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時間,佛道宗都是人聲鼎沸。為了將這些來客安排好,有很多道將以上級別的弟子都紛紛願意與其他弟子先擠一擠,將自己的房間拿出來分享給賓客。


    圓海不愧是和尚,做事還是很慎密的。他特意請了許多廚師,在外邊的操場擺灶和酒桌,準備宴請賓客,同時還有讓弟子們慶祝一番。


    “這個到時候弟子們的座位,我是這麽想的……”圓海將一個示意圖遞給我,認真地說道,“雖然說佛道宗,可畢竟和尚隻有我一個。所以我的想法吧,到時候為了彰顯道士文化,酒桌的擺法讓雲墨子設計出了一個福如東海陣。到時候你坐在陣的中心,重要賓客也會跟你是同一桌。然後以實力的方式以此類推,讓強大的弟子坐在裏邊,讓弱小的弟子坐在外邊。”


    我看著示意圖,搖頭說道:“這樣不行,按照弟子貢獻來進行座位分配。我們不能讓弱小的弟子們感到心寒,而要讓他們覺得佛道宗是有情有義的,是充滿希望的。”


    圓海忍不住說道:“要是將強大的弟子們給得罪了怎麽辦?”


    我輕聲道:“不會得罪,按照弟子貢獻來排座位,是大家最能接受的。我希望能將佛道宗打造成一家人,而不是等級嚴格,讓人覺得冷冰冰的門派。強大的弟子們道心更穩,他們會體諒這種做法。”


    圓海點頭道:“行吧,那你也可以準備一下出去接客了。按照時間來算,於子鶴先生快到了。”


    我嗯了一聲,叫上了曹大幾人,提前十分鍾站在了門口等待著。


    一輛桑塔納準時開到了佛道宗的門口,當車門被打開後,身穿道袍的於子鶴滿臉笑容地從車裏走下來。


    他看見我們,頓時笑嗬嗬地說道:“江成,別來無恙啊。”


    “於長老……”我熱情地說道,“今天你能過來,真是讓我這佛道宗蓬蓽生輝啊。這不,我特意帶著兄弟們來接你。”


    於子鶴看了一眼曹大幾人,感慨道:“都是我們正一派總部出來的,可惜了啊……當初若不是出了那些破事兒,你們這些人才就都在我正一派總部了。”


    我笑嗬嗬地說道:“於長老,無論如何,我們都記得正一派的好。當初在我危難之時,你們還送來了踏天白鷺弓,這真是給我幫了不小的忙。”


    於子鶴擺手道:“都是一家人,也就不客套了。我今天是奉門主的命令過來外交,為了慶祝佛道宗轉正,我們特意送了一些禮物過來。”


    說罷,他拍了拍雙手,隻見他的幾個保鏢立即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邊提出了三個手提箱。


    我連連擺手說道:“我說於長老,我們都是正一派出來的,你還送這些禮物過來,這不是看不起我們嗎?拿回去,不管有沒有禮物,正一派永遠都是我們的朋友,快點將東西收回去。”


    正在這時,那三個保鏢打開了手提箱,差點閃瞎了我們的眼。


    隻見裏邊全都是金燦燦的金條,竟三個手提箱塞得滿滿的。於子鶴看我拒絕,連忙說道:“這禮品哪有退回去的道理,這不是看不起我正一派嗎?”


    “身為道士,最重要的堅守本心。俗話說得好啊,身為修道人士誌在濟世為懷,這些寶貴的東西我們怎麽能收下……”我拿過手提箱,感慨地說道,“阿瑪尼的手提箱,實在是太貴重了!這樣吧,這些東西我們收下,手提箱就拿回去吧。”


    曹大連忙去食堂扯來了一個大麻袋,而我將金條瘋狂地往裏邊倒。等金條都被倒進麻袋裏,我把手提箱還給於子鶴,嚴肅地說道:“麻煩於長老跟洪門主說一聲,我江成記著正一派的好,所以下不為例,大家都是一家人。墨爺啊,你幫忙將手提箱還給他們。”


    雲墨子點點頭,他將手提箱往後備箱裏塞,嚴肅地說道:“我與正一派也算是相識,禮尚往來這一套就不要搞了,我們江宗主說得對。看看,幾千塊一個的奢侈箱子你們都拿來當禮品,這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嗎?”


