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慢點兒。”艾戀攙扶著母親上了樓梯。陸禹安左手右手的拎著行李跟在後麵。好一會兒才進了門，艾戀扶著媽媽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媽，我去窗戶都打開啊。這大半年沒住，房間裏都有一股黴味兒。”“我來，我來。”陸禹安放下手上的東西，趕緊上了前去。“呀。”艾戀轉頭看了看家中老舊的陳設，“爸。”她叫著，“把門口那塊抹布扔給我，這邊上的東西都落了厚厚的一層灰了。這吸進去了還得了？對了。爸，家裏有沒有消毒液？我把這些東西都徹徹底底擦一遍，殺殺菌消消毒。”“咱們家好像沒有那東西。”艾玉才四處尋找著，“不然用肥皂水？”“那不行。”艾戀回答，“關鍵是要消毒殺菌。”“那我去買。”陸禹安說。“行。”艾戀走到陸禹安旁邊，“小區大門往右走，一直走有一個十字路口，旁邊就是一個還不錯的大超市。”“知道了，還要買些什麽？”“你看看吧，也沒什麽好買的。”“行，那我去了啊。”
艾戀在房子裏四處走著看著，“媽，您說您鬧著要回來幹什麽？你看這房間裏，又陰又潮的。”“哦，以前就不嫌陰，不嫌潮。現在住過了好房子了，就開始嫌棄家不好了？”姚淑敏咳嗽了兩聲，“戀兒，過日子可不能忘本啊！”“媽！”聽到母親又要開始說教，艾戀不禁開始有些不耐煩，“媽，我哪有忘本？您看著四處的灰塵，我可真擔心您這樣對您的病情恢複不好。本來在s市那邊住的挺好的，各方麵條件都齊備，我照顧起您來也方便，心裏好歹也每天都是踏實的。這可好，您這非要吵著回來，我這在s市又要過起成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媽媽可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姚淑敏回答，“s市的房子是好，但是那是人家小陸的房子！就算是你和小陸一起買的房子，我和你爸一直占著也不像話！你要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而且我現在已經好轉很多了，在那邊給人家小陸實在是添了太多的麻煩，要是再麻煩下去，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媽。”艾戀說，“禹安不會這麽計較的，您又想多了。”“人家想不想多是人家的氣度，咱們做不做好是咱們的素養。總之這段時間小陸對咱們家的支持，媽媽心裏是感激不盡。但一碼歸一碼，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像是無底洞似的，不停的給人家添麻煩……”“好了，媽。”艾戀打斷媽媽的話，“真是說不過您。不過我心裏可是真擔心啊。您這一回來，離我這麽遠，那我的心都是掛在天上在呢。之前工作室留了一大堆爛攤子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您先在老家好好的休息著，我得去把之前沒處理的事情都給處理了。等我那邊殘留的問題都給解決了，我就把工作室的工作暫時停掉，抽時間過來好好陪您。”“誒，不要耽誤自己的工作。”姚淑敏抓著女兒的手，“好不容易做了自己的喜歡的事情，可要努力用心把它繼續做下去。如果因為媽媽而斷送了你的前途，那還不得讓媽媽自責內疚。”“媽，您說什麽呢。”艾戀看著母親，“雖然我平時對您的態度總是不耐煩啊什麽的，可女兒您還不了解？在我心裏，可是什麽都沒您和我爸重要。”
……
“咱們回s市去。”秦仙仙說。那天在婚禮上發生事情她還耿耿於懷著，她不平，總覺得好似是在那兒和艾戀下了戰書似的，如果再任由她這樣，那自己的地位都要被她給奪了去了。“什麽？”南澤疑問著，“咱們在w城不是好好的麽？房子也買了，什麽都有了，公司也在這兒，回s市做什麽去？”“咱們這公司已經死了七成了，還留在這兒守著這個爛攤子做什麽？”秦仙仙的話脫口而出，好似都沒有過過腦子。“爛攤子？”聽著秦仙仙這樣詆毀自己用心血建立的事業，南澤十分氣憤，“什麽是爛攤子？什麽叫死了七成？就算再差，那也是咱們自己的公司。是我們幾個人用心血建造的，怎麽到了你的嘴裏，這偉大的理想就變得這樣一文不值？”“老公……”秦仙仙上前拽住南澤的衣袖搖了搖，“我說的是實話。公司的盈虧你清楚麽？你就悶著頭搞技術，那資金大把大把的投進去，連個響聲都沒有。對，你是實現你的偉大理想了，但是公司的一票子人，總不能老讓我們虧著本，砸錢養著吧？”“誰說我不清楚？”南澤一臉的不讚同，“公司現在仍在盈利。”“就那點兒錢。”秦仙仙輕蔑的笑了笑，“就那麽點錢有什麽好賺的呀？你們你們每天加班加點的開發這個新程序，研究那個新項目……這收入和付出根本就不成正比了。就這樣的業績，還不如門口那家餐館賺得多呢……”“你懂什麽？”南澤無奈。“我是不懂啊！”秦仙仙說，“我本來就是個門外漢，要麽怎麽沒早點看透這公司的前景到底值不值咱們為之付出如此的努力呢？”“夠了，別說了。”
