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好像她也曾從這樣的情景裏走過，那水晶宮上下，到處都布滿了屍體，她每走一步，仿佛都能看見他們的音容笑貌。
雲綺瑤皺了皺眉，嘴角的血液越發濃鬱了一些，顏色詭異的有些可怕。
紅雪就像是受到了她血液的蠱惑，忽然來了精神，從原本那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龍血！龍血！”
“父君，哥哥，你們還好嗎？”
雲綺瑤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處境，隻越發低沉的開口，她記起來了，她的確曾在這樣的環境裏走過，那日，她的族人被血洗，隻因，她違抗天命，非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有什麽卡在自己嗓子裏，她是想開口說話的，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她是想解釋的，可無論如何都發不了聲。
那種痛苦，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纏繞，讓她有些無措。
雲綺瑤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可自己就像是陷入了那冗長的夢境中，不，她清晰的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夢境，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那些躺在地上的魚蝦，是她的子民，他們曾稱她一聲‘龍女’；那躺在水晶宮下的，是她的父兄，她的親人。
她的二嫂，甚至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小侄子！
可是，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她所能看到的，除了那遍地的屍體，再沒有任何活得生物。
不，雲綺瑤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緣故，她隻是一個借口，一個他們想對龍宮發難的借口，都說海底龍宮坐擁寶貝無數，她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因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也不過是上蒼對自己的報複罷了！
她是想複仇的，雲綺瑤撚起自己的眉頭，她要殺盡這天下人，要上那九重天，要在這四海八荒之內，為自己的家人討一個說法。
然，不過是做夢而已！
對方，根本就沒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沒有了這四海的庇護，所謂的龍女，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遺孤罷了，又有誰肯把她放在眼裏呢？
她喉間，越發酸澀的難受。
“鳳衍，你怎麽會在這裏？”
“若是你當初肯嫁給我，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鳳衍回頭，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隻可惜，這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對她無情的鞭打。
雲綺瑤的腳步有些踉蹌，看著他的神色也寫滿了不敢置信：“你說什麽？”
鳳衍抿了抿唇，沒再開口，可那意思已然表達的分外明顯，這一切，就是他做的，而且，做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她忽然，有些心涼。
不，也或許，自己的心早就涼了，仿佛此刻站在她麵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反倒是自己的滅了自己全族的劊子手。
“為什麽？”
良久，她聽到自己如是說道。
鳳衍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身上明黃的顏色有些晃眼，他十分肯定的道：“我早說過了，讓你乖乖做我的新娘。”
雲綺瑤：“……”
原來是這個緣故嗎？
她猛地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還處在宋家村，而自己周圍也不再是那濃鬱的血腥氣，而是換了一種燒焦的味道。
一時間，她心口越發複雜了一些！
紅雪就差一點就要靠近她了，此刻她忽然睜開眼，她更是想也不想的撲了上去，對準她的脖頸，便要下口咬。
雲綺瑤眯了眯眼睛，心裏帶著些許怒火，一腳便把人給踹了出去，這女人還想從自己身上討便宜！
她若不殺了她，那就不姓龍。
她渾身殺氣暴漲，跟先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紅雪便是不用抬眸去看，都能感覺到她是想真的了結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有點可怕。
下一秒，她迅速往後退去，可是還不等她跑遠，便已然被她的迎風給扯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紅雪，千年前的那場血案，便以你為開端，如何？”
“什麽？”紅雪詫異的看著她，狐狸眸中盛滿了不敢置信的色彩：“你記起來了！不，鳳衍說過，你是不會記起來的。”
“是麽？”雲綺瑤雲淡風輕的開口，仿佛並未將她激烈的反應放在心上，反倒是越發淡定的道：“如果我說，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呢。”
她一直在想，他們苦心隱瞞的，卻又想自己去探究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此刻終於明白，卻原來唯有心痛而已。
她的家人，她是孤兒。
雲綺瑤情不自禁的把這所有的一切跟前世的自己聯係在一起，那個時候她是孤兒的日子裏，可沒少受人欺負！
她前世那般囂張，怎麽就落得了如此地步？
這事兒，還真的是怎麽想都讓人覺得有些不爽。
紅雪看著她的表情，心裏一顫一顫的，她知道的，也一向了解，每當龍綺瑤露出這幅表情時，就是要殺人的時候！
可是，當年分明就是她四海一族太過壯大了啊，那時候已然威脅到別人的利益，他們自然是不希望他們留下來的。
因此，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可是，這話她根本就沒法說，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親自發了毒誓的，若是有朝一日，他們泄露了半句，那是會遭天譴的。
“你……你……”
“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雲綺瑤一鞭子甩下去，她身上很快露出一道血痕，她從未這麽想殺了一個人。
就算她還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可隻要一想到鳳衍對她的維護，就足夠她發怒了！那個男人憑什麽？
那般囂張的告訴自己，因為她不答應嫁給他，便滅了自己的全族！
千年後，又當著自己的麵兒，對麵前這個女人極盡維護，好樣的、真的是好樣的！她若是不把這筆賬給討回來，那就不姓龍。
“紅雪，你去死吧。”
她十分平靜的說完，手中雙生閃現，直撲她麵門。
