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說完就拿著手電筒往海邊跑去了。


    “哎我說張恒小兄弟,陳乾到底什麽來頭?他好像對野外生存很懂行似的。”大光頭喝完他水壺裏最後一點兒水,把水壺口向下對著嘴喝完最後幾滴後,看陳乾走遠了,就湊到我跟前小聲問著我。


    “陳乾啊?他就是一個盜墓賊,我也是個盜墓賊,不過我是個會畫畫的盜墓賊,哈哈!”


    我當然聽懂了大光頭話中的意思,但這人吧,有時候糊塗些好,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什麽好事兒,就比如說陳乾從未提起過他20歲之前的事情,我也從來沒問過他一樣。


    就連向來多嘴的李暖,也都還是一次無意中說起關於陳乾眼睛的事情。要不是李暖說陳乾的右眼是陰陽眼的話,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更不要說當時話到了嘴邊,隻說了一半陳乾左眼的事情了。


    所以,這會兒大光頭問我陳乾的身份,我怎麽可能會不跟他打哈哈,更何況 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石頭支架上的工兵鏟咕嘟咕嘟冒著熱氣,不覺間工兵鏟上就泛起了一層白花花的鹽漬,從二手市場陶換來的工兵鏟給燒的通身火紅,海鹽在上麵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


    “哎呦,大爺的光顧和你說話,都忘了水的事兒了。”


    我慌忙就拎著水壺,往工兵鏟上倒著都還沒我一泡尿多的海水。


    被燒的通紅的工兵鏟和海水接觸後,猛地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冒出一陣白煙。


    娘的,可別再把收集淡水的塑料紙給弄壞了。


    可也就在我眼睛被熏的像個淚人,用嘴去吹開水蒸氣去檢查,看到那一直都被我認為是塑料紙的東西,再想想自己連聲叫喊著好喝的熱水,就是用這鳥玩意兒給收集起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我就想用手去扣自己喉嚨。


    “娘的,娘的,陳乾,陳乾你快給我滾出來。”叫喊著的同時,也管不了當初那會兒喝尿都找不到的時候了,一腳就把收集淡水的工兵鏟給踢飛了。


    “叫喚了毛線啊,水燒的怎麽樣了?添水了嗎?”拿著手電晃啊晃的陳乾回應著我。


    可是當陳乾看到地上的工兵鏟早就已經飛出去老遠,就連那水壺裏好不容易收集的一點兒淡水,也都流了出來時,當時一把就拎起了我的領子。


    “張恒,你他娘的活膩歪了是吧?你不想活了,我們還不想死呢,這就是我走時的樣子嗎?”


    大光頭一看我們兩個吵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幹架,連聲喊著的同時,就過來拉我們兩個。


    “滾,我們兄弟打架,和你有毛關係?”我和陳乾猛地轉頭、近乎同時對大光頭吼著。


    “奶奶的了,這是什麽事兒啊,打架的還沒打起來呢,倒是差點兒把我這拉架的給打了,我不管,我不管行了吧。”


    “小張子,今天你他娘的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就把你給和我這手裏的魚一起給烤了。”


    “你丫還有理了?那杜蕾斯的事兒咱們說道說道,現在我想想都還他娘的惡心呢。”


    說話間,我就掙開被陳乾拎著的衣領,找到那個之前被我給踹飛的,並且被誤以為是塑料紙的杜蕾斯一把扔給了陳乾。


    “啊?哈哈,哈哈,你說的是這個啊,哈哈,我還以為你說什麽呢。這有什麽大不了的。當初你不是見過了嗎”


    本來都還有些生氣的陳乾當時就哈哈笑了。


    “不錯,剛才你喝的那些水,就是用哪個杜蕾斯給收集的,放心沒用過的,是新的,都是新的。”


    “你嫌髒是吧,那好,當初我把杜蕾斯拿出來的時候一塊兒還拿了針線包,你應該記得吧。既然你嫌棄我的東西,那一會兒魚你也不用吃了,剛好我可以吃雙份兒的。”


    陳乾說完轉身哈哈笑著就走了。


    而與此同時,我也聽到,並且還都眼睜睜的看到5條那麽大的魚正躺在地上。


    娘的,在這兒等著我呢。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用這東東對我們可愛又美麗的安娜姑娘,做了禽獸不如的事兒呢,哈哈,有飯吃的感覺真他娘的好。”


    也不用任何人去催的,我就麻溜的把之前還都一腳踹飛的東西,怎麽給踹飛的,現在又怎麽給弄了起來。


    可這會兒早就被吵醒的李暖和安娜就不願意了,特別是安娜,那小臉紅撲撲的,簡直可愛極了。如果這安娜沒有聽到我說的話,此時也沒追著我圍著火堆打的話,估計紅撲撲的小臉兒會更可愛。


    “嗬嗬,嗬嗬,張恒你、你活該被打,看你還亂不亂說話,安娜姐姐加油,安娜姐姐加油,打哭張恒這個壞蛋,嗬嗬。”


    或許是被安娜追的時間太長了吧,亦或者是陳乾這丫天生就有做廚子的天分 ,圍著火堆跑的我是越跑越餓,越跑月問著那烤魚香。


    終於,陳乾的5條魚烤熟了。


    “嗯,真香,真香,陳乾回頭等我們回去了,幹脆你改行當廚子得了,這手藝簡直都能開了路邊攤兒了。”


    我一口就咬掉了那麽大一個魚尾巴在嘴裏嚼著說道。


    “嗯,對,對,張恒說的一點兒不錯,回頭就在我工作室旁邊擺個地攤兒就行,那我每天就有免費的烤魚吃了。”


    “李暖就你那也叫工作室?叫墓室還差不多,整天都來來往往的都是土地龍。”


    我和李暖一句句的說著嘴裏的話,吃著手上的魚,好不開心的樣子。和安娜一本正經的吃魚,和大光頭狼吞虎咽到話都不舍得說一句,陳乾是最慘的,因為隻有他的那條魚都還沒有烤熟,烤熟的魚都被我們給吃了。


    不過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麽當初陳乾會帶兩盒杜蕾斯,還有一個看似隻有姑娘家家才能用得上的針線包。


    如果沒有杜蕾斯就沒有我們現在熱氣騰騰的淡水喝,如果沒有陳乾的針線包,就沒有用衣服針完成魚鉤,用衣服線到海裏釣來的這些魚。


    當然了,陳乾針線包裏那些所謂的縫衣服線,並不是普通的衣服線,不然也不可能釣上魚來。


    是陳乾這丫早就預感?當然不是,因為這世上除了預感之外,還有著一個東西,那就是經驗。


    “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吧,反正大家也都剛吃過東西睡不著,那咱們就說說明天的計劃吧。”陳乾把那終於烤熟了的魚從火堆上拿下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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