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瀚轉頭,他盯著顧夜寒拉著沈千語的纖手,他嘴角微勾起一抹淺笑,斯文條理的拿出香煙點燃,狠狠抽了一口。


    “堂堂顧夜寒,也喜歡搶別人的女人?還是你該自問一下,為什麽自己的女人,一直都沒能守住?”司宇瀚諷刺的看著顧夜寒,看著他如此焦急,他內心的報複感越來越強烈。


    隻要看著顧夜寒難過,他心上的那塊壓抑著的石頭,才慢慢的鬆開。


    冷眼看著顧夜寒,再看著沈千語糾結不安的小臉,他走上前,伸手搭在沈千語的肩膀之上。


    “閉嘴。”顧夜寒抬頭,深邃的黑眸微閃,他緊抿著嘴唇,身上自然而發的殺意,似要將他們都全催毀。


    沈千語感覺到他的怒意,她站在原地,小手緊握著,看著他的手拉著她另外一隻小手,沈千語伸手用力掙紮著,收回了小手。


    “顧少,你走吧,快走。” 沈千語不願意看著他被人傷害,又或許,她不願意看到顧夜寒痛苦。


    司宇瀚若真與顧夜寒之間,有著如絲萬縷的關係,這種理不明的關係,何苦讓她站在中間,讓他如此為難?


    “走?他現在要走,恐怕也來不及了。”司宇瀚沉聲說道,他走到一邊的椅子上依坐著,翹起二郎腿,雙眸中帶著淺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隻見兩位保鏢走進來,直走到司宇瀚的麵前,恭敬的說道:“老大,清場了,五裏內沒發生任何人的痕跡。”


    沈千語大吃一驚,她沒有料到顧夜寒真是孤身前來,她嚇得後退一步,特別是司宇瀚那麽不擇手段,他會如何對付顧夜寒?


    顧夜寒筆直站在她的麵前,雙眸一直未離開過她的小臉,她神情變化全部落入他的眼底。


    在他的眼裏,司宇瀚與那些保鏢,都是不存在的。


    “還是和當年一樣自信,不過你錯了。”司宇瀚冷聲說道,他站起身,走到顧夜寒的麵前,輕吐一口煙圈。


    司宇瀚扭了扭頭,瀟灑的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伸手拍著顧夜寒的肩膀,他在顧夜寒的身邊繞了兩圈。


    “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一切,這倒挺像你的風格的,可惜……你低估我了。”司宇瀚的臉瞬時微沉,他冷聲說道,似乎在宣布著顧夜寒已失敗。


    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司宇瀚微眯著雙眸,看著顧夜寒,再轉頭看著沈千語。


    “憑什麽你顧夜寒就得到一切,而我什麽都沒有?憑什麽你就是長子,而我隻能是見不得光的?我告訴你,顧夜寒,我不姓顧,而你……也要因為這個姓氏,付出應有的代價。不過我很佩服你,你確實是我這麽多年中,遇到唯一的一個強大對手。”司宇瀚不得不承認,顧夜寒確實比他想象中還厲害。


    不僅超能,財力,都絕對在他之上。


    上次的較量,他才知自己低估了顧夜寒,不過沒關係,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隻要顧夜寒進來,他就再也走不出這扇門了。


    沈千語被他猙獰的模樣嚇著了,她看著顧夜寒,再看著司宇瀚,此時,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全都亂套了。


    “但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哈哈,就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司宇瀚走到沈千語的身邊,伸手緊緊將她摟進懷裏,嘴角呈現出諷刺之意。


    他低頭,看著沈千語渾身顫抖,望著她擔心的眼神,這些都是顧夜寒的。


    司宇瀚在這個社會上混了這麽久,他身邊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他而去死,更不會想護著他。


    但憑什麽顧夜寒的身邊,每個人都可以為他出生入死,甚至可以擋在他的麵前?這些到底是為什麽?


    在他的眼裏,顧夜寒是沒有資格讓別人為他如此。


    “你變了,小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顧夜寒沉聲說道,他緊握著拳頭,盡管外貌已被改變,但那雙藍色的眼眸,令他憶起當年。


    他不知司宇瀚到底變化了多少,他更沒有料到,自己遇到的對手,居然是最熟悉的人。


    這種感覺不斷襲向他,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哈哈……”司宇瀚突然狂笑,他看著顧夜寒,將沈千語抱得更緊,似在像顧夜寒示威。


    沈千語抬頭看著顧夜寒,她心裏清楚,自己不能丟下父親於不顧,想著父親還在那個鐵房裏受苦,她的心如刀割。


    “既然今晚你來了,我們都結束了,解脫了。”司宇瀚冷聲說道,他將沈千語帶著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顧夜寒。


