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苗溪溪再一次來到了蘇宅。蘇睿正在健身,穿著運動衣,出了汗,滿滿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怎麽了,小野貓,想我了嗎?這才多長時間,又來看我了。”蘇睿曖昧地看了看苗溪溪,“其實,你正是我的菜,要不,我們——”


    “蘇睿,你這個色胚,我可是你的恩人,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恩人?”苗溪溪道。


    “恩人?”


    “是啊,難道你忘了那個米莉的事兒了?要不要我提醒你?”苗溪溪得意地說。


    “嗬嗬。”蘇睿有些尷尬,“說正經的,你找我幹嘛?”


    “我這裏有一段視頻,我想,你應該會很有興趣。”


    巨大的放錄室中,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孩子的臉,有些瘦削,眼瞼微微耷拉著,看上去有些緊張。


    “你別緊張,李泉,有什麽說什麽。”這是苗溪溪的聲音。


    “苗,苗警官。”李泉說,“我,我打聽到,你們正在查喬木和張曉霞的案子,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想要告訴你們。不說出來的話,我會瘋的,最近幾天,我總是做噩夢,心裏想的全是這事兒。”


    “你別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我懷疑,這兩樁案子,與肖然然有關。”李泉有些畏懼地咽了口唾沫。


    “肖然然是誰?”


    “肖然然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學生,她家裏很窮,父母雙亡。前段時間,她被查出患了絕症,需要換心髒。那個時候,我們學校的學生會聯合其他兩個學校舉辦了三校聯合募捐,籌集善款。可這最終沒能拯救肖然然的生命。肖然然臨死前,立下遺囑,說要把自己的眼角膜,心髒,腎髒等有用的器官捐獻出去。還說要把遺體捐獻給我們學校。”李泉說。


    “這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苗溪溪問。


    “額……因為我曾經親眼看到過肖然然的屍體。”想起那晚自己看到的一幕,李泉又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實不相瞞,作為一名醫學係的學生,我們經常會在解剖屍體,可我下刀的手法很差勁,常常被老師罵。所以,我偷偷複製了我們學校解剖室的鑰匙,在一個晚上,偷偷潛入進去,想找一具新鮮點的屍體,練習解剖。沒想到,我一不留神,就發現了肖然然的屍體。我嚇壞了,趕緊跑出去,又被我們教授逮到了,是他告訴了我肖然然捐獻遺體的事兒。”


    “那你為什麽又覺得兩樁‘天罰’的案子與肖然然有關呢?”苗溪溪說。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隻是我的錯覺。那晚,見到肖然然的屍體後,我就經常做噩夢,夢到肖然然渾身是血,頭發濕噠噠的,陰森森地問我討要東西。可我根本跟她不熟,更沒有欠她什麽東西。直到昨晚,我又夢到了她,她淒厲地喊著‘還我的東西,還我的東西’,我問是什麽東西,她說,是她的眼睛,心髒和腎髒……我忽然聯想到,喬木是被人挖去了眼珠子,而張曉霞也失去了心髒……這,這一切太巧合了,我不得不把兩件事聯合在一起。”


    看到這裏,正在觀看視頻的蘇睿倒抽了一口涼氣:的確很巧,巧得不可思議。


    “那據你所知,喬木,張曉霞與肖然然之間有什麽關係呢?”苗溪溪追問道,“難道,她們之間有什麽過節?”


    “據我所知是沒有的,喬木是高高在上的學生會會長,而肖然然隻是一個土土的農村女孩,兩人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唯一的聯係,恐怕就是那個三校聯合募捐會了吧。喬木,張曉霞兩人分別作為兩所大學學生會的領導者,和其他人一起,聯合組織了三校募捐會。可對肖然然而言,這算是好事兒啊!喬木他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之事。不過,我跟他們都不大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是否有什麽恩怨。”李泉咬了咬嘴唇,“我不想再做噩夢了,我想,或許,我該把這事兒說出來,所以,我才請了假,來警察局。”


    視頻播放結束了,苗溪溪和蘇睿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苗溪溪率先打破沉默。


    “蘇睿,依你看,李泉的話是真的嗎?”苗溪溪問,“我總覺得,他說的東西很玄乎,可又有一種讓人信服的魔力。”


    “如果殺人凶手不是什麽變態神經病的話,那他留下的‘天罰’字條就很有意義了,或許,喬木和張曉霞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蘇睿說,“我們等著看吧,如果李泉的推斷是正確的,‘天罰’係列案件真的跟肖然然有關,那下一個受害者應該會被挖去腎髒。”


    “呼——”苗溪溪有些害怕地吸了口氣,“如果李泉的推論成立,那凶手是誰?難道是肖然然的家人?可她父母雙亡,家中隻有爺爺奶奶。”


    “或許,是她的朋友,情人一類的人。”蘇睿說,“小野貓,別急,我們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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