紅雪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到頭來，她還是要死在她手上嗎？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雲綺瑤皺了皺眉，嘴角的血液越發濃鬱了一些，顏色詭異的有些可怕。
紅雪就像是受到了她血液的蠱惑，忽然來了精神，從原本那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龍血！龍血！”
“父君，哥哥，你們還好嗎？”
雲綺瑤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處境，隻越發低沉的開口，她記起來了，她的確曾在這樣的環境裏走過，那日，她的族人被血洗，隻因，她違抗天命，非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有什麽卡在自己嗓子裏，她是想開口說話的，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她是想解釋的，可無論如何都發不了聲。
那種痛苦，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纏繞，讓她有些無措。
雲綺瑤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可自己就像是陷入了那冗長的夢境中，不，她清晰的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夢境，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那些躺在地上的魚蝦，是她的子民，他們曾稱她一聲‘龍女’；那躺在水晶宮下的，是她的父兄，她的親人。
她的二嫂，甚至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小侄子！
可是，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她所能看到的，除了那遍地的屍體，再沒有任何活得生物。
不，雲綺瑤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緣故，她隻是一個借口，一個他們想對龍宮發難的借口，都說海底龍宮坐擁寶貝無數，她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因此，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現在，發生的這一切，也不過是上蒼對自己的報複罷了！
她是想複仇的，雲綺瑤撚起自己的眉頭，她要殺盡這天下人，要上那九重天，要在這四海八荒之內，為自己的家人討一個說法。
然，不過是做夢而已！
對方，根本就沒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沒有了這四海的庇護，所謂的龍女，不過是一個孤苦無依的遺孤罷了，又有誰肯把她放在眼裏呢？
她喉間，越發酸澀的難受。
“鳳衍，你怎麽會在這裏？”
“若是你當初肯嫁給我，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鳳衍回頭，一字一頓的對她說道，隻可惜，這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像是對她無情的鞭打。
雲綺瑤的腳步有些踉蹌，看著他的神色也寫滿了不敢置信：“你說什麽？”
鳳衍抿了抿唇，沒再開口，可那意思已然表達的分外明顯，這一切，就是他做的，而且，做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她忽然，有些心涼。
不，也或許，自己的心早就涼了，仿佛此刻站在她麵前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反倒是自己的滅了自己全族的劊子手。
“為什麽？”
良久，她聽到自己如是說道。
鳳衍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身上明黃的顏色有些晃眼，他十分肯定的道：“我早說過了，讓你乖乖做我的新娘。”
雲綺瑤：“……”
原來是這個緣故嗎？
她猛地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己還處在宋家村，而自己周圍也不再是那濃鬱的血腥氣，而是換了一種燒焦的味道。
一時間，她心口越發複雜了一些！
紅雪就差一點就要靠近她了，此刻她忽然睜開眼，她更是想也不想的撲了上去，對準她的脖頸，便要下口咬。
雲綺瑤眯了眯眼睛，心裏帶著些許怒火，一腳便把人給踹了出去，這女人還想從自己身上討便宜！
她若不殺了她，那就不姓龍。
她渾身殺氣暴漲，跟先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一步一步朝她走去，紅雪便是不用抬眸去看，都能感覺到她是想真的了結了自己！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有點可怕。
下一秒，她迅速往後退去，可是還不等她跑遠，便已然被她的迎風給扯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紅雪，千年前的那場血案，便以你為開端，如何？”
“什麽？”紅雪詫異的看著她，狐狸眸中盛滿了不敢置信的色彩：“你記起來了！不，鳳衍說過，你是不會記起來的。”
“是麽？”雲綺瑤雲淡風輕的開口，仿佛並未將她激烈的反應放在心上，反倒是越發淡定的道：“如果我說，我已經全部都知道了呢。”
她一直在想，他們苦心隱瞞的，卻又想自己去探究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此刻終於明白，卻原來唯有心痛而已。
她的家人，她是孤兒。
雲綺瑤情不自禁的把這所有的一切跟前世的自己聯係在一起，那個時候她是孤兒的日子裏，可沒少受人欺負！
她前世那般囂張，怎麽就落得了如此地步？
這事兒，還真的是怎麽想都讓人覺得有些不爽。
紅雪看著她的表情，心裏一顫一顫的，她知道的，也一向了解，每當龍綺瑤露出這幅表情時，就是要殺人的時候！
可是，當年分明就是她四海一族太過壯大了啊，那時候已然威脅到別人的利益，他們自然是不希望他們留下來的。
因此，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可是，這話她根本就沒法說，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所有人都親自發了毒誓的，若是有朝一日，他們泄露了半句，那是會遭天譴的。
“你……你……”
“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雲綺瑤一鞭子甩下去，她身上很快露出一道血痕，她從未這麽想殺了一個人。
就算她還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可隻要一想到鳳衍對她的維護，就足夠她發怒了！那個男人憑什麽？
那般囂張的告訴自己，因為她不答應嫁給他，便滅了自己的全族！
千年後，又當著自己的麵兒，對麵前這個女人極盡維護，好樣的、真的是好樣的！她若是不把這筆賬給討回來，那就不姓龍。
“紅雪，你去死吧。”
她十分平靜的說完，手中雙生閃現，直撲她麵門。
紅雪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幕，到頭來，她還是要死在她手上嗎？不，她不甘心、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