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離英俊的五官,微微蹙了蹙,再看那隻白色的鴿子早已經不知所蹤。


    ……


    第二天,天色剛亮,葉傾顏便帶著靈犀來到了湖心小亭。雖是三伏天氣,早上的湖心小亭還是十分涼的。


    靈犀替葉傾顏披了件外衫,看著空無一人的湖麵,有些隱隱的擔心,“小姐,您說太子殿下他會來麽?”


    “一定會的,若他想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就算真的有危險他也會來的。”葉傾顏胸有成竹的道。


    “可我門都來了半個時辰了,也沒看到太子的蹤影。”


    “不妨,再等等。”葉傾顏伸手在湖裏采了個蓮蓬,一邊剝蓮子一邊打發時間。


    眼看著卯時就快過去的時候,遠處的湖麵終於來了一艘小舟。


    一個身著錦衣藍袍,玉樹臨風的男子站在舟上,直直的看向湖心小亭這邊的方向。


    葉傾顏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將剝了一半的蓮子放到一旁。


    南宮離看清亭子中是誰的時候,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這一路上,他多少有些顧忌邀他來的人不懷好意。


    眼下看見葉傾顏,他便再無半分疑慮了。


    “好久未見,葉大小姐。”南宮離風度翩翩走上湖心小亭。


    “太子殿下請坐。”葉傾顏並沒有行禮,抬手請南宮離坐下。


    南宮離亦是見慣了葉傾顏的態度,也不覺得有什麽失禮,直接坐下,還隨手吃起了葉傾顏剛剝好的蓮子。


    “太子殿下喜歡吃蓮子?”


    “對,蓮心雖苦,吃起來卻別有一番風味。”南宮離又吃了兩顆,才看向葉傾顏,“葉大小姐不是應在攝政王府麽,為何邀我來此?”


    “太子殿下不是心知肚明麽?”葉傾顏微微一笑,也丟了顆蓮子進嘴裏,卻被蓮心苦的皺起了眉頭。


    “還請姑娘細細告知。”南宮離被葉傾顏的樣子逗笑,連帶著幾日的鬱悶都一掃而盡。


    葉傾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南宮離聽完,神色震驚不已,他警惕的看著葉傾顏,道:“葉姑娘說的可是真的?”


    他雖然跟南宮歡不合,但也不相信自己的兄弟會構陷大臣,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句句屬實,還有人證。”葉傾顏看著南宮離變幻莫測的神情,平靜的將蓮子中的蓮心剔除。


    “誰是人證?”南宮離緊緊追問。


    葉傾顏笑了,“殿下不必如此著急,人證如今已經被我保護起來了。”


    南宮離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淡淡的笑了,條理清晰的道,“僅憑一麵之詞,這個案子是翻不過來的。”


    “太子殿下英明,所以我們還需要物證。”葉傾顏身子微微前傾,明亮的眸子閃爍著自信般的光芒。


    “你想偽造物證?”南宮離遲疑的看清葉傾顏。


    不是他有幻想症,而是這葉傾顏一向就不按常理出牌。


    葉傾顏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難道她的人品就這麽值得懷疑?雖然她是神盜沒錯,但她也是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的啊。


    “物證便是那枚玉璽,這就需要太子殿下幫忙了。隻要太子殿下查明那枚玉璽最近都被誰接觸過,自然能夠順藤摸瓜連根拔起。”


    雖然她小小的鄙視了下南宮離的腦回路,但還是不敢出言諷刺的。


    現在的南宮離是葉府唯一的希望了。


    南宮離意味深長的看了葉傾顏一眼,道:“葉傾顏,你看來你不僅聰明,還很懂謀略。”


    “太子殿下謬讚了,我隻不過是想葉府沉冤昭雪,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葉傾顏站起來,看著湖麵上望不見盡頭的湖麵,長長的歎了口氣。


    南宮離看著的葉傾顏眼底那層淡淡的愁霧,心似微微觸動了下。


    這個小小女子,他與她見了不過寥寥幾麵,但每一次見麵,他都似乎看到的都是另外的一個她。


    她就像是一個迷,令人怎麽也看不透,怎麽也看不懂。


    “你放心,本宮一定會還葉府一個公道的。”南宮離看著葉傾顏,鄭重的道。


    話說出口後,他自己都疑惑了,他這是在給她一個承諾麽?


