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幾天後,陸閑亭心理上感受漸漸緩解,變得好多了。時間總是良藥,會讓許多東西都變得淡淡的。


    正好周末有一場世界畫展在北京舉行,十年難遇,機會難得。陸閑亭想了想,還是約了陶紫菀:“紫菀,周末有畫展,我們一起去看吧?你有時間嗎?”


    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和陸閑亭見麵,陶紫菀挺想他的。這種想念很淡,淡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在夜深人靜,蜷縮在被窩裏的時候,便會從背後給你猛地一擊,讓人實在是受不住。


    所以,看見陸閑亭的邀請,她連忙回複:“我雙休啊,周末一般來說都比較空的!”


    “那行,周六我來接你哈!”那為什麽以前他約她,她永遠沒空?陸閑亭腦子裏晃出這麽一個問題。


    “嗯嗯!”


    然而此時,意外發生了。


    陶紫菀回到家裏的時候,溟麓拽著紫菀的手,忙不地的問:“紫菀紫菀,周末你有事情嗎?”


    “我和閑亭約好了。”陶紫菀詫異的反問,“怎麽了?”


    “哎呀,這可怎麽辦呢?我和朱友康約好了一起去看畫展!什麽xxx大師之作,十年難於。”溟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懊惱的說,“我真是的,怎麽就答應了呢?”


    因為已經邀請過溟麓許多次,如果再這麽拒絕下去,估計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完全不留餘地。


    溟麓到底還是在乎他的,腦子一熱,居然就同意了。


    陶紫菀一聽,說:“啊,我和閑亭也正好約了這個畫展耶。”


    “真的嗎?那你能不能替我見一見朱友康啊,你就冒充我!”溟麓眼巴巴的說。


    “你這是什麽餿主意啊,你和朱友康不是視頻過嗎?他肯定認識你啊!”紫菀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這是病急亂投醫!”


    此時,朱婧從外麵過來,擔心的說,“我感覺這兩天丟丟有些不對啊,都不怎麽吃東西,奄奄一息的,會不會生病了?”


    “狗狗生不生病,我們怎麽可能知道,你得去找鬱白啊!他是獸醫!”陶紫菀說。


    一聽到鬱白這個名字,朱婧的神色就有些暗淡,他已經有四天沒有過來了,這四天可以說是度日如年。


    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找鬱白呢?既然不能給他想要的東西,就不要去招惹他了吧!朱婧想著。


    “就算你不去找鬱白,也得帶丟丟看醫生。”溟麓說。


    朱婧點點頭,連連城市,抱起狗籃子就去取車,帶丟丟看醫生去了。


    陶紫菀和溟麓還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現在怎麽辦啊紫菀,我都已經答應了。”


    “要不推說臨時有事,不去了?”


    “這樣不好吧,爽約給人的印象不好……”


    “要不,我們也雇一個人冒充你?”


    “來得及嗎?”溟麓深表懷疑。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說著,陶紫菀就用分手工作室的淘寶店,找曾經合作過的那些女兼職,讓她們發照片過來,看看和溟麓像不像。


    “哎,總覺得氣質不符合啊!現在怎麽辦?”溟麓沮喪的說,最後想,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真的爽約吧!


    “溟麓,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去唄?你和朱友康遲早會見麵的!”陶紫菀想,“逃避也不是辦法。”


    “那也要堅持到最後,我總不能自投羅網的!”溟麓知道自己這樣當縮頭烏龜很令人不齒,但是,“紫菀,你不是我,不明白我的感受。所以,你不要說教,也不要看不起我。”


    “不會的,你那麽優秀,怎麽會看不起呢!”陶紫菀搖搖頭。


    兩人繼續找能夠代替的人……


    xxx


    朱婧帶著丟丟找寵物醫院,她明明知道附近有一個,快要開到時就想:“就那家吧。”但是,到了那家寵物醫院時,她竟然不知不覺的踩油門,加快速度往前開。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控製不了身體,往往身體更加城市。


    她對著丟丟自言自語:“寶貝兒啊,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鬱白哥哥的寵物醫院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和傻蛋一起玩了……”


    到了之後,她停好車,抱著丟丟往裏走。


    她看見旁邊的桌子上有一個清瘦的聲音,穿著白大褂,正認認真真的研究著什麽。


    朱婧張口就喊:“鬱白,你快過來,丟丟生病了,你來看看!”


    “我不是鬱白,我叫林墨。”在醫院裏的真是林墨,他抬起頭,仔細打量朱婧一番,說,“你應該就是鬱白喜歡的不得了的大姐姐吧?本人看起來還是挺年輕的,不老!”


    林墨走過去,溫柔的將丟丟抱到平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他的毛發:“丟丟?乖啊,很快就好了,讓哥哥看看。”


    朱婧詫異的看著林墨熟練的動作,皺著眉問:“鬱……鬱白呢?”


    “鬱白啊?他回家了!”林墨說,“上段時間我去進修培訓,耽誤了兩個月,所以讓他幫忙看著醫院。”


    她看得出鬱白應該不隻是獸醫這麽簡單,但是沒想到,連這家醫院都不是他的。


    林墨繼續說:“鬱白就是一個成天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平時閑得無聊嘛,所以就出來逛逛,就當是改善一下生活氛圍了!”


    朱婧聽罷,沒有說話。她其實很想問:“鬱白的家在哪裏?”但是轉念一想,算了。


    她和鬱白也是有倆係方式,想要找一個人,又有什麽困難的?


    她隻是不想找而已。


    找了又有什麽用呢?不是她的終究不是她的,又不是這樣一來,什麽都變得美好了。


    她不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大他很多歲的女人;還像高中生那樣純真美好,能夠給他帶去笑容。


    很顯然,她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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