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鸞對司徒墨的心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無奈,司徒墨從未曾肯正眼看她一次。


    不過,她近日發現司徒墨變了,連看人的眼神都開始有了些許溫度。


    那天更是為了她,將葉傾顏給毒打了一頓。


    “王爺的心中一定是有我的。”


    孔鸞從袖中抽出小銅鏡,仔細看了看,滿意的將其收回去,向著司徒墨走去。


    “王爺,這是奴婢特地為您準備的茶點,最適合舒心寧神了。”孔鸞把食盒的糕點取出,一雙明媚的大眼,風情萬種的看著司徒墨。


    司徒墨看也不看一眼,依舊閉著眼睛,一句話不說。


    孔鸞見司徒墨這般,大膽的向他靠了過去,雙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上,道:“王爺您累了吧,孔鸞替您捏捏。”


    孔鸞今日用的是合歡花的香粉,合歡花的香氣濃鬱,不一會,整間屋子都被合歡花的香氣籠罩了起來。


    她雙手柔弱無骨,放在司徒墨的身上,輕輕的捏著。


    司徒墨雖不喜這個味道,但一時也沒有將她打發。


    孔鸞欣喜萬分,更加確定王爺對她有所情誼,當即手也開始沒有規矩的往下移去。


    碰到司徒墨結實的胸膛,一顆心都變的心猿意馬起來。


    “王爺,您嚐下這糕點吧。”孔鸞捏起一塊糕點,目光火辣的盯著司徒墨。


    她在這些糕點中加了鹿油,鹿油雖沒有鹿鞭藥性那麽強,但對男人那方麵也是什麽有用的。


    司徒墨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她就不信,在他吃了這些糕點後不會對自己動心。


    司徒墨睜開眸看了眼糕點,又閉上了眸。


    看到吃的,他倒有些懷念葉傾顏那日做的醉蝦了,不過是色香味還是去其他的,她的菜都比禦膳房中的要好上那麽些。


    “王爺,這是奴婢親自替你做的,您不吃的話,奴婢會傷心的。”孔鸞雙手摸了摸司徒墨的胸膛,嬌媚的道。


    司徒墨本想將這雙手給甩開,但想到葉傾顏葉傾顏之前那般態度對自己,又克製住了衝動。


    他微吸一口氣,平靜了下自己的心情後,才拿起一塊糕點咬了口。


    甜,太甜了。


    司徒墨啪的將糕點扔到了桌麵上,“拿出去丟了。”


    孔鸞眼淚一下便流了出來,急急忙忙的跪在地上。“都是奴婢不好,沒有顧及王爺的口味。”


    司徒墨不耐煩的看了囉嗦的女人一眼,眼裏精芒一閃,他用手在桌麵上敲了敲,道:“你叫什麽?”


    “奴婢孔鸞。”


    沒想到王爺到現在都沒有記住她的名字。


    孔鸞心裏升起一絲落寞,不過很快這落寞便被欣喜替代。


    “孔鸞,很好,今晚你便過來侍寢吧。”司徒墨說罷,眼睛再次閉上。


    孔鸞跪在原地,一臉的不敢置信。原本她還以為會受到王爺的責罰,卻沒想到王爺不但沒有責罰她,反而還給了她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怎麽,不願意?”司徒墨見孔鸞遲遲沒有說話,眉頭又蹙了起來。


    這女人就是矯情,明明歡喜的可以,卻偏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願意,願意,奴婢一百個願意!”孔鸞高興的眼淚都來不及拭去。


    今夜過後她就要成為司徒墨的女人了,若是有幸能夠替司徒墨誕下一男半女,她便可以登上枝頭變鳳凰。


    “去洗下,本王聞不得你身上的脂粉氣。”


    “是,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王爺。”


    孔鸞歡歡喜喜的應道,拿起桌上食盒離開,扭腰擺臀的幅度更大了。讓旁人看了都不禁要為她捏一把汗。


    這麽個扭法,也不知道會不會閃到腰。


    司徒墨桃花眸微睨,冷冷的勾起嘴角,表情說不出的陰鷙危險。


    孔鸞不愧是個高調的人,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整個王府便都知道她晚上要侍寢司徒墨的消息。


    一時間,送禮求關照的人絡繹不絕,讓她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把。


    白芍聽到這個消息便有些坐不住了,她自小跟在王爺身邊,對王爺的心思雖算不上了若指掌,但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司徒墨是絕對看不上孔鸞那種貨色。


    “難道王爺又被葉姑娘給刺激到了?”白芍越想越有可能,冒著被責罰的危險,再次來到了大廳。


    “爺,這是屬下重新為您沏的香椿蘿,您品品。”


    司徒墨睨了白芍一眼,端起茶抿了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白芍心底略鬆一口氣,看來王爺的火氣消了不少,這孔鸞倒還挺有本事。


    白芍正了正神色,試探性的道:“孔鸞姑娘今晚要侍寢麽?”


    “嗯。”司徒墨承認的倒是大方。


    “那葉姑娘那邊怎麽辦?”


    “葉傾顏?她倒是一個麻煩啊。”司徒墨沉吟了會,仔細想了想,“那便把她也叫上一起吧。”


    “什麽?”


