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別跟他廢話了,這個小娘皮精的很,指不定會耍什麽花樣。”


    “不急,有一個晚上好好玩呢,這十香軟筋散可不是普通的迷藥。”為首的大胡子淫笑了兩聲。


    ……


    無憂宮。


    自從葉傾顏被南宮歡帶走之後,南宮無憂便一直心神不寧,來來回回的在屋子種踱步。


    司徒墨看著他來來回回的走動著,無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無憂你這是唱的哪出戲?”


    “皇叔,我正要跟你說呢。”南宮無憂不安的坐下,眸色凝重不已,“今日三嫂被三哥帶去重華宮了。”


    “哪個三嫂?”司徒墨交叉的手指微微一僵。


    “就是太師府的那個葉大小姐啊。”


    “葉傾顏?”司徒墨這回臉色可比南宮無憂難看了許多。


    難怪他今天去太師府沒有見到她,原來是來見情郎了。這葉傾顏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對。”南宮無憂被司徒墨的神色嚇了一跳,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正好本王也有事去尋歡兒一趟。”


    司徒墨深深吸了口氣,慢條斯理的站起身,若不是手指上的青筋布現,別人估計還不知道他內心此時是怎麽的波瀾起伏。


    “我也去。”南宮無憂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司徒墨回頭悠悠的看了他一眼,“你去幹嘛,你跟她很熟嗎?”


    “呃……不熟,不熟。”南宮無憂眸子躲閃了下,雙手在身後交纏著。


    “等著,準備個房間。”司徒墨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夜空中,明月高高的懸掛著,重華宮雍容華貴的大地上矗立著,司徒墨冷漠的看著圍過來的宮人,麵無表情的道:“南宮歡呢。”


    “殿下已經歇息了,不知王爺有何事,小的可以去通稟一聲。”


    “不用了,本王親自去見他。”


    說罷,司徒墨直接揮開了宮人,向著南宮歡住的寢殿走去,雙手一用力便將門推開了。


    南宮歡懷裏此時正摟著一個嬌媚的人兒,上身不著片縷,下麵也正勃勃待發。


    司徒墨步子又走近了幾步,見那女子不是葉傾顏之後,心底微微鬆了口氣,隨即想到了什麽,拳頭又緊了些。


    “歡兒。”


    南宮歡挑逗女子的動作一停,將手微微拿開,臉色有些陰鬱的看著司徒墨,道:“皇叔,你怎麽來了?”


    “怎麽,本王打擾你的好事了?”司徒墨淡淡看了眼那個滿是脂粉氣的女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你先出去。”南宮歡揮退女人,重新係好衣裳,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怎麽會打擾,皇叔有事嗎?”


    “葉傾顏在哪?司徒墨開門見山。


    “怎麽,皇叔是來找葉大小姐的?”南宮歡臉色變了變,萬沒想到司徒墨會突然插手葉傾顏的事情中。


    “沒錯。”


    “皇叔找她做什麽?”南宮歡維持著嘴角僵硬的笑容,靠在後麵的牆壁上。


    “本王的事已經需要跟歡兒交代了嗎?”


    “當然不是。”南宮歡連忙起身,道:“隻是葉傾顏畢竟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司徒墨笑了,知道南宮歡在拖延時間,聲音也冷了幾分。“歡兒,不要怪本王沒提醒你,不要做什麽過分的事,葉太師可不是普通的官員。”


    “我怎麽會做什麽……”


    南宮歡沉悶的眼神躲閃了下。


    “歡兒……”


    “她在西殿那邊,應該已經休息了。”


    南宮歡說完,司徒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宮歡抬手抹了抹嘴角,看著司徒墨離去的方向,忽地想到了什麽,笑了,“司徒墨,葉傾顏……有意思,嗬嗬,有意思。”


    ……


    西殿。


    胡子拉碴的男人們如狼似虎的看著葉傾顏,為首的那個更是將手放在了葉傾顏的臉上。


    “可惜這浴桶太小,不然爺們幾個還能和你洗一次鴛鴦浴。”


    “我是太師府的嫡小姐,你們碰我會後悔的。”


    “後悔?大小姐我們可都是死士,連命都可以不要還怕什麽,再說了,今夜的醜事您會說嗎,那不是自找死路,哈哈哈……”


    葉傾顏心沉了沉,難怪這些人如此的有恃無恐,原來早已經算出了她不會講這種事情說出來。


    她微微閉了閉眼,隻祈禱身體中的迷藥盡快揮發掉,要是再慢點,她還真有可能被這幾個禽獸玷汙。


    “別緊張,爺們幾個一定會好生對待你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男人猥瑣的笑著,咽了咽口水,伸手探入水中就要往葉傾顏的身上摸去。


    砰!


