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鑰匙不在五房太這個稻草人裏麵。”伴隨著“呲啦”幾聲,五房太那個稻草人已經被洛雨給撕開,而另一邊戴家老爺的稻草人也被左星撕開,但是雙雙落空。


    不禁奇怪,按照何潤南和夏冰清的說法,這個鑰匙應該就在五房太的稻草人裏。所以,洛雨首先顫顫巍巍地撕開了五房太的稻草人,卻隻在稻草人體內發現被插了數根銀針,可是其他的一概都沒有,之後左星才會撕開戴家老爺的稻草人,同樣一無所獲。


    左星對著洛雨聳了聳肩,表示什麽都沒有發現,他們回頭問夏冰清:“夏小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如果沒有找到鑰匙,那就一下子推翻了之前何潤南還有夏冰清“巫毒和愛情”的說法了。


    眼看著左星要去撕八房太的東西稻草人,夏冰清無奈道:“誰說鑰匙在稻草人身體裏了?”


    “那在哪呢?”左星看著情形不對勁。


    夏冰清扶額道:“那個鑰匙就藏在那個靈牌裏麵。”


    “靈牌……什麽靈牌?”左星在原地打轉,他在這個屋子裏麵翻遍了這裏又沒有二樓,最大的地方就是這個藥堂了,哪裏看到有什麽靈牌啊,看到夏冰清的臉抽了抽,他似乎想到了什麽,才顫抖開口,“夏小姐,五房太女兒戴庭園的靈牌?”


    “為什麽會藏在那裏啊。”庒蕾吐槽,之前五房太曾經在自己的回憶錄裏麵說過,她的女兒戴庭園已經死去好多年了,也就是說那個靈牌已經被供起來好多年了,尤其是在那些年裏五房太不停地用鮮血塗抹靈牌,如果八房太真的要藏鑰匙的話,那一定首先要將那個靈牌做一些處理,才有可能將鑰匙藏在裏麵。


    “那是因為……八房太覺得隻有藏在靈牌裏麵,才能表達她對五房太最深沉的憎恨吧。”死都不放過人家的女兒,餘田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到洛雨從稻草人裏麵出來,他就上前幫忙拍了拍她身上的草屑,洛雨抬頭看見是他,沒有說話,也一邊拍落自己的草屑。


    幾人看到這一幕,都默不作聲,庒蕾就是喜歡打趣的:“左星,你怎麽不幫我拍身上的草屑啊,還是不是我男朋友了!”庒蕾倒豎眉毛,看起來似乎很生氣。


    “好好好,我這不也剛出來嘛,來這就幫你拍,別生氣啊。”左星刮了刮庒蕾氣嘟嘟的臉一臉壞笑。


    “你啊,要是有餘田一半的主動,我就心滿意足了。”庒蕾挪開臉蛋,不讓左星占便宜,語氣裏滿是痛心疾首,似乎非常不滿左星對她做的一切,而用打趣的目光看向餘田和洛雨,她話音剛落,就連何潤南唇邊也忍不住泛起一抹笑意。


    餘田不禁尷尬至極,洛雨臉突然霎時紅了,如果說之前庒蕾的暗示她沒有發現的話,現在庒蕾這麽直白的提示,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子,自然有點意識,不禁想起了之前餘田對她的嗬護,還有,當時,金色的蠱蟲衝過來的時候,也是餘田將她包在懷裏麵,她當時沒有多想,現在回想起來……複雜的心情不禁湧上心頭。


    “既然這麽好,那庒蕾你就和左星分了,和我在一起。”餘田雖然被取笑,可是定下神後回頭衝左星和庒蕾笑了一聲,回了一句,企圖彌補什麽,他不禁咬牙切齒,這兩個人太過分了,夫唱婦隨啊,不就是兩個人對付一個麽,他不禁回頭看了一下洛雨,才注意到洛雨臉色通紅,心神一蕩,或許他們兩個人還給他幫了忙。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洛雨其實是個心思很單純的女孩,而且他在有意無意的暗示中,發現洛雨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應,他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小姑娘對這方麵別說經驗了,就連意識都沒有,如果他直接表達出來,很有可能就嚇到人家姑娘家了,他本來還想回到學校的時候趁機下手,現在兩個人很熟悉了,等到了學校就好追了。


    可能是他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了,就被左星和庒蕾發現了,但是餘田並沒有惱怒,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又不是見不得光,就是不知道作何反應,現在看到洛雨羞紅了臉,他不禁有點期待,洛雨究竟會怎麽想。


