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個陳乾兄弟啊,要不這樣,俺看你也挺費勁的,要不就幫幫你吧,啊?行吧。”


    陳乾手才剛伸進背包裏,這大光頭從眼睛就開始冒金光了,一直死死盯著羊皮毛表麵那隱約可見的朱重八三個字間,說話間張手就要去抓那背包……


    大爺的,這他娘的是要錢不要命丫的,欠揍!


    “哎,哎,哎,張恒、張恒兄弟你、你看你這是幹什麽?”


    “別、別,別,啊!”


    說實話,咱哥們兒早就想著揍大光頭這丫了,正想找不到機會呢,可當下這不長眼的大光頭上手就是自己送上門兒來了。


    你說,咱哥們兒能不揍他丫的嗎!


    我上去就是一拳狠狠要砸在大光頭鼻梁,為什麽要打鼻梁呢?


    不知道吧!


    不知道那是因為你不經常打架,亦或者說根本就沒打架的的經驗。因為這但凡經常打架的,都懂得這鼻梁可是人頭上,真是整個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


    當然了,我並不是想要真的讓大光頭嗝屁在這裏,隻是因為這鼻梁最為脆弱的同時,也最容易流血。就連那平時稍不小心都有可能碰破流血。估計多半是因為鼻腔裏的毛細孔太豐富,也多半都露在表層吧,畢竟鼻子從來都作用都是聞氣味兒的嘛!


    大爺的,好像話題又扯遠了,沒正行的我!


    直接點兒說,我之所以打大光頭的鼻梁,就是想讓大光頭害怕,並不是像要他的命。因為人這身上一流血就會處於本能的產生恐懼感。


    人這一害怕,自然就乖巧多了。我是這麽想的,也更是這麽做的,可最後的結果卻是因為大光頭身子往後一躲……


    就是被大光頭這一躲,事兒也就給躲出來了。本想著揍他鼻梁的我,一拳頭就打在了他小肚子上,甚至此間我都感覺拳頭猛地一軟。


    我一打,大光頭一捂肚子,就剛好把手給我抓了住,我這麽一個小男人,要被他這麽一個老男人給抓住手的話,那豈不是有點兒太丟人了嗎?


    他因為肚子疼用力捂,我因為怕丟麵兒就使勁兒回縮,嘩啦的下一個被塑料油紙包裹的整整齊齊的方正小包,就掉在了地上。


    本來我是沒感覺到什麽,甚至陳乾那家夥也都根本都沒想阻止我去揍大光頭丫的,他隻顧專心擺弄那寫有朱元璋做皇帝前叫做朱重八的羊皮包了。安娜和李暖雖然看我又揍大光頭,有些驚訝,可她倆又怎麽會在關鍵時候做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呢。


    但一切都在從大光頭身上掉下的小包之後,事情就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哎呦呦、疼,疼死我了!”大光頭也不知道真疼還是假疼的捂著肚子就坐了下去,但坐在地上喊著疼的時間裏,眼睛和手卻是都直直盯著那小包,甚至都恨不能馬上撿起來揣兜裏似的。


    但也就在他把手伸過去,偷瞄著我們想要裝進去時,就在身邊的安娜眼睛猛地一亮先一步抓住了那小包。


    “光頭大哥,這是什麽東西?”安娜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眼神示意著我,讓我控製住大光頭問他道。


    雖然我不知道安娜發現了什麽,但直到安娜肯定有她這樣做的道理。因為自從上次那封山村事件過後,安娜就說話越來越少了,甚至沒事兒基本都不怎麽說話。


    “光頭大哥,你這用油紙包裹這麽嚴實,而且還都貼身放在肚子上,別告訴我這是什麽也不是。”陳乾一隻手都還在那羊皮包裏摸索著的時候,抬頭問著大光頭。


    本來都還想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的他,眼看著已經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力,當時就苦瓜臉一轉,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的嘿嘿笑了起來。


    手很想要去從安娜手裏奪過來,可眼睛又一直盯著我和陳乾,忌憚害怕的模樣。


    我看這麽一個樣子,當時就直接來了個快刀斬亂麻。一把從安娜手裏拿過那東西撕拉撕拉的就給弄開了。


    “多大點兒事兒,我就不相信光頭大哥都已經和我們第二次一起行動了,而且兩次都是有求於我們,他就好意思對我們隱瞞點兒什麽。”


    “光頭大哥,我就先替你撕開了哈,咱明人不說暗話,省的被人懷疑了。”


    估計是我這話說的真他娘的有些太矯情了吧,所以當陳乾將要把羊皮包裏的東西即將逃出來時,都沒忍住噗嗤的一下笑出聲來。而此時從這大光頭越發尷尬的臉上,我也是越發的對這報紙包裹後用塑料優質纏著,然後再用膠帶一圈兒一圈兒粘住的東西好奇。


    “這是什麽東西?書嗎?”陳乾也都有些疑惑了看著我手裏的掏出來的東西說道。


    “不錯,是書。好像還是半本書。哈哈,該不會是早在明朝那會兒皇帝也和我一樣都喜歡看小黃人這口吧!”


    也就在我這般笑著的 時候,突然的安娜一陣雙手抱頭撕心裂肺的嚎叫過後,眼中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說出的話當時就把我們給愣住了。


    “安娜你怎麽了剛才,嚇死我們了。你好像隨時都要死了的樣子,安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瞞著我們大家?”李暖扶著幾秒過後就好了許多的安娜擔心著。


    “安娜,你是不是又預感到什麽不好的事兒了?沒事兒,說給我們聽聽吧。反正我們現在也都還才剛開始,實在不行大不了就出去。”


    但陳乾這句話過後,安娜並沒給他說什麽,隻是、就隻是眼中充滿恐怖的好久,好久。


    雖然安娜到現在什麽話也都沒說,什麽事兒也都沒做。不過單就是看此時她臉上除了恐怖就根本沒有的多餘表情,就忍不住讓人有種從心底說不出的害怕和擔心來。


    因為每每安娜臉上有這種表情的時候,也都是她即將說出下一個不好的時候。


    就好像明知道周身就有那麽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瞄著自己,可自己就是找也找不到的那種感覺,如果不是親身經曆的話,任誰都不會真情體會到此時圍繞在我們周身的恐怖和不可抵禦的想要害怕。


    可就在這種因為安娜即將說出口的語言,弄得大光頭忘了我手裏他的東西,陳乾忘了拿在他手裏那都還在滴水的濕噠噠、黑乎乎的東西時,安娜竟然轉身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是的,安娜沒說話,臉上也不帶有任何多餘表情的,眼睛死死看著我,轉也不轉的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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