    一聲巨響,木門應聲而開。


    司徒墨陰鷙著一張臉,走進屋來,雙腿一掃便將那男子踢到了老遠之處,手中陡然出鞘,隻見白光一閃,那男人的雙手就被生生的砍了下來。


    “你,你是誰?”漢子們看著老大斷去的雙手和不斷噴流的鮮血,慌張失措的道。


    “司徒墨。”司徒墨扯過床單將葉傾顏整個裹住,從水中撈出,臉色難看的嚇人。


    “攝,攝政王……”


    幾個人一聽司徒墨的名字雙腿就軟了下來,之前還牛得不得了的死士,一下變成了軟腳蝦。


    司徒墨冷冷的注視著他們,手中的利劍還在往下不斷的滴著鮮血,陰森滲人。


    “你們的眼睛是要本王挖,還是自己挖。”司徒墨沒有感情的看著這些死士。


    “求王爺放過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真的什麽也沒有做。”挖掉眼睛的他們就是一個廢人,沒有了利用價值,絕對會生不如死。


    “如果你們做了什麽,本王又豈會這麽輕易就饒了你們。”司徒墨冷哼一聲,“看來你們是想要本王親自動手了。”


    “王爺息怒,我們照做便是。”


    當看見司徒墨踏入這間屋子,這些死士便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南宮歡的一顆棄子。


    他們顫抖的抬起手,對著眼睛用力的挖了下去。


    一時間,西殿鬼哭狼嚎,眼珠子混合著血液滾落得到處都是,場麵恐怖而又驚悚。


    即使是見慣了血腥的葉傾顏,此時也被深深的撼住了心神。


    這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了司徒墨的嗜血無情,還有他不可撼動的強大勢力。


    “告訴南宮歡,人我帶走了。”司徒墨丟下這一句話,抱著葉傾顏堂而皇之的走出了西殿。


    夜風一吹,葉傾顏的藥性也散了大半,迷糊的腦袋也清醒了許多。她不安的動了兩下,一雙手便用力的禁錮住了她的腰肢。


    司徒墨直直的盯著葉傾顏蒼白的小臉,幽深的瞳孔散發著森冷的光。


    葉傾顏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不由輕咳了兩聲來緩解尷尬。“那個,謝謝。”


    司徒墨恍若未聽,抬起頭,一語不發的加快了腳步。


    “我以為南宮歡的膽子不會這麽大的,而且他需要爹爹的勢力,這麽對我也沒有好處……”葉傾顏弱弱的道。


    “正是你的自以為是才讓自己落到了這般境地。”司徒墨表情又冷了幾分,“南宮歡是需要太師的勢力沒錯,但他若不趁此機會抓住你的軟肋,你又怎麽會安心替他賣力。”


    “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葉傾顏將頭扭轉到一邊,避開司徒墨的眼睛。


    “嗬,對你的確不像那些忠貞不二的女人,南宮歡這麽做不亞於玩火自焚。”


    “司徒墨你什麽意思?”


    “本王難道有說錯嗎?”


    葉傾顏深吸一口氣,冷笑道:“沒錯,若我忠貞不二也不會跟你做那傷風敗俗的事情。”


    司徒墨腳步驀的一滯,見無憂宮到了,直接將葉傾顏抱到了南宮無憂準備好的房間,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在床上。


    “再好好洗洗,洗的幹幹淨淨的。”


    “你想幹什麽!”葉傾顏總感覺現在的司徒墨有些可怕,不由微微咽了咽口水。


    “幹你。”司徒墨丟下一句話,啪的關上了房門。


    葉傾顏臉騰的紅了起來,看著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氣的半晌沒有說出話。


    她從未見過一個能將下流低俗的話說的如此理直氣壯的。


    “他應該不會真的獸性大發吧。”


    葉傾顏走進浴桶中,這次她可不敢再貪戀溫水,匆匆洗完便穿好衣服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上。


    這邊南宮無憂得知葉傾顏已經回來之後,立即找到了司徒墨,“皇叔,皇叔,重華宮那邊應該沒有發生什麽事吧?”


    “是有些小事要處理下。”司徒墨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擦拭著自己修長的手指。


    “那師,呃,三嫂怎麽樣了。”


    “她?嗬,”司徒墨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最好的一個人恐怕就是她了。”


    “既然沒事那就好。”南宮無憂安心的拍了拍胸口,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無憂,你很關心這個葉傾顏嗎?”司徒墨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宮無憂。


    南宮無憂驚得抬起頭,連忙擺手,道:“哪有,我隻不過跟她聊得比較來,所以才……”


    “原來如此。”


    司徒墨掃了南宮無憂一眼,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殊不知,他在認出葉傾顏身份的那一刻之後,便知道了,葉傾顏就是南宮無憂的無良師父。


    “夜深了,我去歇息了,皇叔也早點休息吧。”


    南宮無憂再不敢跟這個有著七巧玲瓏心的皇叔待一起。


    司徒墨看了看葉傾顏所在的寢殿,微微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是要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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