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的話讓我心裏咯噔一下,大家都公認已經去世的王家姑娘,竟然好好的在學校裏麵上課。


    這意味著什麽?


    很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個陰謀,為的就是報複韓梁兩家!


    策劃這場陰謀的人,明明就在學校裏麵正常的上課,但現在也已經沒有理由再去給她定罪了。


    果然,人心太可怕。


    陳衛國除了跟我說這件事之外,寒暄了幾句,便說他現在過來找我。


    在店裏也沒什麽事兒,所以我就幹脆坐在搖椅上,靜等著他的到來。


    正午時分,一輛黑色的獵豹越野停在了我的店門口,陳衛國帶著俞小女警一起,從車上下來。


    他們兩個人穿的是便裝,看來不是出任務。


    把兩人迎到店內,寒暄一陣後,陳衛國提出要看望一下我爺爺,我便帶著他上了後山。


    但好巧不巧的是,後山的房子裏並沒有爺爺的身影,打爺爺的電話,卻是處於了關機狀態。


    無奈,我們隻好原路返回,陳衛國的臉上略帶失望,不多時便告辭離開了。


    這陳隊辦事兒就是雷厲風行,來得快走得也快,一旁的俞小女警始終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我也懶得搭理她,不過在要走的時候,突然要了我的電話號碼,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


    他們剛走,我手機上便有信息提示,打開一看,是微信的添加請求,看到名字和頭像的時候,我忍不住笑了。


    頭像一看就是俞小女警的照片,微信名叫什麽飛天小女警,滿滿的中二氣息。


    添加好友過後,她直接給我發了一個鄙視的表情包,我無奈一笑,並沒有回複。


    過了好一會兒,俞小女警再次給我發了個信息,說陳衛國讓她告訴我,如果最近有人找我辦什麽事兒,做好不要答應。


    我問她為什麽,這娘們就給我回複了句她也不知道,隨後便不再理我。


    而在陳衛國剛走沒多久的時間,我的店門口突然又疾馳而來四五輛黑色轎車,統一形式的奔馳s,第二輛車上麵,下來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袖風衣的男子。


    這男子大概四五十歲的年紀,滿頭白發往後整齊的梳著,發白的胡子也修剪的十分整齊,猛一看,和吳秀波倒是有那麽幾分相像。


    男子麵帶笑容的慢慢走到我麵前,伸出手道:“你好,東方贏。小兄弟就是張四喜的孫子,衣冠塚傳人,張焱吧?”


    我楞了一下,點頭道:“請問您有什麽事兒嗎?”


    “我有件事兒,想請小兄弟幫個小忙。”東方贏嗬嗬一笑說道。


    幫忙?


    陳衛國剛剛讓小女警通知我,不要答應最近任何找我辦事兒的人,這還沒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找我幫忙,這也太巧合了吧!


    我笑著打了個哈哈,道:“您說笑了,我就一個農村的陰陽先生,您這種大老板,怎麽會有事兒找我幫忙呢!”


    “是這樣,小兄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家中父親重病,醫生的結論估計不久就要仙逝,家裏的祖墳又因為舉家搬遷,已經找不到,所以煩請小兄弟您,幫我家祖上做個衣冠塚,也算是將我們家祖墳遷到我們定居的地方,好讓我父親仙逝後,能埋進家裏的祖墳旁,也算是落葉歸根了。”東方贏緩緩說道。


    東方贏這麽說,我也算是明白了個大概,希望自己的父親落葉歸根,這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對於我來說,這種衣冠塚著實是沒有辦過,所以心裏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如實的向東方贏說明情況後,他問我爺爺可不可以出麵來解決一下此事,報酬什麽的都好說。


    我跟他說我暫時聯係不上爺爺,所以這件事情也隻是無能為力,隻有讓他另請高就了。


    東方贏聽到我這麽回答,也沒有再說什麽,遞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等爺爺回來了,讓我聯係他。


    這幫人來得快,走的也迅速,一轉眼的功夫,車隊已經消失不見。


    我隻是當做一門普通的生意,並沒有當回事兒,但是誰曾想,就像是冥冥中注定似的,我又跟這個東方贏打上了交道。


    事情還要從東方贏找我之後的一天下午說起。


    這天上午的時候,張如花就接到了一單生意,送到下午回來的時候,跟吃了興奮劑似的,跑到我的店裏。


    拉著我的胳膊,顯得很激動似的叫道:“小焱,我今兒可是又給你接了個單子!”


    “啥情況?”我撥開他的手,疑惑的問道。


    “你不知道,今兒找我訂紙紮的家裏麵,有人去世了,沒屍體,隻有半截胳膊在棺材裏麵放著,我這一想,他們肯定要做衣冠塚,所以順嘴幫你提了一嘴,那家人一聽我說,就立馬讓我回來,請你過去幫忙辦一下葬禮!”張如花眉飛色舞,跟向我請功似的諂媚的說道。


    我一看這家夥這狀態,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不這個樣子,人家那是喪事,你怎麽跟撿了錢似的?高興的屁顛屁顛的。”


    “哎呀,我這不是看你那麽久都沒生意了,替你高興呢麽!”張如花嘿嘿一笑。


    我無奈一笑,突然想起來陳衛國告訴我,最近不要答應任何找我辦事兒的人,把情況給張如花說了之後,他肥臉都快擠到一塊去了,說我這不是一下子把他的臉給摔倒地上了麽,他給我介紹個生意,等下搞得裏外不是人的。


    最後實在是被他磨得沒有辦法,我還是收拾了東西,跟著他一起出發。


    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在縣城城鄉結合部的位置,喪主名叫趙南,去世的是他的女兒趙穎,據二丫頭說,十八歲,剛高三畢業,因為前段時間說是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一直沒有回家,前天的時候,他爹趙南大清早在門口發現了個箱子,裏麵裝著一條血淋淋的胳膊,附帶的還有一張照片,是一張趙穎被分屍,可以清晰看得到麵部的照片。


    而且,二丫頭聽趙南說,更加毛骨悚然的是,大半夜的時候,這條斷臂會兀自的在院子裏麵扭動,如同一個人在跳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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