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情緒不佳,江斛就算想攔著她,也攔不住啊!江斛隻好偷偷摸摸的在紅酒裏加雪碧。


    朱婧自然一口就嚐出酒有問題,但是江斛好心好意這般做,她也沒有過於追究,就那麽一口一口悶著紅酒。


    其實,更多地還是圖大口喝酒的爽辣勁兒。


    好不容易,朱婧喝得微醺,麵色也變得朦朧起來。耷拉著眼簾,目光渙散。


    江斛看準時機,連忙說:“哈哈,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這樣吧,大家散了散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哈!”說著,早就如坐針氈的眾人拿起包包,作鳥獸散。


    “來,我送你回家!”說著,江斛就拉起朱婧的胳膊,架在自己脖頸上,準備送朱婧回家。


    朱婧隆起的肚子在抵在江斛的腰上,有那麽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到她的肚子在胎動。


    那一瞬間帶給她的刺激是前所未有,江斛心緒不穩,腦子轟得亂成一團。


    “哎呀,你這肚子真麻煩!”說著,江斛小心翼翼的護著朱婧的肚子,生怕她一不小心磕了碰了,傷害到腹中胎兒。


    一早就在酒店樓下等候江斛的男朋友,此時看將兩個人搖搖晃晃的過來,匆忙從車上下去,大跨步向前,將朱婧扶到自己懷裏:“她怎麽了?喝醉了?我來!”


    “這不是明顯的嗎?”江斛扶著朱婧的時候心驚膽戰,兩人腳上都穿著細高跟,走路磕噠磕噠的響,那聲音落在心上,著實讓人不安。


    “你也小心著點,別把她磕了碰了,那責任可真是擔待不起的!”說著,江斛揉了揉剛剛硬撐著的小蠻腰。


    猛地一下,江斛又是一陣不爽,先前一起吃飯有那麽多人,一個一個甩手就走,都沒誰留下來幫忙。


    “她是怎麽了?怎麽懷孕了還喝酒?”男人打量一下懷中的朱婧,這女人巴掌大的笑臉,雖然有孕在身,卻已經掩不住風韻。


    到底是誰,會讓這樣的那人傷心難過呢?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艱不拆!上車吧!”江斛搖搖頭,沒有說。


    “讓她做副駕駛吧,有安全帶。後座搖搖晃晃的,不好。”男人說。


    江斛想,“還是和我一起坐後麵吧,讓她靠著我,輕鬆點?”


    男人聳聳肩:“隨你咯。”


    說著,兩人就合力將朱婧塞到了轎車後座,江斛也坐進去。


    其實,朱婧算不上真的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轎車開始發動,微微有些晃動,朱婧睜開眼睛,鼻子間是江斛烏黑的波浪卷長發,上麵還有淡淡的洗發水的清香。


    “江斛?”她嘟噥著叫了一聲。


    “嗯?你醒了?”江斛晃了晃腦袋,她都快要睡著了。


    朱婧歪著脖子靠在她身上,覺得脖頸疼。江斛始終保持著原狀讓她靠著,自己坐的也不舒服。


    朱婧按著太陽穴坐正,江斛也就轉轉脖頸,然後往後背依靠,歪著頭打瞌睡。


    “嗯,誰開車?”朱婧眯著眼睛往前看,從後視鏡裏看到的眉眼俊俏,濃黑的劍眉,細長的桃花眼,一看就是一個英俊的小帥哥。


    絕壁是小鮮肉,這很符合江斛的口味。


    “才沒幾個月啊,又換了一個了?”朱婧拍了拍睡得迷迷糊糊的江斛。


    後者隻是嘟嘟噥噥的說:“唉,大家開心就在一起,不開心就散。換不換人和時間長短沒關係,和有沒有感覺有關。如果彼此都還有感覺,讓我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啊!都行啊!”


