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子那臉上的冰冷,宛如南極的冰塊一樣。他居高臨下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到時候再跟你計較。”


    說罷,他緩緩地站起了身,從先前那個天宗弟子的腦袋裏拔出了毛筆,冰冷道:“誰敢上?”


    在場的天宗弟子們都是吞了口唾沫,沒人敢第一個衝上來送死。


    “沒人敢爽的話,我就帶他走了……”雲墨子此時一把扯起了我,很是不屑說道,“一群廢物。”


    “媽的,拚了!”


    正在這時,一名天宗弟子估計是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與侮辱,抓著一把長槍就朝著我們衝來。


    雲墨子不慌不忙地伸出手,直接對準了那個長槍。隻聽噗嗤一聲,長槍直接刺穿了他的手掌。這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雲墨子,剛才那一擊他明明可以躲開,現在用手直接抓住人家的武器是什麽意思?


    在場的人們也都是傻了眼,隨後鬆了口氣。


    “什麽嘛,原來是故作玄虛,他也沒多麽……”


    天宗弟子嘲諷的話還隻說到一半,令人頭皮發麻的事兒發生了。


    隻見雲墨子的手掌上,流出了許多鮮血。而這個鮮血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化為無數長絲,猛地竄進了那天宗弟子的五官!


    “嗚啊!”


    這天宗弟子發出極為淒厲慘叫聲,雲墨子的血絲刺穿了他的耳朵、眼睛、鼻孔和嘴巴,估計是直接傷害了他的大腦。


    這天宗弟子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抽搐起來,才短短的幾秒鍾過去,就已經沒了力氣。


    這……跟平時的雲墨子不一樣。


    他手中流的鮮血越來越多,但這些血液都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緩緩凝聚成形,竟然變成了一把血刀。


    這刀身並沒有刀柄,因為雲墨子的手已經是刀柄。那鮮血還在循環流動,很是滲人。


    “別嚇唬人了!看我把你的手給斬斷!”


    一名天宗弟子咬緊牙關鼓起勇氣,舉起刀就朝著雲墨子的手掌砍了下去!


    雲墨子很隨意地抬起手,正好用血刀與天宗弟子的長刀對上。


    卻見血刀瞬間就被那長刀砍斷,天宗弟子頓時麵露喜色。可是緊接著,那血液竟然沒有斷開,而是在穿過天宗弟子的長刀之後,立即又凝聚在一起,重新變成了一把血刀!


    “噗嗤!”


    隨著血刀的劃過,這天宗弟子的腦袋頓時掉在了地上。


    那砰的一聲,讓全場的人們都是傻了眼,就連我也不意外。


    這……怎麽打?


    這麽怪異的血刀,還能怎麽和雲墨子打?


    我不由得幻想自己跟雲墨子的戰鬥,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打不過!


    因為這簡直就太詭異了,他的刀可以直接穿過我的刀進行攻擊!那血液是流動性的,大詩人李白都說過,抽刀斷水水更流,麵對如此邪惡的攻擊方式,我根本不知道怎麽跟雲墨子對抗!


    周武看到這情景,也是驚愕道:“好詭異的道術。”


    “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而我也懶得殺些嘍囉……”雲墨子冰冷道,“如果想要活命,就趁著現在滾蛋。”


    那些天宗弟子們都是已經嚇壞了,他們接連後退了好幾步。而我心係曹大的安慰,小聲跟雲墨子說道:“墨爺啊,你看曹大還在這兒昏迷著呢。我們可不能忘了他是怎麽欺辱你們的,還是將他接過來比較好。就算要殺,也得是你親自殺,是這個道理不?”


    雲墨子冰冷道:“有我在這,這些家夥不敢進攻。”


    我連連點頭,此時天宗弟子們都是將期待的目光投向周武。雖然雲墨子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強大,可如果是周武出手的話,應該可以擊敗雲墨子。畢竟,乾坤君可不是說說而已。


    周武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淡然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許下來的承諾,我不會輕易違背。就這樣吧,撤退。”


    天宗弟子們都是垂頭喪氣,隻好跟在周武的身後離開。我總算是鬆了口氣,眼看著天宗弟子們越走越遠,我對周武也是多了分欣賞。看來,天宗也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王八蛋。


    我收起暗金,對雲墨子問道:“葉雨他們人在哪兒?”


