，今天沈言錦找你說了什麽？”
“啊，他啊，沒說什麽。”蘇顏想到上午沈言錦把她叫到辦公室的場景，握住奶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夏悅沒有和沈言錦說那張照片的來源，沈言錦也並沒有問起。可他是何其聰明的男人，大概稍微用點腦子想想就能知道這張原本藏匿在自己桌麵相框內側的照片是如何到的夏悅手中。
“真的沒說什麽？”
“嗯，放心吧，是工作上的事兒，問了問我手上的創意策劃。”蘇顏彎了彎眼角。
夏悅仔細看了蘇顏一眼，沒看出什麽問題，相信了蘇顏的話，點了點頭，“那你之後工作自己小心，沈言錦……沒有那麽簡單的。”
蘇顏空空的張了張嘴，到底沒發出聲音。
算了，夏悅已經為了自己的事煩心不已，沒必要再給她添麻煩。
悶頭又喝了幾口奶茶，蘇顏將心裏的情感逼退，重新露出微笑說道，“你還擔心我咧，我可比你機靈多了！你忘了是誰舌戰linda？”
“你你你，是你。”
“你辭職估計最開心的就是linda了吧。”蘇顏不屑的“嘖”了一聲，“不知道沈言錦真麵目的時候覺得你跟他挺合適的，現在這麽一看，還好我當時沒多事撮合你倆，不然我可能現在已經切腹自盡了。話說話來，我現在還有點期待linda和沈言錦湊成一對兒，賤人就得跟賤人作堆。”
剛巧夏悅手機跳出一條微信消息，夏悅把手機劃開，一邊回朗奕微信一邊回答道，“我現在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希望能離他們遠遠的，也希望他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
蘇顏瞥見了屏幕上端夏悅給朗奕的備注，調侃，“是啊是啊，你現在可是車神‘朗先生’的女人。”
說著說著，蘇顏猥瑣的把頭湊過去，低聲詢問，“聽說小姐姐和車神同居了，幫忙問問車神大人車技到底怎麽樣？”
“車技？”夏悅認真的想了想，“阿朗因為受傷現在還不能開車，不過我看過他之前的比賽，真的很厲害。”
蘇顏忍笑，臉憋的通紅，怪聲怪氣的說道，“然也然也，此車技非彼車技。你說的車技全國人民都知道，而我說的車技，可隻有朗夫人你一個人知道。”
夏悅這才反應過來蘇顏說的是什麽，臉“騰”的紅了，“你汙不汙！”
“不汙不汙，別告訴我你們還保持著純潔的肉體關係。”
“我們就是保持著純潔的……關係！”
蘇顏不可置信，“what？血氣方剛的漢子遇見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還沒開動？你家朗神真是……嗯，柳下惠在世。”
夏悅渾身燃燒起來，害羞卻仍遲疑的問道，“那什麽……我們這樣是不是還挺不正常的。”
“是。”蘇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見夏悅表情不太好看，又添道，“現在這麽尊重女性的男人不多了，把握住。”
是尊重嗎？夏悅也說不清楚。
她糾結這件事並不是她對發生什麽很渴望，而是她總覺得朗奕的表現很不對勁。這似乎來自女人的直覺，沒辦法用言語或實證把它具體化。
正胡亂想著，手機又一次震動。
朗先生：「到奶茶店門口了，出來吧。」
夏悅放下疑慮不安，對蘇顏說道，“kimi和阿朗來了，我們走吧。”
沈言錦乍見照片神色微變，整間辦公室霎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夏悅的心髒也微微跳動，這樣一意孤行的攤牌她也不知道沈言錦會給自己什麽樣的解釋。夏悅在安靜而詭譎的氣氛中開始膽怯，方才空白的記憶倏地被劈開，那個把他按壓在牆上的男人帶著嗜血而瘋狂的瞳孔，還有若有似無牽動她每一根神經的尖銳氣味，都和沈言錦重疊成一個。
她不敢想象，萬一這張照片成為撕開沈言錦封印的符咒，那麽她……
夏悅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電話裏的緊急聯係人她已經提前設定好，她做好了如果沈言錦有任何不當的舉動，她就立刻采取措施的準備。
可是，所有臆想的事沒有發生。
沈言錦拿起那張照片仔細端詳著，麵上閃過太多不明的情緒。然後，他開口說道，“對，我們曾經見過。”
沒有任何辯解，他的坦誠在夏悅的意料之外，在沈言錦承認了自己與夏悅認識之後，夏悅非但沒有放鬆心情，反而一顆心被提的更高。
