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第一個,就絕對有第二個,還不等天寧子做辯解,就立馬有第二個長老重新選擇站隊了,趁著時間還不晚,立馬說道,“老掌教確實有心將掌教之位傳給孫思仁,是我們糊塗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說明,老掌教羽化登仙之後,我們來檢查過老掌教的屍身,發現老掌教的神魂俱毀,而當晚祖師殿裏就隻有天寧子在,很明顯是他殺的老掌教。”


    孫思仁此前很少說話,此時終於忍不住了,滿是不解問道,“既然你們知道老掌教是他殺的,為什麽還一直擁護他當新的掌教?”


    這長老歎了口氣,“老糊塗了,因為我們之前對丈人峰極盡打壓,擔心你擔任掌教之後會趁機報複我們,所以才選擇將此事隱瞞下來。”說著撲通一聲跪在了孫思仁麵前,“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青玄師兄,更對不起老掌教。”


    孫思仁和青玄不語。


    這長老又說道,“今日過後,我也無顏繼續留在青城山了,在臨走前,我想做一件正確的事情。”說罷對眾弟子道,“我們朝陽洞極力擁護孫思仁成為青城山新任掌教!”


    朝陽洞弟子先是有些發愣,隨後立馬道,“我們擁護孫思仁師兄擔任青城山新任掌教。”


    剛才表態的那個長老此時也立馬說道,“今日過後,我也將離開青城山,不過現在我還是飛仙觀的長老,我飛仙觀上下也極力擁護孫思仁擔任青城山新任掌教。”


    又有弟子齊聲高呼。


    隨後,其餘各殿長老也開始表態,到最後隻有玉清宮和圓明宮這兩方還沒表態。


    “天寧子交出掌教玉佩和承教玉佩!”我見形勢已經差不多了,大聲喊了句。


    一呼百應,青城山上下頓時全都是這呼喊聲。


    天寧子幾乎癱軟,不斷往後退去,最後靠在了祖師殿外的柱子上,漠然看著眼前一切,而後伸手掏出了掌教玉佩和承教玉佩,捏在手裏看著,癡笑了會兒,再將這兩枚玉佩舉了起來,問,“玉清宮、圓明宮兩位師叔願意跟我天寧子共進退嗎?若是願意,我們現在就反出青城山,不出十年,我天寧子定能帶二位再建一個不亞於青城山的宗派!”


    玉清宮和圓明宮不是不想表態,而是他們跟丈人峰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他們沒有重新站隊的機會了,他們有自知之明,準備拚死一搏,點頭應道,“好!”


    天寧子笑了,“我承認人是我殺的,老掌教也是我殺的,我跟著他這麽多年,本以為掌教之位必定是我的,誰曾想這老東西竟然從頭到尾都沒考慮過我,枉我盡心盡力侍奉他多年,我殺了他又如何?我是祖師殿大弟子,又有玉清宮和圓明宮兩位長老在此,道門規定,不管陰司道門還是提刑司,都沒有任何資格私自處置高功,你們膽敢違反道門律令處置我嗎?”


    說罷捏著兩枚玉佩帶著這兩位長老就要往外走。


    鄭蘊實是陰司的人,他還真不好動手,也沒資格動手。


    鄭鈞是提刑司的人,也管不著道門內部的事情。


    兩方都不敢攔他們二人,天寧子一幅傲然模樣往外走,到柳承旁邊的時候,柳承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天寧子怒視柳承,“你敢動我?”


    卻見柳承直接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玉佩。


    天寧子大怒,直接掐印就要朝柳承打來,不過還不等他印法捏完,柳承直接踢在了他的雙膝位置,天寧子則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兩外兩位長老見狀,忙要過來幫忙,卻見柳承忽然地取出了天寧子身上的金錢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了這二位長老的肩膀中,兩位長老吃痛悶哼,再看著自己身上的鮮血,怔怔道,“我們是道門長老,你敢對我們動用私刑?”


