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麵對我後一步步往後倒退著,倒退著。


    陳乾幾乎每往後倒退一步,就問我一句能不能聽到什麽。


    說實話,看陳乾臉上這認真的表情,我自己也都不知道,到底聽到聲音是好事兒,還是聽不到聲音是好事兒。


    在陳乾走了距離我差不多十幾米後,他說的什麽聲音我沒聽到,不過頭上倒是出了一頭汗。


    “張恒,別走神。專心點兒!”安娜站陳乾邊上,一隻手捂在嘴邊衝我喊道。


    我嗯了一聲,衝安娜點頭示意明白了。


    陳乾繼續往後倒退著,直到他拿著弑天匕首距離我20米左右時……


    突然。


    突然的,我腦子裏就像有個小手兒似的砰砰砰敲打著耳膜,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音接連緩緩穿過耳膜。


    流水聲?真的是流水聲。我竟然聽到流水聲了。


    “陳乾,安娜我聽到了,我聽到聲音了。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我大聲衝他倆喊著。


    “真的?太好了!如果你聽到流水聲,那就說明我們有希望了。陳乾,太棒了。”


    “小張子你確定?”


    陳乾並沒著急回來,而是站在原地問我。


    我衝陳乾肯定的點頭後,陳乾才猶豫了下,反手拿著弑天匕首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說實話,雖然我從陳乾和安娜臉上看到了希望。但我真心不知道這所謂的希望,到底來自哪裏。


    畢竟我隻是聽到了一些流水聲而已,這流水聲能讓我們出去?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


    “陳乾,到底怎麽回事兒,我和你們一樣聽到流水聲後,咱們就能出去了?”我問陳乾道。


    陳乾沒回答我的話,而是伸手把匕首給了我,我接過陳乾遞來的匕首後,陳乾問我:“小張子,那現在呢?現在怎麽樣了,還能聽到聲音嗎?”


    被陳乾這麽一問,我還真有些懵了。因為我又聽不到那流水聲了,好像從陳乾開始往我這邊走的時候,我就已經聽不到流水聲了。


    “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答案已經寫在你臉上了。”


    “小張子,現在我已經差不多可以肯定,如果我們有可能從這出去的話,那就要看弑天匕首了。”


    “什麽意思?剛才你已經說過了。可是就因為我突然有那麽一會兒,聽到了流水聲,你就這樣確定了不成?這決定是不是下的有點兒太著急了。”


    人命關天,陳乾你這麽不會不靠譜吧,如果我們出點兒什麽事兒,那可是四條命啊。我們要出事兒了,你老姐故意也懸!”


    “我明白,我很清楚這點兒。”


    “正因為我們如果出事兒了,會直接影響到我老姐,所以我才會像剛才那樣測試。”


    “測試?”我聽到這個詞,重複了一句問著陳乾。


    陳乾衝我肯定的點頭,陳乾說之前我聽不到聲音,後來他把弑天匕首拿著離開我20米以外後,我就聽到流水聲了,這並不是巧合。


    包括我現在拿到弑天匕首後,就又一次聽到流水聲了。


    陳乾說這並不是我耳朵的問題,問題在於弑天匕首。


    之前我聽不到流水聲,是因為弑天匕首是天生神物,能本能的克製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情。


    不過凡事都有一個度,亦或是一個範圍。隻要超出了這個範圍,弑天匕首就顧及不到我了。


    也就是之前陳乾拿著弑天匕首離開我20米左右後,我為什麽能夠聽到流水聲的原因。


    陳乾拿著弑天匕首靠近我時,特別是把弑天匕首重新還給我以後,之前聽到的流水聲就完全聽不到的原因所在。


    因為弑天匕首能輻射的範圍隻有20米左右,也就是說弑天匕首離開我身體最遠不能超過20米,不然就保護不了我了。


    我這細細想想吧,陳乾的話好像還挺有道理的。不過有一點兒我弄不明白的是,弑天匕首為什麽不讓我聽到流水聲呢?


    流水聲不就是從陳乾說的地下暗河裏發出來的嗎,一條河說到底也不過一條河而已。


    一條河能對我造成什麽威脅?


    就像陳乾說的那樣,弑天匕首是天生震懾邪物的好東西,我身中詛咒這麽多天,之所以才犧牲掉半截手指頭,就是因為有弑天匕首震懾著渤海古國詛咒的原因。


    但這弑天匕首,現在震懾一條河幹嘛?吃飽撐的嗎?


    在我把心裏這些疑問問向陳乾以後,陳乾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陳乾和安娜兩人猶豫了半天,才猜出個答案,說可能是這條暗河存在的時間比較長了,可能是弑天匕首對久遠的一些東西,有著與生俱來的抵觸。


    不過這種猜測,顯然是沒有依據的,隻是一種猜測,也隻能是一種沒有任何意義的猜測罷了。


    “算了別亂猜了,想不通的事兒就別想了。怪累的。為一條隻聽見聲音,都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地下暗河費神,不值得。”


    “陳乾,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離開要依靠弑天匕首出去嗎?”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快點兒說吧,咱們能早點兒離開,就早點兒離開。我們休息一下無所謂,但你老姐可能就有所謂了。”


    給我這麽一提醒,瞬時他倆臉上的表情也就認真起來了。


    “好,小張子說的對。”


    “安娜,你準好了嗎?”陳乾把肩上的背包重新調整了下說道。


    “嗯,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


    “好,小張子,那現在就要委屈一下你了……”


    顯然,陳乾和安娜兩人這麽一唱一和,是早就把辦法商量好了的。


    不過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陳乾這王八蛋竟然滿臉壞笑的衝我走了過來。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陳乾到底要對我幹什麽,但陳乾他有個毛病,那就是他每次想要坑我的時候,臉上都會出現這種說賤不賤,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壞笑表情。


    “陳乾,你……你丫想幹啥?”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靠在石洞壁上,想退再也退不動的時候怯怯問著陳乾。


    “小張子,你放心我也是為了咱們能夠早點兒出去,注意或許有點兒餿,但絕對管用。保證能讓咱們出去!”


    說實話,看到陳乾臉上這幅欠揍的表情,我有些害怕了。


    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我們三個被困的處境下,我也隻能選擇相信隊友了。


    但我希望的是,自己會攤上一個豬一樣的隊友。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就是這個道理。


    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觸呢?


    因為這個時候,也就是當下,陳乾這王八蛋把手伸進了我上衣裏……


    “大爺的,陳乾這就是你想打餿主意?”


    “你是想辦法出去呢,還是性取向改變了?安娜快來啊,看好你的陳乾。這家夥同性戀。”


    我這當時情急之下的一句話,雖然在外人看來更多的是玩笑。


    那是因為外人沒有我現在的感受。


    “張恒別擔心,你想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陳乾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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