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看著報紙上寫的不堪入目的新聞,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經紀人站在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指責她:“蘇影,你走的是清純路線,你這,自己看看……寫的什麽?以前一個沈弈還好,現在連有家室的周董你都跟,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蘇影慌忙解釋:“我跟周董沒發生什麽,真的!”


    經紀人憂心忡忡的擺手:“這對你的形象損失太大了,你看你還全身濕透,簡直……”


    蘇影看著那播報的難堪畫麵,娛樂頭條,電視直播都是昨晚自己出了洗手間後尾隨周董上岸的一舉一動。


    按理說,輪船上的記者都是主人家自己的記者,不會隨便亂播消息的,但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居然忽略了路上會不會有人跟隨。


    這些狗仔隊!


    她美豔的一張臉變得扭曲,將這一切的原因都歸結在了時念的身上。


    門外有一些同公司的女星走過,她們聊的八卦卻正是關於沈弈的。


    “沈弈的太太,我覺得倒是挺好看的,況且沈弈寵她的那個眼神就跟看蘇影時候不一樣!”


    “對,對,我也這麽覺得,好羨慕啊!”另一個人尾隨迎合。


    幾行人的話漸漸遠去,蘇影在裏麵氣的渾身發抖,沈弈這是要徹底公開兩人的關係了嗎?


    身邊的手機振動卻打斷了她的思緒,號碼很熟悉。


    蘇影心情不好,接起來語氣就算再隱忍,難免有些外泄:“伯母,您好!”


    付淑慧淡淡的“嗯!’的應了一聲,又問:“影兒,你心情不好?”


    蘇影咬了咬唇,不知該作何解釋。


    付淑慧歎了一口氣,“我剛剛看到新聞,你別難過了,阿弈心裏是有你的,隻是一時間被時念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


    蘇影又一愣,心裏卻升騰起了喜悅感,蘇影的語氣裏隱帶著哭腔:“伯母,你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厲害了,可是哄的弈哥哥團團轉呢?我昨晚的消息也肯定是那個賤女人傳播出去的,她一直就恨我!”


    那邊的付淑慧聽到這些,對時念的厭惡感隨之又增加了幾分。


    “影兒,你放心,相比時念,我更願意來做沈家的媳婦兒。”


    蘇影點頭如小雞啄米般:“謝謝伯母,從小到大,就您對我最好了。”轉而又麵露難色:“對了,伯母,昨晚那個消息,對我負麵影響實在太大了,我……”


    付淑慧也笑了笑:“這個你放心,我會讓人處理的。”說完,蘇影再三諂媚,又是說盡好話,哄得付淑慧很是高興,才掛了電話。


    沈弈看著一晚上已經打了四次電話的付淑慧,他放開時念的手走到一邊接電話。


    “媽,怎麽了?”


    付淑慧開口:“阿弈,明天晚上你一定要回沈家一趟啊。”


    “什麽事?”沈弈語氣冷峻。


    “重要的事。”付淑慧說完,又補了一句:“反正很重要,你就算有事也要給我推掉,記住了不許帶那個女人回來!”


    沈弈掛斷電話,看著不遠處的時念,這幾日多番參加酒會,她已經對這樣的流程應付自如,此刻她正在和一幫名媛貴婦寒暄,一幫人中唯獨她沒有刻意裝扮,沒有濃妝豔抹,沒有富貴滿身,但卻是有一種清新脫俗之感。


    母親為什麽不喜歡時念,他心裏一直知道的。


    想著,他走過去,就聽到一個女人用羨慕的口氣說道:“沈太太真的好福氣,能找到沈先生這樣的成功男人,這要嫉妒死葉城的所有女人了!”


    時念笑了笑,並不答話,回頭就看見沈弈,本來笑意滿臉,看到沈弈卻微微一冷。


    沈弈的笑容也是淡淡,主持人卻在對麵帶著高漲的熱情呼喊:“這次被抽中的人是沈氏夫婦,那麽請問沈先生,你是要選擇和你的太太跳舞呢?還是挑戰我身邊的這一瓶酒。”


    沈弈和時念一臉不知所謂,原來對麵在玩一個互動遊戲,名單上是有所有參加酒會的嘉賓。


    時念原本以為沈弈會拒絕,不料,他薄唇微啟,緩緩說道:“我想邀請我的太太共舞一曲!”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那邊就看他的開場姿勢迅速確定舞曲。


    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大家素來沒有見過沈弈跳舞,便退到邊上,為兩人留了足夠的空間,觀看起來。


