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棟梁認為這種涉及到個人切身利益的事情,鞠芳就是再不近人情,也不會卡大家的,於是看了看時間,自己手頭還沒有什麽活兒,便起身去了人事科,見鞠芳在屋裏,


    他便敲了敲敞開的門,走進去笑著說道:“鞠姐您好,我有一件事情要谘詢一下你。”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鞠芳問道:“你是哪個車間的,叫什麽名?”


    齊棟梁一看人家根本不記得自己了,急忙自我介紹說:“鞠姐,我是新分配到技術科的齊棟梁。”


    聽到齊棟梁的這個名字,鞠顯然想起了他是新來大學生,因為他還被李科長給說了一頓,於是臉色不善的問道:“你有什麽事兒?”


    齊棟梁說:“我想問一下今年初級職稱考試我能不能報名?”


    鞠芳問道:“你什麽時候入路的?”


    齊棟梁說:“我是去年9月份入路的,到今年10月份考試的時候就超過一年了。”


    鞠芳聞言立馬說:“那不行,得工作滿兩年才能報名。”


    齊棟梁笑著說:“鞠姐,今年咱們站沒有考初級職稱的,隻有我一個,我聽說這種情況可以放寬到一年,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鞠芳一甩臉說:“通融不了,誰能通融你找誰去!”


    齊棟梁一看鞠芳不但態度惡劣,而且一點麵不開,他心裏也生氣,知道再溝通也不會有效果,轉身就出了人事科,留給鞠芳一背影。


    鞠芳一撇嘴衝著齊棟梁的背影斥道:“我還沒來脾氣呢,你到來脾氣了,告訴你,這事兒,沒門!”齊棟梁心裏也是很無奈,一個單位人事科這麽重要的科室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都給車站丟臉。齊棟梁可不知道鞠芳是分局工會主席的妹妹,在車站沒人敢惹,這些年下


    來她也囂張慣了。


    齊棟梁越想心裏越生氣,轉身就進了人事科長的辦公室,科長李林見齊棟梁來,笑著問道:“小齊,來啦?”


    齊棟梁點了點頭然後說:“李科長,有件事情請您幫忙。”


    李林問道:“什麽事啊?”


    齊棟梁說:“我看到一個電報,今年10月份有一個初級職稱考試,到10月份我參加工作也滿一年了,而且咱們車站考初級職稱就我一個,我想報名參加考試。”


    李林點頭說:“沒問題,一會兒我跟管職稱的鞠芳說一聲就行了!”齊棟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李科長,我就是剛從她辦公室過來,剛才我去找她報名,她說我參加工作不滿兩年不符合條件,我一個勁的和她說小話兒,可她說什麽也不行


    ,我這才過來找你的。”


    李林聽到齊棟梁已經找過鞠芳,而且被鞠芳給拒絕了,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小齊,這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來解決,你先回去吧。”


    齊棟梁見李林如此開通,急忙說:“謝謝李科長。”


    李林擺著手說:“不用,不用,你回去聽信兒吧。”中午齊棟梁在中興大廈吃的午飯,然後開個房間午休,由於中興大廈距離車站很近,車站隻有運轉車間有職工食堂,齊棟梁是科室人員,根本不能去運轉車間職工食堂吃


    飯,他便就近到中興大廈吃午飯,然後休息一下,下午再去上班。下午3點多鍾,齊棟梁坐在辦公桌前正與對麵的蕭運紅說話呢,鞠芳怒氣衝衝的進了技術科,看到齊棟梁在裏麵坐著呢,就直奔他而去,一邊走一邊伸手一指齊棟梁罵道:


    “你個小兔崽子,才上幾天班啊,就特麽學會告狀了,看你能把老娘怎麽地?”


    齊棟梁一看鞠芳跑到他辦公室裏指著自己鼻子罵上了,臉便沉了下來,站起身對著鞠芳說道:“你什麽意思?你來這兒吵吵巴火的,還有沒有一點素質?”


    鞠芳一聽齊棟梁指責她沒有素質頓時就炸了:“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還跟老娘講素質,我去你媽的!”說著,衝上前伸手就要撓齊棟梁。


    技術科屋裏有五六個人,都知道鞠芳不好惹,就連上前拉一下都不敢。隻有蕭運紅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攔住了鞠芳,嘴裏說道:“鞠姐,鞠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瑪的,小兔崽子,上幾天班不知道北了,還大學生呢,你裝你瑪了個x啊!”鞠芳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試圖推開蕭運紅。鞠芳一句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頓時觸碰到齊棟梁心底的逆鱗,而且她還一口一個瑪的罵著,齊棟梁心底的怒火騰的一下就起來了,一指鞠芳說:“蕭姐,你別攔她,我看


    她敢怎麽的!”鞠芳一看齊棟梁還敢叫號,心底更是怒氣衝天,在車站還沒人敢這樣對她呢,你一個新的還翻了天呢,不把你製服我鞠芳還怎麽混。一股急勁把蕭運紅推到了一邊,伸手


    就向齊棟梁撓去。


    “啪!”齊棟梁揮手就給了鞠芳一個大耳光,煽得鞠芳原地轉了兩圈,世界頓時清靜了!技術科的人根本想不到齊棟梁敢出手,都是目瞪口呆的望著齊棟梁像傻了一樣,鞠芳也沒想到齊棟梁敢打她,捂著臉呆呆的望著齊棟梁,反應過來後,口中喊著:“你敢打


    老娘,老娘跟你拚了!”說著,又向齊棟梁衝了過來,一副拚命的架式。“啪!”齊棟梁抬手又是一個耳光,這次鞠芳被煽得原地轉了兩圈後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齊棟梁左右開弓兩個耳光打得很重,鞠芳被打得頭暈眼花,兩邊的臉龐火辣辣的疼


    ,這次她有點膽寒了,知道如果再衝上去齊棟梁還毫不客氣的出手,於是一下子躺到地上,一邊打著滾一邊嚎叫著:“打死人啦,姓齊的小兔崽子打人啦!”一哭二鬧三上吊,鞠芳把一個無賴女人演繹的淋漓盡致,技術科屋裏的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去勸鞠芳,試圖把她拉起來。鞠芳自認得了理怎肯饒人,在地上打


    著滾就是不起來,其他科室的人聽到動靜也紛紛過來看熱鬧。“潑婦!”齊棟梁摞了一句話便出了技術科,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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