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陳菀菀的保證,仵作鄭重的點了點頭,轉過身由丫鬟領路去探查陳府中夏花被害的第一案發現場。他的推斷算是排除了陳菀菀的嫌疑,一時之間,夫人和紀無情都不好再說什麽!


    縣令大人更是為自己剛剛的唐突不停的道歉,陳菀菀擺了擺手,顯然並沒有放在心裏。


    王府。


    軒轅翼鄭重的將一封書信交給淩風,讓他務必交到陳菀菀的手裏。淩風從未見自家王爺如此的鄭重,將信貼在胸前放著,恭敬地回了聲“是”,飛身出了府,離開。


    他潛在陳菀菀的院牆高處,看到她將縣令和夫人送出了院子,悄悄地下去藏在她的門後,見隻剩下她一個人,方才現身。


    “三小姐,這是我們王爺叮囑過必須親手交給您的書信,請您過目!”淩風恭敬地將書信遞上去,道。


    陳菀菀接過書信,將它打開,看著上麵的內容,眼中一陣詫異。


    “淩風,你們真的抓到過最近京城中的殺人凶手,而她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取血?”陳菀菀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可是仍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問道。


    淩風點了點頭,“是的,三小姐,王爺設了個局總算是抓到了她!”


    “什麽時候抓到的?”


    “昨天晚上,那她想要害死的女子也已經被我們給救了出來!”淩風說道。


    陳菀菀點頭表示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清冷的麵容上帶著抹震驚,饒是再懷疑紀無情也絕對想不到她殺害夏花一開始的目的隻是為了……吸血!


    “淩風,夫人和紀無情還有縣令都在大廳裏坐著,等著仵作去稟告具體的消息,你去告訴風鈴一趟讓她和柳姨娘也過去吧!”短暫的詫異過後,陳菀菀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想著可以應對的解決辦法。


    “是,三小姐。可是您,既然那魔主是為了害您才這樣做的,她還有著吸血的本能,會不會對您下手啊?要不要屬下派幾個會功夫的婢女時刻的保護著您啊?”淩風擔憂著,如果陳三小姐受了傷,不說王爺,如絲也會傷心的啊!


    “哼,她還不會這麽蠢!”現在,對於紀無情,陳菀菀算是明白的透徹了,前朝皇宮裏逃出來的人,修煉魔功,那麽的在意著無名,還吸食人血,種種的種種讓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有了底氣,自然不害怕紀無情突然地猙獰。


    “那,三小姐您小心!”淩風鞠了一躬,“屬下去知會風鈴姑娘去了!”


    陳菀菀點了點頭,那淩風便飛身入房簷,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正廳。


    風鈴得了淩風的話,和柳姨娘兩個人去了正廳,見到了夫人,柳姨娘便衝了過去,跪在夫人麵前,眼淚從眼角往下掉,“夫人啊,您可得為小的做主啊!”她哭泣著,不停的擦著眼淚。


    “你說,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夫人礙於縣令在這裏,隻得扶起她,故作關切的問著。


    “夫人,我剛剛才聽來我院中聊天的風鈴小姐說起原來不知道院中是誰亂嚼舌根的,說夏花是我安插在三小姐身邊的眼線,真是胡說八道啊!夫人,您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讓夏花幫我監視三小姐啊!”柳姨娘哭泣著,一副委屈模樣,“那三小姐可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兒,我就是府中一個姨娘,我監視她幹什麽啊,對不對?不能因為說夏花是我當年招進府裏麵的就是我的人,對嗎?夫人如果實在不相信的她,就讓她過來跟我對峙啊!”


    夫人恨恨的瞪了風鈴一眼,怪她多管閑事,偏偏的將柳姨娘給招來,這下子她更加不知道該怎麽去圓這個她撒下的謊了!


    “夏花已經死了,姨娘不知道嗎?”紀無情突然開口說道。


    “啊?死了?怎麽可能?”柳姨娘聽完風鈴告訴她上一次的事情就是紀無情搞鬼讓她中邪的,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紀無情下手殺了夏花並傳了這個消息的,此刻聽到她說話,自然是不認賬的。


    “怎麽,風鈴沒有告訴你嗎?就是在陳三小姐的院子裏發現的屍體,就連縣令大人也驚動了呢!”紀無情冷冷的看了一眼風鈴,想起自己當初被她欺騙就覺得莫名的一股怒火隻往頭上竄。


    “凶手是誰,可查出來了?”柳姨娘問道。


    紀無情張了張口,見縣令遲遲不肯開口,也不便開口,忍了下來。


    “大人、夫人,小姐,徐仵作說他發現了第一案發現場,讓小的請大家過去呢!”一名家丁匆匆的跑了進來恭敬地回稟著。


    幾人連忙讓那家丁指路趕了過去,看見陳菀菀和仵作兩個人蹲在地上研究著那已經變淡的血跡。


    見到幾人過來,兩個人起身,那仵作恭敬地朝幾人行禮,解釋著,“屬下發現了這片極淡的血跡,分明是被人衝刷過的,更加的說明有人想要毀滅證據,誣陷給陳秀女。”


    縣令走了過去,仔細的端詳著,夫人的臉白了大半,沒想到他們竟然研究的這麽透徹,想不到讓他們前來反而是壞了自己的計劃。紀無情的臉色蒼白,之前仵作的懷疑已經讓她心底不太舒服了,挫敗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陷入憤怒中。


    而現在,夏花遇害的現場又被他們給找到,陳菀菀的清白進一步被證實,而別人的嫌疑則加深,讓她的心裏有些在暴怒的邊沿。


    “你們看這些腳印!”陳菀菀突然開口說道,她沿著那腳印一直走著,走到了草叢中,腳印消失不見。


    紀無情突然間攥了攥拳頭。


    “雖然昨天是晴天,人走在路上本不應該有腳印的,可是那凶手或者說栽贓我的人為了讓別人以為是我殺死的夏花,就在這裏衝刷了血跡,可是她沒有想到卻又給我製造了新的證據。她的鞋子上沾上了水,而要走到這裏必須要穿過那邊的草地,鞋底上自然是有泥土的,而沾水的鞋子幹了以後帶著泥土的腳印就留了下來,而這,必然就是那人的腳印!”


    “可是,陳秀女,這腳印到了草地上就消失了啊!”縣太爺無奈道。


    “我有辦法!”陳菀菀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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