……
“你弟弟這兩天怎麽又沒回家？”杜玥安看著電視，問陸玥。“估計這兩天工作有點兒忙吧！”陸玥打著馬虎眼。杜玥安轉過頭看著女兒，問：“你弟弟是不是又搬回去和那個離婚了的女孩兒住了？”“媽……”陸玥拖長了尾音，“人家叫艾戀，什麽離過婚的女孩兒？這感情的事情終歸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能因為人家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帶上有色眼鏡，把人家整個人都給否定了吧？況且，人家隻是離了婚，退一萬步說，至少沒有拖兒帶女的吧。最後讓人膈應的也不就是帶這個離婚的小本本兒，禹安他都能想明白，接受得了，您和爸還糾結在這上麵幹什麽呐！”“喲。”杜玥安看著陸玥，“我就說錯了一句話，你就劈裏啪啦一大堆的來反駁我啦！”“不是，媽，我這不是……”“好啦。”杜玥安打斷了陸玥的話，“我還不是隻是隨口問問。你們做兒女的呀，是根本不懂我們父母的心情。哪個父母不希望能幫你們挑到一個好的歸宿，好的伴侶，讓你們以後的生活能舒適一些，少些麻煩？”“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八百年了！”陸玥說。“那就算我們不能幫你們做主，至少也能給你們做一個參考吧？”杜玥安說，“你看你弟弟之前和蘇墨，當時我和你爸就堅決反對。女方大那麽多，想法肯定也多。男方根本就還沒有定性，那定是不適合的。而且就算換成是現在啊，我和你爸也不同意。男孩兒就應該找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小個七八歲都不是問題。這男女關係啊，掌握主動權，拿捏得當，婚姻生活啊，就輕鬆許多。”“那還有老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呢！”陸玥反駁。“什麽抱不抱金磚的！”杜玥安撇撇嘴，“就算是你，那我也不同意你找個比自己小的。你看看你弟弟就知道，現在的男孩兒是有多晚熟，而且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哪懂那麽多舍己為人的道理？就算從女方的角度考慮，那也不成。你說嫁個小皇帝，你是去當媽啊，還是去當保姆？這女孩兒啊，就要被男人嗬護著才行。小男孩兒，你可別指望他們能懂那些個道理，瘋玩的年紀都還沒過呢，哪知道婚姻要肩負多大的責任？玥玥，不是媽催你，你現在也不小了，可別把自己晾成了老姑娘！”陸玥向電視屏幕望著，她聽著媽媽的話，沉默著沒有回答。
艾戀在房子裏四處走著看著，“媽，您說您鬧著要回來幹什麽？你看這房間裏，又陰又潮的。”“哦，以前就不嫌陰，不嫌潮。現在住過了好房子了，就開始嫌棄家不好了？”姚淑敏咳嗽了兩聲，“戀兒，過日子可不能忘本啊！”“媽！”聽到母親又要開始說教，艾戀不禁開始有些不耐煩，“媽，我哪有忘本？您看著四處的灰塵，我可真擔心您這樣對您的病情恢複不好。本來在s市那邊住的挺好的，各方麵條件都齊備，我照顧起您來也方便，心裏好歹也每天都是踏實的。這可好，您這非要吵著回來，我這在s市又要過起成天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媽媽可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姚淑敏回答，“s市的房子是好，但是那是人家小陸的房子！就算是你和小陸一起買的房子，我和你爸一直占著也不像話！你要好意思，我還不好意思呢。而且我現在已經好轉很多了，在那邊給人家小陸實在是添了太多的麻煩，要是再麻煩下去，這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媽。”艾戀說，“禹安不會這麽計較的，您又想多了。”“人家想不想多是人家的氣度，咱們做不做好是咱們的素養。總之這段時間小陸對咱們家的支持，媽媽心裏是感激不盡。但一碼歸一碼，不能讓人家覺得咱們像是無底洞似的，不停的給人家添麻煩……”“好了，媽。”艾戀打斷媽媽的話，“真是說不過您。不過我心裏可是真擔心啊。