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東西?什麽火瓶子來著,土公雞我說你是昨天的酒還沒醒呢吧,我到哪兒弄你說的那值錢玩意兒去!”


    “我要有你說的那東西,早就找大光頭賣給他換成錢了,也不會留到現在吧。”


    “土公雞大哥,說實話哈,你這200萬塊錢對你來說可能不是太多,但對我們來說那真心已經老鼻子多了。我們幾個人中間,就李暖多少還有那麽點兒錢,我是最窮的。但是呢……我需要錢並不帶代表就可以亂要別人的錢。”


    “陳乾,這銀行卡還給土公雞吧,咱們無功不受祿!”


    我直接了當的對土公雞,就把話挑明了說道。


    他能不能接受是一回事兒,但我張恒做人還是有底限的。沒錢也需要錢,這個我承認。


    但是,鬼知道土公雞接下來會讓我們又去幹什麽。他說的那什麽鬼瓶子雖說我是頭一次聽說,但從那瓶子的名字就能猜出來那東西肯定很值錢。


    不過值錢的東西,想要弄到手肯定也更危險。甚至都可以說,如果真弄到那四個瓶子比200萬要貴多了。


    與其現在值他土公雞的情,回頭還讓我們去給他賣命弄那該死的瓶子去。這就有點兒得不償失了。


    賠本兒的生意,我張恒從來都不建議去做,也肯定不會去做。


    所以,不要認為我不要土公雞的錢是有多高尚。我張恒也是個普通人,看到錢也會心動,更會想要占為己有。


    隻不過我和人打交道,更喜歡死人,而並非活人。


    因為私人永遠都隻是死人,不像活人有時候不是人。


    陳乾自然明白我讓他把銀行卡還給土公雞,是什麽意思。更何況他丫的根本就不喜歡錢,除了喜歡安娜之外,剩下的就是那些古書啊,古董啊之類的東西。


    所以,陳乾毫不猶豫的就把4章存有200萬的銀行卡,還給了土公雞。


    “呢,土公雞大哥你也聽到了。我們四個人呢從來都是最民主了的。既然我兄弟把話都說出來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請便吧,咱們有緣回頭再見,我們先趕路了。張恒、老姐你來快點兒收拾下東西,咱們回家了 !”


    陳乾說完轉身就要離開,我和李暖也收拾著並沒幾樣的東西,準備離開。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土公雞一下子就著急了。幾步上前哐當聲後背靠在了門板上,兩手伸開像他娘的個小孩兒似的,用他自己的身子堵在了將要離開的陳乾身前。


    “不……不行,陳乾你不能走,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說的鎏火瓷瓶就在張恒兄弟背包裏,就是四個看上去很漂亮、很精致的小瓶子?”


    “有沒有想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們從墓室棺槨裏弄出來的。”


    “陳乾兄弟、張恒兄弟你們有沒有想起來,那四個瓶子就叫鎏火瓷瓶。”


    說實話,原本我所謂的收拾東西,隻是裝樣子罷了。並不是真的收拾,隻是為了讓土公雞走後,我們也好跟出去回家罷了。


    可是當土公雞這麽一說,當時我就想起來了。當初哥們兒還真就在棺槨裏弄了四個小瓷瓶,為了把這四個瓷瓶弄到手,我還差點兒把小命搭上。


    隻是之前我不知道這四個瓶子,就是土公雞說的鎏火瓷瓶罷了。


    大爺的,難道說那四個瓶子還真是什麽寶貝不成?


    要不然,土公雞怎麽一出手就是200萬!但當下我這麽細細一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因為這瓷瓶目前就隻有我和陳乾,還有安娜知道。甚至連李暖都不知道,可土公雞怎麽知道有那瓷瓶的,而且好像清楚的知道我們是在棺槨裏搞到的。


    難道……那和李暖長一模一樣的古裝女人,就是土公雞這王八蛋裝出來的?


    是的,在我心裏冒出這麽一個念頭時,當時就有種不可思議的錯覺。感覺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那這個世界就太瘋狂了。


    但是接下來土公雞的話,卻是讓我瞬間如夢清醒。


    土公雞死死用身子擋住房門,就像個苛求心愛玩具的孩子,兩眼盯著我倆說:“本來我也不知道你們能找到棺槨,而且還能把棺槨裏的鎏火瓷瓶拿出來。要不是大光頭之前把張恒兄弟背包裏的東西,倒騰出來我就錯過了。”


    “我承認,我承認這鎏火瓷瓶不止值200萬,甚至都可以說它是無價之寶。但……但現在我手頭上就隻能拿出這麽多錢了。”


    “前半生隻顧著掙錢了,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現在想想當初還真的是傻,也太天真了。這些年我想為自己贖罪,就三三兩兩的把之前的那些積蓄分散給村裏人了。”


    “其實,春花村這地方的人生活還是比較拮據的。但也正是因為他們拮據,所以才會把人與生俱來的善良保存下來吧。所以隻要村裏誰家有需要的時候,我都會伸手幫一把。”


    “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認為有錢才是王道。可是當我看到幫他們後,他們看著我的那種眼神兒,我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比賺錢更有意義的事兒。”


    “其實……”


    “土公雞大哥,你為什麽一定要弄到這鎏火瓷瓶?如果你能說出一個說服我們的理由,那這瓷瓶給你就是了。我們的確是有這四個瓷瓶,這個一點兒不假。”


    顯然土公雞還是想要說些什麽的,但被陳乾直接岔開話題說出來我們的條件。


    土公雞聽陳乾這麽一說,當時眼中近乎就冒出了火來。好像此時、也就在此刻,那四個鎏火瓷瓶已經是他的了。


    “其實……其實鎏火瓷瓶並不是什麽陪葬品,而是用來存放墓主人骨灰的。”


    “我作為守墓主,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墓主人的骨灰保留下來。陳乾兄弟,不知道我這個理由足夠嗎?”


    土公雞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原本緊張著急的表情,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土公雞是平靜下來了,但是我和陳乾還有安娜去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認為可能是因為曆史的變故,墓主人最後根本就沒有葬進墓葬裏。


    我們一直都認為,墓葬原本就是空的。


    可此時被土公雞這麽一說,當時我們三個人就愣住了。


    為鎏火瓷瓶,也為土公雞的情懷。


    土公雞說完之後,就再沒有說話。但也沒有離開,就站在門口眼中無神的像個死人一樣。


    我們三個一看這種情況,麻溜兒的把四個瓷瓶兒從背包掏出來後,這麽嘀嘀咕咕一商量,最終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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