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烈!


    現在的情況,隻有用慘烈可以形容。


    別的弟子們在大批倒下,而正一派的弟子們,同樣也是在大批倒下。


    我看得出來,這群人跟我不一樣。


    我是為了獲勝而來,而他們在這兒拚死對抗的理由隻有一個。


    揚我正一之名。


    我親眼看著其他門派的弟子們受傷倒地後就躺在地上不起來,而正一派的弟子們就算是受傷了,隻要能站起來,就一定掙紮著爬起來繼續戰鬥。


    哪怕肚子被人捅了一刀,哪怕渾身都是鮮血,也要堅持著戰鬥下去。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我竟忽然失神了。


    因為我想起來,就在這武鬥場的入口,就在距離我們不足十米的地方。那兒還放著一個殘劍雕塑,那兒還刻著投降不如死亡。


    隨著正一派弟子們的瘋狂反擊,附近的這些外來弟子都是不敢再接近了。原本我們的人數就比他們少,可現在卻是我們追著他們在跑。


    “砰!”


    正當我失神的時候,忽然感覺背後傳來了一陣疼痛。我扭頭一看,卻見一個道士渾身發抖著拿著把被卸下來的椅子,他的兵器也不知道被打到哪兒去了。此時他緊握著椅子,渾身發抖得厲害,怒吼著朝我的腦袋再次砸來。


    “滾!”


    我怒吼一聲,狠狠地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卻見這個道士直接倒飛出去,這本來就是一個梯形的座位席,他愣是往下飛了四五米,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隻見他痛苦地抽搐兩下,就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死了。


    我緊握著輕雪,死死地看著在場的每一個敵人。此時正一派還能站起來的弟子已經不超過五十人,但那些外來弟子愣是不敢靠近。我下意識尋找著正一派分部的蹤影,但愣是找不到。


    奇怪,莫非正一派分部的人們都已經倒下了?


    就在這時,曹大碰了碰我的肩膀,指向了角落的位置。


    我這才發現,幾十個正一派分部的弟子正躲在武鬥場的角落,害怕地看著四周的人們戰鬥。而宋信然,就躲在人群之中的最中央。


    真是懦夫。


    我緊握著輕雪,朝著正一派分部的位置狂奔而去。


    此時也有些外來弟子在攻擊正一派分部的人,他們轉頭看見我,都是紛紛驚呼:“正一派總部來給他們幫忙了!快撤退!”


    這些人紛紛往後退去,而我距離正一派分部的人們已經很近了,頓時一躍而起,將輕雪狠狠地朝著最前邊的弟子腦袋砍了下去!


    “砰!”


    卻見這正一派分部的弟子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已經被砍成了兩半,腦殼頓時掉在了地上,鮮血頓時噴湧而出。


    這些人都是傻了眼,而我瘋狂地揮著刀,怒吼道:“宋信然!”


    宋信然麵色劇變,連忙指著我大叫道:“殺掉他!快點殺掉他!”


    這些弟子都是硬著頭皮抽出兵器跟我作戰,我的刀法雖然不錯,但也扛不住這麽多人。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刀影忽然從我身邊出現,愣是砍飛了好幾把刀。我扭頭一看,卻見滿臉冰冷的曹大已經來到了我身邊。


    宋信然嚇得臉色蒼白,連忙一個勁地大叫:“快點!攔住他們!”


    這些分部的弟子們都是叫苦不迭,帶他們來參賽的長老頓時急了,也在觀眾席上忍不住對我大喊:“大家都是正一派的人,你下手太重了!”


    我冷笑一下,這些人群湧動,而我此時正好看見了一個麵熟的人。


    我記得清楚,當時這個人就有跟著宋信然,參與對我們三個的圍毆!


    “滾出來!”


    我怒吼出聲,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衣領,粗暴地將他往外邊扯。而就在這時,隻聽噗嗤一聲,我的手臂頓時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混亂之中,一把刀刺穿了我的手臂!


