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郡主聽到這裏,眸子驟然縮了一下。


    她倒是不知曉陶然和宇文修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婉柔郡主看的出來,宇文修對這個陶然倒是用情頗深,當初求娶陶然的時候,這京都城裏有不少的人都在笑話他,畢竟之前陶然可是和宇文越有過婚約的,而且宇文越還為了李裘潔和陶然退了婚。


    退了婚的女子在這大晉國之中本身就是一個不祥之身。可是宇文修竟然對這件事絲毫沒有芥蒂不說,成了親之後對陶然更是體貼備至,跌破了不少人的眼鏡。


    陶然失蹤的時候,更是更瘋魔了一般,整整十天的時間都不眠不休,隻為了能夠早日找到陶然。


    可是這些都不是最令人震撼的,最令人震撼的乃是陶然一直都保持著完璧之身這件事!


    他們之間這到底是有著什麽樣的故事,竟然能夠衍生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宇文修身為一個男人,竟然能夠一直縱容著陶然,不得不說,這其中的深情著實令人動容。


    “清平,那你打算如何教訓你這個五嫂。”


    婉柔郡主慢條斯理的說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林貴妃發現了你五嫂的完璧之身,一定已經限令你五哥和五嫂之間圓房了吧,這圓房不圓房本身就是你五哥和五嫂之間的夫妻情事,你一個未出閣的貴女,對著你五嫂刁難若是用這個借口的話,恐怕是說不出口的吧!”


    說道這裏,清平登時就愣住了,接著恍悟的臉頰生出了一層暈紅。


    “哎,你說的不錯,那我該怎麽辦才好?我早就看這個陶然不順眼很長時間了,現下好不容易看到陶然落了單,沒有了我五哥護著,我說什麽也要好生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清平公主若是真的打算教訓一下這個陶然的話,那倒是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但是清平公主這般大喇喇的上前就教訓這個陶然,被你五哥知道的話,你五哥難免會教訓你一頓,別的不說,說教你一頓是免不得的,你忘記了上次你五哥在那個山上為了陶然是怎麽怒吼你的了麽?”


    宇文婉柔若是不說這個的話,清平的胸腔裏也不會升騰出這般多的怒火。


    清平這話說出口,清平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按照你這麽說來,好像也不錯,那你這裏有什麽好點子不成?”


    宇文婉柔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你母妃不少將今日這陵王府的大婚事宜都交到了陶然的手上了麽?那咱們為何不再這上麵動一些手腳,這樣的話,既能夠教訓這陶然,也能夠幫著公主出這一口氣,這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看著陶然離去的背影,宇文婉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冷笑。


    *


    沒有一會的時間,陶然就接收到了下人傳給自己的消息。


    “不好了,齊王妃,清平公主在喜宴上吃著吃著東西就開始肚子疼,現下清平公主正在客房裏鬧騰著呢。”


    陶然聽到了下人給自己的稟告,就覺得有些頭疼。


    清平早就看著自己不順眼很久了,不然的話自己進攻的時候也不會遭受到林貴妃那樣的刁難,而正是這個清平的刁難,使得陶然在那宮中承受那個張嬤嬤那樣的侮辱。


    而清平對於宇文修來說更是有著比較重大的意義的,陶然還不能對這個清平怎麽樣。


    而清平的這一點小計倆,她不必深思就知曉這必定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一場陰謀,可是難就難在這清平的身份上,若是清平是陶莫愁這樣的人,那一切都還好說一些,可惜的是偏偏是清平郡主出了這樣的問題,想到這裏,陶然就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好,我知曉了,你先下去吧。”


    鑲翠聽到這裏,擔憂的看向陶然。


    “王妃,這一定是清平公主故意針對您設置下的陷阱,您可千萬不能去那個客房,不然的話,說不準,您就陷入到他們的計謀之中總了。”


    陶然說道:“可是我卻是不能不去,這樣好了,你去找一下宇文修,盡量早點叫宇文修去那邊的客房來找我!”


    陶然覺得清平應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才對,那喜宴上吃飯的人眾多,可為什麽偏偏就清平出了問題?


    鑲翠還想勸說陶然,可是卻被陶然伸手製止了。


    “鑲翠,你也不必勸說我了,你應該知曉這個清平公主乃是宇文修母妃的女兒,林貴妃對於宇文修來說有著重大的意義,我不能不顧及宇文修的感受,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鑲翠眉眼之間皆是擔憂之色。


    “鑲翠,我知曉你是在擔心我的安危,不過你若是真的不希望我出什麽問題的話,你現下就盡快的去找宇文修,可能我還會少受一些磋磨。”


    說著,陶然便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帶上了一個小丫鬟跟著自己一並去了清平公主所在的小院子裏。


    這個院子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


    沒有一會的時間,陶然就在小丫鬟的陪伴下來到了這個院子裏。


    進入了院子裏,陶然就看到了無數不少的一些宮女,這些宮女的身上穿著的宮裝是和這陵王府裏的下人們穿的截然不同的一些衣服。


    看到陶然進來,這些人裏有一個看著年紀大一些的嬤嬤帶領著這些宮女對著陶然斂衽施禮。


    “奴婢見過齊王妃!”