    “不用了,我有左星就夠了,雖然他沒有你那麽暖,可是,我就喜歡這種型的。”庒蕾自然不理會餘田,又怕自己玩笑開的太過火,左星會生氣,趕緊就挽住左星的胳膊,頗有些討好的意思,左星自然就被縷順了毛,眯著眼睛,就沒在跟餘田調笑了。


    “好了,我們去五房太的房間裏麵拿鑰匙。”何潤南適時出來打破僵局,將幾人從四人世界裏拉了出來,而且他說的毫不猶豫,對夏冰清的話不置可否,夏冰清抬眼看了一下何潤南,又忍不住看了第二眼,這個何潤南…


    所以幾人也不互相打趣了,又從八房太房內出發,此時還未到中午,外麵豔陽高照,就連在院子裏麵栽種的幾棵桑樹也似乎活了過來,在烈日下展現出了它不為人知的朝氣蓬勃的一麵,想起他們當時來的場景,是在晚上。


    那個高高的門檻,表達了屋主人的不歡迎,這個屋主人是一個苗疆的女人,她在這個戴家大院裏無疑是一個異類,就算是能聽懂她說話的人估計也是寥寥無幾,可是,就連她最深愛著的戴家老爺也不能給予她應有的寵愛,實在是令人唏噓。


    所以,這個女人隻能走到這最後一步,采用了極端的方式企圖能夠留住戴家老爺的心,可惜,最後她還是輸給了戴家老爺的愛情,隻是她不知道,五房太內心有多恐懼戴家老爺,甚至是怕到見他一麵都覺得恐懼。


    何潤南沒有一如往常地走在前頭,幾人一時找不到他,回頭看過去,何潤南才慢悠悠地從房子裏麵出來,才開口:“為了保險起見,我把那個瓷瓶又放了回去,省的它到時候又整出什麽幺蛾子出來。”說完,他就走到了他們中間,幾人不疑有他,覺得何潤南做事還是比較穩妥,讓人忍不住放心。


    可是,就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何潤南勾起了嘴角,看起來異常詭異,就連他的臉上,就連他的眼睛都不似往常那般清明,他正在籌劃著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等到一切都結束後,就要開始真正的實行,他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夏冰清,看到她臉上的那一抹堅韌和疑惑,他更加的勝券在握。


    幾人速度很快,沒到十分鍾他們就已經趕到了第五間房,庒蕾想起了什麽,緊貼著左星走,左星安撫性地拍了庒蕾的肩膀,他記得之前在庭園裏麵發生的事情,那個有古怪的亭台,還有幹枯的荷塘裏麵,那些動靜,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極有可能就是蛇。


    當然,他們幾個人有點著急的緣故是等交接了第八把鑰匙,他們終於可以見到諸葛玉了,這實在是令人期待,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諸葛玉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幾人心下也忍不住擔心,所以心裏的急切就轉化到他們的行動上,何潤南已經踏進了院子裏麵,幾人尾隨其後。


    之前,他們都仔細翻查過這裏,自然很清楚,所以他們也沒有心思欣賞,直接踏進了房間,那個靈牌還放在大堂的中央,陰暗的光線襯得那張照片森白的嚇人,知道了真相的幾人都忍不住可憐起戴庭園起來,一個多大的孩子啊,就這樣被毒死了。


    連帶著,五房太茶飯不思,天天就想著他什麽時候能夠回來,讓她就算是老了,也不能夠享受兒女承歡膝下,不過左星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回頭問何潤南:“何教授,我記得之前的時候你有說過五房太的兒子其實似乎一個女兒,你說有沒有可能她真的逃了出來呢,或許沒有被毒死。”


    左星說的有理,何潤南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之前的時候,他們幾人猜測過,這個五房太的兒子其實是個女兒,而且他知道戴家有一個還活著的女兒,但是現在杳無音訊,很難找到了,他才會猜測很有可能這個死去的女兒其實是從戴家戴家大院裏逃了出來。


    “但是,她中了巫毒,這很難猜到。”何潤南歎了口氣,畢竟巫毒這種東西,他們都沒有什麽研究,所以不能妄下評論,畢他們也隻是聽傳說而已,至於真的有多大呢厲害他們也不知道,更沒有嚐試過。


    幾人臉上不禁露出悲戚的表情,何潤南已經拿起了靈牌,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雖然上麵沾滿了鮮血,何潤南拿出小刀,他忽然停了下來,就在幾人疑惑的時候,就看到了何潤南突然抬起手,上麵居然是深紅的鮮血。


    “何教授……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你手上有汗嗎?”左星曾經抓過這個靈牌,自然清楚,上麵的血跡早就幹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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