    光束一下子打在了兩人身上,時念有些不適,沈弈的身體已經擺動起來,那張俊臉在燈光的效應下,越發清晰而瀟灑。


    他的舞步如同他的人一般不羈而利落,卻不拖泥帶水,像是一個專業的舞者,他們跳著奔放的火熱的探戈。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次旋轉,和交匯都像是天之契合。那


    時而近,時而遠的麵容一下一下的震撼著時念的心,她從一本書上看過,想要記住一個人,你需要看著他的眼睛,望著望著也就嵌在了他的心上。


    此刻,他看到沈弈那堅毅又冷峻的眼眸裏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是否被他記住。


    那天柳如沁沒有聯係上他,沈弈卻直接為她做了決定,她很感激他,心裏也沒那麽恨沈弈了!


    台下的人甚至都忘記了鼓掌,等到舞曲結束,好一會兒才爆發出一陣強烈的掌聲。


    那行雲流水般的契合,以及震撼人心的眼神,每一步都如此到位,時時刻刻吸引者大家的眼睛,堪比專業了。


    兩人跳完下台的時候,周圍的女人無不發出讚歎,又惋惜沈弈這麽優秀的男人居然已經結婚,她們又非常羨慕的看著時念。


    回去已經半夜,別墅有些遠,幸好沈弈在酒會不遠處也有一處房子的,兩人便去那裏住下。


    那裏的房子是一所公寓,最頂層。


    上電梯的時候,裏麵隻剩下兩個人了,裏麵靜悄悄的氣氛忽然就變得很尷尬。


    沈弈手裏還拿著小楊剛剛給的鑰匙,時念總感覺這樣子怪怪的。


    她正這麽想就聽到沈弈的聲音在頭頂回旋:“想什麽了?”


    時念抬頭,臉色一紅,微微搖頭:“沒有!”


    手指卻下意識揪住裙子一下一下的提起又放鬆,提起又放鬆。


    今日酒會,她穿的是一件過膝長裙,上半身v領。那傲人的豐盈似乎呼之欲出,加之,裙子身側是開叉的,走動的時候潔白的玉腿若隱如現。簡直性感極了。


    此刻。時念這麽一提一下的,那雙腿又展示在沈弈的麵前。他看著電梯鏡子裏,時念的模樣,那粉紅的麵頰,蕩漾著一股邀請一般。


    他想,如果這雙腿纏上自己的腰間……


    這看的沈弈喉嚨一幹,下腹竄進一股熱流,下意識便攬過了她的身體,攏在了懷裏。


    電梯門剛好開起,沈弈居然一手抱起了時念,一手便拿著鑰匙開門。


    時念覺得這樣分外親昵,況且也不方便,就掙紮了一下。沈弈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聲音低沉道:“老實點!”


    時念的臉便更紅了,一下子不知道要看向哪裏。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幾乎是連貫的沈弈就用腳關上門,時念本想伸手開燈的,但是沈弈卻更本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在黑夜中,窗戶裏隻是微微透出一股月光,屋子裏許久沒人住,是一股清潔的淡淡涼薄的空氣流通著。


    沈弈仿佛是長了眼睛般便抱著她進了臥室,時念知道接下來也發生的事,心裏居然有些期待又緊張。


    她平躺在床上,朦朧中辨別出沈弈脫了上衣,空氣一下子燥熱起來。


    “……沈弈……”開口,她驚呆了,連忙捂住嘴,居然發現這聲音嗲嗲的,彷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帶著旖旎的勾魂。


    沈弈便俯身上來,壓在了她的身上。


    “嗯?”


    他在鼻息間淡淡發出一個音,那噴灑出的氣息撓的時念脖頸間癢癢的,沈弈每一處吻痕落下都仿佛是帶著電流,引得她全身酥麻。她的身體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她聽到沈弈低低的說:“抱緊我!”


    時念便攀上了沈弈的脖頸,細長白淨的手指從沈弈健碩的脊背鑽進那濃黑的發間,兩人之間仿佛是一種情愫在暗流湧動。


    在黑夜的掩護下,她看到沈弈的眸光裏熠熠生輝,帶著勢不可擋的欲望。忽然,身下一熱,一股液體便流動下來。


    時念的意識瞬間就回籠,心裏一驚。


    沈弈明顯感受到時念身體的僵硬,他睜開了雙眸,聲音依舊低沉:“怎麽了?”


    時念身子往下縮了縮,說話間帶了重重的鼻音:“我??????我好像那個來了!”


