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那個女人是誰?”李媛媛的拳頭緊緊地攥著,從何文遠的臉上移到紀無情的臉上,“是她?”她疑惑的問道,看著那張美若天仙卻總覺得缺了些什麽的臉龐,咬著牙,眼眸裏盡然全是不甘。


    何文遠沒有回答,那麽答案是什麽就不言而喻。


    李媛媛的心裏難受到了極點,將近六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美人兒的嫣然一笑,多麽諷刺的事情啊!


    “文遠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媛媛多好啊,對你又是真心實意的,怎麽看都比那個狐狸精要好!”何夫人看了一眼紀無情,不滿的說道。


    夫人的臉色變了變,何夫人當著自己的麵這樣說自己的表外甥女,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紀無情的小拇指微微的勾著,整張臉仿佛都籠罩在陰暗之中,風鈴見狀,躲在陳菀菀的身後,雙手背在身後,掌心相對,口中念念有詞。紀無情在對何夫人施咒,她這麽喜歡看戲的人,怎麽能讓她得逞呢?


    紀無情見咒語已經失效,厭惡的看了風鈴一眼,又是她在搞鬼!何夫人羞辱自己的語句讓她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風鈴,她會讓她好看!


    眼下卻是隻能依靠演技,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夫人,模樣很是委屈。夫人忍不住拉著她的手,“既然何夫人對無情有不滿意的地方,那麽我和無情就先告辭,不在這裏礙著何夫人的眼了!”


    “原來你叫無情啊,真真任是無情也動人啊!”何文遠驚喜道,“無情姑娘,你不要走,這裏也是我家,我還是當得了主的!奶奶,奶奶你快說話啊,你讓無情姑娘留下來給爺爺賀壽好嗎?”


    還沒有尋找到那人,紀無情自然不願意離開,如果今日就這樣離開,明日夫人們之間的閑言碎語就傳遍了,夫人也是不願意離開。兩個人存了一樣的心思,佯作要走,見何文遠央求著何太夫人,腳步放慢了下來。


    “三小姐,你怎麽看啊?”


    老夫人一句話差點兒沒有讓眼前的幾人眼珠子掉下來,她竟然在認真地問陳菀菀的意見!


    “奶奶,您為什麽要問一個外人我們家的事情啊?”何文遠都快急得哭了,他可是知道陳菀菀和紀無情不對盤的人之一啊,讓她去決定紀無情的去留,還用問嗎?


    “文遠,三小姐可是欽差大臣,手裏麵有尚方寶劍,皇上都信任的人,我自然也是信任的!”何太夫人一板一眼的解釋著,說出的話偏偏還是那麽的有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奶奶……”


    “三小姐,我素來聽說您是個明白人,陳府裏麵也就您一個明事理的,可是這是我們何府的家務事,我是真的不希望您多說話的!”麵對著同樣是陳府中人的陳菀菀,何夫人的語氣要柔緩下來許多了。


    “何夫人放心,菀菀不會強行決定的,這歸根到底不該菀菀管,隻是菀菀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陳菀菀彬彬有禮的說著。


    “說吧!”


    “今日到場的不僅僅有內眷們,還有許多的官員大臣也在這裏!”果然是一句話,她說完以後朝著何夫人行了禮,就退了下去,站在何太夫人身邊。


    何夫人沉吟了片刻,思忖著陳菀菀的話,剛剛是她太衝動了,如果真的讓紀無情和夫人離開,到時候老爺的麵上不好跟陳將軍交代,她有些感激的望著陳菀菀,拍了拍李媛媛的手背,“媛媛,事情我會為你做主的,放心!”


    她不滿地瞪了夫人和紀無情一眼,衝著何文遠喊道,“文遠,跟我去前廳招呼客人去!當心一會兒你爺爺罵你!”


    “哦!”何文遠灰溜溜的離開了,臨別時候看了紀無情一眼,戀戀不舍。


    他們一離開,李夫人和夫人兩個人之間倒是尷尬了,風鈴本想添油加醋的多說幾句,可看到陳菀菀走了出去,也趕緊跟了上去,紀無情一時成為眾人的焦點,倒不好隨意的出去了。


    “小姐!”淩風看到陳菀菀過來,恭敬地請安。


    “淩風,王爺現在怎麽樣,有回信了嗎?”陳菀菀聲音急切,眼中夾雜著一抹不安,問道。


    淩風搖了搖頭,眼睛帶著無奈,“皇上這一次很突然,王爺根本沒有任何的準備。但是小姐請放心,王爺的親衛軍也出發了,一定會和王爺重新聯絡上的!”


    “嗯,但願如此!”陳菀菀點頭,擔憂在眼眸中遮掩不去。


    “阿紅還在古伯那裏,我隨後需要她當誘餌。”陳菀菀道,“我要你帶人守在古伯那裏,讓古伯先撤走,計劃我隨後擬一份詳細的說明讓風鈴給你,你照辦就是。太師府你別待得太久,容易惹人注意,回去吧!”


    “是!”淩風行了禮,佯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菀菀,徐才過來了!”風鈴湊在陳菀菀耳邊說道。


    陳菀菀看著走在人群裏的徐才,明明是一介布衣裝扮,卻仍然自有一番風骨,不輸於錦衣華服的人群。他眉宇軒昂,看到陳菀菀,唇角上揚著笑意,走了過來,朝著陳菀菀請安過後方才起身,行事光明磊落,大方有禮。


    “徐才,你不是說要趁著這個機會調查夏花的命案呢,怎麽也過來了?”風鈴戲弄著他,問道。


    徐才正了正神色,不理會她的玩笑,徑自看著陳菀菀,回稟著,“陳秀女,我在陳府查出一些東西,雖然可能無關於夏花的命案,可也希望稟告給秀女知道。其實秀女一早就知道紀無情小姐有問題吧?不然也不會讓風鈴在院中擺下陣法。”


    “你查到什麽了?”陳菀菀注視著徐才,問道。


    徐才的臉瞬間通紅,別過頭,錯開了陳菀菀的目光。


    他咳嗽了兩聲,才繼續說道,“秀女,我今日和守家的柳姨娘裏應外合的引開了婢女,搜查了紀無情住的地方,我發覺她會一些神秘的術法,並且那些術法不是我們的文字記載的!徐才做仵作之前,也算是文人墨客,多少研究過一些文化,那是苗疆神秘的文字,多半是一些深山中的氏族還在用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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