您這一回來，離我這麽遠，那我的心都是掛在天上在呢。之前工作室留了一大堆爛攤子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處理完，您先在老家好好的休息著，我得去把之前沒處理的事情都給處理了。等我那邊殘留的問題都給解決了，我就把工作室的工作暫時停掉，抽時間過來好好陪您。”“誒，不要耽誤自己的工作。”姚淑敏抓著女兒的手，“好不容易做了自己的喜歡的事情，可要努力用心把它繼續做下去。如果因為媽媽而斷送了你的前途，那還不得讓媽媽自責內疚。”“媽，您說什麽呢。”艾戀看著母親，“雖然我平時對您的態度總是不耐煩啊什麽的，可女兒您還不了解？在我心裏，可是什麽都沒您和我爸重要。”
……
“咱們回s市去。”秦仙仙說。那天在婚禮上發生事情她還耿耿於懷著，她不平，總覺得好似是在那兒和艾戀下了戰書似的，如果再任由她這樣，那自己的地位都要被她給奪了去了。“什麽？”南澤疑問著，“咱們在w城不是好好的麽？房子也買了，什麽都有了，公司也在這兒，回s市做什麽去？”“咱們這公司已經死了七成了，還留在這兒守著這個爛攤子做什麽？”秦仙仙的話脫口而出，好似都沒有過過腦子。“爛攤子？”聽著秦仙仙這樣詆毀自己用心血建立的事業，南澤十分氣憤，“什麽是爛攤子？什麽叫死了七成？就算再差，那也是咱們自己的公司。是我們幾個人用心血建造的，怎麽到了你的嘴裏，這偉大的理想就變得這樣一文不值？”“老公……”秦仙仙上前拽住南澤的衣袖搖了搖，“我說的是實話。公司的盈虧你清楚麽？你就悶著頭搞技術，那資金大把大把的投進去，連個響聲都沒有。對，你是實現你的偉大理想了，但是公司的一票子人，總不能老讓我們虧著本，砸錢養著吧？”“誰說我不清楚？”南澤一臉的不讚同，“公司現在仍在盈利。”“就那點兒錢。”秦仙仙輕蔑的笑了笑，“就那麽點錢有什麽好賺的呀？你們你們每天加班加點的開發這個新程序，研究那個新項目……這收入和付出根本就不成正比了。就這樣的業績，還不如門口那家餐館賺得多呢……”“你懂什麽？”南澤無奈。“我是不懂啊！”秦仙仙說，“我本來就是個門外漢，要麽怎麽沒早點看透這公司的前景到底值不值咱們為之付出如此的努力呢？”“夠了，別說了。”
……
“你弟弟這兩天怎麽又沒回家？”杜玥安看著電視，問陸玥。“估計這兩天工作有點兒忙吧！”陸玥打著馬虎眼。杜玥安轉過頭看著女兒，問：“你弟弟是不是又搬回去和那個離婚了的女孩兒住了？”“媽……”陸玥拖長了尾音，“人家叫艾戀，什麽離過婚的女孩兒？這感情的事情終歸都是有原因的，你不能因為人家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就帶上有色眼鏡，把人家整個人都給否定了吧？況且，人家隻是離了婚，退一萬步說，至少沒有拖兒帶女的吧。最後讓人膈應的也不就是帶這個離婚的小本本兒，禹安他都能想明白，接受得了，您和爸還糾結在這上麵幹什麽呐！”“喲。”杜玥安看著陸玥，“我就說錯了一句話，你就劈裏啪啦一大堆的來反駁我啦！”“不是，媽，我這不是……”“好啦。”杜玥安打斷了陸玥的話，“我還不是隻是隨口問問。你們做兒女的呀，是根本不懂我們父母的心情。哪個父母不希望能幫你們挑到一個好的歸宿，好的伴侶，讓你們以後的生活能舒適一些，少些麻煩？”“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八百年了！”陸玥說。“那就算我們不能幫你們做主，至少也能給你們做一個參考吧？”杜玥安說，“你看你弟弟之前和蘇墨，當時我和你爸就堅決反對。女方大那麽多，想法肯定也多。男方根本就還沒有定性，那定是不適合的。而且就算換成是現在啊，我和你爸也不同意。男孩兒就應該找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小個七八歲都不是問題。這男女關係啊，掌握主動權，拿捏得當，婚姻生活啊，就輕鬆許多。”“那還有老話說女大三抱金磚呢！”陸玥反駁。“什麽抱不抱金磚的！”杜玥安撇撇嘴，“就算是你，那我也不同意你找個比自己小的。你看看你弟弟就知道，現在的男孩兒是有多晚熟，而且大多都是獨生子女，哪懂那麽多舍己為人的道理？就算從女方的角度考慮，那也不成。你說嫁個小皇帝，你是去當媽啊，還是去當保姆？這女孩兒啊，就要被男人嗬護著才行。小男孩兒，你可別指望他們能懂那些個道理，瘋玩的年紀都還沒過呢，哪知道婚姻要肩負多大的責任？玥玥，不是媽催你，你現在也不小了，可別把自己晾成了老姑娘！”陸玥向電視屏幕望著，她聽著媽媽的話，沉默著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