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知了都懶得叫喚,女人聲音多洪亮,黃澤修聲音就多冷漠。隻那瞬間,我覺得我透過這豔陽天,看見了當初的八月和九重。


    拳微握,離陸九重還魂——


    還有五天時間。屋頂上,黃澤修說完就要走,卻又想起什麽似得,回頭再補上一句:“別死在這兒,滾遠點死。”


    “你!”


    似乎沒想到他這麽絕情寡義,女人手真朝心髒而去,我早有準備,眼明手快的用改良繩索抓住。


    而那上頭黃澤修真是一躍而去。


    卻不知,女人手厲害的很,爪子一揮,我的改良繩索竟斷了。


    “黃澤修!你別後悔!”女人說話間,手真是到了心口,直接插入心窩子?當然不行!我攥住她鋒利爪子時,心道了句“草”還挺疼。


    掌心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冒出來。都不用我喊,黃澤修已經循著味兒回來了。但這女人,好賴不分,我抓著她的手,她卻是手一抽,直接把我掐脖子拎起來。


    “臭男人!我的事不用你管!”


    倒不怪她喊我“臭男人”,我麵皮掉了,剛才順手把假發也拿下了,為了戴假發方便,我把頭發剪到了耳朵處。


    這是以前扮作女裝的裝扮,我挺喜歡的,長發實在太費事。這女人說話間就要把我扔出去。


    而麵前白光一閃,黃澤修落下的氣急敗壞,大約是聞到了我血的味道。


    “黃蘅,你他媽別碰她!”


    原來她叫黃蘅。黃澤修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黃蘅卻是發現新大陸一般,不扔出去,反而扼住我喉嚨,“沒想到你挺注重兄弟情。”


    “草!老子說了,不許碰她。”


    “媽的!你快放手!”


    黃澤修已經很久不罵人。


    在我脖子上的手力度並不大,她胳膊很短,我一腳就能踹開。就不知道黃蘅會不會順手給我脖子上劃一爪,那我可就死了。


    所以,穩妥點吧,我按兵不動。


    隻女人心還挺狠,說話間,尖銳的爪子就紮脖子裏了——


    “那你兄弟的命在我手上,你回不回去。”


    麵前黃澤修急的抓狂,璃色眸血紅。後頭寵乾饒有興致的看著,沒有絲毫打算幫忙的意思。我這好心當成驢肝肺,疼得咬牙,但還忍得住。


    其實,我真想要黃澤修走。


    他不能總在我身邊,他該有自己的生活。


    “媽的!走!我跟你走!你快放……”卻是黃澤修說話間,我被黃蘅突然抓過去。軟唇相貼間,她似乎咬破舌尖,一股冷冷的血從她的口中遞到我口中,沿著喉嚨下去了。


    當她指甲從我肉裏出來時,我被扔在地上。


    那邊兒,黃蘅舔舔唇。


    “便宜你了,臭男人。”


    我不知道她對我做了什麽,但是……


    男人……


    這稱呼我好久沒聽過了,擰眉,那邊兒黃澤修迅速過來,他雙目赤紅的看著黃蘅,“你給她吃妖血?”


    “哼,標個記號而已!以後萬一你再跑了,我就來找他!”


    黃蘅說話間昂首挺胸,黑發及腰隨風飄,小黑耳朵抖抖。


    我:“……”


    我說錯了,他倆和八月九重不一樣。


    這黃蘅,心狠手辣得主。


    而黃蘅見黃澤修緊張我,突然勾唇笑了笑,“我說臭男人,如果他以後不娶我,我就嫁給你!”


    邊兒上,寵乾笑出聲。


    “你是他兄弟吧?他都能把內丹給你。我以後要是嫁不了他,就和你在一起,天天膈應死他。”


    那邊兒,寵乾桃花眼閃著光,“這主意不錯,我喜歡。”


    “但我不喜歡你,你有桃花眼,花心。”黃蘅她說完看向我道,“你怎麽不說話?”說完,兀自挑眉:“你不是啞巴吧。”


    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說過話。


    我這一開口,就露餡我是女人。


    她要是知道,會不會殺了我?


    “沒錯,他就是。”後麵兒寵乾說話間,奉上明媚的大笑臉,“其實我不花心,他兄弟還有我,你可以考慮我。”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靠,寵乾他怎麽該這樣?


    彤彤他不要了?那我非跟他拚命!


    這邊兒黃澤修見我無礙後,起身不耐道:“別廢話,要走趕緊走。”黃蘅臨走掃我一眼,“記著,不許找別的女人!”她說罷,黃澤修已經抓著她跳上屋頂。隻是她讓我想起來了鳩靈,那個一口一個“老公”的可愛丫頭,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草坪上,就剩下我和寵乾。


    “疼不疼。”寵乾收了笑,我則眯起眸,眸中泛起寒意。彤彤等同於我自己的親妹妹,這不等我開口,他主動道:“我是替你分散注意力,你放心,我會對彤彤負責的。”


    他說話間,我心道:“疼,怎麽不疼。”


    脖子和手都疼啊,不斷的滴血。


    但麵上沒說話。


    起身往前走。


    後頭傳來寵乾聲音:“你是故意想讓他走吧?”


    我道,“是,他不該圍著我轉,他該有自己的生活。”


    寵乾哀呼,“你是不是傻,免費的保鏢你不要。”


    “他不是免費保鏢,他是我朋友。”


    我話沒說完,卻是耳朵一動,前麵有一群人來了——


    我一把抓著寵乾就躲在了旁邊兒巷裏。


    “還沒找到大管家嗎?”


    那邊兒幾個人走過來時,我和寵乾緊貼著牆,“不知道,是不是去采買了。哎,咱們還等著他指揮,籌備婚禮呐,這婚禮明兒就舉行了……要不然,咱們自己先幹?”


    “隻能這樣了……”


    明天就舉行?


    我擰眉,手心還疼著,不知道她們為什麽這麽著急。但心裏是極度不爽的,而那一群人走遠了,我和寵乾出來後。


    寵乾麵色有些深沉。


    “有件事,我不瞞你了。”寵乾看我目光有些深沉,“池淺結婚,另有目的。”


    我麵色一冷。


    “說清楚。”


    寵乾從口袋裏掏出小銀瓶遞給我,我拿過來喝下後,看掌心傷口愈合。


    他道:“我長話短說。曾經去過秦始皇陵密道,地上殘留的相似物質被我做了追蹤器,能夠輕易找到小十。”頓時,我握著瓶子的手僵住。


    “現在這世上,追蹤器就一個,在池淺手裏。”


    “他不是為了小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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