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被他這樣惹下去,恐怕她已崩潰掉了。


    “哦?這麽迫不及待了?”顧夜寒看著她的神情,他瞬時麵色驟變,抿嘴捏著她的下巴,他瞬時隻覺得自己的怒火衝動,不知為何,因為她的語氣,還有態度,令他十分不爽。


    “倔強的女人,會有苦頭吃的。”顧夜寒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大掌,他強壓下心中想要發火的衝動,後退了一步,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再一次點燃一支雪茄狠狠抽著。


    “哈哈……”沈千語狂笑不止,如今她被綁在椅子上,已無路可退了,她還怕什麽?


    該來的都會來的,她就算害怕又能怎麽樣?


    此時,她學著去接受,但若她真的還能活著,這些賬,她會一筆一筆的算在他的頭上,她會令他比自己此時更痛苦萬分。


    “準備。”顧夜寒微揚起嘴角,他伸的彈了彈,四位保鏢瞬時點了點頭,將西裝外套全部一一脫掉,丟到一邊的沙發上。


    沈千語瞪大雙眸看著他們,她瞬時後悔了。


    明知道自己不該如何倔強,可她卻不想向別人低頭,特別是這個殺千刀的。內心慌了,亂了,看著他們的動作,她閉上雙眸不敢再多看。


    “停……”沈千語瞬時脫口而出,這些保鏢沒有顧夜寒的命令,他們隻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她的麵前。


    沈千語看著他們挽著襯衫的衣袖,用力的扯著領帶,隨後,他們轉身走了出去,沈千語瞪大雙眸,一切都結束了嗎?


    原來,他們是嚇她的。沈千語心裏暗自想著,卻同時鬆了口氣。


    她的各種表情,全部都落在顧夜寒的眼裏,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狠狠抽著雪茄,轉身走到窗前,睨視著這個暗黑的夜,沒人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


    “幾年前,你就應該知道會有今天。”顧夜寒眯起雙眸,他不知是對沈千語說,還是對著黑漆中的人兒說道。


    每每夜裏,他都會在想,如何幫顧諾宗報仇,如何才能讓他安息。


    那麽淒慘的一幕幕,不斷的烙在他的腦海裏,顧夜寒緊緊的握著拳頭,一拳打在窗前,隻見鮮血從他的手背上慢慢的滲出來,染紅了白色的牆。


    沈千語瞪大雙眸,看著四位保鏢緩緩的走了進來,她的臉色變的越來越蒼白,以為結束了,可這才是一個新的開始。


    “你們要做什麽?放開我,放開我。”沈千語大腦裏一片空白,她努力的瞪著腳,可他們卻不理會她,全部一一來到她的麵前。


    沒過一會兒,隻見下人都來了,一一端上各種顏色的酒,全部一一的擺放在一邊。


    “百酒齊攻胃,會是怎樣痛苦?會不會把胃給炸了?”顧夜寒聽著沈千語的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轉身走到她的麵前,低下頭,故意將唇貼向她的耳垂,沉聲的說道。


    沈千語瞪大雙眸,看著麵前擺放著上百樣的美酒,這些酒味不斷的撲鼻而來,她蹙著眉頭,一向不懂得喝酒的她,瞬時對酒氣有一種厭惡的感覺。


    他所謂的折磨,就是讓她喝酒?


    “你無恥。”沈千語猛然抬頭,她用自己的頭頂撞向他的下巴,隻見顧夜寒後退了一步,沈千語看著他手背上的鮮血,瞬時有些失神。


    如此自虐的男人,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男人。明明鮮血不斷的滲出來,可他卻不知疼痛一樣,站在那裏,笑看風雲。


    看著她失神,顧夜寒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握著扶手,抬頭示意保鏢們開始。


    “我不會求你的。”沈千語看著保鏢們接近,她驚呼一聲,正對上他那深邃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怒瞪著他說道。


    保鏢們不客氣的拿著酒水,朝著沈千語的嘴巴內不斷的灌著,一杯接著一杯,五顏六色的酒水,順著她的嘴唇不斷的往下灌。


    “唔……” 沈千語惡心得想吐,保鏢們掐著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巴,酒水一杯接著一杯,


    衣服被酒水潑濕了,秀發也變得淩亂,沈千語坐在椅子上打著酒隔,一百杯酒水卻不多,每一杯都僅是2cm,卻令她有些暈頭轉向。


    “哈哈……好多星星。”沈千語不斷的喃喃說道,她的雙眸有些迷茫,看著四周的這些人,似乎變成了很多人,在她的麵前不斷的搖晃。


    顧夜寒微眯著雙眸,看著她在那裏又哭又笑的,保鏢們完成任務後,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身為保鏢,職責是保護著顧夜寒的安危,可這一夜,他們卻成為了酒水大師,恐嚇一個不懂得喝酒的女人,似陪酒小姐一樣,一杯接著一杯的逼她喝下。


