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在李暖說這話之前,我一直就把注意力放在陳乾說的那玄石機關上了。根本沒考慮也沒去想大光頭和土公雞的事兒。


    不過聽李暖這麽一說,我才恍然想起來。如果這墓葬的入口真如陳乾說的那麽難打開,甚至都不可能打開的話。那土公雞和大光頭兩人是怎麽回事兒。


    按陳乾的猜測說,通往這天然溶洞的入口是他倆挖的。這溶洞雖然挺大的,可我們都在這裏麵這麽長時間了,而且溶洞裏除了星星點點的石筍外,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到邊。而且裏麵的回聲也很大,但凡發出丁點兒聲音的話,都會有很大的回聲。


    就算他倆藏在暗處,可這麽長時間我就不信他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而且之前我們都還在溶洞裏上上下下找了遍。別說發現他倆的蹤跡了,就連半點兒有人進來過的痕跡都沒發現。


    種種跡象表明,大光頭和土公雞兩人或許就不在溶洞裏。


    既然他倆不在溶洞裏,那麽接下來大光頭和土公雞不在這裏的理由,就隻有兩個原因了。第一個原因就是他倆進來了,然後沒找到入口離開了。


    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倆已經找到了入口,進到墓葬裏去了。可是墓葬入口就在我們眼前,這第二個原因顯然可能性不大。


    在我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後,陳乾考慮了下說:“或許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他倆根本就沒發現玄石,已經出去找其他入口了。”


    “哎,陳乾你告訴我,你這玄石機關是怎麽找到的?”我突然好奇的問他道。


    “你告訴我的啊!你來到這裏後不是昏倒了嗎,你昏倒前手一直抓在這塊兒石頭上。本來我們都沒注意到這塊兒石頭。都是一樣的石頭,都黑不溜秋的凸起那麽多石頭,我們怎麽知道那塊兒是玄石。”


    “可是你昏倒的時候剛好就抓住這塊兒石頭,用力掰你手也那不開。後來廢了好大勁兒才把你手弄下來的。然後就發現你抓的這石頭,和我老姐脖子上戴的項鏈吊墜形狀很像。然後我就突然想起了古書上說的那玄石。”


    “因為這玄石的特征就是把機關按鈕,就是完全依照周邊建築設置。”


    玄石,項鏈。還有我昏倒的時候抓著它不放。那是不是就是說這一切,我們現在發現的一切都是在夢中那個女人的幫助下發現的。


    亦或者說,我們現在往下進行的每一步,都是在那個夢中古裝女人的幫助下完成的。


    想到這裏,說實話我眼睛忍不住往四周瞄了一圈兒。總感覺那個女人從來都沒有離開,就在附近呢,或者就站在我身邊的某個地方衝我笑,看著我。


    盡管我可以暫時確認那個女人對我們沒有什麽不利,也不會想害我們。可畢竟生死兩相隔,人鬼殊途啊。一個大活人,被一個死人盯著的感覺總不是那麽好。


    “哎對了,小張子你再想想,好好想想看還能不能想起點兒什麽來。既然你在夢裏和昏倒的時候,能有意無意的發現玄石,或許打開墓門的第二道機關也會有提醒。隻是你忽略掉了,沒發覺而已。”


    “老弟,不行。張恒你不能再那樣做了,這樣太危險了。”


    “張恒,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別聽我老弟他胡說,我們能找到就進去,找不到就算了。畢竟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再冒風險了,拿著生命開玩笑。”


    “張恒你聽到了沒有!”陳乾看我不說話,有些生氣的踢了我一下再次說道。


    說實話,我是真心不知道李暖為什麽這麽反對陳乾,盡管我知道他倆都是為我好。陳乾是想快點兒找到五不全的鑰匙,快點兒讓我擺脫渤海古國的詛咒,甚至不惜當下冒一點兒風險。


    可李暖考慮的角度是,哪怕慢點兒去找或者放棄當下這個可能存在的鑰匙,也不能讓我當下冒風險。雖然我也知道他們所擔心的風險,就是我會再一次昏倒,也就是被那個髒東西控製我的身體。我隻能這麽說,我不想直白的說我被那個不幹淨的東西上我身怎麽怎麽的。不是我不想麵對現實,隻是我不願意用這個字眼去說那個古代的女人。


    在我看來,上身這兩個字眼,從來都是對那些不懷好意,或者圖謀不軌的壞蛋而言的。我覺得如果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她的話,總感覺是侮辱她。


    “安娜,你怎麽看?”我把目光落在一直不說話的安娜身上說道。


    或許陳乾和李暖都沒想到,我會把問題拋給安娜吧。所以都不可思議的把目光落在了安娜身上。


    “張恒,我感覺你越來越像個男人了,所以我也不會去擾亂你的思路。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你自己的判斷去做吧。在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嘛!”


    “既然你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那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呢!錯了也好,對了也好,都是你成長為一個真正男人,成就你終將要成為的那個男人所必須經曆的。”


    “對嗎!”


    陳乾說完也沒說她同意或不同意。也更沒說讚成陳乾還是李暖。但說實話我聽著安娜的這些話總有些想要感動。為什麽會這樣,我不知道。或許是她猜中了我的心思吧。


    是的,不錯。在我問安娜的時候,心裏的確就是這樣想的。我已經決定去按照陳乾說的去努力回想了。盡管我這樣做也可能會發生像李暖擔心的結果。但我在賭,我在和那個古裝女人賭,我賭她不會害我。


    於是,我一點點,一點點,然後又一點點的努力回想著,我和那個古裝女人所發生的每一個細節。甚至連那個古裝女人的一個細微動作都在努力想要記起來。比如說女人在拉著我的手時,她拉著我的手有沒有動,還有她走的時候是先邁的左腳還是右腳。


    我把這些能想到的,全部都想了一個遍。但遺憾的是,我把腦袋都快要給想炸開了,但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


    “啊!”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實在是想不出來!”


    終於,我嗷的一聲,兩手抱著腦袋跪在了地上。此刻,我的腦袋好像短路了一樣,不管怎麽想,就是想不出來任何有可能和打開石門的東西。


    “張恒,張恒不要想了,咱們不想了好嘛!來你先躺我懷裏休息一下!”


    “不行,小張子你他娘的是個男人。有什麽不可以的,你必須繼續想。別讓我看不起你!”


    “陳乾,你混蛋!你想逼死張恒嗎,你沒看到他都已經這樣了!”李暖抱著跪地上,顫抖著身體近乎吼著衝陳乾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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