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笑笑詫異了下,趕緊掩飾:“不是的啊,我們是在別的醫生。”


    “你別騙我了姐姐,沒有檢查是不能見人的,你們攔著我見我媽媽,一定是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小女孩歎了口氣,“以前我跟著媽媽值班的時候,我媽也有很多時候是這樣的,大概是怕被病人聽到,她說話也是這樣遮遮掩掩的……”


    一般的醫院都是分門診醫生跟住院醫生的,但是綜合醫院有些特別,尤其是兒科,因為太缺少醫生了,很多時候門診醫生跟住院醫生是在一起混著的。


    沒想到這個孩子看著小,卻是這麽的懂事聰慧,劉笑笑也不好一直瞞著她了,這才說:“你媽媽還在做手術,我怕你會……”


    “我知道的姐姐。”小女孩低著頭,一口都沒動桌子上的飯,這下高婭楠也吃不下去了,幾個人都沉默了下,劉笑笑見這樣,也便提議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麽胃口,幹脆咱們去手術室外等著吧,未必是壞消息的,對不對。”


    小女孩點了點頭,劉笑笑起身望了下桌子上的飯菜,正在發愁怎麽辦呢,前麵打餐的阿姨大概是看到了,很快大聲的衝她喊道:“你們放著吧,我給你們收著,一會兒要是餓了我再給你們吃。”


    劉笑笑聽後帶著小女孩忙往手術室那走,等他們到時候,手術室門口的警示燈還在亮著。


    劉笑笑找了等候的椅子讓小女孩坐,隨後安慰她說:“你別著急。”


    說完想起什麽,抬頭看了看高婭楠:“看下她,我去給孩子倒杯水。”


    高婭楠很快的說:“你去吧,我在這呢你放心。”


    劉笑笑很快起身,走到外麵才想起來自己平時都在兒科幫忙的,服務台那雖然有個飲水機,可是一次性杯子最近沒有了,劉笑笑正想去附近的科室找找一次性杯子呢,忽然看到一群人呼啦啦的跑了過來,幾個穿著校服的男生在那大聲的喊著什麽堅持堅持住的。


    一邊好幾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在嗚嗚的哭。


    劉笑笑見人就要跑過來了,趕緊讓開一條通道,很快那些人從她身邊跑了過去,劉笑笑因為好奇忍不住往推車內看了看,就見推車裏躺著個血肉模糊的男孩子,看著也就是個高中生的樣子,渾身的血,額頭上好像刻著什麽東西似得。


    很快的 那些人就把人推到了手術室那,那邊有好幾個手術的地方,隨後又有一些醫生跟護士跑過去,顯然是要準備做緊急手術啊。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等劉笑笑反應過來的時候,早有保潔阿姨過來了,劉笑笑低頭看的時候,才發現地上都是血跡,她嚇了一跳,知道這多半是那個少年身上流出來的血。


    “現在的孩子啊……”保潔阿姨大概是聽說了什麽,一麵拖著地麵一麵八卦說:“年級輕輕的跳什麽樓,這下不把父母心疼死嗎……”


    劉笑笑卻想到什麽似得,忍不住的問那個阿姨:“你看到孩子臉上刻的東西了嗎?”


    那阿姨顯然沒怎麽注意到,“什麽東西?”


    正說著話呢,有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過來了,看到地上的血跡,其中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很客氣的問道:“你們這是不是剛收治了一個跳樓的學生?”


    “是,正在手術室搶救呢。”劉笑笑很快指了下手術室的方向,隨後說道:“我看孩子臉上刻著字跡呢,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看著刻的很深……”


    一般來說要自殺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衝動,很少有還咬在臉上刻了字跳樓的,再說了那刻的痕跡一看就很專業,她是學醫的很清楚,刀子劃在人的身體上,要想得到自己要的疤痕其實是不容易的,怎麽也要好好學習過一番才可以,這種事兒絕對不是一個高中生能做到的!


    所以劉笑笑本能的覺著那孩子肯定不是自己要跳樓的,沒準這還是個什麽謀殺案呢。


    那警察聽後很快做了下記錄,隨後說道:“謝謝你,具體的我們還要好好調查清楚。”


    說完兩個警察往手術室去了,劉笑笑忙走到一個科室找了一次性杯子,倒好了水往手術室那走。


    這個手術很大,所以等待的時間額外的長,手術室雖然是靜謐的空間,可外麵卻不是那麽安靜,沒多會兒隔壁手術室又呼啦啦的來了一群人,顯然有一些時學校的領導,在那很激動的說著:“咱們可是名校,今年剛評上百家名校,現在就出了這種岔子,你平時都是怎麽看著學生的,孩子家長呢,孩子家長到了嗎?”


    “李老師已經過去接去了,現在正在路上,要不我打個電話。”


    一聽到那邊說要打電話,劉笑笑趕緊走了過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對那些人說:“拜托,這裏是手術室,請小聲一點,還有做手術期間是不能隨便用手機的,不然會影響到裏麵的一些儀器。”


    畢竟是教書育人的人,那些人很快安靜下來,準備打電話的那個老師躡手躡腳的走到很遠的地方準備打電話。


    倒是劉笑笑正準備回去呢,其中一個警察認出了她,很快把她喊住問道:“對了,是你剛才像我反應過情況吧?”


    劉笑笑納悶的點了點頭,回道:“我在那些人推著人過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因為我本身是學醫的,我覺著一個人能夠在自己的臉上刻那麽清晰的字跡是不可能的。”


    “是有可能的。”一個上歲數的老師歎息一聲說道:“我就是因為那孩子臉上的字太古怪了,把那孩子叫到辦公室,那孩子卻怎麽都不肯說為什麽要往自己臉上刻字,還要刻的那麽血肉模糊的,我就給孩子父母打了電話,沒想到孩子父母都說這字是孩子自己刻的,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時還罵過那孩子,可那孩子一聲不吭的就跑出去了,他們還以為孩子去了別的地方,沒想到這孩子繼續到學校上課……”


    看那老師一臉凝重焦慮的樣子,劉笑笑忙安慰道:“如果樓層不高的話,孩子還有救的,等人救回來就會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了。”


    話音剛落,手術中的警示燈忽然滅了,很快手術門自動打開,裏麵走出陰沉著臉的醫生跟護士。


    一邊的校長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問道:“怎麽了,你們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們把學生搶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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