    “媽的……”


    我青筋暴露,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與此同時,我強忍著疼痛,依然是死死不肯鬆手,將那個男人扯出了人群,同時粗暴地將刀扯了出來。


    這男人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跟我說道:“江成,你……”


    還不等他說完,我已經一刀朝著他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他當場斷氣,而我扯住他的頭發,將他的屍體提了起來,當著正一派分部們的人,用力地割著他的脖子。


    正一派分部的人們都是傻眼了,那個長老也是站在觀眾席上對我破口大罵。


    終於,這個弟子的無頭屍體丟在了地上。而我抓著他的人頭,獰笑道:“宋信然,下一個就是你!”


    說罷,我將人頭狠狠地朝著宋信然丟了過去。這群所剩不多的弟子們都是紛紛四散開來,人頭掉在了宋信然的胸口處,他連忙拍了拍胸口,嚇得都坐了下來。


    “住手。”


    正在這時,有個人卻是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我下意識一刀砍了過去,但我的刀卻是被輕鬆抓住。


    我這時候一看,發現竟然是洪門主正站在我的身後。


    他皺著眉頭看向我,我深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門主,你難道是想讓我放過分部的這些人?”


    “道門大比是你們的自由……”洪門主搖頭道,“你自己看,已經隻剩下一百人了。”


    嗯?


    我看向四周,發現在場的人還真是不多了。這讓我深深地歎了口氣,咬牙道:“還差一點就殺了。”


    洪康沉聲說道:“下手有點過了,你這分明就是奔著別人的性命去的。我一開始就說過,不要取人性命。”


    我喘了口氣,咬牙道:“門主,我衝動了。我殺的那幾個人,與我有血海深仇,所以我……”


    “先去待著吧,你的表現我看在眼裏。”


    洪門主拍了拍我的肩膀,而我嗯了一聲,有點尷尬地回到了正一派總部的位置。


    正一派總部剩餘的人也是不多了,他們看見我回來,一個師兄忍不住說道:“江成,你他媽幹啥呢你?”


    我解釋道:“那幾個就是上次想要欺負葉雨的人,我一下子忍不住。對不起啊師兄師姐們,都是我不好……”


    “說啥屁話呢……”一個師姐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以後幹架找我們一起知道不?大家團結在一起,這才是正一派弟子。”


    我頓時一愣,隨後連忙用力地點點頭。先前那師兄瞥了正一派分部的人們一眼,冷笑道:“那群慫包,可不算是正一派弟子。”


    我嘿嘿笑了下,此時工作人員們紛紛開始處理現場。他們將傷者帶了下去,同時還有統計人數。


    我們在做完統計人數後,就暫且先散了。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關於之後的競選問題,會通過廣播的形式讓我們知道。


    我們也被帶下去處理了一下傷口,不得不說正一派總部在這個時候是大方的,直接就把靈藥往我們的傷口上塗。


    處理完傷口後,我與曹大去了食堂吃飯,再要了一斤小酒喝著。這吃吃喝喝聊天,都在交流著自己的心得,還有懊悔當時怎麽沒來得及把宋信然給殺了。


    當我們吃得酒足飯飽,喝得有點暈乎乎之後,頓時有廣播響了起來。


    “各位,現在開始播報本次預賽情況。黑龍派,通過預賽有一人,死亡兩人,輕傷七十七人,重傷二十人……”


    廣播裏緩緩報著這次的受損情況,每個門派都隻死了一兩個人,最多也不超過三個。這道門大比的死亡率,可以說是非常低了。就連正一派分部,在我的介入之下,也隻死了五個人。到了最後,所有散修和其他門派的死亡人數,竟然沒超過二十人。


    連百分之一的死亡率都沒有。


    等到最後,廣播用一種沉重的語氣說道:“正一派總部,通過預賽有二十五人,死亡一百五十人,無人輕傷,重傷二十五人。請明天早晨通過預賽的人在武鬥場集合,現在正一派斷電十二個小時。請大家點亮蠟燭,為死者默哀,揚我正一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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