    於子鶴握住了我的手,感慨道:“想不到啊,江成你依然還抱著淳樸的道心,這是值得我正一派驕傲的地方,總算是沒教錯人。”


    我扶著於子鶴走進佛道宗,關切地問道:“洪門主最近的身體可還好?”


    “一個每天都能搶到沙發的人,身體能不好麽……”於子鶴笑嗬嗬地說道,“隻是覺得時過境遷啊,以前你還是我們的一個倔強弟子,現在已經自己整出了一個佛道宗。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反正下一次就是對手了。”


    我納悶道:“對手?什麽意思?”


    於子鶴笑道:“青衣門已經跟我們說過了,你會作為外援,替他們參加南北之戰,這不就成敵人了嗎?”


    我一想也是,笑嗬嗬地說道:“還請正一派不要生氣。”


    “那怎麽會,畢竟是我們教出來的嘛……”於子鶴擺手道,“海雲也很期待,他這次也被選為南北之戰的選手,看來你們要對上了。”


    我驚訝道:“海雲道長嗎?”


    於子鶴點頭道:“對。”


    我心裏頓時一陣感慨,當初是海雲道長將我和曹大領進正一派的。這份情誼,我自然一直都記得。


    我將於子鶴帶去了貴賓廳喝茶,等過了一會兒後,我又出來接青衣門門主。


    等七點的時候,又是一輛蘭博基尼朝著我們這邊開來。當車門被打開後,隻見李大郎吹著口哨走下蘭博基尼,再把副駕駛的位置打開,風騷地喊道:“青衣門門主到。”


    我們連忙整理了一下儀容,隻見裏邊緩緩走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他麵容還挺英俊,他穿著一身筆直的西裝,與先前穿著道袍的於子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他對我們伸出了手,笑嗬嗬地說道:“江宗主,恭喜恭喜。我是青衣門門主——陳月光。”


    我連忙說道:“陳門主您好。”


    “再次恭喜佛道宗轉正,為了表示我們青衣門的友好,我特意帶了禮品……”陳月光輕笑道,“大朗啊,拿出來吧。”


    李大郎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從車裏扯出了一個小盒子。


    他來到我們麵前,然後打開了小盒子,隻見裏邊放著兩根金條。


    我瞥了盒子一眼,說道:“多謝青衣門好意,曹大啊……將這些跟正一派的禮物放在一起把。”


    曹大點點頭,然後將兩根金條很隨意地丟進了裝滿了金條的麻袋裏。


    李大郎看見這情況,他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這些都是正一派送的?”


    我連連擺手道:“沒事,在我們這兒隻有情誼之說,從來不在意禮物的大小。”


    陳月光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他咳嗽道:“這……這是我們的第一份禮品,我們還有第二份禮品的說。”


    我疑惑道:“什麽禮品?”


    “別理他,我們就帶了兩根金條過來。我說門主啊,我們反正又沒青衣門有錢,還扯個蛋啊,別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李大郎走到麻袋旁,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嘛,這點錢是不在意的。”


    該死的李大郎!


    臉皮真他媽的厚啊!


    李大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隻能放棄了再訛一筆的想法,認真地說道:“就是,錢這東西不能證明我們的友誼,我們跟大朗前輩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嗯,正好我最近缺錢花……”李大郎嘟噥著把手伸進了麻袋裏,隨意道,“拿你幾塊金條啊,好朋友。”


    說罷,他竟然抓住了五根金條,塞進了自己的羽絨服裏。


    我們幾個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由得嘴角抽搐。


    狼與狽的爭鬥,最終輸給了厚顏無恥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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