    柳承卻淡淡笑了笑,“我還真不準備殺你們。”


    這幾人一聽臉色輕鬆了下來,剛才他們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自然知道自己跟柳承的差距有多少,一聽柳承不準備殺他們,以為柳承是忌憚道門規矩而不動手,認為自己還要一線生機。


    不過隨後柳承卻將掌教玉佩和承教玉佩交給了孫思仁,並對她說道,“你是掌教了,現在他們是你的,由你處置。”


    孫思仁捏著這兩枚玉佩,再看了看這三人,有些猶豫不決。


    孫思仁雖然法術厲害,但卻沒有真正殺過人,所以有些抵觸,不過猶豫了好一陣還是向四下宣告,“我以青城掌教之名敕令,天寧子欺師滅祖,濫殺無辜,罪惡滔天,不可饒恕,判處天寧子誓鬼台上受九雷轟頂之刑,魂飛魄散即止,永世不得超生!”


    天寧子滿是恐懼,道門的人再清楚不過九雷轟頂是什麽刑罰了,那是真的會毀滅一切的存在。


    孫思仁隨後又道,“玉清宮赤霄子,圓明宮錢三貴助紂為虐,不知悔改,判處二人神魂禁錮擲筆槽下三十年不得翻身。”


    這二位長老神色頓時黯然,可此時天寧子卻怒吼道,“孫思仁你敢,沒有正一道宗壇允許,你敢對我們濫用私刑!”


    天寧子正在做最後爭取的時候,忽見遠方有祥雲飄過,祥雲逐漸靠近青城山祖師殿,近來才看清,這些人全都身著天仙洞衣,頭頂五嶽冠,衣著服裝正是龍虎宗的道士。


    不過他們皆是以神遊之術到來的,還未靠近,有跟他們隨行的道士喊道,“正一祖庭龍虎宗掌教張天師到!”


    一聽是龍虎宗的人,眾人抬起頭來看去,見為首一個年約四五十的道士,腳踏祥雲,頭頂霞光而至,即便是以神遊之術到來,身上也盡是剛陽正氣,法術修為頗為了得,怕是比青玄都要高上不少。


    龍虎宗為正一道祖庭,而龍虎宗天師向來隻姓張,乃是張道陵的後人擔任,青城山作為正一道分支,自然似的自己祖庭的掌教。


    而龍虎宗張天師的地位跟提刑總司一把手,陰司十殿閻羅幾乎是一樣都,這樣的人到來,就算是鄭鈞和鄭蘊實也得躬身行禮。


    一行十數人,降至祖師殿,眾弟子紛紛跪地,孫思仁、黃蘊秋、青玄也盡是如此,跪地高呼,“參見天師。”


    我卻沒跪,因為柳承不讓我跪。


    鄭鈞和鄭蘊實也忙對張天師躬身行禮,“見過張天師。”


    他卻徑直到了柳承麵前,看著柳承滿臉激動,而後眾目睽睽之下,忽然屈膝跪在了柳承麵前,“張道陵六十三代傳人拜見祖師,得知祖師蒞臨青城山,我等火速趕來,隻為見祖師一麵,好在不晚,祖師您還在青城山。”


    張天師這話說出口來,青城山眾道士目瞪口呆。


    跪在地上的天寧子,以及圓明宮和玉清宮二位長老更是瞠目結舌,那些剛選擇站隊的人雖然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柳承具體是什麽人,但他們清楚,這次選擇站隊是他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柳承看著張天師笑了笑,“起來吧,我在正一道並無傳承,你不用拜我。”


    張天師站起身來,再對我躬身行禮,“小師兄。”


    因為我是柳承的徒弟,按道理他應該也叫我祖師,不過柳承這裏傳承太不合理,以張天師的地位也不可能叫我祖師,隻能叫師兄最合適。


    我也忙躬身回禮歡樂聲,“師兄。”


    天寧子看著這一幕,原先僅有的半點希望都沒了,正一道祖庭都保不住他了,忙看向鄭蘊實說道,“我觸犯了道門律令,也觸犯了陰司律令,我要求由陰司審問我!”


    鄭蘊實笑了笑,隨後帶著陰司的人走到了柳承麵前,眾人同時作揖行禮,“川渝判官府鄭蘊實攜川渝陰司同仁,參見北陰大帝!”


    我也不禁笑了,看著天寧子的表情,這次過後即便不死,也怕是會被嚇得道心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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