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瀚單手插於兜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千語,環視著四周一眼,他轉身低頭對著沈千語說道。


    “如果沈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們到那邊聊聊,如何?”司宇瀚伸後一揮,指著另外一個安靜無人的角落。


    那個地方屬於陽台處,參加會場內所有的人,都想結實到更多人,為此,一般人都不會選擇安靜無人的角落,所以,那個地方一直是空著的。


    沈千語抬眸看著司宇瀚所指的位置,果然,那裏的沙發是空空的,四周無人,是個比較好的場所,而她要多了解一下司宇瀚,自然也是需要安靜的地方。


    “好,我也站著有些累。”沈千語淡淡一笑,兩個人並肩而行,朝著幽暗的角落而去。


    若大的沙發上,沈千語坐在司宇瀚的對麵,兩個人抿著紅酒,眺望著黑夜中遙遠的景色。


    “沒有想到這裏的夜景這麽美。“沈千語不由得感慨,記得自己一直想來這裏,腦海裏一直浮現著很唯美的畫麵,如今真的來到這裏,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司宇瀚依坐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睨視著沈千語一眼:“是啊,顧少在這裏擁有著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若是沈小姐想要,恐怕前麵也將會是屬於你的。”


    沈千語腦海裏瞬時變得一片空白,她抿了抿嘴,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她沒有料到他會這樣說。


    “司宇先生真愛說笑,我和顧少並不熟。”沈千語腦海不斷搜索著關地顧夜寒對她所說的話,司宇瀚是個怎麽樣的人,可此時,她的腦海空洞的一片,什麽也想不起來。


    “是嗎?”司宇瀚嘴角呈現出一抹笑意,他雙眸盯著沈千語那清澈的雙眸,特別是看到她眼底的清純,他的笑意更深。


    他伸手來到沈千語的麵前,盯著她小臉看著。


    “你愛他。”司宇瀚沉聲說道,沈千語驚訝之餘,猛然抬頭看著司宇瀚,卻在這一瞬間,她似乎被一股力量吸引住,想要努力的掙紮,卻被吸引住,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想抽身卻已來不及。


    沈千語的身子跌坐依在沙發上,她發現自己那空洞的心似乎想要被埋滿,可她不管如何努力,心裏空蕩蕩的,似乎總有一個缺口,令她自己情不自禁的慌了神。


    “我愛他?不,我不愛他。”沈千語有些難受的輕聲說道,她此時感覺到自己有些口幹舌躁的,她難道的伸手握住沙發的扶手。


    司宇瀚微眯著雙眸,他端著紅酒淺抿了一口,修長的手指輕輕刮在沈千語的臉頰上,看著她雙眸變得迷離。


    “顧少,你要做什麽?”沈千語有些害怕的說道,她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伸手想要摸住眼前人的臉,可那張臉朦朧不清,似隔著一層霧。


    司宇瀚看著她難受害怕的模樣,司宇瀚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他盯著她清澈的雙眸,發現自己居然有那麽一瞬間失神。


    “乖,你告訴我,你現在最想要做什麽?”司宇瀚沉聲說道,當他發現這個女人與顧夜寒同時出現,他不由得對她產生了興趣,正好有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接近她。


    “我?我想報仇。”沈千語側頭想了許久後,她抬眸看著司宇瀚,可雙眸卻依然是迷離的。


    “可我想找他,我怎麽也找不著他,他去哪裏了?到底去哪裏了?”沈千語輕聲呢喃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可一直尋找不著,內心早已慌亂。


    “你要怎麽找他?他是誰?”司宇瀚放下紅酒杯,他坐到她的身邊,伸手將她擁入懷裏,讓她舒服的依在自己的懷裏,沉聲在她的耳邊說道。


    司宇瀚最擅長的自然是催眠術,麵對著自己最感興趣的人,他都會使用這一招,但他的催眠術已進入了最高境界,就算在催眠之時,對方似乎都一直是清醒的,就連外人也看不出來此人被催眠了。


    當他發現她的出現,那一瞬間,他一時好奇,這個女人既然能呆在顧夜寒的身邊,那麽,她總歸有些可以利用的價值的。


    “不,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沈千語有些慌了,她伸手揪緊司宇瀚的衣袖,不斷的搖頭,那雙迷離的雙眸中,淚水不斷的滾落。


    她的淚水滴落在司宇瀚的手背上,他怔怔的看著她的淚水,那一刻,自己的膚淺似乎被她的淚水烙在上麵,烙傷了一大片。


    “是嗎?你今晚和顧夜寒前來,你們最想做的是什麽?”司宇瀚低聲在沈千語耳邊輕聲說道,他雙眸呈現出嗜血之意,隻要提及顧夜寒,他發現自己似乎又重生了一般。


    顧夜寒是他唯一遇上最強的對手,這些年,兩個人一直不斷的暗中戰爭,可惜他一直不曾取勝過。對於顧夜寒,他又愛又恨,難得遇上一對手,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戰敗他。


    沈千語在司宇瀚的懷裏磨蹭著,她仰起頭看著司宇瀚,微眯著雙眸,輕輕搖了搖頭。


    “找人,對,找人。”沈千語腦海變得一片空白,她想找什麽人?她想要做什麽?此時,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好象自己被困在一個若大的房間內,她努力的想尋找著出口,可不管她打開哪一扇門,裏麵卻沒有通向外麵的道路。每一扇門都讓她慌,站在原地卻回不來,她到底在那裏尋找著什麽?