    “在後邊的巷子躲著……”雲墨子說道,“原本這一戰,足以讓佛道宗全軍覆沒。不過撤退得還算及時,保存了大部分實力。”


    我鬆了口氣,小聲跟雲墨子說道:“那墨爺……這個……”


    雲墨子瞥了我一眼,淡然道:“放心,我不會殺你們。若不是因為你們長期的羞辱,讓我一次次經曆生死參悟得道,我也學不會這化血術。”


    我頓時一喜,看來雲墨子是不會對我們動手了,否則我還真是挺擔心的。


    “我去讓弟子們回來,你自己帶曹大去休養吧,他的手臂葉雨臨走前撿起來了……”雲墨子平靜道,“戰甲不錯。”


    “謝謝。”


    我嘿嘿笑了下,而雲墨子便往外邊走了。此時我已經被天雷之陣麻痹得不再疼痛,便連忙將曹大扶起來,往宿舍裏邊走去。


    等將曹大放在床上,我也是累壞了,直接穿著戰甲就呼呼大睡。反正戰甲有鳳凰之陣可以幫我治愈傷口,正好能將靈藥給省下來。


    每次我受傷之後,總是會睡很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是黑了。


    曹大幾人正坐在我旁邊的地板上吃菜喝酒,菜是從食堂裏打來的,酒是高粱酒。曹大身上還纏著紗布,靠在牆壁上喝著高粱酒。而雲墨子趴在地上不停地胡吃海塞,因為紅燒肉挺好吃的關係,他還用舌頭去舔盤子,一直舔得幹幹淨淨。


    我驚愕道:“墨爺,你這是……”


    “啊?什麽墨爺……”雲墨子抬起頭,納悶道,“啥意思啊?”


    我聽得一驚,怎麽雲墨子又變回來了!


    此時葉雨露出了一個勝利般的微笑,對我做出了勝利的手勢,嘻嘻笑道:“江成你醒啦,我來告訴你一個重大的消息。”


    我拿起一瓶酒喝了兩口解渴,疑惑道:“什麽重大消息?”


    葉雨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已經發現了墨子墨爺的轉換方式!”


    “什麽!?”


    我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置信道:“你怎麽辦到的!”


    “看這兒。”


    葉雨伸出手,在雲墨子的後腦勺上戳了戳,認真地說道:“從這個地方用力砸上去,看好了。”


    說罷,她忽然握起拳頭,一拳砸在了雲墨子的後腦勺上。就這麽一拳,雲墨子整個人都被砸得暈了一下。他捂住後腦勺,整個人呆住了幾秒鍾,隨後他冰冷地看向葉雨,殺意滿滿地說道:“你在找死?”


    果然是墨爺!


    刹那間,葉雨又是快速打了雲墨子的後腦勺一下,他又是整個人傻愣了幾秒鍾,然後繼續一本正經地吃起了飯菜,開心道:“嗷嗚,好吃。”


    我驚訝道:“了不起啊,這個都能讓你發現了!”


    葉雨嘻嘻笑道:“是啊,我很聰明吧?”


    我忍不住走到雲墨子的身後,摸了摸他的後腦勺。


    如此看來,這個地方是不能承受重擊的,一旦這兒被用力地打了,雲墨子的性格就會開始轉變。


    “曹大,我是個出家人不能喝酒,所以就用飲料代酒,敬你一杯……”此時圓海舉起杯子,認真地跟曹大說道,“這次若不是你,恐怕佛道宗已經沒了。”


    曹大輕聲道:“我們都是家人,不需要說謝。”


    圓海把飲料一飲而盡,忍不住轉頭跟葉雨問道:“這藍色的飲料是什麽,挺好喝的。”


    “雞尾酒,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就買了。”


    “你個賤婊阿彌陀佛……”


    曹大打斷了圓海的話,認真說道:“我們佛道宗,已經發展得很不錯了。但跟天宗比起來,還有些差距。經過這一戰,我有個想法,我們至少需要一個乾坤君鎮著!所以……去買一個乾坤君回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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