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測不無道理。”鎖芯怪誠懇道,“所以,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還是要小心謹慎的好。”


    何潤南點頭,鎖芯怪就開始了它的工作,何潤南一邊在用針攪動鎖眼的時候,實則鎖芯怪已經在裏麵牽動他的針,一路上暢通無阻,而且鎖芯怪幹脆利落,所以,何潤南極快就打開了第二個箱子。


    第二個箱子裏麵是豐富多樣的玉玨,這回,可令庒蕾諸葛玉飽眼福了這種玉玨有拳頭的大小,而且非常華麗,雖然似乎一種很鮮亮的顏色,可是還是殘留了幾千年前的那種風韻和古典美。


    這種玉玨一般都是在宮廷裏麵的妃子或者是一些大戶人家裏的太太才能佩戴,所以非常華麗,也很昂貴,現在幾人眼前就浮現了戰國時的女人,耳朵上佩戴這麽誇張笨重而又華麗的耳飾,實在是太美了。


    “真漂亮啊。”庒蕾摸出裏麵的玉玨,都有些愛不釋手了,可是畢竟這是屋主人的所有物,她不可能會說將其當成寶藏帶走的。


    “到時候出去給你買。”左星看到了她眼中的戀戀不舍,頗有底氣道。


    “玉玨哎,你哪有錢買給我,沒必要那麽浪費。”雖然心裏很想,可是庒蕾畢竟心疼左星,左星再有錢也不可能去買這麽昂貴的東西給她啊,畢竟大家都是學生,她雖然知道左星有點小錢,可是為了戴玉玨,這未免也太奢侈了,不過,她也沒有當真,以為左星就是說說,所以直接拒絕掉,以免左星到時候下不了台。


    左星卻沒再說話了,庒蕾就更堅定了左星隻是說說的想法同樣,在一邊的諸葛玉可以用異常癡迷來形容了,這玉玨很美,她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還有手機,拿出來趕緊拍照,機不可失啊,這種珍貴的東西哪裏是經常可以見到的啊,就算是能看到,也會被鎖在玻璃櫃的後麵,而此時她卻能拿在手裏拍照,實在是太幸福了。


    同時,何潤南已經再開接下來的箱子了,有了鎖芯怪的幫助,可以說他的行動也快了不少,事倍功半,接下來的箱子都被一個一個被打開了,令何潤南有點失望的是,剩下的箱子裏麵沒有任何他想找的東西。


    無一例外,箱子裏麵的東西都是戰國時期的。幾人都目瞪口呆,而且最多的是屬於軍事上的武器,像一些箭鏃,還有長刀,在表麵上都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青銅鏽,可還是掩蓋不了它之前的銳利和寒光。


    他們不禁驚歎起早期的工匠能夠做出如此精良的武器,雖然說後來很多新的武器都紛紛被製造出來,可是像青銅器這樣的武器果然還是不會落伍的。


    “這九房太是想做什麽啊?”左星喃喃自語,“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藏了這麽多的兵家寶器,她又不是要去打仗。”


    幾人自然也發現了其中的疑點。


    “可能就是九房太的愛好吧。”諸葛玉聽到了左星的話,也忍不住有些無語,不過也很羨慕,“在院子大門口擺了一個誇張的青銅器大鼎,就是二樓鬼穀子的屏風,現在就是數不勝數的青銅武器,就算是個人愛好這也未免太誇張了。”對於諸葛玉來說,她隻要有一件就心滿意足了,而九房太同樣的藏品居然也這麽多,她心裏又有些羨慕,什麽時候這些青銅器跟大白菜一樣了,隨處可見。


    “這有些不對勁啊。”過了許久許久,何潤南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這麽說呢?”聽出了何潤南的話裏有深意,左星不禁困惑,幾人也都轉頭看向了何潤南。


    “想想,每個屋子裏麵都是又地窖的,可是為什麽這些青銅器會被安置在這裏呢?”何潤南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對啊”庒蕾被何潤南的話點醒,“為什麽不放在地窖裏麵,而要放在這個地方呢,像這裏這麽大的規模,而且……也不方便吧。”庒蕾抬頭看了一眼漆黑的頭頂,這裏距二樓少說有五米,而且太危險了吧,若是九房太真的是要把這些大箱子給運下來,隻能從九房太那個房間,需要好幾個人一起從扶梯下來,才有可能把箱子完好無損地放到牆邊。


