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文采飛揚的林薔就是這個清吧的老板了?”蘇睿問。


    “是的。”苗溪溪答。


    “真是難得,那麽早的傳單都被你找到了。”蘇睿又問道,“清吧裏還有些什麽人?”


    “正式員工就兩個,江嚴辰的女兒——江雪,她一周隻周末幾天來,男孩子是個調酒師。還雇了幾個打零工的學生妹。”


    “江嚴辰的女兒?她怎麽會到酒吧打工?”蘇睿微微有點吃驚。


    “有錢人的想法我們是不會懂的。”苗溪溪看了蘇睿一眼,改口道,“我,不是我們。”


    蘇睿訕笑道:“你接觸過他們嗎?”


    “我?沒有,我最近手裏在查其他的案子,江嚴辰被槍殺後,師兄拿那塊碎玉去找過江雪調查過情況,因為最先排除了對她的嫌疑。”


    “那謝飛一定也問了她來清吧工作的情況吧?”


    “對,江雪說了她來清吧的過程。”


    “說說看,我也想聽聽。”蘇睿也來了興致。


    “江雪說她是林薔發廣告後第一個打進電話的人……”苗溪溪喝了一口咖啡,眯縫起眼睛,娓娓道來,於是,薔薇清吧發生的故事像演電影一樣,開始一幕幕展現在蘇睿的眼前。


    “hello,是薔薇清吧嗎?我就住在附近,怎麽我不知道?”江雪問。


    林薔當時語塞了一下,估計是被江雪這問題給問住了 “嗬嗬,你過來看下不就知道了嗎……”她話還沒說完,“啪”,電話已經被壓了。


    林薔自己笑了笑,拿了把木梳打開門走到院子裏梳頭發。外麵街道一個挑了擔的老婆婆在吆喝著賣花,她挑了一大把紫丁香,找出樓上一個木質自製的花瓶擦了擦後,塞進了滿滿一捧紫,也撒了一抹濃濃的香在清吧。


    林薔一扭頭,上身穿紫色格子棉質襯衫,前胸掛一個漂亮的鑽石項鏈,下身一條牛仔褲,肩背雙肩包,亭亭玉立的江雪正站在她身後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你是林薔?”江雪問


    “嗯,歡迎我的第一個客人到訪。”林薔笑眯眯地說。


    “請問你們這裏招店員嗎?”


    “嗯……”林薔遲疑了一下,是要招個店員,但她是想招個會調酒的男孩兒,而且酒吧的營業時間會很晚,招女孩子在這樣的店不是很方便,也怕以後給自己惹麻煩。


    “我叫江雪,工錢無所謂,我隻是喜歡這樣的店。而且我家就在街對麵,喏,就是那家,完全沒有安全問題對吧?”江雪已經看出林薔的猶豫,用手指著小街對麵那幢小洋樓,搶著回答。


    “謝謝,不過對不起,我隻招會調酒的男孩兒。”林薔的語氣似乎更堅決了,眼睛裏也突然就奇怪地換上了一付決絕的冷漠。


    “我可以學啊!”江雪說。


    “你沒處學,因為我也不會!”林薔說。她拿出一支super mild seven點燃,眯著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清純又任性的江雪。


    江雪,160cm/50kg的身材,吹彈得破的小臉兒上一對兒小酒窩隱約可現,亮亮黑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在臉上轉著,小嘴兒已經噘了起來。


    “我家真的就在這條街對麵那個三層的別墅,時間晚對我沒任何問題的,姐


    姐你就收下我好不好嘛?我很勤快的!”江雪開始撒嬌了。


    “不好意思,姐姐這小店剛開,你看根本還沒什麽生意,我現在實在雇不起多餘的人!”噴出一口煙,林薔盯著江雪漂亮的大眼睛,她的語氣雖然是溫婉的,但臉上卻一絲笑意都沒有。


    “性別歧視,哼!”江雪狠狠地瞪了林薔一眼,“蹬蹬蹬”出了門。


    看著江雪被風揚起的發慢慢從視野消失,林薔搖了搖頭,為江雪的一副我青春所以我囂張而無語。


    第二天傍晚,江雪拉了個約50歲的老者再次來到薔薇清吧。還沒進門江雪就一邊捶著院門一邊大聲喊:“林姐!林姐在家嗎?出來接客啦!”


    林薔穿了一條背帶褲,把頭發用一條紫色的紗巾紮起來,戴著手套從裏麵跑出來應道:“來了,來了!”打開了院門。


    一出院門看到門外並排站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後麵遠遠的還站了一個穿黑色西裝麵無表情的大個子,林薔稍稍楞了一下,伸了伸手說:“都請進來吧!”


    進門後她指了指散落在四周的椅子,說:“這些椅子我都剛擦過,你們自己搬了坐吧,我的手髒,就不動它們了免得弄髒你們的衣服。”


    江雪跑過去搬過來一把椅子給老者說:“爸爸你坐吧。”


    老者擺了擺手說:“你趕緊說正事吧,你沒看人家還忙著嗎?”


    “哦,我先給你們介紹,林姐,這是我爸爸,老爸這是林姐。”


    林薔衝老者搖了搖手表情淡然地打了一個招呼:“嗨!”


    老者隻是對林薔點了點頭。


    江雪炒豆子似地說:“林姐,我爸爸可以給我作證,我家就住街對麵那個房子,平時我上學住校,周五周六周日我一周來這裏上三天夜班,我家這麽近,幾點下班我都沒問題的,你如果還不放心,我可以讓爸爸或者哥哥來接我嘛,林姐,你就讓我來你這裏打打工吧,我們學校布置了社會實踐的任務,這學期我們必須要有70小時的社會工作時間的。”


    江雪看林薔隻是安靜站著未置可否,搖了搖爸爸的胳膊說:“爸爸,您也快點說句話啊!”


    老者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她林姐,如果您不是太為難的話……”


    林薔打斷他的話說:“不好意思啊江先生,您讓江小姐去您家的公司做社會實踐不是更方便些?”


    江雪跺了跺腳,眼睛緊盯著林薔央求著:“我才不要去他們公司,我就想來您的酒吧,林姐求求你了嘛,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啦!”


    林薔笑著問:“不給你工錢也行嗎?”


    “嗯,林小姐,這個你完全不用顧慮……”江雪的父親趕緊插話說


    “當然,您家又不缺錢”林薔指著江雪胸前那熠熠閃光的鑽石鏈子笑笑說,那邊的江雪已經撅起了嘴。


    “算了,我開玩笑的啦,那你就過來吧!”林薔終於同意了。


    蘇宅內


    “這個薔薇酒吧是什麽時候開張的?”蘇睿給苗溪溪添了點咖啡問。


    “10月8號。”苗溪溪答。


    “我的美女大警官肯定也去泡吧了?”


    “那天我正好在那附近出現場,路過這裏,就進去了,之前那個跳舞女孩兒死的時候是我師兄出的現場。怎麽?我們的蘇大偵探也關注這事兒?”苗溪溪挑釁地眨了眨眼。


    蘇睿從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關注個屁,你問問江城人裏有幾個不知道這鬧鬼酒吧的?”


    “也是。”苗溪溪喝了一口咖啡,回憶起開業那天她看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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