    “什麽?”


    沈弈沒聽清楚:“誰來了?”


    時念有些急躁,便推開了沈弈,爬到了床沿邊,那廂沈弈已經開門。燈光大亮,兩人的眼睛都很不適。


    時念再睜開眼睛,就循著沈弈略微驚訝的眼神看到潔白的床單上赫然映著一朵殷紅的血跡。


    她下意識就害羞的撲過去壓在沈弈身上,雙手遮在了沈弈的眼睛上:“不許看!”


    這動作有些小女兒之態,連沈弈的微微愣怔。


    他得一雙大手就扣住了時念的小腰,柔聲說道:“好好,我不看!”


    語氣中居然帶著一絲寵溺。說完,果然就閉上了雙眼。


    時念的臉色早已變得通紅,她飛快的從沈弈手中抽離了身體,攜帶著一股又惱又羞澀的狀態又以雷電之速掃走了床上的床單奔進了浴室。


    沈弈的眼睛才在時念的背影後緩緩睜開,那雙眼睛中情欲還為褪去,雙眸有些赤紅,帶著那一望無際的深沉,嘴角勾上了一絲笑意。


    盡管下身還腫脹的厲害,有些疼痛。


    他緩緩走過去,從客廳的櫥櫃裏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猛飲一口,借此壓住內心的躁動。


    時念不知在裏麵忙些什麽,半天沒有出來,許是覺得害羞,這樣的時念沈弈從來沒有見過,覺得有些驚喜。


    他長腿一邁,走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你還好嗎?”


    裏麵半天沒有回應,他又喊了一聲:“時念!”


    浴室的門鎖暗扣微微轉動,一個小腦袋就是伸了出來,帶著有些尷尬的神情可憐巴巴的說:“沈弈!”


    “嗯?”


    “你能幫我買個東西嗎?”


    “什麽?”


    “也不麻煩,就是一個小東西!”


    “嗯,什麽?”


    “就是……就是……,女人用的紙!”時念磕磕絆絆終於說出。


    沈弈挑了挑眉,後退一步,帶著某種抗拒:“我不去!”


    時念也不是沒想過這個結果,撇了撇嘴,就要縮頭進浴室,卻又聽到沈弈皺紋快速而一本正經的問道:“那我要怎麽說!”


    時念一喜,擺擺手:“就說買個衛生巾就好了,我上樓的時候看見,小區門口是有超市的。”


    沈弈便轉身,修長的身影已經走到床邊穿起了外套。


    沈弈在貨架區差不多都逛遍了,就是沒有找見時念說的東西,他皺著眉頭的樣子,售貨員忍不住過來:“先生,有什麽需要幫助?”


    他頓了頓,用手撫了撫眉心,一本正經的開口:“就是那個……女。”


    後麵的話沒說完,售貨員已經流露出了然的聲音,說道:“先生,我懂了,那個在前台結賬區!”


    “哦!”沈弈應了一口,怪不得找不見,他連忙走過去,那售貨員從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一包包裝盒遞過來:“先生,要幾盒?”


    後麵等著結賬的人目光一下子就齊刷刷的朝著沈弈看了過來,沈弈看著售貨員遞過來的盒子,眉心一沉,麵色雖然尷尬但複放在櫃台上,鎮定的說:“不是這個!”


    “那要什麽牌子的?”售貨員依舊熱情高漲。


    沈弈頓了頓開口,聲線低沉:“我不要避孕套,我要女人用的那個????衛—生--巾!”


    “衛生巾?”售貨員一愣。


    身後有情侶實在沒忍住‘噗噗’笑了出來,售貨員看著沈弈臉色陰沉,立馬跑進了收貨區抱回來一堆抱歉的說:“對不起,先生,您要那個牌子的。”


    沈弈的眸光又是一暗,盯著麵前五顏六色的東西,輕輕吐出:“貴的吧!”


    時念等了老半天,差不多都要睡著了,才聽到開門聲,沈弈已經過來敲門,她把浴室門微微打開一條縫就接過來一個塑料袋。


    打開一看,裏麵有兩個兩包,還有一條內褲。


    時念看此,唇角微微上揚!她在浴室換好以後,便拿起洗好的床單擰幹,又之前穿的內褲放在水盆裏,剛要清洗浴室門赫然被打開。


    沈弈皺著眉頭站在她的身後,已經脫下了外套穿著睡袍立著,他得語氣很冷:“你打算睡在浴室裏了嗎?”