    白芍險些沒有將眼珠子都瞪出來,看著司徒墨的眼睛倒是滿滿的懷疑。


    司徒墨還真是藝高人膽大。


    “沒聽到本王的話?”


    “聽明白了。”白芍訕訕的點了點頭,心中的小人兒簡直要淚流滿。


    她就不應該來問司徒墨。


    “嗯,先下去吧。”司徒墨揮了揮手便把白芍給打發離開了。


    一直到了夜晚,星星都冒出來的時候,白芍還徘徊在回春院外,不敢踏進一步。


    那邊孔鸞早已經洗的幹幹淨淨,穿著一件若有似無的衣服,恨不得立即就被司徒墨寵幸一千一萬遍。


    “姑娘您要不要歇會?”守衛看到白芍一直來來回回的走著,忍不住開口詢問了句。


    眼見,月亮都落山了,白芍一抬手直接走了進去。敲了敲屋子的門,“葉姑娘,您歇好了麽?”


    屋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白芍心一慌,連忙看向守衛,“葉姑娘在屋裏沒有任何意外吧?”


    自從上次葉傾顏出事後,白芍對葉傾顏的事情都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姑娘您放心,葉姑娘一切安好。”


    “那打開房門吧。”


    白芍看著門上的幾重鎖,扶了扶額,又不是關押犯人至於麽……


    守衛將房門打開,白芍立即便閃了過去,見到葉傾顏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稍微鬆了口氣。


    “葉姑娘,您身體還好麽?”


    “怎麽了?”葉傾顏側了個身,連看白芍的目光都帶了些許淩厲的神色。


    “王爺請您到寢殿一趟。”白芍不知為什麽,麵你葉傾顏她總有種淡淡的愧疚。


    葉傾顏在沉默了一秒之後,平靜的從榻上起來,道:“替我更衣。”


    “您要哪一件?”


    “就那件綠色的吧。”


    葉傾顏在白芍幫助之下,換上了衣衫,又梳了一個精致的發髻,整個人的樣貌都煥然一新。


    “走吧。”葉傾顏道。


    白芍一邊走一邊安慰道:“姑娘,王爺今天脾氣似乎不太好,等會您順著他點,應該就沒事了。”


    “他脾氣什麽時候好過。”葉傾顏嘴角微微一扯,正式踏進了司徒墨的寢室。


    孔鸞此時正穿著一件肚兜,在替司徒墨研磨,見到葉傾顏進來的時候,銳利的眸子如刀子般飛了過來。


    “你怎麽會在這?”


    葉傾顏無動於衷的看著這一幕,淡淡的道:“既然王爺有佳人在側,紅袖添香,傾顏便不打擾了。”


    “站住。”


    司徒墨終於開口。


    葉傾顏停住腳步,回頭。


    “王爺,這裏有奴婢伺候您就可以了,再說了,葉傾顏的手也不方便,不過是一個廢人。”孔鸞拉住司徒墨的衣袂,語氣滿滿的撒嬌。


    “孔姑娘說的沒錯,我不過一個廢人。”葉傾顏手握上了門。


    “沒有本王的命令,誰敢踏出屋子一步。”


    司徒墨放下手中的筆,揮開孔鸞的手,向著葉傾顏走來。


    “嗬嗬。”


    葉傾顏生無可戀的扯了扯嘴角,若說在踏入屋子之前,葉傾顏的心已經是沉入穀底,那麽踏入屋子之後,她已經連心都沒有了。


    司徒墨現在根本就沒有將她當人看,就是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牲畜。


    “你便坐在那,好好學著。”司徒墨對葉傾顏說後,轉身麵對孔鸞,“你來取悅本王。”


    孔鸞眼睛一亮,雙手當即攀上了司徒墨是身體,鮮紅的唇便印了上去。


    就在那唇離司徒墨隻有一毫米的時候,司徒墨的目光還未曾離開葉傾顏一分。


    “王爺,奴婢在這呢……”孔鸞心有不甘,當下嬌嗲嗲的喊了聲。


    司徒墨這才將目光收了回來,一把摟住孔鸞的纖腰,“說吧,讓本王怎麽疼你?”


    孔鸞被司徒墨那磁性曖昧的聲音撩的雙腿都發軟了,緊緊的纏在司徒墨的身上,不斷的扭動,聲音更加的如膠似漆,“王爺,您想怎麽疼人家嘛?”


    司徒墨眼睛看向葉傾顏,聲音卻是對著孔鸞道:“把衣服全都脫了。”


    孔鸞幽怨的看了眼葉傾顏一眼,將肚兜緩緩解下,軀體緊緊挨著司徒墨。


    司徒墨看都不看孔鸞一眼,繼續道:“倒酒。”


    孔鸞這才不依不舍的來到桌子上倒酒,一共兩杯。


    “這是合歡酒,你跟她一人一杯。”司徒墨示意孔鸞將酒給葉傾顏拿去。


    “喝完酒我能走麽?”葉傾顏看著孔鸞拿過的酒,麵無波瀾的道。


    “喝完酒,我們三人大被同眠。”


    司徒墨單手撐著下巴,邪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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