她根本猜不透這個男人。
沈言錦把兩人並肩而立的照片放在一邊，摘下那一副掩蓋情緒的無框眼鏡，看似漫不經心的捏住自己的鼻梁，繼續說道，“這張照片是在我的畢業典禮上拍的。”
“那天你為了慶祝我畢業，特意從學校搭車過來，吵著要和我合照。”說到這，沈言錦的表情多了寵溺和溫馨，仿佛又重回了那一刻，經曆著最幸福的時光。
“你是說，我專門去你的學校慶祝你畢業？”夏悅並不相信沈言錦這番說辭，單靠腦中閃過的那個片段，她就能肯定她和沈言錦並不是這樣親密的關係。
“對，沒錯。”沈言錦斬釘截鐵，“你那天很早就從學校過來找我，提前也沒有和我打招呼，說要給我一個驚喜。路過一顆櫻花樹，你挽著我的手鬧著要和我合照。你總是這麽開朗……”
沈言錦似乎沉溺在了他描述的畫麵裏，未戴眼鏡的雙眼充滿著幾近瘋狂的柔和。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麽我到底叫什麽？我又為什麽失憶？在此之前你為什麽沒有告訴我？”
“小悅，你的問題太多了。”沈言錦嘴角微微咧開，“這麽多問題，讓我怎麽回答你呢？”
夏悅注意到沈言錦嘴角擒著的那抹笑意，不禁汗毛倒立，為了穩住沈言錦的情緒，知道她想要了解的信息，她不得不暫時壓下滿腔的疑問和躁動，柔和了語氣，“沈大哥，我真的很想找回記憶，求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到底是誰……至少讓我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
“叫夏悅不好嗎？”沈言錦開始用眼鏡布擦拭著鏡片，反反複複，一遍又一遍，“這樣幹幹淨淨、沒有記憶的生活不好嗎？”
突的沈言錦的語氣變得銳利而高亢，“為什麽非要找到記憶，為什麽不願意叫夏悅，為什麽非要離開我的身邊？”
“我……”
“小悅，你不乖。很不乖。”沈言錦搖著頭，手裏擦拭的動作沒有停下，夏悅從他的眼神中能夠感受到他的憤怒，可嘴角那彬彬有禮的笑容卻從不曾放下。
瘋子，沈言錦是個瘋子！
要不要繼續問下去？可這樣狀態下的沈言錦又到底會不會告訴自己實情？
被困於別墅時夏悅的恐懼再次席卷而來，她情緒上想逃離沈言錦，遠遠逃離。可理智上她告訴自己，這是唯一知道自己真實姓名的機會，她必須勇敢麵對。
“沈大哥……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夏悅勉強擠出來笑容，“我的意思是夏悅這個名字雖然很好聽，但……”
“但你不想要。”沈言錦笑意更濃，“你不想要是嗎？隻要是我給你的，你都不想要是嗎？無論是名字，工作，還是住所，你都不想要，對嗎？”
“……”
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沈言錦。
夏悅不想再和沈言錦糾纏，她起身對著沈言錦鞠了一躬，說道，“沈大哥，不管怎麽樣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可能你不告訴我曾經的記憶有你的難處，我就不為難你了。辭職申請我已經在網絡上提交了，等你有時間還麻煩審批下。我先把工卡交還給人事部門。”
沈言錦一直沒有抬頭，一直在非常認真的擦拭自己的鏡片。夏悅也不管沈言錦的反應，轉身開門。
門手碰到門把的時候，沈言錦的聲音飄了過來，“夏葵，這就是你的決定嗎？徹底的離開我。”
夏葵？意識到沈言錦此刻改了稱呼，她的真實姓名就叫夏葵嗎？
夏悅沒有回頭，握住門把的手微微頓住，“沈大哥，謝謝你告訴了我，我的名字。”
“小葵……你知道嗎？離開我，你會後悔的。不過既然你想這樣，我就成全你。反正，遲早你都要自己回來的。”
夏悅咬了咬唇，把門打開。
沈言錦慢慢戴上眼睛，在辦公室的門被夏悅打開的瞬間，沈言錦又恢複了溫和、禮貌。
此刻再說話，沈言錦的語氣有著和方才截然不同的平淡和輕柔，“小悅，我會把你的辭職申請審批，你直接去辦理相關手續就好了。對了，還麻煩你把蘇顏叫過來。”
倏地回頭，“叫蘇顏過來？為什麽？”
沈言錦拿起鋼筆敲了敲桌麵，“我叫我的員工……有什麽問題嗎？”
夏悅用力摳著自己的手心，“沒有，我馬上去。”
***
靜安中學作為市重點中學，坐落在s市的老城區，四周還是沒有改建的筒子樓，校門口的樹木連成蔭，將刺眼的太陽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夏悅滿臉沮喪的和蘇顏坐在靜安中學旁邊的一家奶茶店，周圍坐滿了穿著寫有“靜安中學”字樣校服的同學。
