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在道上混的人,都清楚知道最近a市不太平,他們這些人到底蠢蠢欲動,為的是什麽?


    前幾天,顧夜寒出了事,黑道那邊雖然都封鎖了一些消息,但有些消息是封鎖不住的,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一些。


    “去把他們的頭給我揪出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想玩什麽花樣。還有,顧夜寒那邊,若是有人敢動他,給他一點風聲。”南宮痕沉聲說道,以他和顧夜寒的交情,兩個人之間都是相互幫助的。


    這種關鍵時刻,他自然不會讓顧夜寒吃虧。


    南宮痕是個有原則的人,顧夜寒暗中幫了他多少,他心裏有數。哪怕是最好的朋友,他也不希望欠這麽一個人情。


    “是。”那位保鏢應聲後,退出了總統套房。


    若大的房間內,隻剩下南宮痕與另外一位保鏢,他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同伴離開後,他才緩緩回神,走到南宮痕的身後。


    “她是什麽情況?”南宮痕微眯著雙眸,對那個女人確實有些上了心,不經意之際,派人去調查一下她的底,似乎也不為過。


    在女人的身上,南宮痕向來不會太過於用心,隻是,那個女人似乎有些特別。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第一次被女人打,第一次被女人拒絕,第一次被女人無視,第一次被女人輕蔑的遠離他。這令南宮痕挺傷心的,在他看來,自己的魅力怎麽會退卻得如此快,讓她避他如蛇蠍?


    “她叫沈千語,是顧少幾天前從x區帶回來的,父親沈閱峰是外貿公司的總經理,母親李夢嬌是一所私人學校的導師,家庭很幸福美滿,但這是給予外人看的現象。實則,他們各有所歡,這並不是重點。他們與顧少似乎沒有任何交集,生意上也沒有任何的往來,平時私下也沒有接觸,但是,據有人說,幾天前的夜裏,有很多人衝進他們的家裏,最後發生什麽事,大家都不知道,但前幾天那天夜裏,他們失蹤了。”那位保鏢沉聲的稟報著,他個人認為此事有些蹊蹺。


    這顧夜寒與沈千語之間,似乎扯不上任何關係,而顧夜寒與沈閱峰似乎一直沒有生意往來,更沒有任何交集。


    南宮痕微眯著雙眸,他拿過雪茄點燃,嘴角揚起詭異的笑意,狠狠抽了一口雪茄:“沈千語,名字很好聽。”


    似乎與她的人一樣,很好聽,很幹淨,有一種出汙泥而不染的感覺,一頭烏黑及腰的長發,一雙清澈可見底的雙眸,白皙精致的五官,粉嫩的櫻唇,似乎有著訴不完的幸福一樣。


    “沈……你說沈閱峰?”南宮痕瞬時似乎清醒了,剛才還沉浸於她的美好中,瞬時似乎回神了。


    這個名字,他怎麽可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就是與沈閱峰有關。


    沒有料到,沈千語居然是沈閱峰的女兒,明明簡單的事情,卻有些複雜。


    那麽她與顧夜寒之間的關係,她住在別墅,她是他的女人,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 南宮痕心不斷的往下沉,他緊緊的握著拳頭。


    保鏢站在一邊,他看著南宮痕的神情,不由得驚訝,跟了南宮痕這麽多年,不曾見過南宮痕如此糾結。


    “是,外貿公司的總經理,沈閱峰。”那位保鏢很恭敬的回答著,似乎不知道南宮痕這樣的反應,是什麽情況。


    南宮痕來回的在總統套房內度步著,他緊緊的握著拳頭,似乎想要找一個很好的理由,卻發現自己找不著了。


    他知道沈閱峰的所為,那件事,若真是與沈閱峰有關,沈千語這麽一個人,也許,在顧夜寒看來,她罪該萬死,不可能給予他任何機會了。


    “去,馬上去給我查查,這個沈千語,幾年前感情方麵的情況。”南宮痕有些慌了,他沉聲的說道,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若她就是幾年前那個女人,那麽,這幾天他內心對她的好奇,便是自作多情,不會有任何發展性了。


    南宮痕曾想,不管她是什麽人,不管她與顧夜寒是什麽關係,他發現她的特別之處,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會讓她來到自己的身邊。


    “是。”那位保鏢應聲而去,南宮痕站在若大的套房內,他跌坐在沙發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有些希望不是她,但內心卻隱隱約約有著一種預感,也許一切都不是巧合,顧夜寒動手了,一切都正在進行中。