    “解開。”顧夜寒沉聲說道,保鏢們快速的為沈千語解開繩子後,退出了臥室,留下沈千語與顧夜寒兩個人單獨相處。


    臥室裏彌漫著酒水的氣息,沈千語的手腳被鬆開,她甩了甩頭,抬手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她欠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沈千語嘴裏念念有詞,伸手指著前方,搖晃的走了幾步後,又折了回來。


    她微眯著雙眸,朝著顧夜寒的麵前走來,胃裏隱隱約約的疼痛,看到一個人在那裏,她上前跪在他的麵前,伸手揪著他的襯衫不放。


    “你……是個壞蛋,哦……你這個小壞蛋,我最討厭你了。”沈千語伸手捏著他的臉頰,掐著他高挺的鼻梁,食指落在他性感的嘴唇上,微微點了一下,隨後打了一個酒隔。


    沈千語的小手落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好奇的捏著他的喉結,看著那裏一動一動的,她嘟起嘴唇,好奇的伸手戳了幾下。


    “好硬,還動,好奇怪哦。”沈千語喃喃的說道,卻不曾發現,顧夜寒此刻,臉色變得鐵青。


    沈千語一邊傻笑,一邊玩弄著。


    她苦苦冥思,卻依然不解。


    “你為什麽欺負我?嗚嗚……惡……” 沈千語一邊喃喃低語,一邊玩弄著,瞬時隻覺得一陣惡心,伸手捂著嘴唇,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揪住顧夜寒的手臂,一隻手揪著他的襯衫,瞬時紐扣全部掉落在地上。


    “不好玩,他們都是壞人,壞人。”沈千語抱著顧夜寒不斷的撒嬌,似乎找到了自己的安全港灣。


    “我怕,好怕,爸爸媽媽,救我。”沈千語不斷的抽泣著,剛才還玩弄著,此時,卻變臉著哭泣著。


    淚水與鼻涕不斷的擦拭在顧夜寒的身上,身子縮在他的懷裏,臀部坐在他的大腿上,整個人纏上他。


    顧夜寒瞬時整張臉都黑下來,伸手推開她,卻被沈千語反抱著更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安全的地方,聽著強有力的心跳,她怎麽舍得不放開?


    看著在自己懷裏沉睡的人兒,顧夜寒用力推開她,可她像強力膠一樣纏著他不放,嘴裏還念念有詞。


    “喂,起來,給我起來。”顧夜寒朝著沈千語不斷大吼著,他的耐性已到了極點,看著這個害怕自己的女人,此時居然纏在自己的懷裏不肯離開。


    想了一個辦法懲罰她,原以為讓她害怕,不懂喝酒的她,一定很痛苦,結果,她居然喝完酒後,直接窩在他的懷裏沉睡了?


    “沈千語,可惡的女人。”顧夜寒緊緊的握著拳頭,煙頭掉落在地上,他伸手粗魯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卻看到她睡得很安穩。


    之前還害怕,恐懼的她,如今卻在他的懷裏窩著不肯離開?


    顧夜寒微眯著雙眸,他將她推著,沈千語小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懷裏,修長烏黑的發絲在他的臉胸膛處不斷的磨蹭著,癢癢的。


    他有些煩躁的掰開她的小手,她的腳則纏著他的大腿不放。顧夜寒用力將她抱了起來,欲要將她丟到一邊,沈千語喃喃的說道:“諾宗,別走。”


    諾宗,那個名字瞬時震到他的胸口,隱隱約約的作疼,他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淚痕未幹。


    “別走,不要丟下我。”沈千語輕聲抽泣著,她伸手抱得他更緊,夢中的那個男人似乎想要離開。


    他向她揮手,她拚命的奔跑向他,想要拉住他的手,可他始終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無論她如何追趕,他似乎都不打算留下來。


    沈千語慌亂了,她緊緊的抱著顧夜寒,試圖著想從他懷裏找到一絲安全感。


    她害怕別離,特別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兒想要離開,她想要挽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她害怕,無助得心疼。


    忍不住抽泣著,似乎經曆了許多困難,卻還是不能在一起。


    “你……”顧夜寒深深看著她的小臉,他有些煩躁的抱起她,走到若大的床上,粗魯的將她的手掰開,將她丟在若大的床上。


    沈千語的身子在柔軟的床上彈了幾下,她伸手想尋找著那個讓自己感覺到安全的懷抱,可惜卻不能如縮,她身子不由得緊緊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肩膀縮到一個角落。


    顧夜寒站在床邊,看著她這模樣,他恨得牙癢癢的,看著自己那名貴的襯衫上的紐扣全部被扯掉,他拿著枕頭朝著她丟過去,伸手拉了拉她的小腳,卻發現她沒有任何反應。


    “shit。”顧夜寒低聲詛咒了一聲,他甩了甩頭,酒意已醒了不少,卻發現某個女人睡得更沉。


    原本打算折磨她,反而令她睡得更沉,顧夜寒那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白皙的小臉,上麵淚痕未幹,他轉身邁著大步離開了臥室,狠狠甩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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