    時念下意識就把盆子拖到身後,遮擋了沈弈的視線,囁聲道:“很快了!”


    沈弈的目光看到一邊洗幹淨的床單,眸色微冷,又看見時念光著腳蹲在地麵冰冷的瓷磚上,神色就更加蕭寒了。


    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那售貨員可是說女生經期不能碰水,不能受寒,她倒好!


    沈弈彎腰,就忽然把時念提了起來,就像是抱一個小孩一般,抱了起來走出去。


    時念有些慌亂,手掌還是濕漉漉的,她叫道:“沈弈,你放我下來!”


    但是,沈弈卻置之不理。


    將她按在了床上,語氣嚴厲的說:“躺著!”說完,從桌上拿起了一杯水就遞過去,時念狐疑的一看,居然是紅糖水,她都不知沈弈居然還懂這些,水看來是到了已經有些時間了,早已經不燙,時念便一口氣喝完,又躺下去,被子蓋到半臉,隻剩下眼睛滴溜溜的轉。


    沈弈調了調床頭得燈,設置成昏暗的狀態,便也上了床,時念的身體在他的麵前太過嬌小,幾乎是一攏就蜷縮在懷裏。


    這麽一折騰,離天亮也不早了,幸好時念明天沒有飛行任務,她迷迷糊糊間是真的有些累了,便沉沉睡去。


    沈弈看了時念的小臉半天,他的腳忽然碰觸到時念的腳心,簡直是冰涼至極,許是時念自己也知道腳冰冷,便沒有刻意朝著沈弈伸過來。


    沈弈眉眼一蹙,便撈了她的雙腳過來,夾在了自己的雙腿間。


    第二天,時念醒來的時候,沈弈已經去上班了,她看了看已經11點了,腰酸背痛的,感覺身子沉沉的,她有痛經的毛病,幸好昨晚居然沒有反應。


    她去浴室準備洗漱一下的,卻發現掛在衣架上已經洗好晾幹的粉紅內褲,正隨著空調的擺力搖來搖去,看到她不由麵色赤紅。


    這個內褲,難道是沈弈洗的?


    絕對不可能!


    時念搖了搖頭,就聽到門口有聲響,她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個阿姨,看到時念後笑了笑說道:“太太,我是這個房子的傭人,沈先生讓我來給你做飯!昨晚家裏有事就回去了,真是對不起!”


    時念搖搖頭道:“沒事!”想了想又問道:“阿姨。你是剛過來的嗎?”


    傭人點頭:“是啊,沈先生讓我差不多午飯時間來,說來得早了打擾您休息!”


    時念略微長大了嘴,那麽沈弈是真的給她洗了內褲。


    簡直難以想象!


    他不是有潔癖嗎?時念仍然覺得不可置信。


    她換好衣服,傭人已經做好了飯,做的都是她愛吃的,還做了一個益氣補血的湯。


    時念喝了兩口笑了笑。就聽到做飯的傭人說:“沈先生對太太可真好!”


    時念又笑,如果不經曆這幾天的事。她聽到這句話會嗤之以鼻,但是,每一件事的發生後,心裏有落寞感,也會有巨大的驚喜。


    她開始覺得沈弈這個人也不是那麽難以捉摸,像他這樣的人,或許是習慣用冷漠來掩飾自己的一切情緒。


    吃完飯。司機小楊過來接她回別墅,看見沈弈不在,她好奇的問:“沈弈呢?”


    小楊說道:“先生回沈家了!”說完以為時念又沒聽清楚又說:“沈家老宅!老夫人住的那裏。”


    “哦!”提到付淑慧,時念的情緒也不高,她點了點頭就安靜的坐著。


    回到別墅。在花園裏修剪了一些花,又跟著老師學了一些插花,總是興致缺缺的,等到晚上10點沈弈還是沒有回來。


    她扛不住便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弈回到沈家,在房門口卻意外的看見了蘇影的車子,張揚的瑪莎拉蒂,他皺了皺眉,進屋就看見付淑慧在招呼傭人開一瓶紅酒。


    看見沈弈回來,有些驚喜的朝著廚房喊了一聲:“蘇影,阿弈回來了!”廚房內,蘇影係著圍裙,妝容精致,許是進行打扮過,她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走了出來,看到沈弈的一霎那甚是討好的笑了笑。


    沈弈的臉龐一下就冷了下來,開口聲音冰涼如水:“你來做什麽?”