    是夜,沈千語一個人獨自走在花園中散步,不再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但她在別墅內的待遇,似乎經前幾天要好了許多,下人不再給她臉色看,一切都似乎發生了變化。


    但沈千語都不知自己在這裏做什麽,她發呆才回神,才發現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抱著手臂走在這裏,吹著涼風,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自己那倔強的性格,她自己最為清楚。自己不斷的想要與他對抗,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無能國。


    “依呀。”沈千語推開臥室的門,她邁著大步走進臥室內,抬頭卻發現南宮痕一臉是笑的坐在沙發上,正在抬頭看著她,見到她那一瞬間,他的笑意更深。


    沈千語不知道自己的房間還有男人隨便可以進入,她有些慌亂的看著四周,隻見臥室內,隻有他一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在我的房間內?”沈千語心下一震,她萬萬沒有料到,陌生的男人居然在半夜闖進她的臥室內。


    她曾見過他三次,這個男人臉皮有些厚,在她看來,就是一位花花大少爺。第一次,他還調戲了她,難道他是存心想來報複的嗎?


    “親愛的小小語,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都見了三次了,你還問我是誰?”南宮痕眯起漂亮的桃花眼,他看著沈千語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伸手,似有意又無意的將自己灰色的襯衫紐扣慢慢的扣上,伸手端過剛才開啟的紅酒微微抿了一口。


    “我不認識你,麻煩你出去。”沈千語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發現他長得十分妖孽,那若大的桃花眼似乎會放電一樣,但這並非是關鍵,而是他為什麽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南宮痕沒有說話,沈千語深吸一口氣,她聞到空氣中彌漫的酒氣,她慢慢的來到他的麵前。


    “這位先生,我要休息了,您可以出去嗎?”沈千語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把語氣降到最溫和。


    南宮痕有些懶惰的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一根雪茄點燃,猛吸了一口,將煙圈吐出,輕輕的挑了下眉,沉思片刻,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讓她坐下。


    沈千語站在那裏,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在抽著雪茄,並不說話,一味的在打量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身上找到那一份感覺,此時,臥室內的氣氛變的有些詭異,沈千語站在那裏不語,南宮痕連抽了兩根雪茄。


    “你的初戀是諾宗?”南宮痕將煙頭丟到一邊,他欠身站了起來,度步來到她的麵前,沉聲的問道。


    他多希望不是,保鏢傳來的消息讓他有些意外,他想來這裏讓她證明,其實她隻是同名同姓。


    南宮痕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執著,可惜,沈千語卻讓他有些執著。


    明明沒有任何交集,沒有任何接觸,可她的身影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如此看似萍水相逢的人,卻似乎活生生的強要走進他的生活裏一般。


    “你怎麽知道?”沈千語一怔,她瞬時被他嚇著了,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這些人是怎麽了,為什麽都提及他,難道他們真的相識嗎?


    可是,以他們這樣的身份地位,怎麽可能與諾宗認識?在她眼裏的諾宗,是一個窮小子,家裏沒錢,他需要每天外出打幾份工,換取來那些微薄的薪水過生活。


    可是,她卻愛上他,她什麽都不介意。


    “那麽,真的是你。”南宮痕站在她的麵前,他緊盯著沈千語的眼,語氣變得冰冷,不再有之前的溫柔。


    沒有料到真的是她,看著她如此溫柔的一麵,雖然溫柔得有些倔強,卻讓人如此的移不開雙眸,可惜她卻叫沈千語。


    “這位先生,這件事與你有什麽關係?我想我和你應該沒任何交集,我也沒有任何事需要向您交待的吧?”沈千語咬著牙說道,她緊緊的握著小拳頭,因為太激動,呼吸不斷起伏,她的胸口再一次隱隱約約的疼痛著。


    沈千語後退了一步,她發現自己居然也在外人的麵前情緒化了。她強讓自己忍下那些怒意,可是,心卻很疼,生疼。


    南宮痕看著她的舉動,他莫名的一笑,望著她那及腰的秀發,他伸手撩起,放在鼻間輕輕嗅了一下。


    聞著她秀發上那好聞的氣息,他靜靜的望著沈千語,看著她白皙的小臉上那一道傷痕。


    “我不管你是誰,麻煩你出去。”沈千語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伸手甩開他撫摸著她秀發的大掌,有些生氣的說道。


    她強忍著傷口上的痛,慢慢的度步走到窗前,她看著外麵的月光,才發現自己的傷口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撒鹽?


    不想提及的事,似乎每天都不斷重複著,讓她難過?


    南宮痕站在她的身後,他的目光沉邃,優雅的走到她的身邊,他依在她的右側:“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父母應該現在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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