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麵色平靜地看著薛貴妃,指著眾人道:“這個結果還是讓他們告訴你吧。”


    之前那個被薛貴妃嘲諷的俠客,將手中的劍放在胸口處,道:“薛家的陳釀的確讓人吃驚,簡直堪比瓊漿玉液。”


    “既然如此,為什麽,你們不選我?”


    薛貴妃緊緊地捏著帕子,艱難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


    “因為沒有人味。”


    “什麽味?”薛貴妃懷疑地看著劍客。


    “真實。你的陳釀雖好卻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就像是做了個美夢一般。但葉傾顏的佳釀卻不同,她的每一種酒都讓人實實在在的感覺。我們甚至能品出裏麵水果的芬芳,稻米滑過舌尖的綿遠……”


    其他人紛紛附和。


    “是啊,薛家的陳釀雖然好喝,但喝完之後一點真實感覺都沒有,甚至記不住那個味道。”


    “到底還是葉傾顏的佳釀更勝一籌。”


    “喝完之後感覺身體都鮮活起來,簡直熱血沸騰啊。”


    ……


    薛貴妃聽著越來越多的聲音,心卻像是被人用什麽堵著。眼睛也似乎進了什麽,酸澀的厲害。


    薛貴妃抬起手抹了抹眼角,才發現,手心裏竟然是……淚水。


    她低垂著腦袋,無力絕望地道:“原來,是輸了啊。”


    葉傾顏並沒有多少同情心,走上前,道:“薛小姐似乎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吧。”


    薛貴妃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葉傾顏。


    葉傾顏笑的燦爛,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薛貴妃唇角顫抖,極力維持著表麵上的平靜。


    她這是靈釀,她之所以得到也隻是做了個奇怪的夢,按照夢裏的提示從地裏挖出來,怎麽可能有配方。


    葉傾顏依然笑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薛貴妃抿了抿唇,心虛地道:“酒方嗎,放心我不會忘記的。等我回府之後便讓人送來。”


    葉傾顏微笑頷首,眼睛卻像是看穿了她一般,“好啊。”


    薛貴妃為了酒方子一定會想方設法聯係隱藏在靈界的人,到時候,她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夜色越漸濃鬱,品酒大會最後的一個節目也到來了。那就是才子給這些佳釀賦詩。


    不過這次因為是一百八十八種並列第一,所以葉傾顏便將規則更改了。時間延長至一個月,每個人隻需為自己最喜歡的酒要作一首詩就可以了。


    從品酒大會場地出來,葉傾顏整個人都掛在了司徒墨身上。


    司徒墨笑道:“怎麽一副無力的樣子?贏了不高興嗎?”


    葉傾顏點頭道:“高興啊,隻不過今天一天下來,累的很。”


    “我幫你捏捏?”


    “真的?你會捏嗎?”葉傾顏眼睛懷疑地看著司徒墨。


    “哪裏不舒服都能捏。”


    “好啊,那先幫我捏腳吧。”葉傾顏嘿嘿一笑。


    司徒墨微微彎腰,直接將葉傾顏給托上了後背。“帶你飛?”


    “好啊。”


    葉傾顏緊緊地抱住司徒墨的脖頸。


    司徒墨沒有變身,輕輕踮腳就飛上了樹梢,帶起了一樹花香。


    ……


    葉傾顏這邊浪漫無比,薛家卻是霹靂暴雨。


    薛貴妃跪坐立不安地看著對麵陰晴不定的南宮離,想要說話卻又害怕的發抖。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相處。


    南宮離看著自己未來的貴妃,輕聲溫柔地道:“別緊張,朕隻是來跟你說說話。”


    薛貴妃連忙點頭,心底閃過一絲羞怯。


    隻是南宮離下一句就讓薛貴妃心情掉落了穀底。


    南宮離看著薛貴妃道:“最近朕聽到了一些事,所以特地想問問薛小姐,你是不是對朕的嬸嬸有什麽意見?”


    薛貴妃愣了會,才意識到南宮離說的嬸嬸是葉傾顏。


    她忙地站起來,慌亂地擺手道:“不是,不是的。”


    “那為何總是三番兩次的找她的麻煩。”


    南宮離的眸色是平靜的,語氣卻有著讓人不能忽視的威嚴。


    薛貴妃臉色蒼白,慌亂地辯解道:“不是的,我隻是聽說……隻是聽說……”


    聽說你對她十分特別,所以想要見識下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


    不,她不能這麽說。若是她這樣說了,南宮離肯定會更加的生氣吧。


    她得找一個合適的借口才行、


    誰知南宮離根本就不想聽她的理由,直接道:“不管怎麽樣,以後不要去打擾她了。”


    薛貴妃心微微一顫,好一會才垂下腦袋,道:“我知道了。”


    “嗯。”南宮離起身,“朕不希望你再做這樣無謂的事情。”


    “我以後不會了。”薛貴妃慌亂地走到南宮離麵前,“那我們,我還能……”


    我還能成為你的妃子嗎?