    蘇影看著沈弈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想起在德國的那句警告,臉上顯出一絲不知所措,求助的看向付淑慧。


    付淑慧見此,笑了笑,那五十多歲的麵容居然難得見一絲皺紋,伸出那珠光貴氣的手,拉住了沈弈略微責怪道:“你看你,拉著一張臉,嚇到影兒了!”


    蘇影連忙又擠出一抹笑意。


    沈弈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的眸子愈發蕭寒,沉聲也不知是再問誰:“到底是誰讓我回來?”


    蘇影低了低頭,有些委屈的慌忙解釋:“我遇上一些麻煩,哥哥生前伯母也很疼愛他,所以連帶著也很疼愛我,是伯母幫我解決的,為了表示感謝,所以我才……”


    果然,提到蘇毅,沈弈的神情總會有意無意鬆動一些,他有些不耐:“那你怎麽不找我?”


    付淑慧見此露出一絲笑意,便慢慢退了出去,屋子裏隻留下蘇影和沈弈。


    蘇影語氣隱帶著哭腔:“你說我隻有一次機會,我怕……”


    沈弈看了看表,便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那好,我要回去了!”說完,蘇影卻一把衝了過來,擋在她的麵前:“可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弈哥哥……”


    饒是蘇影的聲音再怎麽溫柔都絲毫沒有引發沈弈的憐惜,蘇影心裏也深切的明白,她突然放肆的抓上了沈弈的手臂祈求道:“我明天有新戲開機新聞發布會,上次那個緋聞已經讓我的形象很受損了,這個戲對我很重要,弈哥哥,我求你了,明天陪我一起出席好嗎?”


    “不行!”沈弈幾乎是想都不想:“蘇影,你別再妄想用我做緋聞話題!”


    時念慢慢走在大街上,但是可悲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要去哪裏?


    這些年變故太多,交情好的朋友都漸漸疏遠,她是真的一無所有了!她有點想念母親,可是卻不在身邊。


    家庭橫遭變故,她也早已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念。


    在加上那個冷漠的父親不惜一切代價將她送上了沈弈的床,她的心在那一刻,就死掉了。


    過往,是這麽涼薄的開始,她怎麽就能陷進去呢?


    這一切不過都是華麗的幻覺,沈弈心之所起的舉動,居然就讓自己沒有了辨識能力!


    早上看到新聞的酸楚讓她的無比痛苦,她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居然這麽關注沈弈了,這三年來,她從21歲到現在,怎麽可能對沈弈毫無感覺呢?時念搖搖頭,想要避開這些紛亂的片段,然而,眼前一黑,忽然天旋地轉起來,她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時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看著屋子裏陌生的裝修,她皺皺眉,目光落在那牆角巨大的海報上,上麵的男人長的溫文爾雅,一雙褐色的眸子就像是一束光芒仿佛隨時隨地就可以溫暖別人,帶著自信謙遜的笑意,看起來很是舒服,他的身材修長穿著醫生的製服,照片仿佛是在手術台前拍的。


    時念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個男人走進來,發型隨意的揚在眼角,穿著一身休閑的短褲加背心脖子裏掛著一條毛巾,顯然是剛跑步回來,裸露出來的肩膀肌肉均稱,那背心下的腹肌微微凸現出來,小腿肚子也是結實而修長,他抬手擦了擦額間的汗水。


    看見時念醒來,有些高興對著她揚起了一個笑容:“時念,你醒了!”


    時念摸不著頭腦看了看海報又看了看麵前的男人,兩人的臉龐無限重合,時念慢慢的挪下床:“你是?”


    “我是林辰啊,你不記得我了?!”林辰開口,聲音舒雅而好聽,仿佛是一汪泉水流動。


    他笑意燦燦又開口:“你在街上暈倒了,我剛好經過認出了你,就把你帶回來了!”


    “哦!你變化好大,我都沒有認出來你。”時念驚呼,隨後又道:“麻煩你了,謝謝啊!”


    林辰一笑,回頭就朝著外麵叫道:“吳媽,那個參湯熬好了沒有?”


    被喚作吳媽的傭人立刻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笑意充盈了滿臉:“這是很滋補的參湯,小姐,你慢點喝別燙口了!”


    時念隻覺得這家的氣氛很好,很溫馨,便點點頭表示感謝,左右摸了一下發現自己出來的時候居然沒有帶手機,便問林辰:“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上次聚會的時候你還……”


    “那時候是有一點急事。”


    “哦……”時念覺得有些尷尬,又問:“現在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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