    司宇瀚的眼底,有著太多悲傷的情緒,他側頭看著沈千語,再看著顧夜寒,嘴角的笑意卻更深。


    若沒有遇到顧夜寒,也許他就不會發動如此強大的報複計劃。


    這一切,都是源於十多年前,至今,他依然無法釋懷。


    “來人,把鐵房的火點源。”司宇瀚沉聲下達命令,沈千語渾身一怔,她瞪大雙眸看著他。


    “不,不可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殺他的嗎?他是我的爸爸,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沈千語用力甩開他的手,她瞪大雙眸,有些慌亂的往外衝去。


    司宇瀚看著她小跑的身影,他並沒有阻止,而是掃了顧夜寒一眼,邁著步伐,慢騰騰的往外走。


    “愛上自己的仇人,很有意思。”司宇瀚轉頭看著顧夜寒,隨後走出去,消失在顧夜寒的麵前。


    顧夜寒也沒有料到,司宇瀚會如此輕易便承認了他的身份。


    他緊握著拳頭站在這個房間內,他雙眸環視著房間,正打算轉身離開之際,目光卻落在桌麵上,看著上麵的一件飾品,他停下了步伐。


    顧夜寒走上前,猶豫了半秒,伸手拿起飾品放在掌心看著,心裏瞬時,不是滋味。


    “不要放火,不要放火。” 沈千語衝上前,看著四位保鏢拿著手上的打火機,看到沈千語上前,他們隨手將手上的打火機丟到鐵房內。


    隻見沈閱峰還處於昏迷之際,火光衝天,獵狗掙脫了鐵鏈,幾位保鏢進去,將獵狗帶了出去,順手將門緊鎖上。


    沈千語衝上前之際,想奪鑰匙,卻被保鏢們反手一揮,隻見她後跌了幾步,摔倒在地上。


    “不,不要。” 沈千語衝上前去,伸手不斷拍打著鐵門,可惜卻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


    “你這個大騙子,你快救救他,他不能死。” 沈千語走上前,抬頭看著司宇瀚,雙眸充滿了期待。


    她內心此時,害怕得不能自我。


    淚水出賣了她脆弱的內心,如同一個被拋棄的孩子,找不著方向。


    司宇瀚睨視著沈千語一眼,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他死,是罪有應得。”


    沈閱峰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罪有應得,哪怕讓他死上百次,都不為過。


    “你……”沈千語氣結,看著火不斷蔓延,她衝上前去,卻被保鏢們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擋住,不被靠近。


    “啊……救命,救我,千語。”沈閱峰被濃煙嗆住,他不斷咳嗽著,一邊對著外麵喊救命。


    顧夜寒站在門前, 看著司宇瀚高大的身影,目光落在沈千語慌亂的身影上。


    “放了他。”顧夜寒走到司宇瀚的身邊,他深邃的黑眸微沉,冷聲說道,雙手緊握成拳頭。


    司宇瀚睨視著顧夜寒的姿態,便知顧夜寒為了沈千語,居然連沈閱峰都可以饒恕。


    “別忘了,裏麵那個人,殺的人,是你的親生弟弟。”司宇瀚沉聲說道,他鬆開捏著沈千語下巴的手,諷刺一笑,輕聲說道。


    他的語氣,風輕雲淡,但雙眸卻一直注意著火勢。


    “老大,既然他來了,沒有讓他離開的道理,不如把他一起……”這時,司宇瀚的心腹上前,他插嘴的說道,顯然深怕顧夜寒被放走。


    他們花費了這麽多時間,才將顧夜寒引到此,若是再讓他拖延時間,這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


    顧夜寒不慌不亂的站在那裏,高大的身體,如同磐石堅定不移。冷眸與司宇瀚對視著,在空中擦出了異常的怒火。


    “閉嘴。”司宇瀚怒聲斥喝著,他回頭冷眼掃過那位保鏢,隻見保鏢被他嚇得,連哆嗦,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敢多言。


    司宇瀚一直都是溫文儒雅的男子,他極少發脾氣,不管是對外人,還是對自己的手下,都是如此。


    “如果不想落到什麽都沒有的下場,馬上給我回美國。”顧夜寒冷聲說道,他的雙眸神情變得複雜,似在容忍著什麽。


    沈千語的淚水不斷滾落,沒人注意到她,更沒人會想到,裏麵的人都快要被燒死了。


    “哈哈,現在學會命令我了?不錯。”司宇瀚聳了聳肩膀,他伸手拿過打火機,點燃一支雪茄狠狠抽著。


    手上玩著打火機,他轉頭看著一角,嘴角勾勒起淺笑,打火機拋出,形成一道漂亮的弧度。


    “砰”一聲,打火機落到一角,隻見瞬時,火光衝天,保鏢們站在原地,卻有些慌亂不安。


    “哪裏來的,回哪裏去,有你陪我……也好。”司宇瀚沉聲說道,他伸手扣著沈千語的手臂,將她擁在懷裏。


    “你這個瘋子,變態,放開我。” 沈千語在他的懷裏掙紮著,顧夜寒冷眼看著,並不為所動,他隻是淡淡看著火光衝動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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