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真別說,戴上防毒麵具後我們還真就不困了,因為呼吸都顧不上了,哪兒還能顧得上去管困不困的事兒了。


    但就在我們又翻過了一個像大光頭一樣,光禿禿的山包時,忽然的就發現一個問題。


    “陳乾你大爺的,我現在算是知道你是個什麽鳥人了,你的背包呢?你背包怎麽癟成了那個熊樣!”


    “當初我還感激你來著,原來你早就知道你背包裏的東西要在這個時候戴上,可憐我背著全都是工具,他娘的去的時候多重,回來的時候還要多重!”


    是的,我終於發現了陳乾的背包是空空的,不但他的背包是空空的,就連安娜的背包也都少了不少東西,因為我們之前喝水、吃的麵包就是從她背包裏拿出來的。


    而哥們兒我背的不是鐵鍬就是鎬頭的,要多重那就有多重。


    “哈哈,小張子,看你這肚子吃的, 都發福了。現在還不多出點兒力氣減減肥,回頭我老姐該看不上你了!”


    剛聽陳乾這麽一說,好像還真就是這個理兒,可回頭一想我這肚子就差前胸貼後背了,哪兒來的多餘的肚子。


    但陳乾沒生氣,我這話說過之後也就是這麽一說,因為這就是兄弟,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兄弟,什麽話都可以說,什麽話都能說,什麽話也都敢說。從來都不用考慮後果是什麽。


    不過我和陳乾兩人這麽一拌嘴,時間好像快了很多,因為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陳乾猜測的目的地。


    山包不是很高,但卻是很禿,就像大光頭的腦袋一樣,半根兒草根都沒有,偶爾鞋子都還能踢出一團土疙瘩。


    “好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差不多應該就是這附近了。”陳乾站在山包上四周轉圈兒看著。


    但有個事兒我卻是想不通,那就是陳乾如果想要站的高一點兒,好看到遠處的東西話,那為什麽不站在就在跟前那個更高的山包子上呢?為什麽要在這個相對較矮點兒的山包呢?


    於是,我就問陳乾。陳乾說他走不動了,所以就在這兒看一下。


    大爺的,這裏有也真是沒誰了。


    反正下一步該怎麽做有陳乾操心呢,所以哥們兒我這會兒就很心安理得的往地上一躺,背包都不帶放下來的,就直接把背包當枕頭躺下休息了。


    這麵朝藍天背朝地的感覺還真就是爽,最主要是不用擔心身後突然就冒出個大粽子來。說到大粽子還真就有點兒不適應,因為從上次最後一次遇到大粽子後,最近已經好長時間沒碰到過大家夥了。


    想到這裏,我就直接轉頭往地上吐著吐沫,連連呸呸著。


    “大爺的,我這不是沒事兒給自己找事兒嗎!那有嫌棄自己不遇到危險的。”


    “哎,李暖!”


    “張恒!


    也就是在我這邊連連往地上吐著吐沫,嫌棄自己說了喪氣話時,突然的李暖也猛地站了起來,幾乎同一時間的她喊著我名字,我也喊著李暖名字。


    於是,這一刻我倆看著彼此楞在了原地。


    “李暖,你想到了什麽,你先說。”我對李暖說。可李暖卻又用相同的話問讓我先說。


    “怎麽了?你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陳乾這家夥最是善於撲捉每個甚至都不太可能的蛛絲馬跡,看我和李暖這麽一說,當時就來了精神跑過來問我倆。


    “嗯、張恒還是你說吧。”李暖看著跟前那個高出我們腳下的山包給我說。


    “好吧,估計也隻是我們想多了,哪有那麽巧合的事兒。”


    於是,我就把那天我和李暖爬山找信號給大光頭打電話的事兒說了一下,不過這次說的時候是沒有任何添枝加葉的,就隻是很簡單然後再很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把那晚我倆遇到的大雨,我和李暖下山時突然山體滑坡露出來的躲雨的土洞,我和李暖當時爬到山頂時看到山的另外一側那穿梭在草叢中的血水,還有血水中冒著的嫋嫋類似炊煙的東西。


    “那你和我老姐是什麽意思?還有你說你們看到草叢中有血水?而且都還是穿插在草叢中的血水?”陳乾一百個不相信的問著,我和李暖是二百個肯定的點頭頭。


    “李暖姐,那你和張恒的意思是,當時你們爬到的山頂就是……墓葬所在地嗎?”安娜問道。


    “你們該不會是說就是我們腳下吧!”陳乾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和李暖問,而我和李暖彼此看過一樣後,卻是肯定點了點頭。


    是的,不錯。就在剛才我連連呸呸的吐著吐沫時,還這就是突然發現這地兒很熟悉,直到李暖也和表現出那番表情時,我則更是確定自己沒看錯。


    當初我和李暖爬山找手機信號的地方,還就是這個小山包。隻不過當時我們是從山崖的東邊爬上來的,我們這個時候是從西麵上來的。


    也就是說,就在前麵那個比我們腳下站著的山包後麵,就是當初我和李暖看到有血水的地方。


    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也就不用多說什麽了,也就隻剩下行動了。


    於是,我們就爬都了跟前的那個山包,可爬到山包頂上,站在上麵往下看時,我和李暖都驚住了。因為眼前並沒有當時看到的血水,隻有一大片的野花,更不要說當晚的那類似炊煙的東西了。


    “李暖怎麽回事兒,是我當時記錯了嗎?”我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轉身去看著周圍的一切,好像還真就是沒錯。


    可如果地方還就是這個地方的話,為什麽那片草叢裏的血水沒有了呢?


    我問李暖,李暖也更是疑惑到不行的樣子。因為李暖和我一樣,很是肯定這地方不會錯,可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麽草叢裏的血水沒有了。


    “不會啊,當時明明我也看到了的,可現在血水為什麽變成野花了呢?”


    “老姐等等,剛剛你說血水變野花?”


    本來李暖這話裏也隻是埋怨,並沒什麽意思。可是被陳乾這麽一重複,還想還真就有點兒什麽意思了。


    因為此時此刻陳乾的臉上,又一次出現了那個曾經的經典表情,那個每次在破解難題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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