    葉傾顏眼裏忽然帶起了笑意,嘴角向上揚起。


    “我知道,整個北月國隻有太子殿下,能夠幫到我。”


    南宮離雖知道葉傾顏說的不過是些客套話,臉還是不禁微微一熱。


    “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葉傾顏向南宮離行了個禮,帶著靈犀上了自己的小舟。


    南宮離也站了起來,道:“正好,我也要離開,一起同往吧。”


    “好。”葉傾顏拿起手中的槳,在水裏劃拉幾下,氣勢滿滿的道:“既如此,那我們不妨比比,誰的小船最先靠岸。”


    “奉陪到底。”南宮離說著也拿起了木槳。


    “我們可是兩個人,太子輸了可不要耍賴。靈犀,快劃。”葉傾顏說罷,與靈犀一起,飛快的往前麵劃去。


    南宮離看著那輕靈如燕的小船飛快的向前劃去,也不由的飛快的劃起了船。


    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小瞧他,他南宮離可不是個那麽容易認輸的人。


    湖麵上的蓮葉,因為這兩葉飛快的小舟,快速的分開又合上,把湖麵揚起了一片漣漪。


    終於到了岸邊,葉傾顏飛身而上,豪氣的槳插在水上,單手撐著,道:“太子,你輸了。”


    南宮離緩緩的將船停在岸邊,才步履從容走上岸,道:“本宮願賭服輸,說吧,你想要什麽?”


    葉傾顏搖了搖頭,“什麽也不需要,靈犀,回家。”


    “是該回家了。”


    一個性感低沉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接著,身著青玉常服的司徒墨從岸邊的柳樹走了出來。


    葉傾顏脊背一僵,看著來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立即湧上了一層恨意。


    她看向南宮離,道:“是你讓他來的?”


    南宮離一頭霧水,連連搖頭。


    他看到司徒墨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


    司徒墨還是那般的絕豔天下,隻是眼下有一層淡淡的青色,他就這麽站在原地,看著葉傾顏。


    “鬧夠了,也該回來了。”


    葉傾顏不知為何,看到他這個理所當然的樣子,便又恨又氣。


    難道在司徒墨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隻以為她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我是不回攝政王府的。”她鏗鏘有力的道。


    “好,不回王府,本王帶你去行宮。”司徒墨溫柔的說著,宛若在誘哄一個鬧別扭的孩子。


    “司徒墨,你聽不懂我的話麽?我不想回攝政王府,也不想回行宮,更不想看到你!”


    葉傾顏一口氣將心裏的話全說了出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她直挺著小身板,大有一副任由司徒墨要殺要剮的模樣。


    司徒墨眼神黯了黯,語氣也比之前低了幾分:“顏兒,不要威脅本王。”


    “司徒墨,葉府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所以,賣身契還給我,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葉傾顏一字一句的說著,目光卻是看向了無邊無際的湖麵。


    仿佛,她隻有不看司徒墨,才有堅持說下去的勇氣。


    “你不要本王幫,是找到了其他的靠山麽?比如,南宮離?”司徒墨步履沉沉地向著葉傾顏走過去,耐性也在一點點的消磨掉。


    南宮離看著劍拔弩張的二人,也知道這事他沒辦法插手,隻得倉促的向司徒墨行了個禮,道:“皇叔,本宮突然想起宮中還有事要辦,先行告退。”


    說罷,他也不管司徒墨是不是聽到了,立即溜之大吉。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找了個靠山,所以司徒墨,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葉傾顏句句如刀,割人心肝。


    “葉傾顏,你就那麽饑渴麽?有那麽的缺男人?”司徒墨緊緊扼住葉傾顏的手腕,一想到她和南宮離在湖上泛舟,心中的火氣便一發不可收拾。


    “對,我就是這麽的水性楊花,你不是一直都知道麽?”


    葉傾顏冷笑。


    她現在已經不想再跟司徒墨辯解什麽,反正在司徒墨的心裏,從來也沒有高看過她。


    “不要跟本王開玩笑,有些玩笑你開不起。”司徒墨壓低聲音,慍怒的眸子直透她的眼底。


    “是,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我不過一個罪臣之女,怎麽敢跟您開玩笑?”


    葉傾顏毫不畏懼的迎上司徒墨的目光。


    “那跟本王回去可好?”司徒墨壓下心中的火氣,他說不出低聲下氣的話,這已經是他做出的最大讓步。


    “回去讓您繼續羞辱我麽?”葉傾顏嘴角含笑的看著司徒墨,隻不過那笑容太冷,太冷。


    司徒墨看著葉傾顏刺眼的笑容,忽地一把將她鬆開。


    就在葉傾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司徒墨直接開口道:“來人,把這個私逃的奴婢抓回去。”


    “誰要敢逼我,我就從這湖裏跳下去。”葉傾顏說著,想湖邊靠去。


    侍衛聞言再不敢靠前。


    司徒墨深邃的眸子再無一絲溫度,他一把將葉傾顏扛起來,塞進了轎子之中。


    “司徒墨,你這個混蛋,淫魔,你放開我!”葉傾顏奮力的掙紮著。


    司徒墨哪聽葉傾顏的話,雙手用力一撕,葉傾顏紅色的肚兜便露了出來。


    “司徒墨,你要幹嘛……”葉傾顏被司徒墨緊緊壓在身下,肌膚因為憤怒,而成了誘人無比的淡淡粉色。


    “葉傾顏你聽著,不管你心裏想著誰,喜歡著誰,你的身體都隻能是我司徒墨的。”


    司徒墨黑曜石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她,在她失神的一瞬間,一把拉下她的褻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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