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城?怎麽平白無故又冒出個土城來?陳乾,你知道這土城在什麽地方嗎?”


    陳乾兩手一攤,做無奈做。


    “或許是那孩子說瞎話,正常點兒說應該越來越接近墓葬的,我們這次是怎麽了,怎麽越找不明白的地方就越多呢?”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隻是一個目標,那就是找到墓葬,然後找到第三把打開渤海古國的鑰匙後,順帶手撈點兒瓶瓶罐罐兒的,整點兒辛苦錢兒。現在倒好,兩樣一樣沒找到不說,反倒是連進墓的家夥事兒都給人偷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去附近的縣城,這裏就算再窮,縣城也總應該有我們想要的裝備吧。”


    是的,不錯。當下我是真心有點兒沉不住氣了。以前大學玩兒牌的時候總想著來把同花順,可一次也都沒來過,很多次把二手襪子都輸掉了。可現在不玩牌了,總有事兒沒事給我來個同花順,一溜兒的不順利。從之前鑽了幾天的土洞子,到被騙到小木屋,到李暖的精神失常,再到現在的裝備被盜。


    在我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井底的水桶已經被陳乾給提了上來。


    或許是真渴了吧,水桶提上來李暖就伸手捧水往嘴邊送,卻是被陳乾一個箭步上前,弄撒了捧在手心的水。


    “老姐,不能喝,等等!”


    “陳乾,你幹什麽!幹嘛要弄灑我的水!”李暖有些生氣了。


    娘的,陳乾這王八蛋到底想幹什麽?我一看李暖有些著急了,我比李暖更著急。幾步上前就走了過去。


    但還不等我說些什麽的時候,陳乾的話一經說出來了。陳乾不是故意弄撒李暖的水,而是有意的。


    陳乾說:“老姐你先別忙著生氣,聽把我把話說完行嗎!”


    “你們應該還記得之前我們昏睡過去的事兒吧,你們三個說是有人通過窗戶給我們下了迷魂藥,我強行把話給你們岔開了。這個不錯吧?”


    陳乾看我們都沒說話,隻是看著他,他就繼續說道:“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小張子說看到窗戶有個黑影,當時我也看到了。並不是沒有人,而是真心有人。不但有人,而且還就在窗外,不止一個。”


    “當時我老姐身體剛恢複,我雖然醒過來了,但身子很虛弱,甚至連站起來自己走動都成問題。小行子和安娜兩人雖然身體沒什麽問題,可也都累了好多天了。”


    “這些天,我們都累的夠嗆了。如果昨天晚上我們到外麵拆穿偷聽我們說話的人,那後果會怎麽樣?他們至少幾個人,我們雖然人都不少,可都已經筋疲力盡了。你們說我們會怎麽樣?”


    “真的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好像你那麽做也是對的。可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如果他們真想對我們不利的話,如果窗外真有幾個人的話,那他們為什麽等一夜都不動手呢?而是要偷呢?”安娜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也盡管話裏並沒說陳乾說的不對,可安娜說的每個字和每個不明白,又都是完全針對陳乾這種解釋的漏洞所說。


    不是安娜心眼兒多,而是安娜知道該在什麽時候把話挑明了說,什麽時候需要照顧陳乾男人麵子的同時,還能提醒陳乾需要注意的地方。


    “哎對對對,安娜說的對。老弟你搞錯了吧,如果外麵真有幾個人在的話,他們怎麽可能不進來,明明可以隨便把我們都打趴下,壞蛋不都是沒耐心的嗎?他們為什麽有耐心?難不成他們是怕我們認出來他們不成嗎?”


    ……


    “老姐,安娜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不過這也是為什麽我後半夜,明知道大家都很累的情況下,還故意賣關子,給你們解釋我們之前的那些經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好幾次我都故往窗外看,還故意拖延時間。”


    “其實昨晚的話我是說給你們聽的,也更是說給他們聽的。雖然不能把他們嚇跑,但至少也不會讓他們馬上就進來。多少讓他們覺得我們身上還有利用的價值。就是這樣,現在你們應該明白了。”


    “說實話,我曾經懷疑過是我們房東幹的,可當時我中途出去查看的時候,房東老頭並沒可疑的地方,他的呼嚕聲並不是裝出來的,這個我敢肯定。”


    “至於是誰暗算我們,這個我也說不太好。我們來到村裏後接觸的人並不多。按正常的來不會存在報複或或者知道我們身份後,想要趕我們走。所以今天天快亮的時候,我聽到外麵沒聲音了,估計著他們應該暫時放棄今晚對我們動手了,所以才會讓你們睡覺。還有我和小張子選擇頂著門板睡覺,就是因為這個。至少他們進來的時候,要先開門把我倆給弄醒。”


    “所以,老姐這水你不能亂喝。剛才那小孩兒出現的太詭異了,整個村子都沒人,為什麽那個小孩兒就出來了?而且還幫我們打水?”


    “如果說昨天他們沒從背包裏弄到他們需要的東西,今天會不會故技重施呢?或許這水裏就有迷魂藥也說不定。”


    聽陳乾這麽一說,當時我就有些懵了。套路,都是套路,全部都他娘的是套路。如果不是陳乾說出來,或許這個時候我們還都蒙在鼓裏。一直都認為昨晚是那麽平靜,誰成像在我認為平靜的同時,其實危險從來都在身邊,而且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如果不是因為陳乾處理得當的話。


    很多人都曾經說,說城市套路深,想要回農村。都感覺農村人肯定是百分之百的單純,沒心機。可也就在這個相對封閉的小村長,套路比城市還要深了太多太多。


    “那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解釋,就都是假的了?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難道就真的不喝了嗎?是不是有些可惜了。”我看著陳乾說。


    “昨天我說的並不是假的,隻是有些重要的東西故意留下來了,沒說。回頭有機會的時候我們慢慢喝你們說。當下我們這些水肯定不能喝的,起初我也並沒注意那個小男孩兒,甚至都還有些感激那個小男孩兒。但你們想,有幾個四五歲的孩子能說出那樣的話?除非他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相對複雜的環境裏。”


    “就比如說爸媽都是唱歌的,那孩子從小就會哼唱幾句一樣。而那孩子也一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不但不能喝這些水,反倒是應該馬上離開這裏。說不定昨晚那些人現在就在某處看著我們。”


    陳乾說到這裏的時候,警覺地往四處瞄看著。說實話從陳乾臉上看到這種表情,我是真心有些害怕了。一想到身邊隨時都會冒出一群大漢,然後肯定我們沒什麽好的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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