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二老思來想去,商量著說:“既然已經準備放手,就不要再糾纏了。不然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


    隻有忘記,將所有的事情都連根拔起,才能得到短暫的安寧。盡管,在夜黑風高的夜晚,回憶還是會從身後給你猛地一擊。


    但是,沒關係,至少可以維持表麵的平靜。


    所以最後二老還是準備勸勸朱婧,讓她放手。


    朱婧接到二老電話,他們先隨意的說著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所以朱婧也就和他們無關痛癢的聊天,最後,兜了一個打圈子,才繞回中心:“女兒啊,聽說你要告那個女人故意傷害罪?”


    “你怎麽知道?誰說告訴你的?何律京?”朱婧一聽,頓時像是一隻炸毛的火雞,怒氣衝衝的準備戰鬥,“媽,我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你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要操這麽多心,每天養養花,散散步,安享晚年就好。”


    說著,朱婧就準備去找何律京興師問罪。


    朱媽媽連忙說:“女兒啊,我是為了你好,你越是深陷其中,越是不容易走出來。就算那個女人坐了牢又能怎麽樣,孩子也不會回來不是?”


    “至少我心裏爽快!”朱婧冷冷的道。


    朱媽媽與發心疼:“那,就算官司打贏了又能怎麽樣?你之後怎麽辦?”


    朱婧沒有說話,現在對她來說,報複何律京和甜甜,就是她的精神糧食,她做夢都想著怎麽讓她們生不如死。


    別給她說什麽狗屁放下才是救贖,她根本就不想被拯救,她就想現在這樣,沉淪在過去受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朱婧掛斷電話後,立馬給何律京打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何律京,你是不是最近不要臉的事情做多了,所以做得越來越順理成章了?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尊嚴?還是不是男人?”


    “怎麽了?朱婧。”何律京被罵得直愣神,但因為心裏有愧,還是好脾氣的問。


    “你去找我爸媽幹什麽?你去他們那裏告我狀?你有病吧去他們告狀!你敢把我爸媽牽扯進來,我怎麽都不肯罷休的,走著瞧吧!”說著,朱婧又掛斷電話。


    立馬,她又準備打給陸閑亭,想要問問他怎麽打官司,能夠多加一點罪行,多判幾年,她非要置她們於死地。


    她又不是聖母婊,怎麽可能一笑置之。


    剛剛打過去,開口喊“陸律師”就被江斛搶過手機,捂著聽筒說:“豬豬俠,說好的我來接洽,你要說什麽,讓我來轉達!”她就像盡量多的和陸閑亭交流。


    “別鬧,我在說正事!“朱婧嚴肅的說,江斛嚇得一哆嗦,連忙把手機遞過去。


    ***


    陳典著急忙慌的找到amanda,最後苦口婆心的勸,讓amanda私了算了,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amanda當然不肯,陳典隻好保證:“以後我安分守己,隻喜歡你一個人,再也不在外麵拈花野草,好了吧?”


    這本來就是amanda的目的,既然達成了,她開心的笑起來,像是得到棒棒糖的小孩子:“那你寫個保證書!”


    “好好好,我寫保證書!”陳典無奈的說,跟哄小孩似的。


    amanda站在旁邊看著,笑得格外燦爛,十分滿足。


    一秒化身傻白甜。


    傍晚十分,陶紫菀果然接到陳典的電話,她接起來:“喂。”


    “紫菀,晚上方便吃個便飯嗎?我們好給你賠禮道歉!”陳典客客氣氣的詢問。


    陶紫菀在心裏直呼:陸大律師,你真是神人啊,以後就叫陸半仙吧!


    “行。”陶紫菀本來就不想把事情鬧大,本來嘛,她也沒有受什麽傷,況且那些綁匪也是萌萌噠。


    沒有傷害就沒有仇恨,所以說起來這件事情情節嚴重,涉及到綁架,但是在她心中,倒是沒那麽不可原諒。


    溟麓聽她的電話,擔心的問:“會不會有詐啊?”


    “不會啦,陳典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可以的,我一會兒就去。”陶紫菀說。


    溟麓點點頭:“要不,你請陸閑亭去一下吧?我怎麽總覺得自己過去會吃虧呢?況且現在陸閑亭不是你名義上的代理律師嗎?他在場應該理所當然!”


    陶紫菀猶豫一下:“沒必要吧?”


    “當然有必要,我現在擔心的不得了,可不敢你一個人在外麵亂跑!”溟麓惡聲惡氣的說,“你如果不想打電話,那我來幫你好了!”


    陶紫菀倆忙說:“好好,我自己打!”


    然後去找陸閑亭,先是一通天花亂墜的誇讚:“陸律師,你真是神仙下凡啊,所有的事情都被你料到了,太厲害了……”


    “嗯,然後呢?”陸閑亭淡淡的問,語氣中帶著閑散的笑意。


    “那什麽,一會兒他們要找我出去,肯定免不了談判,我一個人害怕,你能不能陪陪我?”陶紫菀沒有底氣,想想從前跟他約個采訪何其難。


    “沒問題。”說知道,陸閑亭爽快的答應下來,“你在家嗎?我處理手裏的事情,大概需要十分鍾,然後倆就去接你。‘


    “謝謝,謝謝陸律師,你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紫菀嬉皮笑料的說笑。


    “嗯,大恩大德應該湧泉相報,我也不會忘記的,以後你別忘了報恩。”說完這麽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自顧自掛斷電話。


    陶紫菀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呆呆的看著溟麓:“他,什麽意思啊?”


    溟麓覺得這個陸閑亭比陳典好上不少,至少是個正經人家的孩子,調侃的道:“你難道要他明說:大恩大德,隻有以身相許方能報答,你才聽得懂?”


    刹那之間,陶紫菀的臉紅成了火燒雲,她癟嘴說:“溟麓,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上次陳典的事情,我自作多情搞出這麽一大灘事情,多難看。”


    她還在心裏想,陸閑亭這樣的優質男青年,連肖筱和江斛都看不上,怎麽可能看上她這樣的貧下中農。


    大概一個小時後,陸閑亭開著車到四合院接陶紫菀,然後兩人一起去餐廳和陳典他們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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