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前,江城警察局二樓。


    幾名中年警員正在趙探長的辦公室裏研究連環殺人案的卷宗資料。


    “師父,這是96年的卷宗。”謝飛將一個發黃的檔案袋子放在桌上。


    “好了,資料齊了。”趙探長深吸了口氣。桌子上並排放著6個檔案袋,檔案袋左上方的標簽上分別寫著“96a+”“00a+”“04a+”“05a+”“08a+”“12a+”。


    “謝飛,先別走。”趙探長指著一張凳子,道,“坐下吧。按理說,你這樣的實習警員是沒資格參與a加級別的大案,但你已經跟著我兩年了,所以,我今天破例一次,讓你旁聽。”


    謝飛麵上一喜,感激道:“謝謝師父。”


    “咱們廢話不多說,開始吧。”趙探長說。


    謝飛興奮地看著那些卷宗:連環凶殺案是困擾江城警局20年的a加級別大案,懸案。沒想到,他會以一個實習警員的身份參與。


    “1996年,一名年輕女孩子被殺害,死狀詭異。當時,我還是小警員,我的師父以為這隻是一起普通的案子,便讓我參與了破案。隻是,由於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而現場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案子遲遲未破。四年後的00年,世紀之初,又有一個少女被殺害,凶手的犯案手法與96年的殺人案如出一轍。此後,這名凶手又陸陸續續殺害了四名女性。”趙探長語氣沉痛地說,“這些案子構成了本市最大,真神秘的a加級別連環凶殺案,至今,凶手仍然逍遙法外。因為凶手的殘忍和狡猾,再加上殺人的手法,我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蝴蝶結殺手’。犯案的時候,這個凶手會用紅色的繩索編織成各種各樣複雜的蝴蝶結,綁住受害者的手腳,讓受害者無法動彈,最後,再用蝴蝶結勒緊受害者的脖子,讓受害者窒息而死。”


    “這些年,‘蝴蝶結殺手’作案的時間分別是96年,00年,04年,05年,08年,12年。這些時間,除了05年的那一次,其他的時間點,都是四年為一間隔。如今已經是16年了,不出意外的話,凶手會再一次犯案。”


    “凶手犯案的地點就在江城,江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隻可惜,這麽多年可,這案子,我們始終毫無進展。”


    “每次犯案,‘蝴蝶結殺手’都抹去了現場的一切痕跡,就連一個小小的腳印都沒有留下。而他所使用的蝴蝶結是用一般的繩索,加上紅墨水染色而成的。這樣的繩索和紅墨水,江城到處都有賣。你說,咱們該怎麽查?”


    “受害者都是被勒緊了脖子,氣絕而亡。受害者身上束縛的蝴蝶結,看上去美麗而詭異,就像是某種儀式一般。而且,這些受害者都有一個共通點——不同於一般女性的柔美形象,這些女性都是短發的假小子形象,平時打扮也是以中性為主。‘蝴蝶結殺手’對這一類型的女性情有獨鍾……”


    “所以,我們可以從這一點切入,抓到‘蝴蝶結殺手’啊!”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辦公室裏。那是一個年輕的女聲,絲絲柔媚,隻是,那語氣裏卻滿是興奮和躍躍欲試。 那聲音——在門外!


    趙探長一皺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


    “哎——”本來貼在大門上偷聽的苗溪溪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小苗同誌,你為什麽偷聽?”趙探長嚴肅地問。


    “我,我……”苗溪溪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該死,她不該一時忘形,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


    “我,我……”苗溪溪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老趙,你不要那麽嚴肅嘛,人家可是上麵打了招呼的,你敢得罪?”一名警員看似漫不經心地說。


    “我不管誰打了招呼,在這裏,就要遵守紀律!”趙探長的臉色更不好了。


    該死,都怪二舅舅!苗溪溪心裏那個恨啊,沒錯,現在是一個拚爹拚媽的時代,可她苗溪溪是憑實力,以專業成績第三的成績正兒八經考到江城警察局來的!本來,她大可以在江城警察局大展拳腳,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可她那個護短的二舅舅,在政府部門工作的二舅舅,好死不死的,竟然跟江城警察局的副局長打招呼,說讓好好照顧照顧她這個實習警察外甥女。


    這下好了,她本就長了一副嬌滴滴的大小姐樣,看上去就跟警察這個事業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再加上二舅舅的“好心”,這一下,警察局裏的那些前輩們誰還敢讓她出警破案?來局裏幾個月了,她都一直窩在檔案室裏管理資料。她都快要生黴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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