    朱婧癟癟嘴,她沒有在意坐在前麵的帥哥的神情是否有變化。


    從前,朱婧還會在意江斛的男伴的心情,一般會好好培養感情。


    後來她發現,辛辛苦苦才培養出一丟丟感情,心口都還沒有焐熱,江斛就和人間說拜拜了。


    對朱婧這樣的生意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金錢,虧本的買賣絕對不做。


    從那之後,江斛再換男伴,她都隻是當做萍水相逢的過客,不熱絡也不冷淡。


    正在開車的帥哥通過後視鏡觀察者東倒西歪,睡在後座的兩個美貌女子,終於還是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麽。


    何律京匆匆忙忙的回家,他在樓底下朝樓上望了望,房間裏一片漆黑。


    他心想:家裏沒人?


    同時看一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嗎,頓時心裏忍不住抱怨:“都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在家?孕婦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嗎?”


    何律京轉念一想:“是不是已經睡覺了?”


    “要不上去看看?”


    他站在自家樓底下,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上樓瞅瞅,也不知道真的上了樓,要不要進門看看。


    就這樣,何律京在樓下站了許酒,他始終沒辦法下定覺醒。


    就在這時,一輛車子明晃晃的車燈晃得他眼睛疼,他條件反射似的眯起眼睛往後退了幾步。


    坐在車上男人從駕駛座上下來,拉開後座的門。


    朱婧依舊迷迷糊糊的,嘟噥著問:“到了?”


    英俊男子說:“嗯嗯,到了!”


    此時,已經在和周公約會的江斛睡得毫無形象,整個人都趴在朱婧身上。


    英俊男子無奈的笑了笑,嘴角帶著一絲寵溺:“還說坐後麵讓你靠著呢,現在完全靠在你身上!”


    男子嘴角的笑容像是春日裏的陽光,在燦爛的繁花罅隙裏透出來,然後落在眸子裏,明亮的晃眼。


    朱婧不由自主的笑起來,說:“你挺喜歡江斛的吧?”


    年輕的男子又是一笑,這個笑容裏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苦澀。


    江斛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哪怕現在都已經快要奔三了,依舊才十七八歲,是風一樣的女子。


    “她把你壓麻了沒有?”男子往前靠了靠,溫柔的將江斛從朱婧身上挪開。


    “還行。”朱婧搖搖頭。


    兩人在車子裏做的事情,在車燈斑駁的柔化下,在夜色朦朧的渲染下,變得那麽美好。


    至少,從遠處何律京的眼中看來,透著難以言喻的曖昧。


    何律京皺著眉頭,惡狠狠的說:“嗬嗬,還質問我?現在你自己又在幹什麽?”


    年輕的英俊男子半個身子探入車廂,許久都沒有出來,小心將江斛扶走的模樣,像極了和朱婧親吻。


    透過一層車窗,何律京覺得自己肺都要炸了。


    鮮少湧出來的大男子主義,此時像是氣球一樣,將他狠狠地充滿,恨不能化成一個炸彈,原地自爆,拉著他們同歸於盡。


    “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伸出手,要扶著朱婧出來。


    朱婧難得問江斛男伴的名字,因為總是要忘記,不過這一次,她希望江斛和這個小男生可以有結果。


    “陳秋實。”男子小聲說,在夜色中,聲音愈發顯得有磁性。


    朱婧笑起來,讚美:“陳秋實,碩果累累,好名字!”


    她推開陳秋實,說:“我自己上去吧,你用你送了!”


    “……”陳秋實並沒有堅持,隻是目送朱婧搖搖晃晃往前走的背影。


    何律京在遠處看著兩人有說有笑,捏緊的拳頭掙得指關節都泛白。


    但是朱婧腳步虛浮的走著,何律京眉宇間又湧出一彎擔心。


    同樣,陳秋實也很擔心,大步走上前,攬著朱婧往前走:“還是我送你吧,你這樣走太嚇人了。要是出了什麽事兒,江斛還不得把我殺了!”


    “那行,謝謝你了!”朱婧也確實走得很吃力,腳上穿著的細跟高跟鞋,走不穩當。


    陳秋實這一去,何律京愈發堅定兩個人有奸情。


    而江斛是側臥在轎車後座的,透過窗戶根本就看不見人。


    陳秋實高大英俊,和朱婧走在一起,良才女貌,天作之合。


    何律京心中愈發酸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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