“蘇蘇，你說我會不會永遠都不能恢複記憶了？”
“不會的。”蘇顏迅速把嘴裏的珍珠嚼爛，“你不要灰心，至少你已經知道你本名叫夏葵了不是嗎？其實我覺得不用這麽著急，醫生不是說了你血塊已經開始淤散，遲早都會憑你自己的力量想起來的。”
蘇顏下午請了半天假，陪夏悅一起到了靜安中學，到了這兒夏悅才知道之前自己的想法有多理想化。她們聯係到了靜安中學檔案室的一位年輕老師，雖然老師很熱情的在學校網路上搜尋了她的名字，卻一無所獲。
另一位年紀稍長的老師解釋說早些年畢業的學生是沒有被計入聯網係統的，檔案也因為學籍變動全部轉到了相應的大學，現在都沒辦法找到了。
唯一的一條線索就這樣斷了。
“唉。”夏悅長長的歎了口氣，“蘇蘇，還麻煩你跟我浪費了一下午。”
“跟我還假客氣什麽。”
“對了，今天沈言錦找你說了什麽？”
“啊，他啊，沒說什麽。”蘇顏想到上午沈言錦把她叫到辦公室的場景，握住奶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夏悅沒有和沈言錦說那張照片的來源，沈言錦也並沒有問起。可他是何其聰明的男人，大概稍微用點腦子想想就能知道這張原本藏匿在自己桌麵相框內側的照片是如何到的夏悅手中。
“真的沒說什麽？”
“嗯，放心吧，是工作上的事兒，問了問我手上的創意策劃。”蘇顏彎了彎眼角。
夏悅仔細看了蘇顏一眼，沒看出什麽問題，相信了蘇顏的話，點了點頭，“那你之後工作自己小心，沈言錦……沒有那麽簡單的。”
蘇顏空空的張了張嘴，到底沒發出聲音。
算了，夏悅已經為了自己的事煩心不已，沒必要再給她添麻煩。
悶頭又喝了幾口奶茶，蘇顏將心裏的情感逼退，重新露出微笑說道，“你還擔心我咧，我可比你機靈多了！你忘了是誰舌戰linda？”
“你你你，是你。”
“你辭職估計最開心的就是linda了吧。”蘇顏不屑的“嘖”了一聲，“不知道沈言錦真麵目的時候覺得你跟他挺合適的，現在這麽一看，還好我當時沒多事撮合你倆，不然我可能現在已經切腹自盡了。話說話來，我現在還有點期待linda和沈言錦湊成一對兒，賤人就得跟賤人作堆。”
剛巧夏悅手機跳出一條微信消息，夏悅把手機劃開，一邊回朗奕微信一邊回答道，“我現在不想管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希望能離他們遠遠的，也希望他們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
蘇顏瞥見了屏幕上端夏悅給朗奕的備注，調侃，“是啊是啊，你現在可是車神‘朗先生’的女人。”
說著說著，蘇顏猥瑣的把頭湊過去，低聲詢問，“聽說小姐姐和車神同居了，幫忙問問車神大人車技到底怎麽樣？”
“車技？”夏悅認真的想了想，“阿朗因為受傷現在還不能開車，不過我看過他之前的比賽，真的很厲害。”
蘇顏忍笑，臉憋的通紅，怪聲怪氣的說道，“然也然也，此車技非彼車技。你說的車技全國人民都知道，而我說的車技，可隻有朗夫人你一個人知道。”
夏悅這才反應過來蘇顏說的是什麽，臉“騰”的紅了，“你汙不汙！”
“不汙不汙，別告訴我你們還保持著純潔的肉體關係。”
“我們就是保持著純潔的……關係！”
蘇顏不可置信，“what？血氣方剛的漢子遇見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還沒開動？你家朗神真是……嗯，柳下惠在世。”
夏悅渾身燃燒起來，害羞卻仍遲疑的問道，“那什麽……我們這樣是不是還挺不正常的。”
“是。”蘇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見夏悅表情不太好看，又添道，“現在這麽尊重女性的男人不多了，把握住。”
是尊重嗎？夏悅也說不清楚。
她糾結這件事並不是她對發生什麽很渴望，而是她總覺得朗奕的表現很不對勁。這似乎來自女人的直覺，沒辦法用言語或實證把它具體化。
正胡亂想著，手機又一次震動。
朗先生：「到奶茶店門口了，出來吧。」
夏悅放下疑慮不安，對蘇顏說道，“kimi和阿朗來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