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掌教的角逐已經開始,而柳承和青玄之間的角逐也已經開始了。


    青城山弟子漫山遍野尋找孫思仁,孫思仁有馬王房星,這些弟子想要追上她其實並不容易,得知她已經逃離了青城山稍微放心了些,不過對於她來說,腹背受敵,即便是在外麵也不安全,現在唯一能幫到她的就是我們了。


    我們站在這裏的時候,圓明宮的錢三貴走上前來,站在我們麵前笑了笑說道,“我們會找到她的,你們是來救她的嗎?估計結果會讓你們失望了。”


    他知道我們跟孫思仁的關係好,故意說這話來惡心我們,之前他跟柳承已經產生過一次小糾紛了,這次再來故意挑釁,柳承隻看了他一眼,然後突然伸手一掌劈在了他的脖子上,這一章力量不可謂不大,打得錢三貴脖子一偏,直接斜倒在了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卻捂著脖子痛呼了起來。


    柳承瞥了眼他,神色冷淡說道,“我能容你一次兩次,下一次再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休怪我不客氣。”


    柳承至今還沒表露過法術修為,錢三貴不知道柳承的底細,這次直接被柳承一巴掌掀翻在地,怒火中燒,忙招呼圓明宮弟子過來,他自己也並起了手指。


    柳承見他並指,還不等他念誦法咒,再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指,奮力一掰,聽得卡擦一聲,竟直接把他手指給掰折了,而後再說道,“我再容你一次,你圓明宮這些弟子,還不夠我看的,最好想清楚了。”


    接連三次被壓製,雖然都沒用法術,但是柳承速度太快了,道教講究性命雙修,有法術和體術,體術如此了得,法術又怎麽能弱得了?錢三貴已經窺視出了端倪,捂著手指臉色鐵青,又有弟子上前,忙退後幾步製止了圓明宮的弟子,再看著柳承道,“這裏是青城山,你太放肆了。”


    柳承見他退後,料定他已經不敢動手了,不再搭理他,轉身帶著我們離開,並留下話道,“你們圓明宮要是敢傷她一根毫毛,我就殺你圓明宮一人。你青城山敢傷及她的性命,我就掀了整個青城山,你可以把這話轉達給你們掌教真人,不信就走著瞧。”


    柳承頭也不回離開。


    錢三貴在後方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茅山的?還是龍虎宗的?”


    柳承微微一笑,“你惹不起的人。”


    錢三貴始終沒有勇氣帶人出來找我們麻煩,默默目送我們離開了。


    出了圓明宮,柳承對我們說道,“孫思仁在外舉目無情,最近又不會返回青城山,你們先離開青城山,她肯定會來找你們的。”


    “您不去麽?”我問柳承。


    柳承道,“我跟青玄還有些事情要說。”


    柳承要留在青城山,不知他打的什麽算盤,不過既然柳承已經答應了要幫孫思仁,應該不會食言,隻是我們這才剛來青城山就要倉促離開,青城山上下肯定知道我們打的什麽算盤。


    兵分兩路,我們一路離開,至青城山的建福宮,見有一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道士背負一把法劍,帶著另外幾個弟子站在建福宮旁,像是在專門等我們。


    我們並不認識這個人,也就沒搭理他,正要錯身走過時,這年輕道士伸手按在了我肩膀上,黃蘊秋見狀立馬上前,“你要做什麽?”


    這年輕道士鬆開了我肩膀,而後對我們行了一禮,再說道,“我是祖師殿的人,料到你們要出去找孫思仁,專門在這裏等你們。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我既然知道們會去找孫思仁,其餘各殿也會知道,你們找到孫思仁時,也是其餘各殿找到孫思仁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最好別跟她見麵,一旦見麵,反而會暴露她的行蹤。”


    這年輕道士話語像是在幫我們,不由得有些詫異,難不成青城山還有明白人在?


    “你為什麽要提醒我們?”我問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青城山除了丈人峰之外,其餘人一律不可信。


    這年輕道士笑了笑,“我個人很欣賞她。”


    也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他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青城山各殿現在估計都知道我們跟孫思仁關係匪淺,剛好在孫思仁出事的時候我們離開青城山,任誰都能想到我們是去幫孫思仁去了,他們很可能會從我們的行蹤判斷出孫思仁的行蹤。


    不過即便如此,找到孫思仁也是刻不容緩的事情,跟這年輕道士相視看了會兒,也不多說話,我們轉身先離開了青城山。


    青城山外,天大地大,想要找一個刻意隱瞞行蹤的人並不容易,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孫思仁來找我們。


    我們出去後,直接到了黃蘊秋他們之前在青城山外落腳的地方,等候孫思仁上門。


    幾個人翹首等著,我們所住的地方時不時有道士遊蕩,一方麵是監視我們,另外一方麵是在這附近找孫思仁。


    候了將近有個把小時,始終不見孫思仁上門,袁守一說道,“這鎮子裏麵有不少青城山弟子,想來孫思仁也不敢貿然來找我們,孫思仁要聯係我們,隻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黃蘊秋問道。


    袁守一說,“托夢。”


    ……


    眾人無語,這個時候誰能睡得著,不過這些人隨後卻全部將目光放在了我身上,畢竟我的夢境生活實在太精彩了,但凡有事,閉眼就會做夢。


    我齜牙咧嘴道,“我現在睡不著。”


    黃蘊秋想了想,“我來幫你。”說著伸手按在了我的頭頂上,而後嘀嘀咕咕念了幾句,我隻感覺腦袋一昏沉,眼前景象漸漸開始模糊起來,再就倒頭大睡起來。


    孫思仁不敢隨便出來,也隻有托夢這一個辦法,我閉眼後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得耳畔有聲音喚我。


    不過所見隻是一片黑暗,聽出聲音是孫思仁的聲音,我忙問道,“您在哪兒?”


    “鬢邊垂雪,天際生雲,心氣內空。”


    隻聽見了這三個詞匯,此後再沒有任何聲音了,雖是夢中,卻還有知覺,正要奮力醒來,卻隻感覺似乎夢中還有一人在注視著我,沒來得及追尋另外一人的目光,就已經恍然覺醒。


    眾人在外麵等著我,見我醒來,忙問道,“她有托夢給你麽?”


    我嗯嗯點頭,“有,不過還有一個人在窺視我的夢境,沒能看清楚是誰,就已經醒了。”


    眾人愕然,“那豈不是也被別人知道了?”


    我搖頭說道,“倒不至於,老祖宗似乎知道還有人在窺視我,所以說得很晦澀難懂,給了我三句讖語,應該就是她目前所在之地。”


    我而後將那三個詞匯說了。


    眾人一同理解。


    袁守一想了會兒說道,“鬢邊垂雪,是個老字。”


    黃蘊秋又說,“天際生雲,生雲者,是為龍,這應該是個龍字。”


    前麵兩個詞已經破解出來了,但是最後一個心氣內空,眾人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想透是什麽意思,四川這地帶跟老龍有關的地點太多了,一個一個排查根本來不及。


    好一陣之後,黃蘊秋像是忽然反應過來,“我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麽字了,這句話原本出自《黃帝內經》的四氣調神大論篇,這個詞原本應該是心氣內洞,她將內洞改成了內空,所以這個字應該是洞字,況且內空不就是個洞字麽。”


    “老龍洞。”三個字已經完全破解,我們探出窗看了下在鎮子裏的道士們,這些道士沒在鎮子中找到孫思仁,至天明時就已經漸漸離去。


    我們這才離開這裏,向鎮子裏的人問來了老龍洞的地點,快速趕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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