    似乎猜到了庒蕾的心思,何潤南不禁笑了:“當然不可能會從上麵直接搬下來,撇開危險不說,而且很有可能再過程中發生彭莊對青銅器有很大的損害。”像九房太這麽視青銅器如命的人自然更不可能采用風險如此大的方法,“她很有可能在牆壁上裝備了一個簡易的滑輪,但是她還是不太放心,所以,她一定會找了將近有十個人到她房間裏麵,把綁好的箱子給滑下去,而且在這個密室裏麵應該也待了一些她雇傭的人,所以上下接應,她的所有箱子才能安然無事地整齊擺放在牆邊。


    “那這個工程也未免太大了吧。””諸葛玉的言下之意就是為什麽沒有人覬覦裏麵的財產呢,換成諸葛玉,她看到這些東西就有點忍不住想要占有,若不是因為有良好的家庭教育以及超強的自控能力,她怎麽可能堅持的住呢?


    “雖然大,可是沒有人會懷疑”何潤南說得比較肯定,“她很有可能是先對外宣稱自己請假,有以要搬運東西到地窖裏可是人手卻不夠為由,就大張旗鼓地找了幾十個做苦力的,做苦力的文化水平也不高,九房太也就忽悠他們,說這個裏麵裝著的東西其實就是一些普通的菜,大米什麽的,又有誰回去猜測呢,畢竟老板的事情員工還是少管為妙。”


    何潤南分析的有道理,諸葛玉也就沒有疑問了,她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裏麵藏了這麽多春秋時期的寶物,而且大多數的都是戰鬥武器,這個九房太的愛好真的很奇怪啊。


    “哎……沒有鑰匙。”庒蕾有些泄氣,幾人也都病怏怏起來,幾人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在這個裏麵究竟有他們想要的鑰匙在啊。


    “不用心急。”何潤南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通過鎖芯怪,也了解了這裏的一些情況,不過鎖芯怪說過,它並沒有聽過哪裏有鑰匙的信息,它也是被鎖關住了出不來,最多就是聽別的人造神說過。


    不過它現在也在開始幫何潤南尋找了起來,其實它已經算認主可,因為它已經喝下了何潤南的血,現在它的身體裏麵還殘留著何潤南的血液,它不能動歪心思,也不能逃跑,因為它的小命已經在何潤南的手裏了。


    它晃了幾圈,一無所獲,通過意念與何潤南交談,所以何潤南早就得知可,所以他現在特別疑惑,他不再糾結寫幾個箱子了,左星幾人也不免垂頭喪氣起來,剛才看到青銅器的喜悅一下子就被這種半絕望的氣息給取代了。


    何潤南又在繼續摸索牆壁,左星幾人又不放心地重新開始翻箱子,何潤南一直平穩地撫摸,而且調動自己的五官,感受整個密室裏麵究竟有沒有什麽異樣。


    就這樣,又過了將近十分鍾,何潤南終於在牆壁上摸到了一個稍微凹進去的磚塊,他眼前一亮,因為密室裏光線十分暗淡,他不得不用自己的眼睛仔細去看,發現一個顏色更淺的磚塊就被安置在中間,他慢慢伸出了手指,輕輕往裏麵按了一下。


    隻聽見“咯吱”一聲,整麵牆開始苦力的抖動起來,就在何潤南以為牆麵會倒下下來做出了後退的姿勢時,他卻突然發現,牆麵並沒有倒下來,而是在牆麵的中間有一個機關,是一個正方形的暗格被緩緩打開。


    左星幾人本來都在箱子邊上找鑰匙,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了注意力,回過頭去,就看到牆麵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暗格,不禁一驚,而是因為一道金光突然朝他們的眼睛射了過去,讓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幾人都抬起手擋住眼睛,等到眼睛慢慢適應之後,他們才放下手。


    “這是什麽鬼啊?”左星走近後,發現了那是一個什麽東西之後,不由在心裏罵了一句臥槽,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就在隔間的中間靜靜地擺放著一個關公的塑像,還是紅木雕刻而成,健壯的關公騎著可以日行千裏的赤兔寶馬,手中握著方天畫戟,臉上一臉殺意。而詭異的是,就在這個關公的的前頭,放著幾根還未燃盡的蠟燭,以及兩個複古的燈泡,最令人費解的是,這兩個對稱的燈泡還在發著光,剛才刺眼的光芒就是從這兩個燈泡裏麵發出來的。


    “這個是關羽吧……”諸葛玉不禁咽了咽口水,整個人都是一臉緊張,她甚至以為自己是看走了眼,“為什麽會在這裏擺放關公的紅木雕像呢?”她不敢再多看,因為紅木在黑暗裏讓人容易聯想到汙穢的東西,尤其是鮮血。


    此時的關公不知是不是在戰場上麵,整個人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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