    薛貴妃想要這麽問,但卻沒有了勇氣。


    南宮離欲要離開的腳步忽然停下。回過頭,淡淡地看了薛貴妃一眼。“啊,這個你安心,你是我貴妃這一點不會變。”


    薛貴妃聽完南宮離的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升起了一絲不甘。


    再想說什麽的時候,南宮離卻已經帶著貼身的侍衛離開了。


    薛貴妃咬了咬牙,好一會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對了她還要去找靈液的方子。


    薛貴妃慌亂地回到房間,立即就上了床,蓋上被子。


    隻要睡著就一定還會夢到那個神秘人,隻要問他,他一定會將酒方說出來的。


    薛貴妃越想睡著越睡不著,最後翻來覆去,幾乎崩潰的要哭出聲來。


    而此時,屋頂之上,葉傾顏身穿夜行衣,彎腰趴在上麵,無比認真地看著下麵。


    本來司徒墨是想要她好好的歇一會的,但她不放心這邊的情況,還是來了。


    不過這薛貴妃還真有意思啊,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睡覺。


    慢著……來了。


    葉傾顏突然嗅到了一絲風的味道,幾乎是同一瞬間,葉傾顏就被一隻手攔腰抱起飛到了天空。


    她猛地抬起頭,就撞上了司徒墨那雙漆黑的眼。


    “你怎麽……來了?”


    “噓……”司徒墨輕輕將手偶自放到唇邊,示意葉傾顏看下麵。


    葉傾顏連忙低頭,愕然發現,原本的屋子像是沒了屋頂一般。一股神秘的風將薛府包圍。


    慢慢地,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薛貴妃的屋子裏。


    葉傾顏看不到他的麵目,但從背影卻能知道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他的氣勢甚至不比司徒墨弱。


    隻見他的手輕輕一點,還一直閉著眼翻來覆去的薛貴妃就睡著了。


    葉傾顏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背影,手緊緊握起。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背影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轉身,揚起頭,對著葉傾顏的方向輕輕一笑。


    葉傾顏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想要說話卻連聲音的發不出。


    司徒墨將葉傾顏護在身後,輕輕地順了葉傾顏的背,目光直直地看向了那個男人。


    男人的唇形動了動,隨即,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風裏。


    葉傾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是,是齊風吧……”


    司徒墨沉默地點了點頭:“是齊風。”


    葉傾顏手一緊,“他剛才說了什麽?”


    司徒墨搖了搖頭,道:“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葉傾顏卻直覺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可是每次問司徒墨都被他含糊其辭的遮掩過了。


    葉傾顏心底微沉。


    這個齊風看來比她認為的還要可怕啊。


    司徒墨看著葉傾顏,伸出手,


    緊緊地將葉傾顏的手握在了手心。


    風聲漸止,葉傾顏就這麽與司徒墨十指緊扣,一步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司徒墨停下了腳步,道:“別擔心,一切有我。”


    司徒墨沒有忘記,之前齊風在屋裏說的兩個字。


    久仰。


    葉傾顏看著司徒墨重重的點頭。“嗯。”


    是啊,有司徒墨在她身邊,她還要擔心什麽呢。


    這一晚,葉傾顏幾乎都在做夢。夢裏,都是齊風臨別時的笑,還有那不祥的風。


    葉傾顏頭疼欲裂,睜開眼卻隻是漆黑的夜。


    一旁隻有司徒墨平穩的呼吸。


    葉傾顏悄悄地勾住司徒墨的尾指,慌亂的心髒才稍稍安穩了些。


    就在這個時候,無形的風打開了窗,葉傾顏隻覺得身體一下就失重了。


    再睜眼的時候,葉傾顏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了一個寸草不生的戈壁灘上。


    周圍隻有尖銳呼嘯的風聲,吵得她頭疼欲裂。


    葉傾顏看著四周,蹙眉道:“齊風,是齊風吧?”


    風漸漸停了下來,風中,一個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走了出來。風聲遮住了他的臉,葉傾顏卻能感到其中的可怖。


    慢慢地,男人將鬥篷揭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俊美無鑄的臉。


    “終於見麵了啊,葉傾顏。”


    葉傾顏一瞬間就恢複了冷靜的神色,道:“我該怎麽稱呼你呢?”


    男人微微蹙眉,道:“嗯,我沒有名字,不過,他們都叫我齊風。”


    哎?


    齊風竟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嗎?


    慢著,她現在考慮這個幹嘛。眼前的人是齊風啊,那個被神遺棄的孩子,也是她立場上的敵人。


    “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想做什麽?”


    齊風看著葉傾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笑道:“別緊張,隻是好奇,上麵的那些人叫了誰來對付我。放心,我對綁架這種事情沒有興趣。”


    葉傾顏緊緊蹙著眉,“那就放我離開。”


    齊風搖了搖頭,道:“抱歉,現在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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