    陶然說道:“快快起身,現下清平公主如何了?可有大夫過來看過了?”


    那嬤嬤說道:“公主的肚子現下是疼的厲害,大夫看過了,可是卻也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現下那大夫已然開了方子,小丫鬟們正開了爐子,在一旁熬煮湯藥。”


    陶然掀起自己的裙擺,說道:“勞煩嬤嬤帶路,我進去看看公主。”


    那嬤嬤就帶著陶然進入了那房間裏麵。


    進入了那房間裏麵,陶然就看到了躺在了塌幾之上的清平公主,清平公主正在和身邊的一個丫鬟說說著什麽話,臉上哪裏有半點的病態和難受?


    那個帶著陶然進門的嬤嬤急忙咳嗽了一聲。


    清平回眸看過來,正好撞入了陶然那似笑非笑的眸子裏。


    清平幾乎瞬間臉色大變。


    “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啊——”


    說著,清平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而清平身邊的一個丫鬟急忙開始拿起了帕子,裝作為清平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陶然的心中悶笑不已,但是麵色卻是如常,上前對著清平說道;“公主,你現下感覺如何了?”


    清平的臉上露出了幾分 的不滿,“你怎麽來了,我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你。”


    聽到清平的話,陶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笑意。並沒有因為清平對自己的刁難而露出任何的難色。


    “聽說公主在喜宴上吃壞了肚子,就是不知道公主現下如何了?”


    清平說道:“都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一定是因為上一次在鳳藍山上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所以你才會對我的飯菜下了藥,你等著,我回宮之後一定將你對我的惡性告知母妃!叫母妃狠狠的懲治你!”


    陶然聽到清平的話,就自顧自的坐在了一邊的錦凳上。


    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清平說道:“正好我也懂得一些醫術,不如我就來幫你診脈看看你的病情如何了,若不然的話,我還真是要被公主給願望死了。”


    清平瞬間就亂了陣腳。


    “你在渾說什麽,我如何就冤枉你了,我的肚子就是在吃那個吸煙的時候給吃壞的,沒吃喜宴的時候,我的肚子還好端端的,吃了你負責的喜宴,我的肚子就開始不舒服,不是你的緣故那是誰的緣故?”


    陶然說道“可是我這個喜宴並非隻是給公主一個人吃了,為何隻有公主一個人出現了鬧肚子的症狀呢?何況我在進門的時候,看到公主的臉上可是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和難受的。公主你莫不是看著陶然覺得不順眼,所以就特別的相出了這樣一個法子想要刁難我吧,公主,你要知曉,這一次的婚宴雖然是我負責籌辦的,但是這個可是你的七哥的婚宴,你也吧希望你七哥在大喜的日子裏婚宴上出什麽差錯吧,本來你七哥就因為這一日同娶兩個正妃的事情,在這京都城裏備受矚目,若是這婚宴再出什麽差錯的話,不光光是我要承受母妃的責罰,就連你的七哥還有你的五哥也都會因為這個事情而承受萬人的直戳。你身為妹妹,也不希望你的七哥承受這些事情吧?”


    聽到了陶然的話,清平的眸子瞬間就慌亂起來。


    可是身邊的一個丫鬟卻是握住了清平的手,清平的眸子瞬間找到了焦點,看了那個大丫鬟一眼,就對上了陶然的麵容。


    “好啊,那我倒是要好生的看看,你到底能夠看出什麽名堂來!”


    說著,清平就對著那陶然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了這一截手腕,陶然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異色。


    陶然這段時間在空間裏看了不少的醫術,對這醫術並不陌生,所以這簡單的號脈難不倒陶然。


    陶然輕輕地握住了清平的手腕。


    清平的脈象很正常。


    陶然號脈完畢,就放下了清平的手腕。


    “公主,你的身體很健康。”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簾被人給掀開了,一股藥香透戯而入。


    一個穿著宮裝的丫鬟走上前來,對著清平說道;“公主,快來喝藥了!”


    說著,那個丫鬟就將一晚湯藥遞到了清平的手腕上。


    清平看到了這一碗藥,臉上就露出了幾分的遲疑之色,可是那大丫鬟卻是握了握清平的手腕,清平和那大丫鬟的臉色對視了一下,清平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捏著自己的鼻子,很快就飲下了那一碗藥。


    這速度快的,陶然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那湯藥到底是治療什麽的。


    這清平剛剛的脈象十分的平穩,甚至於是十分的健康的。


    這喝下去的湯藥若是有半點差池的話,很有可能會危及清平的健康的。


    陶然便蹙眉說道;“清平公主,這湯藥還不曾給人試藥過吧,你就這麽倉促的吃下這藥,真的好麽?”


    清平挑眉說道:“這大夫不是你吩咐過來的麽?我若是出了什麽差池,自然是你來負責的!哼!”


    陶然登時就心下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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