    四周有很多聲音在問她,想要什麽,想要做什麽?可那聲音陌生得可怕,她想逃避,想要離開,不斷的奔跑著,慌了神。


    “你聽我說,放鬆,深呼吸,你告訴我,你現在看到什麽?”司宇瀚看著她在不斷急切的喘息著,他伸手撫摸著她的小臉,他溫柔的在她的耳邊沉聲說道。


    顯然,麵對著催眠她的那一瞬間,他居然有些失敗的感覺。


    每一個被自己催眠了五分鍾的人,什麽話都能問得清清楚楚,可是,沈千語一直保持著沉睡的狀態,似乎什麽都看不到,也什麽都沒說出來。這不禁讓司宇瀚懷疑自己的催眠術了,他從來沒有失過手,這一次難道就是一個例外?


    “不,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沈千語瞬時變得理智,她從司宇瀚的瞬裏坐起來,快速的站起來,想要離開,可聽到司宇瀚伸手在她的耳邊彈了一下,她整個人如丟了魂一樣,再一次跌倒在他的懷裏。


    “告訴我,顧夜寒想要你來做什麽?”司宇瀚趁著她慌亂,失去理智的那一瞬間,他沉聲的再一次問道。


    沈千語微眯著雙眸,小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依在司宇瀚的懷裏,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可意識卻在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陌生的。


    麵對著陌生的事物,她慌亂無比。


    “shit。”司宇瀚猛然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沈千語被他搖晃著,她睜開朦朧的雙眸,盯著眼前的人。


    “顧少,我什麽都不知道。”沈千語側著頭細想了許久之後,她輕輕一笑,伸手捏著司宇瀚的鼻子,小聲說道。


    司宇瀚被她伸手捏著鼻子,他的臉色大變,最討厭別人捏自己的鼻子,如此親密的舉動,令他反感無比。


    一向都是習慣了一個人,不允許任何人與自己親密,如今沈千語的舉動,他一點反感的情緒都沒有。


    “我看到了……好多人。”沈千語似乎看到了什麽一樣,她突然坐直身子,對著司宇瀚小聲說道。


    這時,一抹高挑的身影邁著大步接近司宇瀚,她睨視著沈千語一眼:“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對這個女人也動手動腳的,你們男人就一個德性,現在改換口味了,喜歡這種清純的?”


    冷若雪冷聲說道,她坐到司宇瀚的身邊,一臉不滿的看著司宇瀚,顯然麵對著司宇瀚一直盯著沈千語看,她的心裏憤怒無比。


    雖然明知道自己對司宇瀚的情是假的,但她卻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被別人搶走。她冷若雪想要東西,向來不允許別人觸碰,哪怕一下都不行。


    “你來做什麽?”司宇瀚聽到冷若雪的聲音,他有些憤怒的轉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女人,他冷聲說道。


    這個宴會,她不該出現的。


    “化了妝,戴了假發,改換了名字,他應該認不出來,倒是你,若是我再不出現,恐怕你是被這個虛偽的女人勾了魂了。”冷若雪伸手環住司宇瀚的手臂,伸手挑著他的下巴,嫵媚一笑後,輕聲說道。


    剛才的那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特別是司宇瀚坐到沈千語的身邊,伸手將她摟入懷的舉動,還有那眼神,令她看得極為不舒服。


    司宇瀚是個放蕩不羈的男人,沒人能管住他的心。自己跟他這麽多年,他對自己有幾分真幾分假,冷若雪的心裏也有數。


    “你以為顧夜寒這麽笨,丟下自己的女人讓你催眠?據我對他的了解,恐怕你沒這麽容易得手。”冷若雪溫柔的對司宇瀚說道,她眼底卻呈現出諷刺之意,鬆開了環著司宇瀚手臂的小手,欠身站了起來,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她在這裏尋找了顧夜寒許久,卻一直找不著他的身影。冷若雪一直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包括這個沈千語遇上司宇瀚,也許這全部都是假的。


    司宇瀚深深看著沈千語一眼,他伸手在她的麵前一揮。隨後轉身,端過一杯紅酒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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